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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京梦华录-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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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天日头长,两人却只觉刚闲扯不久,太阳的光辉便爬着窗格子,一点一点沉没下去。
  李言瑾起身告辞前,斟酌片刻还是对元翊道:“你还是快回家去罢,元府已乱成一团了。”
  “他们自是闹腾他们的,与我何干?何况你不是说,这宅子本就是送给我的?”
  “话虽如此,只是……”李言瑾见元翊平素温文尔雅,全然猜不透所想,此时竟执拗起来,是更加想不明白,“你,你想长住于此?你可知这是我六哥搜刮来给我成亲用的?”
  “我知道。”
  “知道你还……”
  “李言瑾,你一不尝吹灰,二不耽马吊,虽是爱逛窑子却也多为应付,你说,你有什么不好?”
  这话问得奇,李言瑾只是眨眼,不回话,元翊接着道:“何况我不过是住于此处,你若不喜欢,别来就是。我可有说过活着要入你李氏宗籍,死了要埋你皇家墓陵?”
  元翊刚说完,马上发觉说得过了,只把头扭向一边,不肯再看他。李言瑾却道:“你怎么开口闭口不离死字?无时无刻想着后事?谁道我们就不能一直活着?”
  李言瑾起先见他生气,不敢多说什么,只是偷偷琢磨其中含义,这时却听他越说越晦气,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两人皆是不说话了。
  元翊坐起身,怔怔地隔了好一会儿才让步道:“我回家便是。只不过,你后日得陪我出去逛逛,如何?”
  李言瑾不觉有何不可,便点头答应了。
  元翊看了他半响,又躺了下去,却是趴着的。
  李言瑾正不明所以,只见元翊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瞧,瞬时怒了,却还是不着声色地问:“你这什么意思?”
  元翊略支起身子,衣衫松垮,秀发横散,媚眼如丝地歪头看他道:“就是这个意思……你手不方便,要不我坐上来?”
  “我前日不是为了这个才帮你。你那般执着劲,若是真惹恼了我爹,可还能活?”李言瑾莫名烦躁起来,在床上打了一记,起身边走,也未注意自己拍打之处,有东西动了动。
  可他还没跨出一步,长袍的袂边忽地像是被拉住。回头一看,却是只圆咕隆冬的肥猪噗嗤噗嗤地正死死咬住不放。此猪刚从床上飞奔而下,眼神凶恶,身小体圆,是只怪猪。
  李言瑾目瞪口呆了一阵,终于开口问道:“这是什么?”
  元翊也有些愣神,缓缓回道:“是瑾绣。”
  
  是夜,李言瑾一人躺在床上想下午的事儿,他实在不知道元翊那狐狸般精明的脑袋里到底在打什么主意。太子封筒上那句“落之手展”也让人难以释怀,毕竟皇上拜官只是昨天的新鲜事,虽说之前的确是有五皇子的力荐,元翊到底还是莫府的坐上客,这般亲善……他居然将猪放在床上一起睡觉,娶什么名字不好,非叫‘锦绣’,不知犯了八少爷的名讳么……
  想着想着,李言瑾一个不小心把那细嫩公子带进了梦里。
  结果第二日一早醒来,猛然发觉床上竟一片黏湿。
  




11

11、玉霄·乞巧 。。。 
 
 
  一年一去乞巧时,珠钿彩额无相似。
  
  这日天还未亮,李言瑾便被吵醒。只听窗外是汇在一块儿的莺声细语,不知在铃铃笑个什么。他翻身辗转,却如何都再难入睡,只有惺忪着眼坐起来。
  连着叫了好几声来人,等了老长一会儿,居然半个人都没跟进来,却闻见外头两位夫人同几个宫女的说笑声,李言瑾瞬时火冒三丈,大喊道:“来人!给我滚进来伺候!”
  陆施琴是听见了,然还在笑,她带着笑地朝他敷衍一句马上来,便又谈起天。
  
  李言瑾一大早就堆了满肚子火气没出发,嗖地跳下床,在屋里愤愤地来回走了两步,便见顺子领着两三太监进来。
  “主子消消气,您气也没辙,反正今儿只能让这几个伺候您穿衣洗漱了。”
  李言瑾鼻子里哼了一声,那些个小太监也是机灵,立马围上来替李言瑾更衣。李言瑾瞬时给围得透不过气来,也不知头发被人拉了几下,颈子给人勒了几回,终于啪啪地将那几人推开,闷闷地穿起衣裳。
  顺子把他们打发出去,对李言瑾道:“主子,姗良娣和琴保林一会儿要赶着赛巧,咱宫里头所有女官都给招地做功课去了,连厨房里的几个老妇都占了份子,早膳只有凑合着来,小的一会儿把昨夜剩的莲子粥拿去热热……”
  砰地一声,李言瑾踢翻一张凳子,道:“气都气饱了,还吃什么呀?”
  顺子早习惯了他发脾气,只无可奈何地说:“您每年气这么一趟,到底是何苦呢?”
  李言瑾捂着头问:“她们今年又打算怎么个闹法儿?”
  “听说还是老三样。”
  
