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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丛里一开始还有折树枝的声音,渐渐就安静了,什么声音也无,连气息都快隐去不见了。
卢雅江微微皱眉,先松开了长缨枪,高声道:“教主,我去拿酒。”又低声威胁道:“不准告诉他,不然,我就把你的心挖出来!”说罢起身进了阁楼。
他一走,长缨枪松了口气,才刚松下,想起草丛里的高晟风,心又提了起来,无助地向那边望了过去。
高晟风不紧不慢地站起来,阴沉沉地走近长缨枪。长缨枪斟酌着是否向他坦白刚才卢雅江说的话,还没想好,高晟风已经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是第几次?”
长缨枪未语泪先流:“教主……我是无辜的……你们放过我吧……”
高晟风拳头捏的咯咯响,突然低沉地笑了起来:“你好,你们都很好。”
长缨枪悲壮地抬头望天:是,你们都很好,只有我不好。
高晟风一把将他推开,冷冷道:“滚吧,这里没有你的事了。”
长缨枪犹豫了一下,弱弱地说:“教主,其实左护法他……”眼睛一瞟,发现卢雅江正站在二楼的护栏上对他放眼刀,不禁噤声。
高晟风压低了声音道:“滚!现在就滚!”
长缨枪缩了缩脖子,赶紧夹着尾巴一溜烟跑了,有多远跑多远,恨不得再也不要回来了。
高晟风捂着心口难受地弯下腰去,过了一会儿,又坐直了,面无表情地将背脊挺得笔直。
没一会儿,卢雅江抱着酒坛出来了,高晟风坐在椅子上,目光冰冷地看着他。他冷笑一声,径自走到高晟风面前,晃了晃手里的酒坛。
高晟风搁在桌上的拳头捏的青筋暴起,拼命压抑着怒火,撇开眼睛不看他,道:“放下酒坛,你走吧。”
卢雅江却将酒封揭开,举起酒坛,将一坛酒照着他的脸泼了过去。
高晟风猝不及防被浇了一身的酒,又惊又怒地跳了起来:“你做什么?”
卢雅江将倒空的酒坛往地上一砸,酒坛顿时四分五裂。他盯着高晟风的眼睛,道:“高晟风,你清醒了吗?”
高晟风一怔,怒气弱了下来:“什么?”
卢雅江突然出手,一掌向他肩头劈去,高晟风连忙出掌相接,两人你来我往的动起手来。高晟风原本就落了后手,又一头雾水,出招犹犹豫豫,卢雅江却招招狠厉,于是没走几招,高晟风被他拍中了穴道,摔倒在地,动弹不得了。
卢雅江翻身骑到他身上,揪着他的领子,恶狠狠地盯着他。
高晟风迟疑了一下,小声问道:“你认出了?”
卢雅江呵呵冷笑:“我认得出又怎样,认不出又怎样?”
高晟风蹙眉:“什么时候认出的?”
卢雅江道:“你们每支我上楼一次,就互换一次位置。耍我耍的开心吗?”
高晟风急道:“你你你,你既然认出来了,你为什么还往他身上坐!为什么还亲他!你!”
卢雅江揪着他冷冷道:“不是教主想让我这么做的吗?”
高晟风道:“你胡说!我……”
卢雅江打断道:“我没有胡说!之前的事都撇开不说,在姥山群岛,我追随教主九死一生,我发的誓,你都当成是笑话吗?你一再试探我,还想出这么损的主意,生怕我不误会,生怕我不上你的套!你想尽一切办法,就是想证明……想证明我不配留在你身边!”
高晟风呆了呆,声音轻了下来:“我没有。”
卢雅江恨恨道:“你有!若不是你心里觉得我不配,为何要一再试探我?既然你那么想将我逐上观日峰,也不必再做这些,直接逐便是了,我总不能违抗你的命令!”
高晟风撅了撅嘴,气恼道:“我没有我没有!再说了,就算是这样,你就能故意亲他?你居然亲他!!!”
卢雅江道:“我没亲!我是故意气你的,我就想激你出来!我假装亲他,你都不跳出来,你就是想看我亲他!你巴不得我亲了他好赶我走!”
