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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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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吱吱吱──”小贝在後面用力推,木板以极为缓慢的速度向密道内移动。
    右腿使不上力,就用左腿;手腕没了力气,就用手肘;左肩被绳子磨破了就把绳子换到右肩。鬼哥哥,咱们,出去喽。
    木板在密道上划过两道深深的引子,把小宝留在上面的痕迹也抹平了,只留下混著汗珠和血水的泥土。
    重重地趴在了密道里,小宝的眼前白花花一片,没有力气了……扭头,接著刑房内火把散发的微弱光亮,小宝看到鬼哥哥的胸膛仍在起伏。嘴角的酒窝显现,鬼哥哥还活著,还活著。甩甩头,甩开疲惫和眩晕,小宝半个身体趴在密道里继续一点点地向前爬,希望,不远了。
    後院最偏僻的小院子里静悄悄的,大家都以为院子里的小主人在甜蜜地熟睡著,也因此,没有人会想到来打扰他。前院,冲天的火光惊醒了林府内的所有人。林盛之的书房被不明人士放了一把火。家仆们忙著灭火,安若谣脸色发白地一边指挥人灭火,一边暗自担心等老爷回来了她要如何向老爷交代。
    林府外的林子里,一人站在茂密的树顶冷眼看著林府内起火的地方,背上背著用天蚕宝甲衣做的行囊。
    当天边的曙光出现时,他才从树顶跳下,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23鲜币)宝贝:第二十章

    当小宝用尽最後一丝力气爬出密道时,他虚脱地趴在地上动也动不了了,隐隐的,公鸡在叫。小宝困难地取下肩膀上的绳子,翻了个身。双肩都被绳子磨得血肉模糊,全身都痛到麻木的小宝只觉得累,倒也感觉不到疼了。
    “吱吱吱……”一直帮忙推木板的小贝也累坏了,躺在小宝身边一动不动。
    “鬼,呼呼,鬼,哥哥……等,等等……”朝四周看了一眼,小宝调整好鬼哥哥的位置,先爬出床底,然後左脚蹬住床腿,两只手死死攥住绳子,身子向後仰,木板带著鬼哥哥露出了一点。大口喘气,歇了歇的小宝再次攥紧绳子,蹬住床退,用力。木板连同鬼哥哥又出来了一点。
    “吱吱……”小贝跳到小宝身边,抓住绳子,和他一起用力拉。
    “呼呼呼……唔──”憋得脸都红了,小宝使出吃奶的劲拉绳子,木板一点点地被拖了出来。全凭下意识的反应了,已经累到虚脱的小宝只知道蹬住床脚用力,他甚至看不到板子出来了多少。
    当窗纸透出屋外微弱的光亮时,小宝的身子整个向後仰摔倒在了地上,他才後知後觉地发现木板已经被他全部拉出来了。嘴角的酒窝深陷,浑身像刚刚沐浴後湿透了的小宝欢喜地笑出了声:“鬼哥哥……咱们……呼呼……出来,喽。”
    聂政没有动静,只是胸膛的起伏瞬间明显了一些。
    就那样躺在地上歇了半个时辰,小宝振作精神爬了起来。拖著几乎废掉的右腿来到门边,小宝打开门探头出去,天已经亮了,不过小院子里很安静,隐隐的有嘈杂声,是叔叔伯伯婶婶们起来了吧。小宝扭头看向床底,可以明显地看到鬼哥哥,不行,要赶快把鬼哥哥移到隔壁的小屋子里,说不定一会儿婶子就来给他送饭了。
    左腿又酸又软,小宝困难地走到井边,拿起水桶灌了一肚子凉水。放了一夜的井水冰凉,小宝打了个寒颤,不过脑袋一下子清醒了不少。其实已经累的使不出力气了,可是现在还不是休息的时候。打起精神,小宝挪回房间,用手托著木板把鬼哥哥往外拉。肩膀都是血,小宝疼得忍受不了,只能用手。手掌心也满是水泡,小贝的力气有限,就算帮忙也帮不了太多。
