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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行犯的伟大事迹,更是压根儿没发现突然离开的两人。
???
下班前的五分钟,就见曲霂亭匆匆忙忙地收拾好所有的东西。
“怎么,又要去约会了啊?”冯焱轾每天不厌其烦地问着同一句话。
“你每天问烦不烦啊?”曲霂亭皱起眉头。这个臭焱轾,干嘛每天都例行性地问这句话,他又不是犯人。
耸了耸肩,冯焱轾有意无意地瞄了苍亦颺一眼,而后者仍旧一样面无表情。
“没什么,无聊嘛。”
曲霂亭瞪了他一眼,怪叫道:“你还真是吃饱饭没事做。”然后,他转头笑嘻嘻地问苍亦颺:“亦哥,我晚上可不可以去你家睡啊?”
苍亦颺点点头。
早在两年前,他就多打了一副钥匙及保全系统的磁卡交给曲霂亭,以方便他随时进出他家。他这个行动等于早就默许曲霂亭可以任意住进他家,更何况在他看过曲霂亭那个破旧不堪的小套房后,更是不希望他继续住在那个破旧又会漏水的地方。
“早就告诉过你,那个客房就让给你睡,你可以搬进去,不需要再问过我的意见。”苍亦颺无奈地看着这个老是说不听的小爱人。
“不要!因为你不肯收我房租。”曲霂亭也有他的坚持。
他知道曲霂亭的经济状况不是很好,怎么可能会向他收房租。
“反正那个房间也是空着,收不收房租并没什么差别,何况你若搬进来住,我也多个伴。”苍亦颺很希望他能搬来与自己同住。 “可是……”曲霂亭有些为难。
“别再可是了,最近你那个公寓的房东不是打算将房子收回去重建?这样一来你不就没地方住了。”苍亦颺不死心地劝着他。
“可是我不要占你便宜。”曲霂亭讷讷地说。苍亦颺对他很好他也清楚,可是他不愿意让人说他连吃住都占他便宜的。
“啧啧,我说小亭亭啊,你又不是第一次占亦便宜,再说他也挺乐意你占他便宜的。”冯焱轾在一旁摇头晃脑地怪声道。
曲霂亭一听,就想冲出去揍他一顿,却被苍亦颺给拉住。
“焱轾,你不说话别人不会当你是哑巴。”苍亦颺恶狠狠地瞪他一眼。
冯焱轾无奈地叹一口气。唉!又是一个爱情傻瓜。
“如果你不收我房租,我就不搬进去住。”曲霂亭激动地大叫。
“好好,你别激动,我收就是了。”苍亦颺只得答应。
曲霂亭一听,这才有了笑意。“真的吗?多少?”
“随便你给,多少都无所谓。”
“不行,你要说个数目出来。”
“那就照你原本住的地方的房租一样好了,不过房租含水费、电费、管理费在内。”苍亦颺只好意思意思收他一些。
曲霂亭高兴地点了点头。
“你的行李不多,这几天我就去帮你将东西搬过来。”苍亦颺看他点头答应,心中可是雀跃不已。
“嗯。”低头看了看手表,曲霂亭猛地大叫:“哇,要迟到了,我会被绮绮给骂死的。”
他连忙拿起东西就要冲出去。
“我载你去吧。”
就是有这么傻的人,居然要将自己所爱的人送进别的女人怀里。
曲霂亭一听苍亦颺要送他去,立刻笑开了嘴。
“你最好了,亦哥。”
苍亦颺佯装平静地笑了笑,眼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
他随手拿起钥匙。“走吧。”
冯焱轾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忍不住无奈地说道:
“居然将自己深爱的人送去给别的女人,真不知该说他是胸怀宽阔,还是该说他病得不轻。”
倒是陆偃寒着一张脸,什么话都不说地看着两人离去。
冯焱轾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走吧,我请你喝酒去。”
???
将曲霂亭送到和女友绮绮约会的地点后,苍亦颺便满心不快地驱车离去。
他毫无目的地在路上瞎开,又不想回家,想去找“西门全能馆”的四人,可是又不想打扰穆峥星及骆云尊、黑鸷及东条祭将这两对恩爱的恋人。
而青鸩最近又似乎挺忙的,看来只剩白了。
他拿起手机拨了一组号码,很快地电话便接通了,在响了第三声之时白便接起。
“白,你有空吗?”
