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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休息一会,整理好东西,他们才上车离开。本不能再折腾弄清水,但是不知道黑衣人会不会察觉他们,毕竟这离摆脱他们的地方太近。
找到个合适偏僻幽静的地方,日子转眼已过去一月有余,秦文乐在天天照顾孩子,照顾教主的事全扔给易风。易风除了出去打听消息和买药材,其他的时间都陪在弄清水房间。
这几日弄清水身子好了,内力也在慢慢回收,但也还需要些时日才能如前。呆在小乡间,每日抬头不见低头见,弄清水也早见过孩子,当时,他只是撇过一眼,皱眉道“怎么像个猴子,这么丑。”
一句话,化解易风长期心底所有担忧,笑着解释“小孩刚出身是这样,过几日长开便好。”
这日弄清水将内力运行一周天,长吁一口气,睁眼眉目带笑对易风笑道“我的内力已经恢复五成了。”
易风从未见过他如此开怀过,几个月的朝夕相处,他就是笑也是眉目带着忧愁,弄清水随着内力的恢复,心情也日渐开朗。易风小心提到“清水,想看看宝宝吗?”
弄清水带着笑意的眼暗沉下来,随之,易风的心也沉下来。心想弄清水还是不能接受孩子该怎么办,总部能一辈子这样啊。
沉默一会,弄清水才淡淡开口道“抱来给我看看吧。”好歹也是十月怀胎,折腾得他要死要活的家伙。
易风大喜,高兴的连走路速度都不免加快。抱来睡饱的孩子,一个多月,孩子已经长开,睁个乌黑圆溜的大眼,好奇地到处看。小孩独有的逛街白净皮肤,摸在手里就像上好绸缎,光滑如丝。短短小手,肉肉地。或许是父子感应,弄清水一抱着他,他就咧着嘴嘻嘻笑,伸出莲藕般得小手去抓弄清水的发丝,憨憨的表情可爱极了。
口水从嘴边流下,打湿弄清水的头发。易风在一旁察言观色,见弄清水面色凝重,或是不喜,他向来是个整洁爱干净的人,易风干净掏出软布擦掉小孩嘴边的口水,拉出他在嘴里砸吧的头发,唯恐弄清水不喜欢,解释道“小孩子总是这样,大一些就好。”
弄清水依旧面色阴沉,易风的解释他并不在意,其实是自己怀里抱着的小东西挣扎乱动,他不敢用力。抱着这个孩子,心里总有着怪怪的感觉,不断在想这是自己生的,自己生的。怀里的孩子粉妆玉琢,玲珑可爱,傻乎乎的样子似乎还有点像易风。
小心抱着小家伙,隔了很久弄清水在易风担忧的目光下道“孩子叫什么?”
“啊?还没取名,你觉得呢?”大喜过望,易风长吁口气,笑道。
弄清水捏捏孩子肉呼呼的小手,想了想,说“生于破晓之初,就叫初儿吧。”
“初儿,初儿。黎明之初,希望之源。好名字,就叫初儿。”易风爱怜地看着孩子和弄清水,阳光落在他们身上,好似一副美丽的画。
祥和,安宁。这就是幸福的感觉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自从弄清水为初儿取名后,易风终于可以大着胆子抱着小孩玩。弄清水的内力在三月后恢复的七七八八,脸上冷清的面容渐渐柔和不少。
这日,他拿出许久未碰的宝剑,到院子里一招一式练习,一段时间折腾,本来就不胖的身子在生过初儿后愈发清瘦,身姿卓越,修长俊逸。合身的红衣如同艳阳,将他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加亮眼,乌黑的发丝就散在耳边,形如流云,动作清雅之极,完全没有一丝散漫的感觉。
“呀呀……咦……”初儿睁着圆鼓鼓的乌黑大眼。灵动的眼球跟着弄清水的动作不停转动,挥着莲藕般的小手,像是能看懂似的,一个劲咧嘴。
易风抱着孩子站在一边,嘴角挂着满足的笑,不时掏出软布为孩子擦去嘴边的口水。一月的天气,已是深冬,天空难得放晴,空气里叶总弥漫着淡淡的青草香。这样的乡间生活,无一不让他感到满心的幸福,满足。
“呀呀……”初儿活泼地挥着小手,靠着易风的力量软软站着,小脚随着嘴里含糊不清的依依呀呀踏动。
“清水,练了一上午,休息会吧。”孩子这么想要亲近你,你能多看看他吗。易风在心底默默念叨。
弄清水一个回旋,剑在空中挽了一朵大花,剑气回收,周围唰唰摇摆的树枝总算安定下来。几朵雪花在散落中旋转落下,弄清水回头,一瞬间,易风定在原地。咋眼看去,阳光洒落,白雪一片,雪花飘转,孤身而立,长眉如柳,身如玉树,完美突出的五官,清秀俊雅。
“易风,我们比试下如何?”漂亮的桃花眼微微上扬,嘴角轻抿,带着一丝不羁和狂妄。这是易风从未见过的弄清水,真正的弄清水,自信高傲。
易风抱起初儿,教给秦文,转身道“可以。不过你输了就得陪我上街走走。”
“上街?”不是抱孩子?
