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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麟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那两个字来,“影卫?”
其他三人点了点头。
那种来无影去无踪的速度,除了影卫,不做它想。而皇室里的影卫,只会听从玄国国君的命令。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比他们知道的更清楚。
夜明麟脸色不好看了。“不是说父皇最近已经冷落他了吗?”据说夜悔住进凤仪殿后,夜浩天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而皇后那边最近也是多事之秋,于是不少人就猜测,是不是这两人内斗失了君心。
现在看来,真是一个笑话。
“还争什么?看来父皇早就已经内定了人选,反观我们,真像是一群跳梁小丑。”大皇子夜明彦一贯表现的平凡无争斗心,但是身在皇家,不可能会真的不争。现在说出这种话,听来已是有些自暴自弃的意思了。
“父皇还什么都没说呢,再说就算成了定局又怎么样?谁都有翻盘的可能!”
四皇子夜明鑫这些年最大的进步,就是他的忍性是越来越好了。也许是被惠妃的暴脾气给煅练出来的,遇事不急不躁。
“我觉得四皇弟说的对,还没成定局的事呢!”
三皇子夜明翔自小便是以胆小性子示人,只是后来他发现,这样做反而会让夜浩天更加不喜时,便将胆小改成了温和。
皇宫里的人都有一张面具,随时可以揭下,随时可以替换。
“哼,不过一个影卫而已!”这么说着,夜明麟的脸色却很是阴郁,眼里满是不甘。。
对于这个突然多出来的弟弟,夜明麟恨了足足五年。要不是他,曾经最受父皇宠爱的可是自己!
尤其是当他知道夜悔是曾经被他打过的那个皇子时,夜明麟很是后悔,如果自己当时怎么下手狠一些,也就没有后来的这些事了。
☆、如此误会
出了太学院不远,在一处相对僻静的地方,叁放下夜悔,朝他点了点头,便又隐了踪迹。
这几年夜悔用到他的地方并不多,早些年夜悔也提过要把他摆在明面上,也免得他四处隐匿,吃尽苦头,却被叁拒绝了。
他已经习惯了暗处,而且出奇不意才会对夜悔的用处更大。
“殿下,伤着哪了吗?”景安跟着奔了过来,上下检视着夜悔,如果不是怕夜悔生气,他早就去掀夜悔衣服了。
屋里的那一幕,他在窗口外看的很清楚,帮不上忙干着急的感觉着实不好受。
如果不是夜悔后来唤了叁出来,景安绝对会忍不住出手的。
他没忘记之前夜浩天的教训,凡事以护住为夜悔为重,其他的,景安想他也会处理好,尽量不留下把柄给夜悔招灾的。
“没事。”看到景安眼里的自责,夜悔想了想,加了一句,“这种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不关你的事。”
景安朝他恭敬的弯了弯腰,他知道这位殿下不常安慰人,能说出这么一句,已说明殿下已经把他当成自己人。
想到离开前听到的夜明麟的话,景安对夜悔道:“二皇子好像把叁误认成了影卫。”
夜悔一愣,“他们怎么说?”
“奴才没有留意,只是看他的表情,只怕已经是误会了。”
夜悔撇撇嘴,“没脑子的!”影卫怎么可能用在这么随意的地方?没有生命危险时绝不出手,这才影卫。
连影卫和暗卫都搞不清楚,真不知道夜浩天的这些皇子们都在干什么!
其实要说起来,也是夜浩天的失职,皇子们的诸多功课都应该由他亲自来指导的,只是他嫌麻烦,便取消了。
曾经因为这事,邱老还专门找过他。
邱老说:“皇上既然想看戏,就该把这些都做全了,要不然戏子们扮相不好,不投入。”
当时夜悔还惊讶,没想到连邱老都把皇子们比喻为戏子,难道跟夜浩天相处久了的人都有这种恶趣味?
“这不能怪朕。”夜浩天挑了挑眉,睨了一眼夜悔,道:“这都是悔儿的错!”
“关我什么事”夜悔莫名奇妙,瞪他一眼,“不要叫那个恶心的称呼!”
“自然是悔儿的原因!”直接忽略掉他
的后一句话,夜浩天笑的一脸无辜,“悔儿难道不知道自己与其他皇儿不一样?父皇习惯了悔儿这样的性子,再看其他皇儿就怎么也喜欢不起来了。”
你压根就没喜欢过好吧!还把责任都推到他身上,有够无耻!
