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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红木的桌子,上面却铺着水蓝色的桌布,边上镶着的,又是明黄色的吊穗,桌上放的,是水窑的青壶。
沈沐彦喜欢喝茶,桌上原来放的是紫砂壶,可是花净初非说不好看,愣着换成了廉价的青壶,他说青壶映出来的酒,格外透亮好喝。
明明是茶壶,却非要喝酒,花净初就是那么任性,偏偏他的任性,是沈沐彦一手纵容的。
桌上放着上好的五粮液,这是花净初最喜欢的酒,若说皇宫什么琼浆玉液没有,可是花净初偏偏喜欢,够烈。
你看,分开两年,他对花净初的事还是记得很清楚,而且时刻派人悄悄跟着他,对他的事了若指掌。
知道他的一切,知道他昨天晚上……
“好香的酒!”
沈沐彦正走着神,就听到花净初的声音,他回头看他。
他的净初今天真是格外好看啊,他本就适合穿鲜艳的颜色,今天这身衣服更是好看,不,应该说这身衣服因为穿在了他的身上,才格外好看。
太阳每天都有升起,无论天晴与否是否看到,太阳都存在在那里,也许阳光对于一个人来说并不经意,可是阳光就像空气,谁离了也活不了。
花净初就是他的阳光,温暖,热烈,不可或缺。
“净初,你来了。”沈沐彦对他笑笑,给他倒了杯酒。
花净初走到桌子的另一边坐下,接过酒杯一饮而尽,忍不住吧嗒了下嘴巴称赞,“还是五粮液好喝啊。”
沈沐彦又是莞尔一笑,将酒杯斟满,“真是不明白,有那么多好酒,你为什么偏偏喜欢喝这五粮液?”
花净初噗嗤笑了声,习惯性地抬脚想要在他的鞋上踩一脚,可是脚才刚抬起来,才发现他穿得竟不是白色的鞋,当年他只穿白鞋的,所以他才会总想踩脏,可是今天他穿得竟然是黑鞋。
或许,不只是今天。
他讪讪地将脚收回来,摸了下鼻子,“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喝五粮液吗?”
沈沐彦点点头,“我记得,那是十一岁的时候,我们经常偷酒喝,明明已经稍有些酒量了,那次我们偷偷出宫,就是那时候第一次喝的五粮液,我居然一杯就倒了。”
花净初大笑了两声,“是啊,那时候你吐得不成样子,在大街上见人就抱,丢脸死了。”
沈沐彦也低低笑了两声,似乎是想起了这回事。
“就是那时候开始,我就只喝五粮液。”花净初道。
沈沐彦顿了下,抬头看他。
花净初看了他一眼,自顾自地倒酒,什么话也没说。
“净初,”他唤他,“你娘的事,你还恨我吗?”
花净初认真地想了想,道:“恨吧,毕竟这么多年,已经恨习惯了。”
沈沐彦低头看着他的腿,“你的腿伤全好了吧?还疼吗?”
花净初活动了下腿,“小伤而已,一个月就好了,还不都是你,把我困在了皇宫一百天,所以一百天一过,我就立马搬出皇宫了,反正你也不在,我没人欺负呆着也没意思。”
沈沐彦抬起眼睛看着他,竟突然笑了,“你的意思是,我是你留在皇宫唯一的理由?”
花净初瞥他一眼,“不是理由,是仇人。”
沈沐彦看他一杯又一杯地喝着,突然有些痴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坐在一起,静静地喝酒了。
被一个大男人这么看着,花净初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他摔下酒杯想要骂他,可突然觉得一阵头晕,整个人也觉得没有力气。
他咬着牙撑住桌子,有些勉强地看着沈沐彦,他晃了晃脑袋,想要看清楚他。
“怎么回事?”
“是迷药。”沈沐彦淡然地解释。
花净初不解地看着他,迷药?如果是□□,他还能勉强理解。
沈沐彦放下酒杯站起来,深深地吸了口气,轻笑出声,“当然是迷药啊,我又不像你,可以轻易地制服金铃,我打不过你,不用迷药能怎么办?”
花净初依旧不解地看着他,还是不明白。
“昨天你去做什么了?”沈沐彦问。
花净初突然笑了,有些坏坏地看着他,“你觉得呢?你不是一直派人在监视我吗?我做了什么你不知道吗?”