电话的另一方传来清朗的笑声:(有啊,怎么?心情不好想喝酒啊。)
苍亦颺闻言回以沉默表示默认。
(正想找你,没想到你就打电话来了。我现在在祭将这边,峥星及云尊也在,你也来吧,我们等你。)
挂了电话,苍亦颺在回转道回了车,往阳明山的方向驶去。
???
“你终于来了。”开门的是刚才与苍亦颺通过电话的白。“进来吧,大家都在等你。”
一走进客厅,就见除了房子的主人东条祭将及黑鸷外,穆峥星及骆云尊也在场。
“怎么没看到青鸩?”
“别提他了,提到他我就有气。”白忿忿不平地说。
“他这一、两天接了一个Case,似乎挺忙的,找他他也没空出来。”穆峥星代替他回答。
“大家已经好久没有聚在一起了,今天居然不约而同地相约在这里。”黑鸷笑得可开心了,自从他与东条祭将的事情之后,西门全能馆的众人就不曾像今天这样聚在一起。
只是还少了青鸩和老爹二人。
除了曲霂亭之外,苍亦颺也只有在这群好朋友面前才会卸下面具,表现出他真正的一面。
“听说你心情不好啊,是不是又为了你那个可爱的小爱人?”黑鸷幸灾乐祸地问。
苍亦颺无奈地苦笑。在他这群朋友而前,他什么都瞒不了他们。
“我刚才开车把他送去他女朋友那边。”
“哇,我说苍老兄,你还真是大方啊。”黑鸷拍了拍苍亦颺的肩。“我想你可能是古今中外心胸最宽大的男人了。”
认识苍亦颺这么多年,众人怎会不知他的苦。只是大家习惯以这种调调来糗他,好让他别再苦闷下去。
“他还是这么迟钝,没发现你对他的感情?”穆峥星问。
摇摇头,苍亦颺沉闷地说:“没有。就算发现了又怎样,他已经有女朋友了,而且只要他能幸福,我也就满足了。”
“算了,别说那些伤心事了。难得大家聚在一起,今晚来个不醉不归吧。”白企图引开这个话题。
“是啊,晚餐已经煮好了,大家就一起吃顿晚餐,然后再大喝一场。”黑鸷一提到吃饭,整个人便忍不住想立刻冲去饭厅。
这一天,苍亦颺在这群好友的陪伴下,果真喝得酩酊大醉,连开车回去的力气都没了。于是只得在东条祭将家的客房内住一晚,连带的,他也忘了曲霂亭今晚要到他家过夜的事了。
02
一早起床,苍亦颺这才想到曲霂亭的事,连向黑鸷二人道别的时间也没有,便匆忙地狂飙回家。
回到家,已不见曲霂亭的人,他心知曲霂亭一定等了他一整夜。
迅速地冲了澡、换上衣服,他便再次驾车往ICPT方向驶去。
来到ICPT,就见曲霂亭不但人已在办公室内,而且还臭着一张脸。
“亭。”苍亦颺急忙地来到曲霂亭面前。“对不起,昨晚忘了打电话告诉你,我在外面过夜。”曲霂亭寒着一张脸,他可是等他等到早上都没睡,如今精神及心情都差到谷底。
“亦哥,你是不是不希望我搬进去住?”他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苍亦颺这一听可急了。“怎么会呢?我是因为昨晚在朋友那里喝太多了,所以才忘了打电话知会你一声。”
“真的吗?”曲霂亭虽然是个很容易相信人的人,但他仍旧有些怀疑地看着苍亦颺。
“当然是真的,你总不希望我喝得醉醺醺的,还开车回家吧?”苍努力让他相信自己的话。
曲霂亭当然不会这么坏心了。
况且,身为警察更是该以身作则,可是为什么他连通电话也没打?
