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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好,我送你一下。”花教习忙起身,接过他的琴袋背著,送承情离开。
承情走路的样子也是老态龙锺,只看背影,那完全就是个花甲老人。
池砚更加感慨,手里握著琴谱却什麽也看不进去,也告辞离开了。
去年中秋,虽然母亲早已不在,可还有父亲在,一家人倒也其乐融融,如今海棠依旧,物是人非,其中甘苦,谁能知晓?
池砚蹲在海棠树下,仰头看著繁盛的花朵,不禁落下泪来。
浓儿找了半天,没找到人,直到听到有隐隐约约的啜泣声,才发现池砚。池砚一见他,就扑在怀里哭得伤心,惹得浓儿也掉了泪,两个孩子抱成一团哭了个痛快,夜里露水深重打湿了衣襟,冻得几个喷嚏出来了才晓得回去泡泡热水。
“糟了!”池砚慌乱地洗把脸,连衣裳也来不及换一身就往外跑。
浓儿在身后喊:“这是怎麽了?急著投胎?”跟著走了一会儿才知道他这是去了秋心阁,心下不由得黯然,便停住了脚步,无精打采地回来。
桌上食盒里的桂花月饼已经冷了。
浓儿咬了一口,香甜依旧,可为什麽偏偏这麽苦呢?
秋心阁里只亮著几点烛火,跳跃地映著碧纱窗格,明灭间有人影立在窗前。
池砚不禁住了步子,屏住气息,不愿打扰那个靠在椅背上托腮望月的人。
齐老板身上披著白天穿的青金色袍子,慵懒地眯著眼睛,发丝散乱在鬓边,在夜色烛火中,是说不出的风情。
池砚只觉心头乱跳,心知不该这样放肆地瞧他,可依旧管不住自己的双眼,在他身上久久徘徊。
“冷吗?”池砚还在恍惚间,齐老板已经拉了拉衣襟,挑著眼角面向池砚。
“不……不冷……”池砚慌乱地低下头,他的眼睛太勾人了,身上还带著淡淡酒气,有了三分醉意的面容诱人之极。池砚艰难地咽下一口唾沫,抿紧了发干的唇。
“冷也不要紧……”齐老板起身,脑后的乱发顺著肩膀滑下来,绸子的衣裳随著身体摇摆飒飒有声:“不如喝点酒暖暖身子,嗯?”
他揭开一只铜火笼子,松柏香灰里埋著一个小酒坛子。
“刚才温上的,冷酒喝了难受。”齐老板拨去上面的一层灰烬,手上包了块厚布垫著,提起坛子上铜柄拎出来,扫去上面的烟灰,道:“是淳秋酒,绵软香甜,要不要尝尝?”
池砚忙摇头:“我……我还不会喝酒……”
齐老板看他一眼,笑了:“那就从这儿开始学吧,不会喝怎麽行?”说著找出两个茶碗,道:“一时间没有顺手的器物,那就用这个吧。”拎著坛子斟满了两杯。
“过来。”齐老板勾勾指头,可池砚如被钉子钉住了,一步也不肯往前。
齐老板扬眉,端起一碗,踱到池砚身前送到他唇边。诱哄似的念:“来……乖乖张开嘴。”
池砚果真就乖乖地张口,那碗酒便送到了口中。
池砚第一次碰酒,一不留神被呛到了,咳嗽地满脸通红,齐老板拉著他到桌边,拍背帮他顺气。
暧昧的烛光下,伴著酒气,看对方的眼神都是异样的。
不多的酒下肚,池砚便觉得有些飘,呢喃著说不要了。而齐老板却不容推辞地再给他喂下一杯,三杯过后,池砚已经面颊酡红,醉颜朦胧了。
这酒,入口滋味越是醇美甘甜,后劲就越大。平常人都喝不到多少的,池砚却一口气灌了三碗,怎麽能不醉呢?