高晟风道:“你狡辩!我都看到了!你明明亲了!为什么要这样激我出来?你既然把他认出来了,就该一脚把他踹开!你就是认不出来!你还亲他了!你跟他明明有情!你你你,你还给过他馒头吃!”
卢雅江气的发抖,提着高晟风的领着把他揪起来,疾出手封了他数个大穴,把他拎进阁楼,踹开一间房间的门冲了进去,把他丢到床上。
高晟风怒道:“干什么你!竟敢冒犯本教主!”
卢雅江紧抿着嘴,一言不发地将他的衣服扒开,裤子扯了下来。
高晟风以为他又要像上回那样往自己身上坐,不过气还没消全,还想摆摆架子,便道:“住手!别碰本教主!”
没想到卢雅江居然把他翻了个身,使他撅着屁股跪在床上。
这下高晟风吓坏了,拼命用内力冲撞被封住的穴道,急道:“左护法!卢雅江!你想干什么?!赶快解开我的穴道!”
“啪!”重重一巴掌扇在高晟风屁股上。
这一巴掌把高晟风扇傻了。他傻了片刻,旋即变得更加愤怒,头嗡嗡发胀:“你!你!你竟敢!竟然对本教主@*&%……!”
“啪啪!”又是重重两巴掌落下来,高晟风的屁股蛋上留下了红红的手掌印。
高晟风脸色涨得通红,喝道:“卢雅江!!!立刻松开我的穴道,不然我就……”
“闭嘴!”不等他说完,卢雅江俯□来用手捂住了他的嘴,扳过他的头,迫他看着自己,一字一顿道,“不准再说那种话来伤我!你若敢威胁我,我就把你这样吊上山顶,让全教的人都看看!”
高晟风倒抽一口冷气。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卢雅江,居然敢对他做这种事、敢威胁他,浑身散发着冷气,让人不寒而栗。他不由的噤声了。
卢雅江用手指轻轻将他嘴角粘着的绿豆汤擦掉,然后粗暴地将他脸上的易容撕了下来。高晟风疼的龇牙咧嘴的,想骂人,想了想,咬着嘴唇吞了回去。粘着眼角的胶被死去,他水汪汪的眼睛睁大了,里面写满了愤怒,恶狠狠地瞪了卢雅江一眼。
卢雅江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另一手又重重地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高晟风整个人一抖,将脸硬转到另一边,不肯看卢雅江。
卢雅江把全部的愤怒都集中在手上,对着高晟风的屁股一顿猛扇,啪啪声不绝于耳。没多久,他手劲轻了下来。心气顺了许多。这时高晟风的屁股已经被他打得红透了,好似两颗红柿子,血丝透过薄薄的皮肤印了出来。
卢雅江靠着床栏喘息了一会儿,这期间高晟风始终扭着脸,没看他一眼,也没吭一声。他突然觉得有些心疼,慢慢爬了过去,将高晟风的穴道解开了。
高晟风侧翻了个身,抓过衣服盖在自己腰间,看也不看卢雅江一眼,冷冷道:“滚。”
卢雅江咬了咬嘴唇,道:“我没有亲他。”
高晟风重复道:“滚。”
卢雅江没动。
两人僵持了许久,高晟风始终背对着卢雅江,不肯看他一眼。
不知过了多久,卢雅江默默地爬下床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面包蛋糕糯米团的长评~感谢端木长老打滚那段我很喜欢、箫音无痕·萧耶和你是一个大笨蛋的地雷~~~
☆、127~~~~
127。
高晟风在卢雅江手里吃了大亏;十分生气,不肯再理他;卢雅江被一再试探,也发起了脾气;不肯理睬高晟风。于是两人开始了冷战。
约莫有两天的时间;他们谁也不主动去找谁;有时候路上碰见了;卢雅江冷冰冰地盯着高晟风看;高晟风则看都不看他就气哼哼地走了。
第二天晚上;高晟风又把长缨枪叫过去;审问他和卢雅江的事。长缨枪这些天为了他们两人的事已经被折腾的奄奄一息了,再三赌咒发誓自己和卢雅江绝对什么也没有;卢雅江并没有亲他,是故意做给教主看的,和卢雅江所言相同。
高晟风什么也问不出,却总还存了几分狐疑,但再追问也没有意义,只好不大高兴地挥了挥手:“算了,你去吧。”
长缨枪却没有走,迟迟疑疑欲言又止。高晟风不耐烦道:“还想干什么?”