夜悔都懒得还嘴了,他越是拒绝,夜浩天便逗弄的越是起劲,一口一个‘悔儿’叫得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正是因为夜浩天的这种‘渎职’,让皇子们空有争斗之心,却无争位之能。毕竟靠从后宫那些女人那里学来的招术,暗地里耍耍阴狠还可以,光明正大的斗,根本不够看的。
而且因为夜浩天的只手遮手,皇子们连想在皇宫里的培养自己的势力都不可能,连影卫这种事情都是他们从各自的母妃那里听说来的,传闻总会与事实有出入。
夜悔觉得,夜浩天真是一个失败的父亲。
夜悔天不喜欢自己的孩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当年的经历影响太深,对于血缘关系,夜浩天表现的总是很寡情。
孩子对他来说是后宫那些女人们的附属品,也可能是兴趣来时的消遣,如果有需要,他也会表现出身为父亲该有的一切,但是他却不会在心里真正的喜欢上自己的孩子。
正是因为这样的原因,对于夜悔,他才不会那么排斥。
这是夜悔与他相处了几年后,才彻底明白的一件事。夜浩天再厉害,亲情,却是他的弱项。
可是,又何尝不是自己的弱项呢?
快到凤仪殿时,夜悔停下来,嘱咐景安:“不要告诉皇后今天学院里发生的事。”
如果沈玉暇知道,只怕又要大惊小怪一场,然后再端出皇后的架子,挨个去后宫里‘拜访’那些女人。
夜悔知道,这种事虽然沈玉暇已经做得很熟练了,但是以她本来的性子,她必是非常讨厌这样的事情。
可是为了夜悔,她却做过不止一回两回了。皇后护子可是在皇宫里出了名的。
“奴才知道,殿下放心吧!”
应着,景安帮夜悔整理了一下衣衫,再三确定不会被看出什么端倪后,两人才进了凤仪殿。
正殿之中,沈玉暇似乎正在想事情,凤钗微垂在紧锁着的眉间,眼睫轻敛,脸上的表情有些凝重。
夜悔先看了看站在一边的沈玉暇的侍女云霞一眼,见
对方摇摇头,表示不知道之后,夜悔才开口打断了沈玉暇的沉思。
“发生什么事了?”
他的突然出声,吓了沈玉暇一跳,回过神见是夜悔,又立刻满脸的笑容,冲夜悔招了招手,“小五下学了,饿不饿?”
夜悔皱了皱眉,只因沈玉暇眉目间的掩饰。不能告诉他的事情吗?
他目光无波的看了沈玉暇一眼,半晌回道:“不饿。”转身回到自己的房间。
沈玉暇在他背后踌躇良久,最后还是云霞说道:“娘娘,我觉得告诉殿下应该没事,免得殿下误会您有什么事情瞒着他,生了猜忌可不好。”
“本宫知道。”沈玉暇叹了口气,“本宫只是觉得最近烦心事太多,这孩子又总是闷着什么都不说,要是再知道皇上要纳新妃了,只怕又不好好吃饭了。”
她知道夜悔一向跟夜浩天最为亲近,可是最近夜浩天突然对夜悔不闻不问不说,还突然传说要纳新妃的事,沈玉暇觉得这只怕是莲儿之后的又一打击。
她心疼夜悔,但是很多事情,她却无能为力。
沈玉暇忘了,皇宫里的很多事一个人知道,代表整个皇宫里的人都知道,她不说,别人却不会少了议论。
回到房间,夜悔吩咐景安:“去打听一下最近皇宫有没有什么事发生。”他一向不关注,但是不代表不管发生什么他都可以不在乎。
沈玉暇甚少会瞒着他什么,这个统领三宫六院的后宫之首,在面对夜悔时总是真诚的。
“是。”在沈玉暇的地盘上,景安还算是比较放心,领命而去。
夜悔有些不舒服的按了按额角,他最近睡的不太好,时常做一些杂乱无章的梦,醒来便会觉得心里空荡荡的,总觉的像是少了些什么。
不多时,景安回来,“殿下,宫里没什么别的事情了,估计皇后娘娘不敢告诉您的就是下个月初陛下要纳新妃的事了。”
夜悔撇了撇嘴,他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不过,就因为这个?“夜明麟真是越来越蠢了!”
