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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握著池砚的手,骂道:“你这个不知死活的小东西……”骂著骂著,腮上就布满了泪,泪珠子滑到池砚手背上,池砚的手指便动了动。浓儿欣喜地抱紧他的手臂,擦净了脸上泪痕,轻声道:“你吓死我了……”即便知道他不可能听到,可还是一遍遍喊著他的名字。
第二日,应梓中命人送来一只锦盒。齐铭远打开一看,发现漆黑绸缎上放著那枚乳环,令有书信一封。
齐铭远看了,嘲讽地笑笑,把信揉成一团丢了,拾起那枚乳环看,果然见原本光滑的内侧被鉴刻上了一个微小的篆字,应,嫣红的宝石熠熠闪光。
齐铭远将乳环扣在掌心冷哼,命人唤来花教习,将乳环交给他,道:“再给池砚带上……趁著他还没醒。”
花教习张了张口,见齐铭远脸色不豫,忙答应了。
第二十八章
花教习托著锦盒犹豫半天才往秋潭阁去。
他做这行多年,可从不肯做些伤人命的事情。在东篱下,戴上乳环的小倌,想要取下,只有三种方式。第一身死了,乳环会与骨灰一起埋了;第二,赎身,老板亲自断开乳环,永不再用;第三……就是这环是被客人硬生生扯下来的,因为环扣上小巧的倒刺,使正常的取下基本不可能,被拿下时必定扯破血肉。人身上那地方最是柔弱不过,很多孩子受不住客人的虐玩,在乳环扯下的一瞬,就痛死了。如今,老板居然让自己再给池砚带上……
花教习真怕池砚一条小命搭在自己手里。
秋潭阁静无人声,几株新开的金桂立在墙边,馥郁芬芳。花教习刚进院门,便看到浓儿怀里抱著个罐子,踮著脚在树下够什么东西。
“浓儿,你在做什么?”花教习踱到树下,笑嘻嘻道。
“摘些桂花。”他扬扬罐子,那里面已经盖了一半桂花花蕾,“公子说想家里做的桂花酒酿,我看这花开得好,就想著摘一些给他弄著吃。”
花教习弹弹浓儿的额头,道:“小鬼头,鬼点子不少,我看,是你馋虫犯了想吃了吧,还搬什么救兵?”
浓儿知这位教习素来脾气好,也大胆地笑起来:“花叔,什么事都瞒不住你呢。”他见花教习手里拿著盒子,便知是老板命他送东西来,连忙在衣服上擦擦手,抱著罐子把花教习让进门去,略微把内室收拾了一下,花教习举步进门,池砚正横在床上昏睡,小脸苍白得白纸一般。花教习想到此行目的,顿时心有不忍,立在床边怎样也下不了手揭开被子。
浓儿端一杯茶送过来,小心翼翼地查看花教习脸色,轻声道:“花叔?”
“嗯?哦……”花教习坐在小凳上,接过盖碗撩动茶水,沈默著不说什么。
“花叔?!”
花教习不自然笑笑,问道:“他就一直这样睡著?”
“中间醒了几次,喊难受,灌下药去就睡又著了。”
花教习轻叹,道:“取净水与白布来,还有火。”
浓儿一激灵,与池砚胸口的东西一联系,顿时想到了他要做些什么,脸上露出恳求之色,道:“这是……再给他穿上吗?”
花教习点头道:“嗯。浓儿,你知道规矩的,去吧。”
浓儿咬了咬唇,微红著眼眶转身,不多时就把铜盆、烛火和干净白布端过来,放下便跑开了。
花教习轻声叹了一下,手在锦被上停了一下,才揭开池砚身上的薄被。
被下的人没有穿衣服,裸著身子蜷缩成一团,胸腹处有大块青紫淤血。这不是被虐玩的,而是被高手打的。
东篱下……惹到了什么样的人?
花教习颤了下手,揭开了贴在乳丶头上的白布。
撕裂的伤口带著血丝出现在眼前。
这,这要从哪里再穿孔?
花教习净了手,在火上燎了针。
小心托著破损的的嫩肉,花教习心底抽搐一下。难不成真要从根上过?这不真得把他疼死?