  七月初七女儿节。这一天,宫里历来都由皇后主持乞巧会,大小妃嫔公主均得出席,拿出她们自己,也就是她们宫里手段最巧的宫女的针线活儿来赛巧。之后是歌舞比试,因皇上也要去看,琴棋书画倒是真本事。午后请了戏班子来唱戏,等夜里才开始献瓜果物什来赏星验巧,总是要评出个一二三等。
  李言瑾之所以对此事深恶痛绝,只因从小他们这一辈的四个小皇子都要在这天,给一群娘娘抓住了吃巧芽汤,唱乞巧歌。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一整日,几人都得戴诸位娘娘绣的彩头绳儿四处晃悠,简直如女娃娃一般……
  这原本就是给牛郎织女鹊桥相会的时景,也不知那些有了男人的娘娘和没有情郎的公主,到底在欢喜什么。
  
  此刻,李言瑾翻来覆去,总算是决心久违地再赶一回乞巧会。
  顺子跟在他后头追问:“主子,前日您不是答应今儿陪元大人上街么?”
  李言瑾只当没听见,越走越急,终忍不住在前头跑了起来。没跑两步又折回来,嘱咐顺子道:“你留下,倘若元翊派人或是亲自来问我,就说我给她们拖走了懂不?”
  
  那天随口答应了元翊,就猜他有古怪却也不想所谓的“后日”竟是七夕。让他同一个男人手牵了手在满大街姑娘里头乱转,他倒宁可去领教自家那群三姑六婆的手艺。
  
  祭坛下的一片空地上,此时已给五颜六色地围得人山人海。宫女们保持站形,不可随意走动,最外头还立了一圈人看着。
  李言瑾拉过旁边一小宫女问:“这么多人,什么都看不见,站着不觉无聊?”
  宫女见是李言瑾,喜气洋洋地回曰:“八殿下真是尽说这些不着边儿的话。待晚上散了,哪个娘娘不要打赏呢?”
  李言瑾从兜里掏出了串玛瑙,在她手上乱摸了两下才送与她,宫女嬉笑地接过,偷偷塞了只香囊给他。
  李言瑾沿路散财,待满口袋的玛瑙琼琮换得差不多时,也正好给他媳妇瞧见。媳妇气他不长进,不发一言地将他拽上了首座。
  问过各后娘的安,李言瑾坐下。
  
  皇后娘娘天性凉薄,对谁都不偢不倸的一个态度,却唯独喜欢李言瑾和李言珑喜欢得紧,讨厌李言勋讨厌得甚。她讨厌李言勋,因为这太子爷不是打自己肚子里出来的;喜欢珑瑾二人,因为他俩是杏妃的儿子。如今李言珑死了,皇后娘娘最爱的便是李言瑾了。
  此时李言瑾坐在皇后斜下方,她让他别过身子来同自己讲话,拿了李言瑾那一手的物什来笑话,骂他不老实。李言瑾听了,乐呵呵地将锦袋香包全数放进陆施琴手里,说全凭夫人处置。大家一阵儿地笑了,陆施琴坐在一旁,不好发作。
  之后皇后又问了问他杏妃怎的不来,身体如何,住得可是舒坦。李言瑾还是开开心心地回了,不理会他两位夫人头越埋越低。
  几个娘娘显是满意非常,又咯咯地笑起来。
  
  正说话间,皇上驾到!
  众人忙不迭行了礼,抬起头才看到长长的圣驾前站着两个人,黄袍加身的天子和顾盼桃李的元翊。李言瑾一下子连打个地洞自葬的心都有了。
  皇上让公公在李言瑾身边新安了张椅子,赐了元翊,自己在皇后身侧坐下。元翊谢过便就了位,也未看李言瑾。李言瑾却不自在地向一旁挪了挪。
  “瑾儿,你不是极讨厌这女儿家的东西,十六岁后便不肯再来的么?”
  “爹,您记性真好!”李言瑾敷衍道。
  “皇上,瑾儿是一片孝心,就是不爱这节庆,也要来欢欢喜喜地来看看您,看看各位母妃,多走动走动不是。”皇后插话道。
  李言瑾觉得一旁的陆施琴就快要炸得拍桌子了,没敢接腔,皇上也未说什么。皇后接着道:“我们秉儿就不像话了,说不喜欢还真就一次都不来。”
  皇上问:“哦?秉儿也不喜欢么?”
  皇后有些憋屈地答:“老早便说了不喜欢,皇上怎不记得了?”
  