    又是拉,又是拖,又是推,小宝终於把鬼哥哥移到了小屋里,不过再没有力气把鬼哥哥从木板上搬下来了。给鬼哥哥喂了点儿水,又给鬼哥哥重新上了药,包扎了。小宝最後贴著地,爬回了自己的房间。小贝已经把密道口盖起来了,地上好多血渍,大部分是从小宝肩上流下来的。心知不能这样,但累极的小宝还是靠著门板迷迷糊糊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宝被晒醒了。睁开眼睛,又马上合上,眼光很刺眼。过了一会儿,小宝适应了阳光後睁大双眼,这才发现自己就那麽睡著了,冷汗顿时冒出。叔叔婶婶伯伯们没有人来过吧?!院子里有明显的木板划过的痕迹,还有清楚的血渍,在看看自己的身上,又是土又是血,小宝吓坏了。就在他慌乱不已的时候,他又很快冷静了下来,如果叔叔伯伯婶婶们来过的话怎麽可能不叫他呢。拍拍自己还没消肿的脸,小宝告诉自己不要害怕,即便叔叔婶婶伯伯们知道了也不会怪他的,最多就是给他们惹了麻烦。
    顾不上饥饿的肚子,小宝赶紧起来收拾。手掌的血泡都破了,根本拿不了扫把,也碰不得水。小宝咬著牙忍著钻心的痛先把地面打扫干净,尤其是屋子里满地的土,然後再打来井水,擦掉地上的血渍。做完这些太阳已经从头顶过去了,小宝的手掌泡了水,惨不忍睹。顾不上身上的伤,宝又赶紧打理了打理自己,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把那身带血的衣裳丢到床底。
    换衣裳的时候,小宝忍了好久的泪差点掉下来。衣服和肩上的伤口沾到了一起,脱衣裳的时候就像连著皮也脱下来了,小宝低低哭了一会儿,不完全是因为伤口疼,而是想到了鬼哥哥。鬼哥哥昨晚不知道比他疼多少倍。
    看一看,没有什麽不妥的地方,小宝关上门,去隔壁看了看鬼哥哥,鬼哥哥的身上很烫,嘴唇青白干裂。又给鬼哥哥喂了点水,喂了药,小宝锁上门带著小贝去厨房,心里直纳闷,叔叔伯伯婶婶们怎麽没有来?以前他过了时辰还没去厨房,一定会有人来问的。
    走走停停,小宝来到了厨房,一脸诧异地站在了厨房院子的门口,怎麽了吗?这时,一位叔叔看到了他,马上招呼小宝过来,顺便解释道:“小宝啊,昨晚失火了,老爷的书房被烧了,又是半夜里烧起来的,发现得晚了,偏巧後半夜又刮起了风,前院几乎被烧了大半,刚刚才把火扑灭了,还没来得及做饭呢。”
    小宝的嘴张得大大的,半晌说不出话来,那头一位婶子把小宝推到他常坐著的地方,说:“幸好咱们都住在後院,没被波及,也幸好是老天爷有眼,没人被烧著,就是老爷的书房毁了,老爷回来後定会大发脾气。小宝啊,”婶子蹲下,摸摸小宝带伤的脸,眼圈红了,“这阵子婶子们都要帮著夫人收拾,趁老爷还没回来,你赶紧走吧。”
    刚刚那位叔叔走过来说:“小宝啊,这场火邪门,等老爷回来後家里肯定不得安生。刚刚叔叔们还合计著,在老爷回来之前你走吧。”万一老爷拿小宝撒气就遭了。
    小宝的嘴合上了,心下放心,二娘他们没事真是太好了!点了点头,他低低地说:“过两天,就走。”即使叔叔婶婶不说,他也要走的。
    婶子摸摸小宝的头说:“走之前说一声,婶子去送你。”
    “嗯。”小宝含糊地应了一声。
    这时候,厨房里的一位大婶出来了,手上端著碗:“小宝,先喝点粥垫垫肚子,带回婶子给你做饭。”说著,把碗放到了石桌上。
    “够了。”小宝没有动,他两只手都破了,被婶子们看到就不好了。大婶给小贝拿了一个昨晚剩下的馒头。接著,大家夥就各忙各的去了,每个人的脸上都看得出忙了一夜的疲惫。没有人注意到他,小宝这才安静而快速地吃了粥,好在喝粥用勺子就行,手也不会太疼。
    吃完了粥,小宝跟婶子们强调他吃饱了,不用再给他送饭了。大婶不放心地又给小宝煮了两颗鸡蛋,小宝用袖子捧著便带著小贝回去了。叮嘱小贝在院子里守著,有人来的时候要赶紧告诉他,小宝直接进了鬼哥哥的房间。
    因为许久没人住过,屋子里并不热,反而有点阴森。小宝把热乎的鸡蛋放到一边,探了探鬼哥哥的额头,还是烫。睡了一觉,又吃了饭,小宝有了点力气,把带子解开,把鬼哥哥移到“床”上,再把鬼哥哥身上那一身早已看不出原色的衣裳脱下来,当小宝第一次看清楚鬼哥哥身上的伤後,他哭了。
    ※
    府里起火,叔叔伯伯婶婶们忙得也顾不上小宝了,小宝安安静静地给鬼哥哥擦了身子,给鬼哥哥仔细上了药,换了干净的衣裳。然後烧了热水,把鸡蛋黄用水化了,喂鬼哥哥吃下,蛋白就给了小贝。鬼哥哥伤重,也吃不了什麽,在鬼哥哥的额头上搭了块冰凉的湿布子,小宝亲了亲鬼哥哥干净的脸,出去了。锁好门,把鬼哥哥藏好,小宝回了自己的屋。密道里还没有收拾,小贝已经帮著关上了木板,累坏的小宝哆嗦著四肢爬上了床。几乎是脑袋一挨著枕头,小宝就睡死了。
