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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了数,加起来总共是二两三钱三,这就是目前他们两人所有的财产了。
还真是……凄惨。
这些钱花得再节省大概也只够他们吃几顿饭与再住两、三夜的,离到西湖的日程可还远得很呢,看来,是要想想办法赚钱了。
“好,那就只能想办法打杂工赚钱了。”以拳击掌,齐越精神十足地站起身,“一路走一路赚好了。”反正他也向来如此,早已习以为常了。
如今多了个人,钱花起来的速度自然要快很多,不过呢,多个人也同样多个劳动力么。很乐观地想着,他拉了把犹蹲在地上的秦佑离,收拾好随身财物,动身向城内赶去。
原本考虑着要不要将不用担忧钱物的情况告诉他的秦佑离看着他干劲十足的模样,立时决定不说了。就按他说的,一起想办法赚钱好了,只当是新鲜的体验。
“嗯……要干什么呢,对了,我得先知道你会些什么?”边走边思考着,齐越道,“一般也就是些简单的活儿。象是……唔……清扫,会么?”
满怀期待地看向旁边的少年,结果回答是……摇头。
“那么,擦洗桌椅?”
摇头……
“洗碗?”
还是……摇头……
结果证明,齐越还是太乐观了些,因为直到入了城,他们俩还是没找出一件秦佑离会做又可做的事。
齐越叹笑,“算了,先找家客栈住下来吧,明日再想办法好了。”这小子,果然是来头不小,这些个粗活怕是从来没机会去碰的。
“对不起……”径自向前去的人听得细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不由得浓浓的无力感在心头升起。
“喂,对不起什么呀,不会学就是啦。放心,我可是不会让你吃闲饭的……”回头说完便拉了人就往前走……
不晓得为什么,就是瞧不得这人露出一些些脆弱的情绪……
(十二)
走不多时,远远地就瞧见一群人围着,以着热衷于看好戏的心态便决定上前去瞧瞧。
在围观的人群外头站定,但见墙上是一卷墨印未干的新张榜文。
匆匆几眼扫过,已是了然于胸。
墨黑的眸闪过笑意,看来,老祖宗的话还是颇有道理的……果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呢。
缉拿江洋大盗一名,赏银一百两,追回所有财物者,另加一百……
这官府的榜文,来得还真是时候呢。
而这赏金,可是抵得许多杂工呢……
“你……要去捉那个江洋大盗?”看了眼那榜文,再仔细地察看了下齐越似乎心情颇好的神情,秦佑离有些犹豫地开口道。
“聪明!看来这回咱们的旅费是有着落了。”笑吟吟地侧首朝旁边的人轻道,“等我一下……”
身形一晃,已然揭了榜文下来,重又立在他身边。这身法,真真是快得看不清。
“走吧,去找客栈……”依旧是浅笑着,拉着尚未回神的秦佑离继续之前的工作。
入夜时分,等了秦佑离睡下,才出了门。
这盗贼虽是没叫人见过面貌,官府也画不了什么影身图,但依旧是可以有法子辩识的,虽然不曾见过,但把听得的林林总总归结起来,心头已有了七、八分把握。
一路朝城北而去,在季姓府邸前不远处的大树上捡个舒服的位子坐下。
守株……待兔……
今夜,那人定会出现,而且,很有可能是这里……
也许不该说得这么肯定,但按着那人往日作案的规律,让他不得不这么想。
逢七而出,这是这城里每个人都知道的;而地点的挑选,则必是富豪之家,且是按着星宿的大致位置进行,这些在官府的榜文上未曾写上,倒不知道他们是否知晓了。
现在看来,这北斗七星已然完成,那么,接下来,应该是北极星吧。
如此猜测着,便来了这里。
如果,真的是按着这规律来的,那这盗者还真可算是个有趣的人了。
思绪间,便听得些许低沉风啸……
有人来了……
微微弯起唇角,看来今夜,也许是没有白来。
闭住呼吸,齐越小心地将自己的藏妥,一道黑影便呼啸而过……
好快的身法,看来要做个优秀的盗者,没点儿真本事还是不行的呢。
在心头赞叹着,齐越目送着那人进了季府大宅,依旧待在原地,只调整一下姿势,坐得更舒服些。
依旧,守株……待兔……
一刻的工夫,那道轻巧的身影便又出现在房顶。
速度不慢么……齐越暗叹了句,行动间,身形已然停在那人前头……