  元翊这厮,光往那儿一座,立马就不得了了。几个小公主,那才多大啊,脸颊绯红地跑了;还有些妃娥,因皇上坐着,不敢太多找他说话,一个劲儿地盯着看。皇后和两个贵妃一见元翊,顿时将李言瑾抛到脑后,抓着他东拉西扯。元翊只是微笑地一一回了,谦和有礼,谈吐诙谐,姿态不高不低,马屁恰到好处。
  明明所有人都知他是断袖,却在瞥见此君真颜之后,谁都移不开眼了。
  这时候已有几位妃子唱过歌跳过舞抚过琴弄过萧,都是又清又雅的东西,美人相配,实在不能说不好,毕竟能在音律中倾注情感之人实在太少。只是这样的东西听得多了,也就有些乏,何况皇上天天看着,早厌了,这会儿正眯着眼听元翊他们聊天。
  无论什么,元翊都说:“浅尝辄止,未能通晓。”满脸自信得李言瑾想抽他。
  
  皇上似是来了兴致,笑道:“落之这样说,朕倒更想听听落之的琴音了。”又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姳淑妃,“姳儿待会儿可是要舞上一段?”
  “回皇上,芷姐姐表演完了,便是臣妾的《霓裳羽衣舞》。”姳淑妃答道。这姳淑妃比起李言瑾还要小了半个月,是他的嫡表妹,绿黛如羽,红唇似血,生得那叫一个娇艳欲滴,刚满十岁时便被杏妃接入宫中,三年前得了九皇子,这才封了妃。
  皇上点点头,与元翊道:“其他朕也不好说,但姳妃的霓裳舞,倒是绝美。待姳妃上场时,落之便顺着奏一曲罢?”
  元翊并未推脱,干净利落地答应了,想了想又道:“只是皇上,前日微臣同八殿下做了约定,今日要与殿下切磋学问。只怕这时八殿下心里已存了想法,待落之奏完,便想恳请皇上放微臣一个假,守了那日诺言。”
  这时候所有人都从元翊身上移了视线,盯着李言瑾看,倒好像是他要在这么个日子里对元翊图谋不轨一般。李言瑾有苦说不出,只有讪笑道:“我没想法,没想法,怎会有呢……呵呵……”心里已把一旁安然自若的人骂了不下百遍。
  皇上道:“原来如此,朕只道是想让落之见见这皇家乞巧,没想却成了不识趣之人。瑾儿,你竟是这般沉得住气?”
  李言瑾不大爽快地嘀咕了两声。但凡遇到元翊的事,他爹也忒好说话了。
  
  元翊走上台,微微朝姳妃行了个礼便坐下,吸口气,闭上的眼又睁开,流动了抚琴的手。
  姳妃那婀娜秀丽又柔若无骨的舞姿的确是天下一绝,然而李言瑾却犯了偏心,光顾着看元翊去了。他的琴音没有让席上众人如痴如醉难以自拔,声声分寸地不曾夺了姳妃曼妙,不曾颤了天子江山。
  李言瑾觉得只有元翊能弹出这样的曲子……并非百鸟朝凤的惊动,也非绵言细语的娓婉,而是如鸣佩环般的玉石之声在耳畔缭绕。任那高了一个宫调的霓裳默默地淌,女儿柔情,君子温润。
  明知那是元翊斟酌决策所造出的音声,李言瑾还是凝望着他无暇的脸孔,贯注的神情,直到一曲终了,陆施琴不高兴地狠狠在他脚面上踩了一记,他才回过魂儿来。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是七夕啊,正好要写七夕的故事~巧死了!!!




12

12、炎热·神香 。。。 
 
 
  “不准牵手。”李言瑾向左让了一步。
  “身子挨一块儿也不成。”没多时,李言瑾又叫。
  元翊看他一眼,只是叹气:“八殿下,咱们是一起出来,难道要分道走?”
  “街上这么多人,不要叫我。”
  短短的几步路,李言瑾连着说了一个不准一个不成一个不要,气急败坏,引得路人侧目连连。
  “言瑾。”还没等李言瑾下令,元翊已经叫了他一声。李言瑾回头的时候,正对上他含笑的眼睛。
  “随你高兴罢。”
  
  走多了夜路总要遇上鬼怪,做惯了霸王总要遇上克星。真是一点不假。
  
  元翊表演完,全场惊呆。
  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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