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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婴灵篇17凶手竟是他
“有鬼啊!”陈秋燕吓得连忙大叫,掀开被子想要下床,可是脚下一软,整个人摔倒在地上,她害怕得全身发抖,拼命地向后缩着,“救命,来人!救命!”
那鬼魅般的女子一步一步,掀开罗幔向她一点点靠近。
陈秋燕害怕更甚,求饶声更大,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尖叫叫人,却一个人也没来。
直到她完全靠近,陈秋燕才看清来人是谁,不禁更加害怕,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萧月……是,是你……”
萧月白着脸色,微微侧了侧头,眼神有些懵懂,突然间,她伸出手,一把掐住陈秋燕的脖子,指甲嵌入她的肉里,指缝被血染红。
陈秋燕哭出声来,被她掐着,声音都变了,脸色通红吓人,“姐姐,求求你,求你……”
萧月低下头,看着她的肚子,她已经怀孕三个多月,还是很明显,小腹不过微微隆起。
“为什么?你要杀我的孩子?”萧月的眼神很温柔,很柔和,只是有些懵懂,似乎真的只是好奇。
陈秋燕忙着摇头,“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我找过那个小太监,翻遍了整个西漠王宫都没有找到,那个小太监是从你宫里的方向来的,紧接着你又出现将我打入荷花池,除了你,还会是谁?”
陈秋燕忙不迭地晃着头,“不是!不是!我不过是区区一个美人,哪里有本事把一个小太监神不知鬼不觉地送进宫再弄消失!”
萧月轻轻摇头,“不信,我不信。”
“真的不是我!”陈秋燕忙着大叫,随即闭上眼睛,似乎是狠下心来鱼死网破,“是大王!”
萧月的手一僵,呆滞的双眸终于聚焦,“你说什么?”
陈秋燕想让她松开自己,可她的双手更加用力,陈秋燕没办法,只能就这样开口:“你想想,就算我要谋害你的孩子,何必要用这么拙劣的方式?直接从我宫中派出太监?就算当真是我,我避祸还来不及,那日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又怎么敢动手打你,那不是自寻死路吗?还有,你的绝世武功,连大王都不是你的对手,我怎么敢得罪你?”
萧月僵住了身子。
陈秋燕继续说道:“你我同样是要做母亲的人,我自己腹中也有孩子,何必非要加害与你?我也想为我的孩子积积阴德!”
“萧月,你想想,自从你怀孕之后,大王是不是对你明显与以往不同了,因为他根本就不想要你腹中的孩子,上次刘太医谋杀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样,他区区一介太医,怎么敢做这么大的阴谋?他日日在你安胎药中下毒,怎么谁都没有发觉?那是因为那是大王默许的!除了大王,谁可以让一个太监随便进宫又消失?一切都是大王的意思!”
“你胡说!那是他的孩子!他怎么会不要!”萧月终于崩溃,声嘶力竭。
“这就要问你们了,或许他爱你,可你是一个中原女子,做过别人的未婚妻,还是杀手出身,他可以给你爱给你一切,却不能给你一个孩子,因为他不能把西漠王朝交给一个杀手的孩子!”
