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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些食物,似乎是最近才住了人,黑衣人跑到屋前,急忙将怀中的玉如影放下,此时,南宫凌云也恰好赶上了,他一拉缰绳,马儿扬蹄一声嘶叫,停在屋前,他跃下马匹,缓步上前。
「凌云哥。」一身大红喜服,长发挽成了髻,缀著玉骨金钗、凤瑶彩珠,淡施脂粉的小脸上含羞带怯。南宫凌云同样也是一身红衣,红色锦缎系著一头黑发,他上前相迎,执子之手,男人俊逸非凡、女孩美若天仙,那一幕,当真是佳偶天成、天生绝配。
南宫凌云上前摸了摸玉如影的头颅,宠溺的拍了拍,「怕麽?」
玉如影回以一笑,「不怕。」
她玉如影既然敢做,便敢承担後果,倘若他爹都不顾情份,不管她的意愿,执意将她嫁予南宫凌云,她逃婚,又有谁能奈她何?
往後,不管是浪迹天涯、还是流离失所,她都不会喊苦、後悔,否则,她如何能当玉家子女。
只是,她也很清楚,失去了玉家庇护,恐怕再不能如同以往一般安逸度日。
「多谢今日相助。」南宫凌云拱手说道。
黑衣人扯下面罩,赫然是早该离去的靳绍弘,只见他脸色薄红,一双眼睛看天、看地、看花、看草、看树,看著南宫凌云,就是不敢往玉如影身上看过去。
「客气,当日既然承诺了帮忙,自然不会有违誓言。」靳绍弘说道。
原来那是後花园中,凉亭之下,南宫凌云与玉如影两人因为不愿允诺却又不容推却的婚约暗自苦恼不已,南宫凌云心想既然婚约不可违逆,那他们逃婚总也成吧!
但,他们倘若真的逃婚,势必会召来玉家与南宫两家寸土、寸草的搜查,要如何逃出两家耳目,著实令三人一阵头疼,後来,玉如影心生一计,便说道,既然逃不出两家搜索追击,倘若,给他们一些时间逃离两家眼线呢?
只要拖住了两家找人的步伐,至多一日至三日,两人逃出千里之外,届时,就算玉家要逮人、南宫家要捉人,他们早已逃出了天涯海角,如何能被找著。
南宫凌云与靳绍弘觉得此计可行,便策划了这一连串的掳人戏码。
那日,从他为靳绍弘置办随身行囊时,计画便已著手展开,三人三骑,看似送靳绍弘出了西山,却是为他寻了一处落脚之地,留下两匹逃难用的马儿,清水、食物与银两,未掩耳目,南宫凌云与玉如影共乘一骑回到玉家,状态亲腻,只是为了不使人察觉如何少了一匹马儿。
靳绍弘看似离开,实际上一直潜伏在玉家附近,寻著成事的时机,三人以玉如影的一声喊叫为暗号,唯一连串计划开始。
三人推门进入屋中,南宫凌云褪下一身大红喜服,换上一件靛青儒衫,将它至於一张小几上。
玉如影解下头上的金钗、玉簪,一头长发随即倾泻而下,她以手为梳,细细整理长发,但及腰的长发又岂是这麽好梳理的,玉如影平素又都是让翠儿为她整理三千烦恼,少有自己梳理的时候,一时之间,便乱了手脚,靳绍弘看她似乎不擅整理长发,便自动上前为她梳理一头秀发。
玉如影微侧过头,却见靳绍弘低眉歛目、目不斜视,专注的为她整理著一头秀发,顿时红了一张娇俏小脸,心里暗揣,这木头人倒底懂是不懂为人梳发的意思,玉如影想,他一定、绝对不明白。
他将她的长发挽成了单髻,及腰的秀发披散在身後,衬著一张瓜子脸更家柔美秀致,再拿了一支她新嫁所用的珠钗系好,便算大功告成。
玉如影回眸一笑,欠了欠身,「谢谢靳公子。」
语落,便拿出了行囊中自己的衣服进屋里换了去,留下靳绍弘一人在原地,看著自己那双方才还捧著一把青丝的手掌,不明所以、一头雾水。
他,做了什麽不该做的事麽?她为何对他发脾气?