长缨枪小声道:“教主上次说,教内禁止男男私情,是真的吗?”实际是在去姥山群岛之前,高晟风因害怕长缨枪与卢雅江搅在一块,才临时增加了这么一条教规。并且这条教规仅对长缨枪一人有效。
高晟风眼睛一亮,道:“怎么,你和谁有私情?”
长缨枪心虚地低下头,眼珠子乱瞟:“没、没有。”
高晟风哪里会被他唬过去,心眼滴溜溜的转,脸上不耐烦的表情消失了,转而成了一副善解人意的嘴脸,微笑道:“这个么,的确是有过这么一个规定。不过本教主觉得这条规定太不通人性了,你看我们这山上,算上倒馊水的和做饭的大妈,统共只有几个女人,所以么,本教主一从姥山群岛回来,就跟右护法商量着把这条教规给废除了。”
长缨枪的头又抬了起来:“已经废除了?”
高晟风温和地笑道:“是啊,已经废除了。”其实根本就没有存在过这样的教规。
长缨枪掩不住喜悦之情,连忙赞道:“教主真开明。”
高晟风眼珠子转转,笑道:“不过,那条教规废除了,又有了新的教规。为了方便我天宁教的管理,虽然男男私情不再禁止,不过必须向教主或右护法报备。不然如果发现有人擅自……咳,将被除以阉刑!”
长缨枪一惊:“啊……啊?呃……”
高晟风不紧不慢道:“你还有什么话要对本教主说吗?”
长缨枪尴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脑袋,小声道:“我……我和九节鞭……”高晟风热切地看着他,他被看的脸上发热,硬着头皮道,“我和他在观日峰上的时候就已心意相许,他都答应我等我这次回观日峰就要和我亲嘴了……所以我和软剑真的没有……”
高晟风这下才是真的开怀地笑了。他走上前,亲亲热热地拍了拍长缨枪的肩膀:“好,你去吧,回观日峰上去吧,这里没什么要你做的事了,你也有许多时日没有见到九节鞭了。过几日,本教主和右护法回来看你们的。”
长缨枪简直受宠若惊,偏偏嘴拙的很,来来回回就会夸赞几句教主开明,然后轻轻松松地走了。
长缨枪一走,高晟风的心情立刻明朗起来。他只恨长缨枪不早些把实话说穿了,却不想他自己根本没有给过长缨枪机会,一上来便说教中若有男男私情便要处以阉刑,长缨枪自然是半个字也不敢说,还白白纠结了大半年。
高晟风回忆自己这些时日来和卢雅江一起做过的事情说的话,回忆卢雅江对他的态度,渐渐的,便也觉得自己怀疑的太过,或许卢雅江对他当真是真心?如若不是的话,似乎……不必对他那么乖顺。想他和自己过了这么多难关,也不见退缩,没有遗憾,大约心里当真对那位真正的长缨枪无几留恋。自己这番试探他,落到他眼里,却成了戏弄,他生气,也并不全无道理。可是他竟敢对自己对那种事,还威胁自己要将自己光着屁股挂到山头上,完全不顾他教主的尊严,实在是太过分了!
高晟风想来想去,最终决定:如果卢雅江负荆请罪个三五次,自己就宽宏大量地原谅他。
翌日一早,高晟风正在院子里逗猫的时候,听见外面有人靠近。那人的脚步高晟风十分熟悉,不消看就知道是卢雅江。
他心中不由得一喜:终于知道来认错了吗?
面上却半分不显,将猫抱进怀里,坐在椅子上慢慢顺毛。果然,卢雅江很快就走了进来。高晟风板着脸道:“你来做什么?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卢雅江冷冷道:“属下马上就走。属下来传右护法命令,右护法请教主过去一叙。”
高晟风愣了愣,将手里的狸花猫放到地上:“他叫我过去干什么?”
卢雅江道:“右护法说,今天要上观日峰。”
高晟风眉头一跳,起身道:“那就走吧。”出了九霄居,走了两步,他突然挤眉弄眼地讽刺道:“我天宁教没人了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