夜明麟的母妃本就是齐国正统,所有的嫔妃里她算是后台最硬的,也是因为这一点,二皇子夜明麟比起其他人都要狂妄一些。
只是,如果再进新妃,只怕梅妃多的会是一个对手而不是帮手,毕竟夜浩天不会允许现在后宫里保持平衡的
势力因为新妃的出现而倾斜的。
如果新妃做不到这一点,而与梅妃结交拉好的话,夜悔相信封妃之事是不可能的了。
“殿下这几天就不要去太学院了吧,奴才怕那二皇子还会再生些事端。”今天的事就够景安心有余悸的了。
夜悔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他应该没那么大胆子的。”再说他身边还有叁,也出不了什么大事。
总是缺课,邱老会有意见的。那老先生可不止一次的捋着胡子对他说:“五殿下应该学着好好跟其他几位皇子相处,若能拉拢,才是上策。”
先不说他做不来虚与委蛇的事,他又没那个野心,何必多此一举呢?
那个位置谁爱要谁要,若有一天叶然回来了,他会求夜浩天放他离宫。天下之大,皇宫却绝不会是最后的安身之处。
如此想着,夜悔刻意忽略了心里那种淡淡的怅然之感。
☆、再见圣旨
夜悔没有想到,在太学院的事,还是那么快就被夜浩天知道了。
“奉天承运,皇帝昭曰:五悔子夜悔骄纵无礼,目无尊长,着令皇后严厉教导,两个月内不许踏出凤仪殿,反省其身,钦此!”
跪在地上,看着容清手里那道明黄的圣旨,夜悔没想到十年后,他还有机会接过这种可改变他人命运的东西。
因为它,他在兰心院里呆了五年,而生他的那个女人则死在了那里。因为它,他又从兰心院搬了出来,换一个地方,没想到还能看到它。
“殿下,请接旨吧!”
看他半晌不动,容清只得开口提醒,总不能一直让人这么跪着吧。
夜悔看着圣旨,而其他人则看着夜悔,最后还是沈玉暇实在看不下去了,恭敬的高举双手。“臣妾代为接旨,谢皇上。”
这有些不合规矩,但她现在却顾不了那么多,她见不得夜悔一幅空茫的表情。
她心疼这个孩子,很心疼,以至于迁怒的连带着看向容清的时候,眼里都带上了责备。
容清垂下眼,恭身将圣旨递到她手上,却在收回手时看了夜悔一眼,才道:“还望皇后娘娘好生督导。”
本是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因他的举止而多了一层另外的意思,沈玉暇立刻明白,脸色当即好看了许多,点了点头道:“本宫自会尽力,容总管放心。”
一来一往皆是如此,从言谈到举止,不能泄了分毫,他和她这么多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会觉得很辛苦吗?”目送着容清离开,沈玉暇一回头就听到夜悔如此问道。
沈玉暇愣了愣,之后便是目光凌厉的扫向殿内的其他人。
还好,也还有什么其他人,景安早在夜悔的示意下把不相干的宫女太监们都遣走了。
沈玉暇表情放松下来,她答道:“才开始的时候会,现在已经习惯了。”人的潜能都是被逼出来的,很多年之前,她也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活得不像自己。
对于她眼中的无奈神色,夜悔了悟的点点头,他能想像得到沈玉暇进宫之始的艰辛。
沈玉暇问他:“小五不难过了?”
“难过什么?”
“这个呀!”晃了晃手里的圣旨,沈玉暇盯着他目不转睛,“刚才接圣旨的时候你不
是……”顿了顿,她决定还是揭过这个话题的好。
她伸手把夜悔拉到一旁坐下,准备好好开解开解他:“皇上这么做其实是为了你好,本来宫里的那位齐国公主就已经够不省事了,再来一位,只怕接下来的很长时间里,皇宫都不得安宁了!”
出乎她意料之外的,夜悔答道:“我知道。”他当然知道。
虽说以前他并不怎么关注皇宫里的事情,但是近来,景安却时常打听之后都一一汇报给他。
他知道夜悔天要纳进的新妃天资国色,知道夜浩天最近时常宿在玉齐阁。
这次太学院的事,除了夜悔接到了禁足圣旨外,其他人夜浩天并没有动。包括领头的二皇子夜明麟,据说只是被斥责了几句。
夜浩天不会轻易对谁好,因为他的好都是有目地的,肯付出一分,那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