齐老板仰头喝掉剩在杯底的酒水,把池砚抱到了床上。
酒能乱性,亦能乱心。
齐老板忘掉了,怀里抱著的这个人到底是谁。纠缠在一起的肢体仿佛天生就是粘合在一起的,从一条根下生长出来的两根藤,紧紧地贴合著。
幔帐何时落下?床边的明瓦掩著模糊的烛火,挑开了盘锦海棠与折枝牡丹的绫罗。床帏微微晃动著,不时有细细的喘息和不压抑的呻吟自深处传出,忘情欢好的人,只想著今朝有酒今朝醉,肌肤接触时的滑腻与销魂,激荡得魂灵都忍不住颤抖。
他们此时不过是贪图享乐的人,一个色授魂予,另一个魂飞云外,只有这儿时候才是真正贴心地在一起的。
万千浮生中只不过想要寻一处暂歇,也许是此处,也许是别处,也许还在找寻。不断深入,贪求,需索,压榨,紧紧地拥入怀中,占用,也不过是为了这一处安歇。
怎奈春梦一场了无痕。
混杂著虹彩般绚烂的梦境,终会醒来。
第三十九章
香梦沉酣。
池砚有种不真实的幸福感,他不愿睁开眼睛,生怕一睁开,一夜所经历的便全是虚幻。
虽然是醉着的,但他清晰地记得发生的一切。
齐老板凉滑的指掌抚摸过肩头,顺着脊背直到腰下的曲线,然后温柔细腻地深入,抽动。绵密的吻从额头一直到小腹,他唇瓣滚烫,带着火种瞬间将池砚烧了起来。
所有触觉都失灵了,唯独剩下他紧贴在身上,寒凉与温热,刺激着浑身筋脉,血液不受控制地奔走,呼吸时仿佛都要窒息了。
这……才是极乐吧。
仲秋的清晨已然寒凉。昨夜一宵荒唐,忘了今夕何夕,纠缠之际,早已顾不得凉意。
只知道怀里的人是火热的,只要抱着,便是满足。
晨风袭来,池砚忍不住冻得哆嗦一下,接着他就被揽进了怀。
一只臂膀揽着他的腰,另一只圈住肩膀,把池砚正正好包在怀里。
池砚紧闭着眼睛,乖顺地伏在他身边。齐老板还未醒,这样抱人的动作却十分纯熟,不松不紧,在那一方地里呆着,只有安全感和温暖环抱。
池砚大着胆子,往臂膀深处蹭,齐老板的心跳近在耳畔,紧紧是这样的拥抱,他便已觉莫大满足。
“醒了就起来吧,压得我胳膊疼。”齐老板抽出臂膀,伸展几下,挑眉笑道:“昨夜……睡的可好?”
“啊?”池砚的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嗯?难道说……感觉不好?”齐老板眉梢勾起,欺身压过池砚,手指继续在他身上挑逗:“也对……你昨晚喝醉了,估计记不得了吧?”他拢上池砚的胸口,捻起一枚乳环逗弄,池砚被调丶教了这么久,浑身早已浸淫透了,找准了敏感带一碰就软成一滩水儿,更不用说碰上的人是齐老板。
灵巧的尾指勾起一枚环衔在口中,另一枚则落到掌心中揉捏,拽着皮肉,疼说不上疼,痒也说不上痒,小火苗却蹭蹭地顺着掌心冒上来,烧的池砚扭着腰缠住齐老板,像个饥渴了几百年的怨妇,淫靡放荡。
齐老板得意一笑,干脆搂起池砚,摆成莲花座的姿势,孽根硬邦邦地往他臀间顶。
池砚满足地呻吟轻哼,夹紧了腿一坐到底,含着那根玩意儿便不知所以然了,哼哼唧唧地摇摆着腰,那些学过的奇淫技巧自然而然使出来。
腰肢款摆,风摇荷叶,缓抬长腿,莲蕾开绽。几个起伏,便把在下的齐老板伺候舒爽了,翻身压住他,拾起膝弯压往脑侧,使出真劲往里钻。
“食髓知味了,嗯?都学会勾引我了,真真要反了你!”齐老板眯起双眼,捏着池砚的臀瓣,在上面留几个青紫的印子,喘息道。
池砚不言,仰脖勾着齐老板,在他脸上唇上下颌上细吻,抱着肩膀的手乱摸着,揪着齐老板散在肩上的乱发,狂乱地呻吟,只恨两人不能就此死在一块儿。
枕上绣着戏水的鸳鸯,榻上鸳鸳交颈。
这只是欢好,并不是欢爱。
一晌贪欢,再次清醒时,日头已经爬上了南边。
卧榻上横陈一条雪白的身体,趴在褥子中间,肌肤与暗红的绸缎对比鲜明,乌发纠缠到腰间,淫靡中平添了几分慵懒。
细长的手臂动了动,抓住了身下的棉被,却像没有抓住想要的东西,继而失望地放开了。
池砚懒懒地歪着头,抬起眼皮,寻着窗口映射进来的一线强光,透过纱帐,也变得晦暗不明。
想起身,四肢都是软的,他强撑起半身,腰间的酸软立即袭来,后丶庭内粘稠的液体带着体温暖暖地滑到腿间,那儿已经麻木了,疼痛什么的倒是没有。
池砚摸了摸股间,一手滑腻,自个儿身下也是一滩,不知是他的还是自己的。
他不禁苦笑。
这个算什么?想到从前浓儿说过的话:“这儿的公子,都以与老板欢好为荣幸。”
如今,自己与那雁翎,有何区别?更何况,他记得清清楚楚,今晨是他张着大腿勾引齐老板的。
昨晚他醉了酒,丑态恐怕都被他看了去,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池砚平躺着,任腿间液体流到上好的锦缎上,勾着唇无声笑,笑着笑着,便成了哽咽,无声的哭泣。
齐老板捧着一只托盘走到床边,透过帷帐,池砚的身体若隐若现,刚被解决的欲丶火又有涨起的迹象。可等听清里面的动静,脸色微变,撩开帐子,果然。
“又哭?”齐老板抹去他眼角的泪,端详道:“这眼睛要是哭肿了,晚上可怎得跟我去见你那些兄弟们?”