那蒙面的黑衣盗匪似是吃了一惊,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少年。
这少年甚至只是日常的装束,没有夜行衣更不曾蒙面,但他却完全不晓得这少年是何时出现,又是怎么出现的,这轻身的身法已是他不可能企及一、二的了。
一时间竟忘记要想办法离开,愣愣地与那有着黑亮双眸的少年对视半晌,便见那少年忽地微牵起唇角,白晃晃的月色下,竟是叫人眩目的耀眼。
那笑容泛开的瞬间,他的手有瞬间的麻疼。
手中的包袱掉落下来,里头的东西散落一地,而那少年手中的剑,正缓缓轻点过散落的物品……
玉石,掉落在地的东西,全部都是玉石……
这便是辨认的方式了。
这个也许可说是挺独特的盗者,从来只盗取玉石,即使被“光顾”的主人家有再多金银珠宝也好,价值连城的古玩也好,这人却只拿玉石,也不知到底是什么原因。
倒是给了他一个挺不错的辨认方式。
“知道官府在通缉你吧?”他笑笑地开口。
黑衣的蒙面人点头。
“那么,得罪了。”说话间已迅速移形换位,点住他穴道。虽是觉得有些可惜,这么个有趣的人。但窃了人家财物毕竟也是不假,无论是怎样的理由,也是犯了个法字,至于官府要怎么处置他,就不是他能管的了。
整了整散落在屋顶的玉石,甩上肩,齐越便挟着已是动弹不得分毫的黑衣人向官府方向而去。
(十三)
回到客栈已是接近凌晨时分,轻手轻脚地进了房,放下手里的物品。
一抬头却瞧见一双澄亮的眸,“吵醒你了?抱歉……”他笑。
不说话,只是摇摇头。没有告诉他自己自他出去就已经醒了。
“还顺利么?”
“嗯……而且收获颇丰。”他笑,自怀中摸出一张百两银票。
原本还可以另有一百,只是自己没那个兴致了,那么些玉石,想来是够重的,他可没有心思再去帮人搬回来,钱么,够用就可以了。
若不太过奢侈的话,这些银两让他们打点好旅途费用,再好好游上一趟西湖,应该已是绰绰有余。
“咱们应该可以有蛮长一段时间不用为生计发愁了。”打趣地道,他笑微微地坐下倒了杯水。
“夜里露重,要沐浴么?”想了想,他道。
愣了下,他暗笑。这小子原来也是会关心人的嘛……
“沐浴啊……这会子客栈里头的人可都还睡死着呢,特地叫人起来烧水怕得遭人怨哦。”他撑住颊,一副认真苦恼的样子,“啊……对了,不如佑离帮我去烧水好不好?”他象是忽然想起,转眼一脸期待地望向秦佑离。
却见秦佑离似是认真考虑地考虑起来,大约是未曾想到他会这样说吧。
真是可爱呢,瞧着他的表情,齐越不动声色地轻笑起来。
却蓦地听到秦佑离的声音,“烧水的地方在哪里?”
哎?难道刚才佑离在烦恼的是在什么地方烧水吗?不是应该是考虑是不是要帮他烧水的问题的么?!
“呃,应该是厨房吧……在楼下柜台边的帘门里头……”有些没反应过来,他愣愣地回道。
他点头表示知道了,便起身往外走。
“嗯……佑离,那个,要不要我陪你下去……”临跨出门前,他又道。
“不用。”他摇头,出了房间反手关上门。
原来没想着让佑离真地帮他烧水来沐浴的呢,只是喜欢逗逗他,却料不到竟是这种反应。佑离竟然会答应呢,有点无法想象。
不过,这样的佑离,真得有趣极了。
瞧着眼前关上的门,半晌,齐越心情极好地笑起来。
(十四)
在屋子里待了会子,决定还是下去瞧瞧去。
一则还是不甚放心,二则么,看佑离努力的样子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刚走下楼梯,便瞧见店小二一脸睡眼惺忪的迎面而来。见着他,立马凛了凛喊,“爷……”
齐越抬手示意他小声些,“小二哥,怎么这会子起来了呢?”
“刚才我们店主人家听到些动静,似乎是从厨房那里传来的,所以着小的过来瞧瞧。”大半夜的,他也不想离开暖被窝呀,可谁让他就是一打下手的呢?
“哦……对不住,是我夜里觉得身上不大舒爽,想借贵店厨房一用,烧个水沐浴,还望见谅……”他浅浅地笑道。
“哎?没什么,爷您要用水,着小的烧就可以了,何必还劳烦你自个儿呢?”小二哥一听直摆手,这位爷听着可不是简单的主儿,这客栈么,向来是小道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所以哪敢劳动他呢?