薛唐看着他两人这样,急得都要跳脚了,之前的种种,他都像在看戏一样看着他们所发生的一切,昨天发生什么了?花净初做什么了?怎么两个人的关系突然就变了?没演啊!!!
花净初全身无力,却还是使劲地大笑出声,看他的眼神都没有善意,“怎么?你的密探没有告诉你吗?那我告诉你好了,我去了金铃公主的寝宫,打晕了所有的太监宫女,然后……”
沈沐彦瞪着他。
花净初勾起一边的嘴角,残忍地说着,“然后,我抓住了金铃公主,把她丢到了床上,撕裂了她的衣服……”
“你闭嘴!”沈沐彦打断他。
花净初却继续说着,“我占了她的身子!”
“我说让你闭嘴!”沈沐彦咆哮道。
这是花净初第一次见到他这般生气如此失常,这让花净初十分开心,他又兀自摇了摇头,“以前去怡红院的时候,每次关键时刻你都来捣乱,算起来金铃公主还是我碰过的第一个女人呢,滋味还不错,不过如果她不折腾,可以乖乖配合的话,我相信滋味会更爽。”
沈沐彦抓住他的衣领,将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我说让你闭嘴闭嘴闭嘴!”
“她还是处子,说明你还没碰过她喽,那你一定不知道她的皮肤有多光滑,她的腰肢有多软,她……”
沈沐彦狠狠一拳打在他的脸上,使花净初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桃花劫篇11强占有了他
这是第一次,他动手打花净初。
花净初却笑了,捂着脸抬头看他,“怎么?我碰了你的女人,你生气了?你知不知道这个金铃公主是谁?她是藩王的女儿,是我杀母仇人的女儿,当初我要上战场你不肯,如今却要娶我仇人的女儿!”
“所以你就要侵犯她?”
“是啊,杀了她多没意思,我就要毁了她,就让你娶不成她!”花净初又耸了下肩,“或者你可以娶她啊,如果你不介意的话。”
“我介意,我当然介意!”沈沐彦蹲下身到他身边,伸出手抚着他的脸,“我费尽心机保护了那么多年的宝贝,就这么脏了,我当然介意!”
花净初又糊涂了,“你和那个女人认识很多年了?”
沈沐彦笑了声,痴痴地看着他,“净初,你侵犯金铃,是因为她是你仇人的女儿?还是因为嫉妒?”
“嫉妒?”花净初皱眉,“我为什么要嫉妒?这个金铃长得也不怎么好看,还没王小姐好看呢。”
提到王小姐,沈沐彦突然变了脸色,有些愉悦的样子,“差点把她忘了,净初,你知道王小姐怎么死的吗?”
“不是自缢而亡吗?”
“错了,她是我派人绞死的,再吊在了房梁上,造成自杀的假象。”依旧是那张温润好看的脸,此时却像修罗一般。
“你……”花净初瞪大双眼满脸震惊,说不出话。
“你记不记得我和你说过,我不会娶她的,她是你喜欢的女人,我怎么会娶呢?可是你喜欢她,我自然也不会让她活在世上。”
“沈沐彦!”花净初咬牙切齿地念着他的名字。
花净初突然变了脸色,刚才只是全身无力,这会儿竟觉得身上燥热难当,难受得厉害。
他口干舌燥,脸颊绯红,头上都阵阵发着汗,他只觉得全身痒得厉害,那种从骨头里散发的痒意,让他的十个脚趾都蜷在了一起,偏偏想挠又找不到痒处。
他总去怡红院那种地方,自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你对我下□□?”
沈沐彦突然惊喜地看着他,“你知道?”
花净初只觉得今天的他很奇怪,过往他都是温文尔雅,波澜不惊,今天太过失常。
“你有病啊,给我下什么□□啊!”花净初忍不住叫出声。
“你觉得呢?净初,你真的不明白吗?”
过往种种,二十多年的感情,他当真一点也不明白?
花净初困惑地看着他,他真的不明白,他早知道沈沐彦会生气,可也不该会是这种反应。
“迷药加□□,这样就算你想逃也逃不了,净初你放心,我已经支走了所有太监宫女,今晚不会有人打扰我们的。”
沈沐彦这样说着,突然低头,吻住了他。
花净初瞪大着双眼,连呼吸都忘了。
待他回过神来,他使劲全身力气将沈沐彦推开,惊恐地看着他。
“沈沐彦,你……”
“净初,你不能用害怕的眼神看着我,你怎么可以怕我呢?不行,你不能……”
沈沐彦突然揪住花净初的衣领,将他拎了起来,再度低头吻住了他。
薛唐正看得起劲,突然眼前就黑了。
薛秦蒙住他的眼睛,将他扯到一边,森森道:“非礼勿视。”
薛唐挺了挺胸膛,“我光明正大,心思纯洁,看一看有什么关系?”