南宫凌云失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绍弘兄弟,你就不要介怀了。」
啧啧,他都不知道原来他的如影妹妹动了情念,看来那日的梓山上,靳绍弘不仅仅是救了玉如影的性命,连带将她的心也一起掳走了,偏偏眼前这尊木头却似乎丝毫未察她的一片情意,未察便罢,还无所知的帮她梳理细发,他知是不知道,为人梳发,那可是相约一生一世的意思哪,也是因此,自古以来只有夫妻之间才会有梳发如此亲腻的行为。
「呃…是……」呆愣愣的回了一句,靳绍弘还是不明所以。
换上一身水色纱裙,玉如影捧著嫁衣,缓缓踏出,她将嫁衣叠在南宫凌云的红衣之上,再从怀中拿出随身的袖帕将两件衣服放入其中,南宫凌云放上一封书信,她便将两件衣服一起包好,置於木桌上。
她抬头,一双水目已不见怒意,问道:「凌云哥,往後,咱们该何去何从呢?」
「呃……」一句话便问倒了南宫凌云,当日,他只想两家的父亲不顾儿女意愿,迫他俩促成姻缘,可他不想娶、她不愿嫁,因此,他一直都只想著如何逃婚,还真没想过逃婚之後,两人又该如何……
总不能让他回到京城投靠姊姊吧……
他搔了搔头,露出满脸苦恼的神色,忽然,他瞟向了一旁的靳绍弘,英姿俊挺、武艺高超,难得是他这年纪却不燥、不冒失,谈吐温雅、进退得宜,就是有些木讷,一如现在,那愣小子仍是木著一张脸,没有表示一点儿意见,但一双视线却胶著在玉如影的身上,专注的甚至没有发现他在看他,像是希望著什麽……
他转念一想,心生一计,倘若他们是彼此互有情意,那便让他帮帮他们,何乐不为?
南宫凌云猛地拍上了靳绍弘的肩臂,骇了他好大一跳,力道大的令他的身子倾前,顿了一顿,靳绍弘回头,却见他朝他展眉一笑,带著那麽一点儿算计似的奸诈坏笑。
南宫凌云说道:「绍弘,你在找你师兄是吧?我与如影这一时之间的也无处可去,不如一起上路,你说可好?」
靳绍弘愣了一愣,没有答话,却听他接著说道:「人多好办事麽!」
他往玉如影的方向瞟了一眼,看她抬眼看自己,急忙收回视线往旁地看去,南宫凌云的提议当然动心,谁不想与心仪的姑娘相处久一些,只是,他这一路不知道要走多少地方,他担心玉如影一个姑娘家受不住。「但……」
「欸,能有什麽但是的,不管如何,带在身边总有个照应,总比留下如影一个姑娘家的枯守好,要是出了什麽事,我可不知怎麽与玉家交代。」他猛力往他肩上拍了三拍,靳绍弘咳了咳,他那三掌硬是将他未说完的话通通都给打回了肚子里,「何况,有你与我一起,怎麽都还能彼此监看,以证明如影的清白之身,将来必定还能嫁个好郎君,倘若就我与如影两人要是一不小心日久生情,那可不正趁了我爹的意?再或者要说个不一定,这一路上如影说不定能遇著心仪的如意郎君,许订了终生也不一定呢!」语毕,南宫凌云朝他眨了眨眼,裂嘴一笑。
「凌云哥!」玉如影听他又是日久生情、又是如意郎君,一时之间几乎羞涩的都要无地自容。
玉如影见他朝著自己坏笑,顿时明白了他的言下之意,她红著一张俏脸不依的拍打著南宫凌云的臂膀,只靳邵弘不懂他的意思,愣愣的看著两人打闹,感情好的让他不免有些低落,心里一阵莫名惆怅,玉如影花容月貌,又是待嫁的女孩儿,天知道多少人求她不得,她会不会,看上他还说不一定。
玉如影见靳绍弘只愣看著自己不说话,一双眼中有忧虑、有伤心,她想他必定是信了南宫凌云一番瞎说,心里愈加的恼了,「不嫁,如影才不会胡乱找个人嫁了呢!」
「欸,姑娘家总是要嫁人的,如影你可不打算一辈子都不嫁吧?」南宫凌云捉住那双在空中胡乱挥打,砸在身上却一点儿都不疼的粉拳,笑著调侃她。