“那就先谢过,我一会子就好了……”他又道,身子挡着不动,言语里还是要坚持自各儿来。
小二也不是没眼力的人,道了声您慢慢来也就乐得继续回去钻被窝了。
看着小二的身影拐个弯,消失在里间,齐越才转身往厨房去。
烧水应该是怎么样的呢?
呆在厨房门口半天,秦佑离微蹙着眉很认真地思考这个问题。
记忆里,只有小时无意间见过厨房的模样,与这里相比,要大上许多。年幼贪玩的自己不小心受了伤,从此被禁止再接近厨房。于是也无缘再见到所谓的烧水应该是怎生模样……
要用火,这是唯一的结论。
只能试试了……
下了决定,秦佑离入了厨房。找了半日,终于发现盛水的瓦缸,不太清楚要用多少水,那就装满锅子好了。
揭开盖子才发现,这锅子大得吓人。不过用来沐浴的话,水少了似乎也不行吧?想了想还是努力把锅子装了个满满当当。
盖上盖子,然后开始烧水,这好象才是问题真正地开始。在灶口边瞅了下瞧见两块石头,这个……应该是所谓的打火石吧?
试着摩擦了几下,没什么反应。再试,继续试……
终于窜了点火苗出来,将柴和扔进灶口,边把火凑上去,结果是半日没有也没点着,倒冒出一堆烟来。呛了半日……
齐越到厨房门口的时候,便是见着这一副情景。
“佑离,你可是打算把厨房烧了么?”他笑叹,然后瞧见他抬头,一脸茫茫然的样子,可爱得不行。
果然,这么大动静,难怪要惊动店家了。
他走上前,在他边上蹲下,以着掌风微微朝灶口里送,犹带火星的干燥柴和透了风,刹那间燃了起来。
“傻瓜……要有空隙,要透风才能燃起来呀……”不自觉得语气里带了些许的宠溺,他嘴角带笑地顺手回身在他额上轻弹一下。
做完这动作,才发现似乎有些……暧昧……
看着眼前的佑离有些讶然的眼神,他尴尬地放下手,嘴角的笑僵下来。开始专心地朝灶膛塞柴和,然后一脸专注地看着眼前的火焰,仿佛那是世上最好看的画似的。
只是心头莫名地有些慌……这世上会让他慌的事还没出现过哪……可是,这又是怎么了?!
怎么回事呢?
忍着以手抚上额的冲动,秦佑离心头闪着疑惑与慌乱。
究竟……是怎么回事呢?这是第一次,有这样的感觉。
额上叫他弹过的地方莫名地开始发烫,一点一点地燃起来……
两个人,各怀心思,火光照耀下,都没有再做声……
(十五)
出了这城便是四通八达了,离着下一个会有人烟的城池还有好些距离,接下来的好几日餐风露宿想来是可以预见的了。
自那夜的莫名暧昧之后,两人都有默契地没提起过这事。
齐越照旧整日说说笑笑地逗着秦佑离,只是偶尔脑子里会突然地冒出来那份光滑的触感,然后神经质地看手。
秦佑离也还是清清冷冷地不多话,只是偶尔会发呆,忽然惊醒过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盯着齐越看,于是紧着转开眼。
日子也就相安无事地过。
赶了一日的路,两人找了个靠河的僻静地儿歇下来,乘着天色犹亮,齐越便让秦佑离在河边等着,自己赶着去找了些干柴来。
回来便瞧见佑离蹲在河边不知在做什么。
“看什么呢,佑离?”将柴放下来,他到他身边弯下身。
“这河里,有鱼呢……”声音里有些许的兴奋。
“唔……还不少哪……”一条条看起来都肥肥嫩嫩的样子,这里的鱼想必是挺享受的,不知是不是此处水秀山清,人迹杳至的关系?
“佑离,要捉鱼么?”好象做晚餐不错的样子,心思转了转,开始盘算着打一顿牙祭。
“捉鱼?”身旁的人偏头,似是不解地望向他。
“是啊……放心吧,得了的鱼咱们就五五分帐……”拍着胸脯说完象强盗头子分赃一样的话,齐越便不由分说地拉了人下水。
随手抓来根树枝当武器,经验丰富的某人很快捉将开来,还有闲暇拨冗逗着秦佑离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