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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俞看了凡骨子几眼,放下筷子,大著胆子当著几位晚辈的面握住凡骨子的手,然後放到桌上。凡骨子下意识地想要挣脱,结果根本抽不出来。
方俞舔舔嘴,紧紧握住凡骨子的手,很是紧张地说:“师叔,师叔的心里,一直只有你们师傅一人……”此时不说,以後就没机会了。
凡骨子的老脸轰得红了,奋力抽出手,紧接著又被方俞死死握住了。除了不怎麽明白的小宝和半知半解的叶狄外,聂政、蓝无月和阿毛都坐直了身子,认真听师叔说。
方俞手不稳地拿起碗喝了口汤润润嗓子,然後抬头郑重地对几个人说:“师叔今後,就跟你们师傅在一起了。”
蓝无月笑著举起碗:“恭喜师傅师叔喜结连理。”
“蓝小子!”凡骨子的脸通红,这回不管手痛不痛了,使出全力甩开方俞,他今後没脸见人了!
聂政则笑呵呵地也举起碗,说:“师傅,师叔对您情真意切,您就答应师叔吧。我们也希望您身边能有个伴。”
大哥和三弟都这般,叶狄也赶紧学著两人举起碗。可他又没明白过来方俞话中的意思,最後憋出一句:“我先干为敬。”仰头就把一碗热汤都喝了。
“哈哈哈……”
聂政和蓝无月笑了,凡骨子则是恼羞成怒,抬手就要打方俞。怎麽能当著徒弟的面说这种事!
小宝跟著哥哥们笑,他举起自己的碗,站起来恭恭敬敬地给师傅和师叔敬汤,说:“我会,孝顺,师傅和,师叔。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
为了化解凡骨子的尴尬,聂政立马跟著举起碗:“来,咱们几个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祝师傅、师叔长命百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蓝无月吆喝著,叶狄也傻呵呵地笑著附和,小宝嘴角的酒窝深陷、眼睛如弯月。一时间,饭桌上的气氛就变了,好像今日是凡骨子和方俞的寿宴。
狠狠戳起一个番薯,凡骨子眼睛一瞪:“吃饭!”
大家赶紧拿起筷子夹菜、喝汤,不敢再多言,可心里却都在笑,为他们即将到来的幸福日子笑。方俞笑得最欢,师兄没有反驳,师兄,应承他了。
一直到吃完饭,凡骨子都没有再说一句话,只是闷著头。吃完了,他又闷著头直接回了屋,方俞匆匆擦了嘴追了过去。看著两人进屋关了门,蓝无月有点担心地问:“大哥,师傅今晚不会把师叔赶出来吧?”
聂政扭回头,拿起最後一个番薯放到小宝的碗里,回道:“师傅嘴硬心软,放心吧。”
叶狄一心都在小宝身上,见小宝不住地眨眼睛,他放下筷子:“大哥,我去铺床,宝宝累了。”阿毛一听,站了起来,指指湖的方向,他去打水,给小宝洗漱。
蓝无月拦下二哥,说:“让小宝跟大哥睡吧,咱俩一屋,阿毛一屋,师傅和师叔一屋。”有床的屋子只有四间,先暂时这麽住著。
“哦。”
叶狄毫无异义,欢欢喜喜地去大哥屋里给小宝铺床。
饭桌旁只剩下了聂政、蓝无月和小宝。蓝无月起身在小宝身边坐下,拿过他手里实在吃不下去的半个番薯,塞到自己嘴里。抬头看著美人哥哥动作的嘴,小宝的脸烫烫的,如小猫似地喃喃说:“美人,哥哥,我,吃过,了。”
蓝无月的动作一顿,一把揽过小宝狠搂在怀里,心道:小宝啊,不要这麽跟美人哥哥说话,美人哥哥可受不了。
聂政抿嘴笑,在蓝无月放开小宝後,他拿起自己的碗喂到小宝嘴边:“宝,喝点汤。”
小宝脸红红地喝了两口,咽下嘴里的番薯。聂政又顺顺他的背,说:“外头凉了,进屋去吧。”
小宝摇摇头:“哥哥,累了,我收拾。”
蓝无月起身:“大哥,你和小宝进屋吧,我来收拾。哦,对了,明早我要懒床,你们别等我吃早饭了。”说著话,他已经开始收拾了,在小宝来帮忙时他把小宝推到大哥的怀里,让大哥带他进屋。
聂政不推辞了,哄劝道:“宝,你扶鬼哥哥进屋去吧。”
“啊,嗯。”相帮美人哥哥,可是鬼哥哥要进屋。
“宝,走吧。”
“啊。”
