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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萧月或许不会变成这样,我可能就这么放过他吗?不过我不会杀他,我们慢慢玩。”
薛唐瞬间变了脸色,“你胡说什么,那都是楼天祺逼的,关我们家小白什么事?”
“看来你都知道了?”
薛唐点头,“嗯,小白都告诉我了。”
“全都知道?”尹浔又问。
薛唐再度点头,“全都告诉我了,我家小白不会瞒着我的。”
“你有没有想过,当年那些事虽然不是秘密,千金坊知道的人也不少,可是,郭小白毕竟不是当事人,怎么会知道的那么详细?”
薛唐回答不出来。
“我可没什么徒弟,别告诉我他的摄术是跟我学的。”
“小白会摄术?”
尹浔勾了勾嘴角,没说话,挣开他的手,离开。
薛唐忙着跟上。
尹浔说的没错,外面果然跟着二十二个随从下人,别看只是下人随从,薛秦看得出来,个个都是武林高手。
马车有两辆。二十个人骑马而行,剩下的两人驾车,萧月坐后面那辆,薛秦同她一起坐,方便看管。
尹浔则坐在前面那辆上,自己坐,郭小白坐在外面,跟驾车的那人一起。
算起来只有薛唐是多余的,他软磨硬泡忽悠了一匹马来,骑着马跟在尹浔车后面,为了尹浔?当然不是,肯定为了郭小白。
至于临行之前,尹浔说的那些,薛唐根本没放在心上。
尹浔本来就不是个容易睡着的人,这会儿在马车上,更不可能睡着,天黑又天亮,他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睡觉了,这会儿头疼得厉害。
郭小白小心地敲了敲马车的车板,得到尹浔的同意,郭小白掀开车帘探进头来,“主人,您又睡不着了?”
“嗯。”尹浔闷声道。
“这是您的安神药。”郭小白递上一瓶药。
这两天尹浔忙着萧月的事情,根本没空用薛唐的血制药,这会儿一点存货都没有,本来想着去了京城再制药,没想到郭小白竟然有。
“自己制的?”尹浔接过来,嗅了嗅,果然同自己制的一模一样。
郭小白从不会瞒尹浔,因为瞒不过,他点点头,“是的。”
尹浔倒出来一颗吃掉,看着郭小白的眼神难得的平静,“你可以根据我的制药方式学会炼药,但是摄术呢?你不可能学会,跟谁学的?”
郭小白疑惑地看着他,满脸茫然,“主人,你在说什么?”
吃过安神药,尹浔心下总是踏实很多,“小白,你记得江湖人称我什么吗?”
郭小白想了想,道:“天下第一摄术师?”
尹浔莞尔一笑,绝代风华,“天下第一,却不是独一无二,证明还有第二个第三个无数个人会摄术,让我想想,教你的人是谁?”
郭小白白着脸色,害怕地看着尹浔,疯狂地摇头,“主人,我真的不会。”
“小白,其实说起来,若有天我死了,你最有资格继承千金坊,够狠,够阴,但是,你最不可能继承千金坊,因为……你一定会死在我之前。”
说完,尹浔伸手放下帘子。
郭小白坐正身体,老实地坐着,本就稚嫩的脸上更是一脸无辜。
薛唐不知什么时候又凑了上来,骑在马上把头探过来,“小白,你刚才跟尹浔聊什么呢?他没又欺负你吧?”
郭小白摇摇头。
看郭小白那一脸黯然沮丧的样子,薛唐又把尹浔祖宗十八辈问候了个遍,当然,只是在心里。
天黑前,他们总算到达了下个镇子,不等尹浔吩咐,郭小白已经骑马去镇上最贵的客栈安排了。
是的,不但最好,还得最贵。
薛唐本来想跟上,被尹浔一个眼神制止了。
看着郭小白跛脚还在吃力骑马的背影,薛唐很是心疼。
“喂,姓尹的,你真不考虑把小白的腿骨接上?”
尹浔掀开帘子,冷冷地看着郭小白笨拙的身影,眼底闪过一丝阴暗,“他这样不是挺好?”
“哪里挺好?”薛唐叫起来,“你没看到,他端盆洗脸水都费劲。”
“你看到了?”
“当然!”
“那你看不到的时候呢?”
“……你什么意思?”