苍亦颺猜得出他心里头在想些什么,于是又继续说道:
“昨天跟一群朋友喝得烂醉如泥,连怎么到床上睡觉都没印象,所以才忘记给你一通电话。”
如果对象不是曲霂亭,苍亦颺根本不会去解释这么多。但唯独对曲霖亭,他不要他误解。
曲霂亭这才有些释怀。第一次听说他有这样可以饮酒狂醉的朋友,曲霂亭倒是感到好奇。
“亦哥,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你说到你其他朋友的事。”
苍亦颺知道他不再生气,这才露出些许笑意。“下次有机会,我再介绍他们给你认识。”
“真的吗?”曲霂亭打从心底感到高兴。亦哥真的愿意介绍他的朋友给自己认识,认识亦哥这么多年了,这还是他第一次这样说。
苍亦颺微笑地点了点头,“他们是我很好的朋友,何况他们也很想认识你。”
“他们知道我?”曲霂亭一听更是感到兴奋。
“是啊。”苍亦颺早就想让他认识西门全能馆的人了。只要是他的事、他的朋友,他都愿意与曲霂亭分享一切。
“那你不能食言喔。”曲霂亭真的很想见见苍亦颺口中所说的好朋友。
苍亦颺颔首笑道:“对了,今天下班我们就去你的旧房子搬东西,你早点搬进来跟我住,我才早一点有伴。”
曲霂亭早就一扫先前的郁闷,心情好得跟什么似的。“嗯。”
就在这时,陆偃走了过来。
“亭,头子找你。”
一瞬间,曲霂亭的笑脸整个垮了下来,挤出一个苦瓜脸。
“糟了,亦哥,悔过书呢?”
苍亦颺笑笑地从抽屉内拿出一份文件,交给曲霂亭。“早就帮你准备好了。”
接过悔过书,曲霂亭兴奋地吻了手中的悔过书一下。“谢,亦哥。”
道过谢后,曲霂亭便天不怕、地不怕地往队长办公室走去。
陆偃一直注视着含笑看着曲霂亭离去的苍亦颺。
“你又何必对他这么疼爱有加呢?”陆偃咬着牙说道。
“何必明知故问?”
苍亦颺收起笑脸,冷漠地看了陆偃一眼。并非他特意用这种态度对待陆偃,只是在这里,除了曲霂亭之外,他对任何人都是这种态度。
而且,除了与曲霂亭说话外,他也极少与其他人有所交谈,即使有,也只有短短的一、两句。
虽然知道苍亦颺并非特意用这种态度及语气对他,但他仍旧感到不快。
“你一定要用这种态度对待他以外的人吗?”
苍亦颺走回座位,低头做起事来。“如果我这种态度伤到你,我向你道歉。”
陆偃越听越火大。“为什么你眼中只容得下他,而容不下别人?”
苍亦颺选择沉默,他抬头看了陆偃一眼,眼中含着歉意。
“你……”陆偃实在不懂,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比不上曲霂亭。
这时,四周的气氛变得有些怪异。 陆偃见苍亦颺一直沉默不语,心中着实沉痛不已,微闭的双目有些颤抖。
他再次睁开眼深深地看了苍亦颺一眼。“我不会放弃的。”离去前,他丢下了这样的一句话。
苍亦颺暗自叹了口气,却仍旧什么话也没说。
???
下班后,苍亦颺陪着曲霂亭来到他那栋破旧不堪的公寓。
由于这里的家具都是房东所有,曲霂亭并没什么行李,很快地就收拾好一小包行李。虽说是搬家,但实际上,他并没有什么东西要搬,有的只是衣物及一些重要的小东西罢了。
再次坐上苍亦颺的车,往他新的家方向驶去没多久,曲霂亭就无法抵抗睡虫的呼唤,深深进入睡梦中。
当两人回到家后,见曲霂亭仍旧未醒来,苍亦颺也不想叫醒他。
轻轻将他从车内抱出来,同时顺便拿起他那一小袋行李,轻缓地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走出电梯后,他以不吵醒曲霂亭的方式打开公寓的门,将他抱往为他预留的客房内。
在放下他身躯的同时,曲霂亭也悠悠的醒来。
“嗯……我怎么在这里?”曲霂亭纳闷地看着四周。
“你睡着了,我不忍心吵醒你,于是将你抱上来。”
“我睡着了?”曲霂亭这才全完清醒过来。“是你抱我上来的?”
苍亦颺含笑地点点头。
“哇,你怎么不叫醒我,居然还让你抱我上来?”曲霂亭有些不好意的说。
“没关系,你也是为了等我一晚没睡才会这么累。”苍亦颺爱怜地摸摸他的头。
“可是我很重的。”
摇摇头,苍亦颺温柔地说道:“你很轻,一点儿也不会。要不要先洗个澡再睡,我去帮你放洗澡水?”
这里的房间皆是套房设计,每个房间皆附有浴室。
“不用了,我自己来就好了。”曲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