又不舍地看了一眼桌上的盘子,小宝扶著鬼哥哥往一间茅草屋走。最边上的一间茅草屋内,油灯亮著,也没有什麽声音传出。蓝无月收拾著盘子,不时朝那边看几眼,打心里为那两个人高兴。
小宝白天已经洗过了,擦了脸,漱了口他就上床了。大家都累了,阿毛烧了热水,几人上上下下洗了个干净後就都回了各自的茅草屋。带来的被褥不多,一张床上也不过一条薄薄的褥子外加一床薄被子。虽然下面铺著干草,但睡起来还是硌得慌,不过对於累坏的几人来说,这些都无所谓了。
脑袋一挨著衣服折成的枕头,聂政的眼皮就睁不开了。翻身,身旁的小宝已经甜甜地睡著了。聂政微微撑起身子,在那张小嘴上偷了香。
“哥哥……”睡梦中的人低低地喊了一声,向温暖的地方依偎过去。
“睡吧,宝。”
“亲……”
含著小嘴舔了一会儿,聂政掖好两人身上勉强能盖住两人的被子,唇角带笑地合上眼。他们最需要的不是木屋,而是被褥。得想个法子弄几床被褥,不知外头的那只鹰可还在。只要能除掉那只鹰,他们就安全了。宝的衣裳破了好几件,鞋子也该买新的了……想著想著,聂政的意思渐渐朦胧,不一会儿,他就发出了轻鼾。
这一晚,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极为安心的一晚。不必担心有人会来追杀他们,不必担心有人会趁著他们熟睡时偷袭。叶狄七仰八叉地睡著,蓝无月一脚搭在他的肚子上完全睡死了过去。凡骨子被人从後紧紧搂著,两人的手交握。方俞的鼻息喷在他的脖子上,凡骨子在睡梦中动了动脖子,最後他翻个了身索性窝在那人的怀里继续酣睡。方俞咂巴了几下嘴,熟睡的他不忘要抓紧身边的人,手脚都缠著不让他逃走。
湖边,小贝挤在几只阿凸中间肚皮朝上呼呼大睡。阿凸们睡得口水流出,白蜂收起了翅膀在他们的额头、身上或肩膀上休息。
一切都是那麽安静,那麽安宁。
焦林的上空,一只鹰仍不死心地盘旋著。凡谷一战,江湖人马损失惨重。林盛之忙於修炼海魄真经上,根本无心去抓聂政几人。潘灵雀发出江湖号令,结果应声的却没几人。不想再损失自己的人马,也不想再为别人做嫁衣,潘灵雀下令召回雀鸟。他也该专心修炼海魄真经了。
三个时辰後,得到雀鸟指令的鹰不甘地离开了焦林。
四十年前,鬼哭笑修炼海魄真经把武林搅得是天翻地覆;四十年後,有两人得到了海魄真经,武林劫难已可预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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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到这里已经进入了尾声阶段,我打算在45万字之内完结他
(27鲜币)宝贝:第一百零二章
“师傅、师叔,好哥哥。”
“师傅、师叔,你们回来了。”
“回来了。”
“路上还好吧?那只鹰真的不在了吗?”
几个人围著刚从外面回来的凡骨子、方俞和叶狄问这问那的。来到桃源已经半个多月了,方俞悄悄潜去焦林,没有发现鹰的踪迹。回来跟凡骨子一说,凡骨子马上决定出去采买些东西。带著叶狄,三人易了容揣上剩下的几两银子天刚亮就出去了。留在桃源的聂政、蓝无月、阿毛和小宝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林盛之和潘灵雀的人就守在焦林外。
一直到太阳都下山了,凡骨子、方俞和叶狄总算是回来了,还带回了一大堆的东西,尤其是他们最缺的枕头、被褥。这些枕头被褥都是凡骨子从农户家直接买来的,又便宜又实在。凡骨子还买了一匹棉布做衣裳。
把身上的大包小包全部放下,凡骨子擦擦汗,笑著说:“那只臭鸟不在了,肯定是找不到咱们就飞走了。咱们留在外头的马都还在,师傅把它送给了一户农家。它也跟了咱们一路,要不是带不进来,师傅还真舍不得呢。”
小宝一听,脸上也浮现了不舍。桃源内虽然有羊有猪还有牛,但很可能是刚出生就被带进来了,马太大,根本进不来。