池砚捂住眼睛,止住哭声,爬起身,哑声道:“对不起。”
“这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好了,别哭了,穿衣吧。”他拎起盘子里的衣裳,搁在床上。
“看看喜欢不喜欢,今儿过节,特地给你挑的。”齐老板笑起来很漂亮,眉眼含笑,威严不露,令人心生近意。
“我……我还没洗澡……”池砚瞟了一眼新衣,抿紧了唇哼道。
“呵,瞧我,都忘了。”齐老板抚掌,叫道:“芷蜜,备水!”
那个形貌酷似池砚的小厮立刻现身应了,不多时,几个小厮手脚麻利地抬着热水桶进来,摆在堂前。
齐老板再拍掌,那些人便躬身离开了,可池砚清楚地看到,叫芷蜜的小厮眼中,闪过一丝不甘。
他不寒而栗,别开脸。
齐老板却没注意到,抱起池砚放进水中。
水稍微有些烫,不过泡着正舒服。池砚忍不住轻哼,懒懒地靠在桶壁上。而齐老板则挽起袖子,拿起布巾帮他擦身。
“老板……这,这样不好……”池砚慌忙推辞。
“有何不好,嗯?”齐老板摸着池砚的背,轻声道:“这每一寸,不是我摸过碰过的,你还想让谁来碰?”
池砚羞怯,低下头不言不语。
齐老板嗤笑,细细替他清洗,连臀间的隐秘处都拿布巾蘸了水伸进去洗干净了,然后便拎着池砚出来裹上一条棉布擦干。
“这儿要不要擦点药上去?疼不疼?”齐老板长指轻抚后丶庭,那儿微微红肿,并未出血,显然是近日来的调丶教成效。
“不……不必。”池砚趴在齐老板膝盖上,两腿分开,一览无余,羞得要找个地缝藏起来。
再开口时,冰凉的药膏已经抹上去,火辣辣的触感立刻舒缓。池砚紧绷的背也松弛了。
“行了,穿衣吧。”齐老板拍拍池砚的屁股,笑道。
池砚红着脸爬起来,捂着□背身到床边准备穿衣。
第四十章
衣裳是用心做了的。
最外面是轻薄的雪白绉纱,朱砂描绘牡丹花样,中衣是杭绸苏绣的长衫,没有束腰,广袖长摆,衣领上收口处用银线绣成秋菊盛开、流云万里,连鞋子也是一起备好的,厚底白面,缀着些碎珠子。
“穿上让我瞧瞧。”齐老板一手托腮,饶有兴味地瞧着池砚,不住催促。
池砚背向齐老板,悉悉索索穿好小衣,这才拎起衣裳,往身上比量了一下,不禁皱起眉头。
粗看起来,这衣裳不过是艳丽一些,可提起来一看才发现,岂止是艳丽,更是女气。
流云袖,长裾,皆是女子时兴的装束,穿上中衣,系好衣带,衣裳虽然合身,可领口却是松松垮垮的,若不是里面穿着小衣,恐怕只要一动,胸口大片肌肤就要露出。
池砚拉着领口不知所措时,齐老板忽然道:“脱了里面穿的,只穿中衣就够了。”
“啊……”池砚攥着衣裳,为难道:“老板……”
“脱。”齐老板端起茶盏,抿了一口。
池砚只得硬着头皮,脱了小衣重新穿好中衣。
依旧是松垮的,即便是系紧了,软滑的衣料也顺着肌肤滑落,露出锁骨与后颈,胸膛上略微凸起的骨骼也依稀可见,池砚只一低头,自胸口到腰间的风景便收入眼中。
池砚觉得大为羞辱,咬牙道:“能不能换一件?”
“我看挺好的。”齐老板绕着他转一圈,拾起最外面的纱袍:“这可是润京最好的师傅的手艺,你穿着正好。”
纱袍上身,半遮半掩得反而更添诱惑了。
池砚这半年来长高不少,骨架渐渐长成,身上没多少肉,可是身形修长,体态风流,穿了这么一身,更显得飘逸出挑,。
齐老板替他整好衣裳,就拉着他到了镜边,拿着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