薛秦突然伸出手在他鼻子下面蹭了下,伸出手给他看,他的手上,是他流的鼻血。
“你确定你心思纯洁?”
薛唐嘿嘿笑了两声,忙着擦鼻血。
他擦得乱七八糟满脸都是,薛秦看不过去,伸出手想要帮他,没想到还没碰到他,他就已经一下子跳出去老远。
他这么夸张的反应,倒是让薛秦有些意外,“你干嘛?”
“他俩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看沈沐彦暗恋花净初那么多年,万一你也暗恋我怎么办?”
薛秦也不做反应,就那么看着他,看得薛唐难得有些不好意思。
“哥,你不会真的暗恋我吧……”
“暗恋你?就算我要找个男人暗恋,也要找个好看的吧,找你?我还不如暗恋那个尹浔更靠谱。”薛秦没好气道。
薛唐点点头,这他倒不否认,那个尹浔的确长得太好看了,就是人凶残了点,把郭小白打成了那个样子。
只是可惜,那边那么劲爆的画面,他是无福消受了。
花净初还在挣扎着,可奈何他身中迷药,半点力气都没有,加上还有□□,身上热得难受,沈沐彦冰凉的身子让他觉得很是舒服,让他忍不住想要贴近他。
沈沐彦吻得用力,他的唇瓣隐隐作痛,花净初想要闪开,却根本无力挣开他。
他和他都是亲吻的新手,花净初不知该如何挣开,只能拼命地想要侧过头去,可是被沈沐彦掰得死死的,无论如何也无法侧头。
而沈沐彦则是含着他的唇,就像品尝美食一般舔吻含允,将他的唇瓣吸得红肿,花净初唇瓣隐隐作痛,下意识地想要伸舌头去舔。
他的舌头触碰到沈沐彦的唇,两个人均如触电一般,花净初吓得忙着缩了回来,然而沈沐彦哪里肯放过他,也伸出舌头探进他的嘴里,勾住他的舌头,纠缠起来。
紧紧是这样,那如潮的感觉让两人不禁战栗。
沈沐彦今年二十岁,从来没有近过女色,从来没有碰过任何人,只除了在花净初睡觉的时候偷亲过他。
这是第一次,他真真切切地吻着他,拥抱着他,品尝着他的味道。
原来他的滋味是如此美好,沈沐彦竟有些红了眼眶,那么昨夜,他也曾这样吻着金铃?这些想着,他苦笑了下,为什么会走到今天这步?
他的吻渐渐下移,吻上他的胸膛,还有他常年习武精瘦的腹肌,再往下,吻上他的小腹。
花净初突然清醒了过来,疯狂地想要推开他,“沈沐彦!别让我恨你!”
“恨吧,你不是已经恨我成习惯了吗?”沈沐彦笑着看着身下的他。
这几乎是一场要命的欢爱。
沈沐彦是疯狂的,因为他知道,此生,或许只能疯狂这一次。
他的撞击带着急切带着渴望,甚至更像是神圣的膜拜,就像是拥着一个用二十年铸就的梦,今日,终于实现了。
待花净初药性退去的时候,已经不知道做了多少次,沈沐彦本想一直抱着他,不愿离开他的身体,可是看着花净初恢复平静冷漠如冰的眼神,他苦笑了下,缓缓抽出,平躺在他身边。
花净初并没有睡去,沈沐彦也没有睡,两个人就那样静静地躺在床上,谁也没有那满身的凌乱污秽,还有那点点血迹。
谁都没有说话,就那样平躺着,看着床顶的床幔,那是花净初说过最好看的明黄色。
确定自己的手上终于有了力气,花净初突然翻过身,越过沈沐彦,抓起床头柜子上的花瓶打碎,拿着碎片狠狠刺进沈沐彦的手臂上。
沈沐彦没有挣扎没有闪躲,只是生生地忍下。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来,染红了身下的床单。
他们都脸色惨白,花净初怒红了眼,看着沈沐彦的眼神满满都是恨意,沈沐彦看他的眼神则依旧满是痴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