尹浔却没有做声,在薛唐以为他不会再回答的时候,尹浔偏又开了口,“如果我会死的话,郭小白其实是最适合继承我衣钵的。”说完,他放下帘子。
偏偏,世界上有一个尹浔就够了。
薛唐古怪地看着他,说得跟他不会死一样。
啊!忘了,小白说过,尹浔的年龄至今未知,不会真的不会死吧?那得祸害多少人啊?
郭小白很快回来,领着众人去了客栈,进客栈发现,客栈里竟一个客人都没有。
薛唐摸摸鼻子,莫非太贵,没人敢来?
他正这样想着,掌柜的已经走来,多年的跌爬滚打,自然一眼就认出谁是这行人中的老大。
“我最尊贵的客人,感谢您包下本店,让我亲自带您去我们最上等的客房。”掌柜的拍得一手好马屁。
“嗯。”尹浔懒洋洋应道。
这家客栈的格局很是简单,一楼就是用餐的大堂,二楼前面是包间,后来是普通客房和通铺,三楼才是一等和二等客房。
由掌柜的领着,众人向三楼走去,走向最上等的天字一号房。
“尊贵的客人,您请。”掌柜的打开房门。
尹浔点点头,准备走进去,只见到薛唐率先一步,走向隔壁的天字房,开客栈的,总不可能只有一间上等房。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进房间
掌柜的忙着拦住他,薛唐不解,正要发问,就见到尹浔正阴森森地瞪着自己。
额,他忘了,现在尹浔是老大,当然得他先进屋才成,薛唐老老实实地缩回来,老老实实地低着头,整个人都很老老实实。
尹浔淡淡地收回视线,对着掌柜的吩咐:“给薛秦和萧月开一间地字号房,其他人,通通去睡通铺!”
“凭什么?”薛唐立马不满大叫。
“凭付钱的是我。”
“可是明明还有那么多天字房,为什么我们只能睡通铺?”
“房间分三六九等,人自然也是一样。”言下之意,他们是最下等人。
薛唐一听,从怀中抽出一张银票,塞进掌柜的手里,同时朝尹浔得意地扬了扬下巴。
“掌柜的,给我也开一间天字号房!”他说得很大声。
尹浔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地抽走掌柜的手中的银票,又从怀中另抽出大把银票放在他手上。
是的,没错,一大把。
“这是?”掌柜的奇怪道。
“小费……”
小费……
小费……
小费……
薛唐一气之下,干脆把怀里的全部银票都掏了出来,他就不信了,薛家在江南可是首富,炫富而已,还炫不过一个大夫!
然而他刚拿出银票,手里便空了,再抬头,尹浔正慢悠悠地把钱往自己怀里塞。
“那是我的钱!”薛唐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你吃千金坊的,用千金坊的,我跟你要钱了吗?”
“……”
“我给你哥治病,你给诊费了吗?”
“……”
“你说跟我提亲要娶郭小白,给聘礼了吗?”
“……”
看着自己弟弟吃瘪的模样,薛秦忍不住出来打圆场,“我和萧姑娘,睡一间?”
“月是犯人,我以为你会愿意和她一间看着她的。”
薛秦想了想,还是说道:“我和她毕竟男女有别,你就不怕……”
“月不会对你有兴趣的。”尹浔打断他。
这不是重点好不好!
尹浔又道:“当然,如果你对她有兴趣,我会彻底灭了你的兴趣,让你从此以后对男人女人都没兴趣。”
在薛秦头上一堆“兴趣”在转圈的时候,尹浔已经进屋了,薛唐刚要溜进隔壁的屋子,尹浔又突然打开门指着他。
“对了,你不能睡通铺。”
薛唐眼睛一亮,果然是拿人家的手软,不枉他被抢了那么多的银票。
“你不是要贴身照顾我吗?进来给我铺床。”
薛唐:“……”
薛唐认命地跟他进屋,伺候他洗漱之后,又将床铺好,尹浔心满意足地钻进被窝。
薛唐委屈地看着他,“那我睡哪?”