萧月本就苍白的脸色几乎透明,眼白渐渐泛红,犹如被血染过一般,“不会的,他不会这样对我的,他那样爱我,怎么会不要我的孩子?我刚怀孕的时候,他明明对我很好的,怎么会……”
“是真是假,你自己心中有数。”陈秋燕冷冷道。
“不会的!不会的!”萧月一把推开她,沾着血的手抓着自己的头发,眼泪顺着她通红的眼中流了下来。
“不会的,不是他,不会是他,不——”
她的声音痛彻心扉,萧月跑了出去。
她漫无目的地在街上走着,这几天,她不知走了多久,走过多少地方,身上那身素衣早已被血污和泥泞染污,那上好的锦缎撕扯不知划破了多少处,头发也不知多久没洗没梳理,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没有穿鞋,光着脚,即使脚底踩在地面上,还是可以看到满脚的血污,她走过的每一步,都留下一个血脚印。
她不知走了多久,人们看到萧月都绕着走,不敢有半点靠近,又一个黄昏降临,熙熙攘攘的大街逐渐变得安静,她一步一步地走着,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忽然,她好像听到一声婴儿的啼哭。
她下意识地摸摸肚子,可小腹平坦,她比之前更加瘦弱,哪里有什么孩子,她茫然地抬头,想要寻找。
婴儿的啼哭声更加肆意,萧月忙着顺着声音找去,终于在转角的院落找到声音的来源。
那年轻少妇抱着怀中刚刚满月的婴儿,急得满头是汗,看着站在她身后同样手足无措的相公,“相公,怎么办啊,孩子老是哭个不停。”
她相公也急得不知该如何是好,“我也不知道啊,乳娘今天有事没来,我也没照顾过婴孩……”
少妇刚要说什么,忽然觉得怀中一空,再低头,怀中的孩子已经不见了。
“孩子?我的孩子呢?孩子……”
萧月抱着那个小婴儿,走在城外的树林中,婴儿还在不停地哭着,萧月没办法,只能抱着他一直跑,“宝贝,不要哭了,别怕,你爹不会找到我们的,我不会再让他伤害你,别怕,不要哭……”
婴儿还在不停地哭,萧月便抱着他一直跑,只是不知为何,无论她怎么哄,婴儿都是一直在哭,萧月怕被人发现,脚程从未停过,一连跑了两天,她发现怀中的婴儿终于安静了。
一动不动,脸色苍白,呼吸全无。
“孩子?”萧月愣愣地看着他,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颊,亨氏僵硬。
她的眼泪瞬间流下来了。
“宝宝,你爹还没有找到我们,你不用怕,你怎么可以丢下我先走呢?宝宝……”
萧月叫了许久,都没有叫醒怀中的孩子,她就那样抱着他,一动不动,这样又抱着两天,怀中的孩子还是没有醒来,萧月才终于回过神。
看着怀中僵硬的尸体,甚至微微有着味道,萧月深吸了口,对着怀中可爱却又可怕的婴孩,低头,咬住了他的脖子。
一口,一口,吃干净。
萧月的嘴角带着血,丢下手中的残骸,一步一步继续漫无目的地向前走,直到终于又听到了一个孩子的哭声。
周而复始。
娘,娘……
萧月睁开眼睛,似乎听到她的孩子在叫她。
娘,我好怕,我好怕,爹爹要杀我,我一个人好怕……
孩子,别怕,我们已经融为一体了,你就在我的身体里,任何人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包括你爹,都不能,不能!
薛秦沉浸在他们的回忆中,突然回过神来,惊恐地站了起来,害怕地看着尹浔。
“萧月是被逼成这样的?”
尹浔点头,“是。”
“为什么?真的是楼天祺吗?他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她已经够苦了,何苦还要这样伤害她?”薛秦怒道,事实上,任谁见到萧月的经历,也无法不动容。
“你不是想知道我和萧月的过往吗?我已经告诉你了。”尹浔道,言尽于此,其他的,他不能再说。
薛秦低下头,在刚才尹浔讲了那么漫长的一个故事中,他只记住了一句话,“你跟萧月说,你不会爱上任何人。”
“是的,”尹浔抬起眼睛看着他,眼神冷漠得吓人,“任何人,都不会爱上。”
薛秦看着他,不说话。
尹浔嗤之以鼻,“能够陪在我身边,已经是天赐的福气,我说过,喜欢了我,便由不得你做主。”
薛秦低下头,拿着杯子的手狠狠地握成拳,“萧月在这里已经逗留太久了,我必须马上把她送去衙门。”
尹浔也不阻拦,点点头道:“我希望你可以帮我一个忙,萧月身犯多条命案,一定会被押去京城受审的,由衙门送也是送,我希望,能由你亲自送。”
“我?”薛秦指着自己。
尹浔点点头,“萧月必须去京城,活着去。”
“你要做什么?不会是想劫狱吧?”薛秦狐疑地看着他。
“我若想劫狱,直接将她留在千金坊,你觉得你能带走她吗?”
额,薛秦扪心自问,真不能。
“好了,你早点休息,我还有要事要办,明天一早,我保证萧月可以跟你一同上京。”说完,尹浔起身要走。
“你去哪?”薛秦问。
尹浔没有回答,出了门。
尹浔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房间的床上,躺着一个苍白单薄的绝色女子,女子就静静地躺着,如果不是可以感觉到她若有似无的呼吸,尹浔几乎怀疑床上的那个是死人。
作者有话要说:
☆、鬼婴灵篇18打掉她孩子
“月。”他轻唤她。
听到他的声音,萧月睁开眼睛,手指动了动,侧过头看着他,眼底是深深的依赖。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所谓情爱也是如此,我只是不明白,”太久没有说话,萧月的声音哑得厉害,很是难听,“他曾用性命来爱我,却为何容不下我的孩子?”