“恩。”你打生了初儿,就只知道恢复内力,练武,三个月连大门在哪都不知道。不拉你出去走走,真成了武痴,我该怎么办。易风暗自嘀咕。
“好。我们三招定胜负。”弄清水拔出剑扔给他,长身玉立,横剑身侧。
比武好胜是每个习武之人不容拒绝的乐趣,易风挥剑跳入院中。他也很想知道恢复武功的弄清水到底如何。
足下轻点,两人在半空交汇,剑身反射出一道道浮影,发出响亮的声音,剑气形成的波浪震落满园残雪。
弄清水一个仰身躲过易风乘面追击,身子凌空翻过,剑从背后飞弹而出,易风旋身将剑劈过,擦肩而过。弄清水紧接着握住剑柄,剑在手里灵巧挽花像是千层影,层层交叠,在阳光反射下,一时迷住眼。
他嘴角微微上翘,黑色发丝被强烈前进的风扑散在空中,剑从手中飞出,带着厚实内力;易风疾步后退,足尖踩着枫树一路向上,身子向下,凌空劈下,弄清水手中的剑被横空劈开,强大的内劲,导致手掌颤动,迫使松手,长剑被打飞入地,易风在上方一个凌空翻转,剑扎地瞬间人已落在身后,剑尖直指弄清水背心。
带着自信洋溢的笑,易风背对阳光,两人影子被交错覆盖,一时分不出谁与谁。
“走吧。我的弄大教主。”易风收剑,眉目间全是温和的笑意。
弄清水沉着脸,愤愤转身道“总有一日,我会超过你。”
易风赶紧赔笑跟在身边,道“我不介意,这一日是一辈子。”
“你!”弄清水气极,当真以为自己如此不堪,一辈子都在他之下。“被得意忘形,我不会被你压着一辈子。”
突然,易风露出个豁然开朗的笑,意味不明道“原来娘子想在上啊,为夫不介意晚上再继续切磋。”
意识到自己失言,弄清水气的满脸通红,厉声喝道“下流。”
两人嘀嘀咕咕地远去,留下抱着孩子的秦文,一脸茫然。怀里还张着手的小初儿,眨巴着大眼睛,怎么爹爹就走了,还没抱抱。人影渐渐消失,院子里才传出一阵清脆的婴儿啼哭。
讨厌,爹爹都不抱抱。
公公大闹
几月未出来,弄清水象牙白的皮肤几乎快成病态白。易风有意带他出来透气,真把人哄出来,却又不知该要逛哪去,两个大男人竟再街上闲逛起来。
雪后的太阳不烈,但晒久了还是会发晕。又是临近新年,街上置办年货的人拥拥挤挤,弄清水身子刚好,不宜在人群里碰来碰去,易风便提出去酒楼坐坐。寻了当地最大的酒楼,在二楼靠窗视野开阔的地方落座。说是累,其实易风还是有点私心,一路走来,弄清水相貌出众,气质高贵优雅,不少男女都纷纷侧目,实在不愿自己老婆被人看去。若是以前,易风定笑那人小气,看看又能如何。如今,自己心里真有一人,才发现就算被人多看一眼,都是吃亏。
“上好花雕,清水,你尝尝。”酒香扑鼻,为两人盛满杯子,易风举杯。
弄清水也不拒绝,同样举杯共饮。弄清水把玩着酒杯低头思索着什么,易风也不打扰,静静坐在旁边喝酒。
隔了很久,楼下传来喧闹声,易风见弄清水还是沉默把玩酒杯,时不时小酌一口,好事性子便稳不住。低声叮嘱声,便提剑准备下楼。
人才刚走到楼梯处,迎面便慌忙走来一人,看清面貌,易风心下一惊,脱口喊出“爹……”
易巍找到失踪已久的儿子,怒气冲冲几步跨到面前扬手就是一巴掌“我没你这个不孝子。”
易巍老当益壮,又是老前辈,这一声怒喝简直算得上惊天动地,一时间,安静雅座里众人纷纷侧目,交头接耳。
易风恭敬行了一礼,嗫嚅道“爹,你怎么会在这?”