尹浔随手指了指地板。
“你觉得合适吗?”薛唐更委屈了。
“我也觉得不合适。”尹浔竟然摇头。
薛唐讶异,这小子还有点人情味啊。
只听尹浔又道:“万一你睡觉不老实,吵到我怎么办?你知道,我睡眠一向不好,万一吵到我,我是会翻脸的,要不你还是睡门口吧。”
“没!我觉得地板挺好的,从来没有这么深爱过地板!”薛唐说得真切,只差宣誓了。
尹浔这才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
好在现在是夏季,睡地板也不会太冷,薛唐把外衣脱下来铺在地上,又从行李中拿出一件外袍披上,这才躺下休息。
他幽幽地叹了口气,心不甘地唤道:“尹浔。”
尹浔没说话,但是眉头中透着深深的不悦。
“你说同样是人,为什么咱俩待遇差那么多,我就得受你欺负?”
“你上辈子坏事做多了。”尹浔没好气道。
“能比你这辈子多嘛?”薛唐侧过头看着他,突然眼睛一亮,道:“我知道了,一定是我上辈子也这么欺负过你,所以这辈子才会被你欺负回来。”
尹浔睁开眼睛看着他,面无表情。
薛唐讪讪地缩回脖子,一句话也不敢吭了。
“或许吧。”
他只听尹浔突然这样说道。
“把蜡烛熄了。”尹浔说完,又闭上眼睛。
薛唐爬起来吹灭蜡烛,躺回地板上也睡了。
半夜,薛唐睡得正香,突然感觉到一阵阴森森的感觉,好像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死死地盯着,莫非是鬼压床?
薛唐挣扎着醒过来,就看到黑暗中一个人影站在自己身旁,那眼神,跟猫见了老鼠似的。
额,猫见老鼠?
“你……”
薛唐刚要说什么,只见那人抓起自己的手腕,张嘴就咬了下去。
“啊——”
尹浔咬破他的手腕,拼命吸食着他的血。
额,以前听说书的说过,有什么妖魔鬼怪狼人之类的,一到月圆之夜就变身吸血,莫不是被他撞上了?
“尹浔,尹坊主,浔哥,淡定,淡定啊……”
尹浔突然松开他,整个人软软地倒了下去。
薛唐缩回手,对着手上的伤口猛地吹气,看着倒在身边的尹浔,他探出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只是睡着了。
所以他刚才只是失眠过度,喝自己的血安眠?额,那也不至于直接睡过去吧?
他顾不上自己手上的伤口,干脆把尹浔打横抱起来,尹浔虽然嗜睡,但是睡眠极浅,没想到被他这样抱着竟然没醒。
薛唐把尹浔抱上床,不是他善心大发想管他,而是如果第二天尹浔发现自己睡在地上,那还不弄死他!
给他盖好被子,薛唐刚要转身,尹浔突然抓住他的手,他回头来看,尹浔根本没醒过来,只是睡梦中无意拉着他的手。
薛唐刚想挣开,只觉得尹浔的手骤然握紧,他睡得很不安稳,双眼紧闭,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的唇色瞬间苍白。
“尹浔,你怎么了?”
尹浔自然没法回答他的话,只是抓着他的手不断地握紧,薛唐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由着他抓着自己,他闭上眼睛休息,却不敢再沉睡,时刻警惕着,为防尹浔再出什么事。
还好尹浔再没醒过来,不止半夜没醒,都日上三竿了,他都没醒。
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尹浔很少吃早饭,所以早饭自然没人叫他,可是吃过早饭之后,所有人都准备好要出发了,尹浔还是没醒。
“额,阿唐啊,你不是贴身照顾坊主么?你去叫。”薛秦道。
薛唐摸摸鼻子,“你怎么不去?”他不敢啊。
薛秦抬头看房顶,他也不敢啊。
郭小白想了想,道:“还是我去吧。”说完,他一瘸一拐地上楼。
薛唐到底不忍心,冲上去扶着郭小白一起上楼。
萧月始终闷着头不作声。
一盏茶之后,两个人温吞吞地下楼来,“额,叫不醒。”
萧月二话不说,上楼回房间。
看来今天出发赶路,是没希望了。
所有人纷纷回了房。
看所有人都走了,郭小白才抓起薛唐的手,从怀中拿出药瓶,涂一些药在他手上。
他一句话也没说,只是眉头皱得死死的。
薛唐对他笑了笑,“小白,你别担心,我不疼,一点也不疼。”
郭小白抬起头瞅着他,“主人失眠不是一两天了,我已经把所有安神药都给他了,可他还是喝了你的血,那证明安神药已经渐渐对他没用,那他以后还会喝你的血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