捶捶肩膀,凡骨子说:“县上离得远,我们在村子里找到了一个小集市,虽说东西少了点,不过咱们需要的盐巴、灯油却都有,以後可以去那儿买。其他的东西咱们就在桃源里自己种、自己养。阿毛,师傅还买了些花生和豆种,你种下去,今後咱们可以自己榨油、磨豆腐。啊,还有些菜籽,能种的都种下去。”
阿毛点点头,蹲在地上找种子。
几个人一起把东西分类、再搬回屋。凡骨子和方俞累了,两人吃了晚饭,洗漱後便去睡了。叶狄也累,不过他要帮著收拾。大哥腿脚不便、三弟又只有一只手,他不能把事情都交给阿毛,阿毛的伤还没好利索呢。
看著忙碌的哥哥们,插不上手(也不被允许插手)的小宝踱进厨房,给哥哥们烧水。坐在炉火前,小宝双手拄著下巴,小脸微皱。他想帮忙哥哥们,可是哥哥们却什麽都不叫他做。他会好多好多本事,他什麽都可以做。
他喜欢哥哥们疼他、他渴望哥哥们的疼宠,但他不是娃娃,他有手有脚,可以帮哥哥们做事。他不要做一个整日无所事事、吃吃睡睡的懒小宝。一边烧著水,小宝一边心里苦恼著。自从他受伤回谷後,他就成了“懒”小宝了。低头捏捏自己有了肉的肚子,小宝的脸皱得更厉害了。再这样下去,他就像桃源里的猪那样,可以宰来吃了。
水滚了,锅盖被热气顶得碰碰作响,小宝赶紧起身掀开锅盖,拿过木盆。舀起一勺热水,再往锅里添入一勺凉水。侧头看看外面,哥哥们不在院子里,该是进屋收拾去了,小宝心里有了主意,这回他说什麽都要自己动手。
在木盆里加了两勺的凉水,探探水温,热热的却不会烫手,小宝端起木盆走了出去。师傅的屋里油灯已经灭了,小宝一瘸一拐地往好哥哥和美人哥哥的茅草屋走,小心不让水溅出来。用手肘顶开门,一眼就看到了正在铺床的好哥哥。嘴角的酒窝显现,小宝走上前:“好哥哥。”
叶狄转身,脸上是惊喜:“宝宝?”一天没见宝宝,他就想得紧了。不过一看到小宝手上的木盆,他马上走过去从小宝手上接过木盆,责怪道:“怎麽自己端过来了?让好哥哥去端就是了。”
小宝摇摇头,笑呵呵地说:“好哥哥,我给你,洗脚。”
叶狄愣了下,脸上出现了大大的笑容,他放下木盆,抱住小宝轻摇他的身子:“宝宝疼好哥哥,好哥哥高兴。好哥哥自己洗,宝宝陪我。”
小宝还是摇头,坚决地说:“我洗,我洗。好哥哥,坐,坐下,我洗。”
叶狄的嘴角都裂到耳根了,接著他就被人推到了床上。在好哥哥的脚边蹲下,小宝抬起好哥哥的左腿,脱下他的鞋。
“宝宝,好哥哥自己洗,你陪著好哥哥就够了。”叶狄收回脚,弯身自己解萝袜。
打定主意今天要帮哥哥们做事的小宝嘴巴嘟了嘟,抓住好哥哥的手仰头:“好哥哥,我洗,小宝洗。”
叶狄的眼眶热辣,他傻笑地放开手:“好,好,宝宝洗,宝宝给好哥哥洗。”
得到允许的小宝马上眉眼弯弯,酒窝深陷。
把好哥哥的一只脚抬到水盆上方,先撩起一点水,待好哥哥适应後再把脚放进水盆里,接著是第二只脚。小宝仔仔细细、认认真真地给好哥哥洗脚,脸上是满足的笑。叶狄在上方看著,看著小宝带笑的、好像正在做什麽很幸福很幸福的事的模样,他擦了擦眼睛,心里暖暖的、甜甜的、蜜蜜的。
“宝宝。”沙哑。
“嗯?”仰头。
“晚上,跟好哥哥睡好不好?”
“好!”毫不犹豫。
“呵呵,宝宝,宝宝。”
要不是得乖乖洗脚,叶狄真想把小宝拉起来狠狠抱住,再重重地亲几口。冲好哥哥深深一笑,小宝低下头继续给好哥哥洗脚。好哥哥的指甲长了,洗完了他要给好哥哥剪指甲。
“二哥,小宝在这儿吗?”蓝无月推门进来问,接著他就愣了,随後他笑著走了过去。小宝抬头,软软地说:“美人,哥哥,一会儿,洗脚。”
蓝无月的眼角都带了温柔,他在二哥身边坐下,明知故问:“小宝要给美人哥哥洗脚?”
“嗯!”大大的眼睛里带著渴望。
蓝无月弯身在小宝的头顶亲了一口,出乎对方预料地说:“好啊,那就辛苦小宝了。”
“不辛苦,不,辛苦。”美人哥哥答应了,小宝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
水有些凉了,小宝起身去厨房舀热水。他一走,蓝无月就问身边的人:“二哥,小宝洗得舒服吗?”
“舒服!舒服!”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