    救出了鬼哥哥,小宝的心轻松了一半,再加上太累了,小宝睡得完全听不到外面的动静。小贝也睡死了,仰躺在小宝的身边都没翻过身。天黑下来的时候,厨房的婶子端著饭过来了,看到小宝和小贝都在睡觉,她没有打扰,把饭放到桌上拿竹斗盖上,就轻轻关上门走了。小院子里有炉火,小宝起来只要热热就能吃了。
    一觉无梦,当小宝醒来的时候月亮都移到另一头去了。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小宝的眉头皱皱,肩膀好疼,不过下一刻他就深深笑了,他把鬼哥哥带出来了,呵呵。
    “吱吱吱吱……”小贝也睡醒了,在揉肚子,它饿了。小宝也饿了,屋子里黑灯瞎火的,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了。小宝摸索著下了床,找到火折子点上油灯,一眼就看到了竹斗。拿起竹斗,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婶子来过了。
    碗里是六张馅饼,小宝拿起一张咬了一口,白菜鸡蛋馅儿的,真好吃。一人一猴分吃了馅饼,小宝给自己和小贝洗干净了手,拿出砂锅和米,给鬼哥哥熬粥、熬药。夜深人静,正是人人好眠的时候,小宝却做著他最秘密的事情──照顾鬼哥哥。
    可能是心情不同了,第二天,聂政就醒了过来。当他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出来了,血泪当即流下,嘴角也有了笑。小宝的手疼得厉害,只给鬼哥哥刮了胡子。当鬼哥哥的下巴干干净净时,小宝愣了,鬼哥哥很好看呢。
    身上是柔软的衣服,鼻端是干净的气息,这些最基本不过的事情对聂政来说却恍如隔世。也确实是隔世了,死过不知多少回的他早已不再是从前的那个聂政。身上的伤口被人小心翼翼地清理、上药,时不时还能听到一人因为心疼而发出的哭泣,聂政张开嘴:“宝……”我似乎,可以相信你。
    “鬼哥哥,疼?”小宝吸吸鼻子。
    聂政摇摇头,又唤了声:“宝。”
    “哥哥。”软软的吻落在聂政的脸上,没有了厚厚的血污,他更清楚地感受到了小宝干净的气息。
    用湿布再擦擦哥哥不停流出淡黄色液体的眼睛,小宝心疼地说:“鬼哥哥,我们去,凡谷,找骨子。”
    聂政心下大惊,小宝会怎麽知道凡骨子!
    小宝自然不清楚鬼哥哥在这一刻的情绪波动,继续说:“师傅有,给我地图,我们去,找骨子,找他给,鬼哥哥,治伤。”摸摸鬼哥哥纠结在一起的发,小宝悄声询问:“鬼哥哥,三天後走,好不好?”
    走?去找凡骨子?聂政心里满是疑惑,小宝,究竟是什麽人?他的师傅为何会给他凡谷的地图?
    以为鬼哥哥是担心凡骨子不愿意给他治伤,小宝宽慰地说:“不怕,我会求,骨子,一直一直,求,让他给,鬼哥哥,治伤。”
    聂政的手指动动,小宝马上把手伸过去,虚虚地放在鬼哥哥的掌心:“哥哥,会好。”一定会好。
    聂政摸索地握住小宝的手,正要说话,他就听到了小宝的痛呼声,掌心的小手轻颤。虽然痛呼很快被对方压下了,但聂政还是意识到了什麽。指尖感觉到了本是柔软的掌心此刻却凹凸不平,而且因为他的触碰,小宝的手又抖了抖,却没有再发出声音,可是聂政就是知道小宝在忍著。
    久久之後,聂政轻轻握住小宝的手腕,稍稍用力,他也使不出什麽力气,只是想让小宝过来。小宝过去了,趴在了鬼哥哥的身边。
    “宝。”放开小宝的手腕,聂政的声音更加沙哑了,“来,抱,抱。”
    小宝展开双臂,轻轻搭在鬼哥哥身上,避开鬼哥哥的伤口:“哥哥,小宝,疼。”他会疼鬼哥哥。
    聂政听出了小宝的意思,他的喉结上下动了动,没有再说什麽,只是寻到小宝的脸,亲了一口。宝,不要骗我,不要,骗我。
    这一晚,在鬼哥哥睡著後,小宝又返回了刑房。一切仍是他走时的模样,看样子哑巴驼没有来过。把地面上的痕迹全部用水冲掉,小宝钻回密道,把木板紧紧合上,然後用泥浆封了起来。他不知道阎罗王会不会发现这里有条密道,只要阎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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