花教习拈著银针,转了几个圈也没下手。池砚像是觉察到了痛楚,皱著眉头悠悠转醒,花教习手劲儿重了点,池砚便哎呦一声睁开了眼睛。只一见是花教习,恐惧便袭上心头,眼神溜到他的手中所捏之物,更是惊恐地尖叫起来,撑著身子就往墙边上靠。
花教习心肠一硬,抓过池砚按倒在榻上,制住双手,右手银针便快准狠地刺了进去。
只听得凄厉一声惨叫,池砚如垂死的鱼扭动了几下,便再也不动了。
花教习连忙取过乳环,顺著真空一穿而过。池砚又挣扎了一下,像是垂死仍不甘心的绝望,继而陷入沈寂。
莫不是死了吧?花教习心慌,忙探上他的颈侧,摸到一点虚弱的脉搏才放下心来,拾起白布替他擦拭血渍,将齐老板送的一瓶药粉给他用了,翻涌的血珠立刻止住了冒。花教习重新用棉布盖住了伤口,将伤药放在一旁的小几上,才慢慢洗去手上的血。
浓儿自听到那声嘶吼,便守在门口默默流泪,直到里面安静下来,传出水声,才敢挪进去,远远地看著花教习忙活。
花教习抬眼看到浓儿满脸泪痕,便招手让他过来,用衣袖给他擦泪。
“傻孩子,怎么好端端的哭成这样?”
“花叔,公子是个好人……”浓儿抽噎著,哭得像个小孩子。
“浓儿,这世道,好人是没好报的。”花教习捏捏他的脸颊道:“别哭了,我给他留了最好的药……每毁掉一个,我这心里,可不是个滋味了。”花教习苦笑,再抚慰了几句,回头看了眼陷入昏迷的池砚,长叹一声离去了。
浓儿蹲在床边一遍遍摩挲池砚的掌心,只觉得那儿是冰冷的,躺著的,不过是没有灵魂的躯壳罢了。
“他那儿确实没好肉了,我只好穿的根。”花教习垂著手,低声道。
“哦。”齐老板修剪著自己修长白净的指甲,淡淡道。
“那以后……真要按承想那样?”
“嗯。”
“铭远!”花教习突然喊了许久不叫的名字。齐老板这才抬起头,扫他一眼,然后继续埋头。
“你,你应该清楚承想就是那样被毁掉的,你怎么忍心再把池砚也……”
齐老板吹了吹指甲上的碎末,在斜斜的日光下细细端详著指尖,冷哼道:“应梓中要这样的,客人要求,我们收了银子,必须从命。”
花教习冷笑道:“你知道应梓中喜欢的是没被毁的承想,你想报复也好,想牟利也罢,不要让池砚白白受你的孽。”
“哦?花师傅,你……看上了那小子?”齐老板促狭地笑笑,丢掉了剪刀,起身凝视花教习,道:“没想到啊,花师傅也有动心的那天,要不要我把他先赏给你,你借著教的功夫,趁机玩个够。”
花教习大笑:“铭远,你现在连师父也敢开涮了,真真了不得了。”齐老板冷冷看他笑完,道:“我有分寸,您别管了。”说著抽出一张写满了字的纸递过去。
花教习摊摊手,接过来。他识字不多,不过齐老板所写均简洁明了,一目了然。他看完了,为难之色一闪而过,笑道:“我倒是没想到应梓中有这等爱好。”
齐老板亦笑道:“他这是要一样样找补回来呢。他的日子也不急,我们慢慢来。”
花教习将纸折起来收入怀中,道:“他居然不要处子,那……”
齐老板眼波流转,笑靥嫣然。
“人贱,没法子,给他处子也是糟蹋了。”齐老板捋了捋额发,笑道:“他不要,我要。”
应梓林应约而至。他是东篱下的熟客,守卫一见他来,便立刻往齐老板处通报了。不过半盏茶功夫,应梓林便坐在秋心阁中揽著齐老板的腰调笑了。
齐老板纤腰一束,在手中把玩甚为灵巧,应梓林最爱的就是他的细腰,缓缓在凝脂般的肌肤上划过,引得他身上颗粒起了一层。齐老板嗔怪地拍他肩膀一下,坐起身搂住应梓林的脖子,口中喊著一颗樱桃,凑近应梓林的嘴,舌尖一卷便送进他口中。应梓林久谙风月,会意地吮住了舌尖,将樱桃推回他口中,微微用力下压,酸甜的止水便溢出来,和著两人的唾液,在口腔中来往循复,甜意却丝毫不见少,应梓林贪婪地搜刮著齐老板的涎液,舌头直要拧成一股绳线,细碎的果肉也不知是吞入了谁的口中,只余下一粒果核。
齐老板微微抬起头,唇间赫然衔著黄白的果核,显得那水润的双唇更诱人一亲香泽。他舌尖一顶,将核吐出,应梓林看著嫣红的舌尖闪现,再也按捺不住冲动,把他压入怀中,扯开了衣裳在锁骨处细细啃噬,双手顺著细致的腰线便滑入了销魂之所,在股缝中摸索,寻到那处紧闭的凹陷,便不急不缓地揉捏,让那儿柔软一些。
断断续续的呻吟自红唇中溢出,齐老板半眯著双眼,臀在他的欲望上来回研磨,渐渐觉得那儿都湿润了,便搂住了应梓林的脖子,贝齿在他喉头上轻轻啃咬,顺著脉搏咬至胸口,服侍他的□。应梓林受刺激般猛地停了动作,抓起齐老板的头发,拽得他猛然向后张,莹白肌肤上两点硬起的红突煞是诱人采撷。他勾起唇角笑,如婴儿一般贴近乳蕾吮吸,仿佛直到吮出乳汁来才肯罢手。
齐老板微微皱起眉头,他把他弄疼了,可他并没有推开,而是直接摸上了男人勃发的阳丶具,熟稔地在顶端敏感处用指尖轻划。果然,应梓林浑身一颤,精关差点儿没守住,他捏住齐老板的下巴,愤愤道:“妖孽,你就想这样完事吗?”已然略抬起齐老板的臀,阳丶具便顶在那处微微湿润的凹陷蠢蠢欲动。
齐老板衣衫半解,眼角勾起,说不出的风情万种,笑道:“先生……奴家只是等不及想要了……多……嗯……快点!”