尹浔低下眼睛,朝她走近了两步,“你记不记得,楼天祺被我摄魂失忆了。”
萧月不解。
“你们是在他登基那天大婚的,登基一个月,也就是你们大婚一个月之后,他才发现你怀孕了,却已怀孕两个月。”
萧月还是不明白。
“他忘了一切,忘了曾和你发生过关系,大婚一个月,你却怀孕两个月,而且,你曾是我的未婚妻。”
萧月终于明白,挣扎着坐起来,“你说,他以为我怀的是你的孩子?”
尹浔没有说话。
“所以,他想尽办法想打掉我的孩子,是因为……”
“不,”尹浔打断她,“楼天祺爱你,爱你爱得超乎我的想象,爱到,即使他以为你怀了我的孩子,还是想好好照顾你们母子。”
“那为什么……”
“我可以告诉你一切,但是,在我告诉你之前,我需要告诉你另一件事。”尹浔坐到她旁边,手轻轻抚上她的头发,“我要你的心肺。”
萧月看着他。
“当朝太子沈沐彦身中奇毒,已经成为活死人将近一年,需要至阴之人的心肺入药,萧月,你还记不记得,我为什么把你捡回来?”
萧月想了想,道:“因为我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出生的至阴女子。”与郭小白一样,不过因为郭小白是至阳而已。
“即使你如今已经不是处子之身,可你的至阴之体没有改变,只有用你的心肺入药,沈沐彦才有机会复原。”尹浔道:“为了报答你,我会告诉你楼天祺这么对你的真正原因,当然,我会尊重你的意愿,就算你不愿意献出你的心肺,我依旧会告诉你一切,毕竟,这是我欠你的。”
“我愿意。”萧月说得坚决。
尹浔有些没明白。
“我说我愿意,”萧月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冰冷彻骨,“坊主,我愿意,不论因为什么原因,我早就不想活了,能救一个人,也是好的,只是,你要告诉我真相。”
尹浔应声:“楼天祺之前给我寄过一份他的手札,告诉我一切真相,我若用嘴告诉你,缺了那么几分意思,不如将你摄魂,让你自己看吧。”
萧月点头。
给薛秦讲了那么久的故事,他太久没有休息,最近发生的事又让他耗了极大的心神,如今再度摄魂,尹浔头晕得厉害,心头也有些憋闷。
萧月看着尹浔,眼神略有些紧张。
尹浔给她一个安抚的笑容,对她摇摇头,同时拔下他头上的白玉兰簪子,放在萧月眼前。
“月,看着我的玉兰簪,数一数,上面到底有几朵玉兰花,不要告诉我,自己记在心中,认真地数,数一数……”
萧月看着眼前精致的玉兰簪,她还记得,从她认识尹浔的第一天起,他就戴着这枚玉兰簪,这么多年,从未离开过他,如今细细想来,她从来不知道上面到底有几朵花。
一、二、三!
萧月只觉得整个人似乎被拉进一片黑暗中,那黑暗持续了许久,终于出现了一道光明。
她看到整个西漠王宫都是一片喜色,到处都是张灯结彩,到处贴满了喜字。
喜床之上,楼天祺像个初尝人事的小伙子,缠着萧月耳鬓厮磨,急切而渴望地吻着她,手贪恋地抚摸着她柔软的身子。
萧月一直低着头,脸色羞红一片,尽是小女儿的娇羞。
在终于和萧月合为一体时,楼天祺僵了下,她,没有代表纯洁的那道薄膜。
不过他早就设想过这种可能,她是尹浔的未婚妻,尹浔一看就不是好人,这么一个大美人放在身边,怎么可能不碰。
不过他既然深爱萧月,就不会介意这些,这不能说明什么,他不介意萧月的第一次是谁,他介意萧月之后的每一次是谁。
一个月后,萧月看着自己越来越胖,趁着那晚楼天祺不在没吃晚饭,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