提到这,易巍心里又是一气,怒气冲冲进到二楼,放眼便看到邪教妖人坐在窗边喝酒,甚至连头也没抬一下。
“你这个不孝子,我让你去查染楼之事。你怎么和邪教妖人搅混在一起?你知不知道现在江湖上都把你传什么样了?”
易风理亏,低头老实回答“我知道。”
“你知道?你知道还和妖人搅混在一起?你是不是想气死我?”
“爹,儿子日后自当上门向你老人家请罪。”
易巍没搭理面前低声下气的易风,径直走到窗口,坐在弄清水对面,开口道“风儿,你是杀了这妖人和我回去,还是想与武林为敌,被我扫出家门?”
“爹……”易风扑通一声跪下,恳求道“爹,清水他不是什么妖人。至少,他现在的手还是干净的。我不赞同江湖上的说法,染楼的事还未查清,也不能贸然说是清水所为。”
“清水,叫的可真亲热。”易巍嗤之以鼻,冷笑道“风儿啊,你可知为父找了你多久?自从江湖传言你和这妖人有……有染,为父就到处找你,我们卧龙山庄百年威名不能在你这毁于一旦啊。”
易风低下头,沉声道“爹,卧龙山庄不会毁在我手里。等还清水一个清白时,孩儿自当回去请罪。”
易巍不动声色地一掌拍在桌面,桌子上酒杯酒壶菜碟应声而碎,“风儿,为父只问你一句话,江湖传言可属实?”
易风知是什么事,低着头敛眉回答“不全当真,儿子爱慕清水不似江湖传言的不堪,清水怀的也是孩儿的孩子。”
“混账!”易巍一听,立刻怒火冲天,一巴掌扇过去,俊朗脸上立刻红肿,连嘴角也带出血丝。安静坐在对面的弄清水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风儿啊,你怎如此糊涂。你让卧龙山庄颜面何存,你让芊语怎么办?你和芊语的婚事大家心知杜明,如今为了一个妖人,抛弃芊语,让江湖人怎么说你?”
“爹,我与芊语情同兄妹,只有兄妹之情。白伯伯那里,我会上门请罪。还望爹成全我与清水。”
“成全?”易巍冷哼道“我看是你一厢情愿吧。”
易风抬头,对上弄清水清澈的眸子,叹息道“无论如何,儿子一生只爱清水一人,只要清水一人。”
弄清水目光一闪,随之又恢复如常。
“你!混账东西。不知所谓。”易巍气急,左右看了看,从隔壁看戏的青年手里抢过根鞭子,怒道“我今天打死你这个不孝子,我易巍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说着,就要下手往易风身上招呼,突然,一碎片瓷器扫过,鞭子从半空碎成两节,弄清水站起身,一把拉起跪在地上让人看尽热闹的易风,冷冷道“让人当猴看,就不是丢卧龙山庄的脸了吗?”
易巍大力摔掉手里的半截鞭子,坐在茶座上,气得面目通红,只喘粗气道“我教训儿子,还轮不到你来管。”
“口口声声说丢卧龙山庄的脸,你现在做的丢脸事也不小。好歹是自己儿子,就忍心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糟蹋他,这时候就不怕误认口舌。”
易风听他如此说,是在维护自己?顿时心里五味杂陈,是守得云开见月明还是地方不对,人物不对。看着老爹从未被人如此说过,当下脸沉的跟锅底似的,易风连忙拉住他衣角扯到自己身后道“清水,不得对我们父亲无礼。”
弄清水考量的眼神在父子二人间转动,冷哼一声,道“你当我喜欢管你的烂闲事?想当猴子给人观赏也不要拉上我,本座丢不起这个脸。”
自己为两人以后打算,他全当驴肝肺。就算不放在眼里,也不要火上浇油啊。易风心头苦涩难当,两头都不能得罪,想他易风什么时候这样憋屈过。只得劝道“清水,你就不能少说两句,安静喝你的酒。”
“风儿,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是要和这不男不女的妖人在一起,还是杀了他跟我回卧龙山庄?”易巍按着额头直跳的青筋,板着张僵硬暗沉的脸厉声问。
还未等易风开口,弄清水就彻底气炸,怒火上涌,冷言道“老家伙,你说谁不男不女?”
“清水,不得无礼。”易风赶紧拉着他的手,按住穴道,止住真气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