没有哪个男人经得起活色生香的诱惑,齐老板柔若无骨地缠著应梓林,应梓林略微套丶弄了几下便硬著进入了,那里的紧致柔软,非一般人可以拥有。
应梓林舒服地呻吟出声,死死按住齐老板的腰,让自己更深地进入。齐老板蜷起双腿,叹息一声夹紧了应梓林的腰,略微抬起的眼皮下露出一双清明的眼睛。□密布是脸上镶嵌这一双明朗清爽的眼,藏在应梓林背后,口中嘟囔著淫丶荡销魂的呓语。
“先……先生,奴家要……再深一些……”
“铭远……叫我的名字。”应梓林含住他的耳垂,诱惑。
“先生……嗯……要我……”齐老板唇边露出一丝嘲讽,仍是不改口。
应梓林被激怒了似的,狠狠地提起他的腰身,再重重按到身上,恶声道:“叫我的名字!”
齐铭远大幅地扭起了腰,后丶庭将他的□紧紧缠绕著,耳若未闻地大声浪丶叫:“先生~给我啊……奴家要!”
应梓林不知从哪儿冒出邪火,毫不温柔地抽丶插,齐铭远忍不住痛的打哆嗦,可口内仍是淫靡地叫著。
第二十九章
酣畅淋漓发泄完,应梓林满足地搂著齐铭远的腰,一下一下地抚摸他软滑的发,齐铭远似餍足的狐狸,懒懒地闭著双眼,偶尔应梓林揪痛了头皮,便挣扎几下抗丶议,接著又被应梓林的热吻堵了回去。一来二去,刚熄的欲丶火重新点燃,一时被翻红浪,其中滋味妙不可言。等真的起身清洗时,天色已然大明,来往的小厮们早早候在门口,热腾腾的水备在木桶里等著里面人一声唤便低头送进去。
齐老板鲜少留客,然而一留,便是胡天胡地。常伺候的人均知规矩,不该看的自剜双目也不看,不该听的自割双耳也不听,不该说的……恐怕也没几个人有胆子说。快手快脚送进去,迎面满室檀膻,让这些半大小子们面红耳赤,可是头都不敢抬一下地退下。齐老板他们在里面做什么,他们心里明镜似的,门外偷听到了,难免也有几分遐想,可想到齐老板的手段,那遐想就是泡影甚至烫手的山芋了。
应梓林抱著齐铭远站在木桶里,替他清洗,洗到后丶庭时,将指头伸进去导出子孙液。齐铭远略皱著眉头,那人闹得厉害了,一巴掌拍过去就老实会儿,可过不了多久,爪子便卷土重来四处点火,直勾的齐铭远也微微喘息,扭著细腰渴求抚摸,两人在水里纠缠到一体,把水折腾出大半,才又叫人抬进一桶。这一次,他们是真乏了,应梓林为他擦洗干净,赤条条抱出来安置在床上,这才洗自己的。
齐铭远背对著应梓林,疲倦的脸上慢慢舒展,微闭的眼睛也睁开,闪过一丝冷光。闻得他带著一身水汽凑近,又忙闭上眼,做出沈睡的样子。应梓林弯下腰,在他唇上上蜻蜓点水一吻,情丶色之意全无,怜惜之意更多。齐铭远装的辛苦,再被他这样凝视下去,都要忍不住迸发了,临近爆发时,应梓林才起身,悉悉索索的穿衣声传来。齐铭远这才放心地轻呼,不自在地挪挪腰。昨晚做的痛快,老腰都快被折断了,元气不可谓无伤。他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