「谁说一定要嫁人的!」玉如影看南宫凌云有意思取笑她,心里一阵羞愤,一时间慌不择言,便开口说道。
「喔,这麽说……」南宫凌云挑眉,顿了顿,才又开口问道,说话的时候,还故意压低音量,却偏偏正好让不远不近的靳绍弘,听的是一清二楚,「如影妹妹将来是要做尼姑,不嫁人了?难道,你心里就没有一个心仪的人麽?」
「我……」
南宫凌云这麽问著,玉如影一时语塞答不上来,靳绍弘竖起耳朵偷听,却怎麽也没听到下文,他往两人方向看了过去,却见玉如影一张小脸含羞带怯、娇豔非常,他这一看,却正好她也抬头,两人的视线隔空交集,都是一阵羞赧,低下头去,再不敢看向彼此,南宫凌云见两人都是羞的像是见不得人了,才收起了玩笑。
「不玩笑了,绍弘,多了我与如影两人帮你,总好过你一人满天下的打探消息,是吧?」南宫凌云哈哈的大笑了两声,松开了桎梏著玉如影一双手腕的大掌,才说道。
靳绍弘心想南宫凌云说的是事实,他至今还没有离开过岁良,一时之间,真的不知道往哪儿去找人才对,或许,他该接受他的好意,忽略他话中那意有所指的暗示,「那就劳烦两位了。」
靳绍弘接受了南宫凌云的提议,南宫凌云与玉如影两人都松了一口气,由自的从心里开心著,只是,一人却是因为计谋得逞。
「说什麽麻烦不麻烦,如影与凌云哥的事才真的麻烦了绍弘,如影都还没谢谢你呢!」玉如影垂眉歛目,欠了欠身,她又开始唤他绍弘而非靳公子,那时在玉家,玉如影不好与靳绍弘过於亲近,才以公子敬称,既然出了玉家,往後都还不知会如何,那些教条规范的,她一时也不想管束了。
她歪著头,微微一笑,带著一点儿腼腆、一点儿娇羞,一瞬间,彷似又回到了那清风明月、百花齐放的玉家,「我与凌云哥一起唤你绍弘,你也唤我如影,好不好?」
「好。」让她这样问,靳绍弘根本说不出一个不好,
靳绍弘生性木讷,但温文儒雅,俊逸风采、谦恭有礼,此等心性配他的如影妹妹,实不为过,南宫凌云心里暗想,这一路上,他一定要想方设法的撮合如影与绍弘,这样也顺道免去了他被逼婚的苦恼,可是一举两得。
心里的算盘打的啪啪作响,南宫凌云脸上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来,他收了嘻笑,「绍弘,都还没听说你师兄是谁,说说看,说不定听过他的名号。」
靳绍弘点头,说道:「我师兄名字姓卫,名无痕,他手上有一柄祖传的云纹白剑。」不知道怎麽的,却与如影一起唤上了他一句”哥”。
谁知,听了他的叙说,南宫凌云一愣,瞠大了一双眼,就连一旁的玉如影也面露惊异。
「你师兄是卫无痕?!」
「是。」瞧见他这样,靳绍弘也愣惊了。难道,有什麽不对麽?
「是那位白衣白剑,天下号称一剑无痕的无痕公子?!」
「欸……」他只知道他师兄便是师兄,什麽一剑无痕、无痕公子,他可一点儿也不知道,「我师兄平日确是喜爱穿著白衣白袍……」
他转念一想,「这麽说,你也是出自虹剑门?」
「是,在下的确是虹剑门第七十六代掌门座下排名第三十七的弟子。」靳绍弘答道。
南宫凌云拍额,难怪了,靳绍弘一身超俗俊逸、武艺非凡,原来亦是因为他出处非凡的缘故啊……
「凌云听过我师兄的名讳?」靳绍弘问的小心,师兄自十五那年下山以来,转眼已逾十馀年,他听闻其他师兄弟说,师兄在江湖上可谓是风生水起、掌中风云,他便只当他过的很好,却不知他做出的究竟是何名堂。
「何止是听过。」南宫凌云正了正神色,「若是谈起卫无痕世人总是要尊称他一句无痕公子、寒梅剑客,便是因他手中一柄流云剑、一招行云流水、一剑无痕所成名,传言他未及弱冠便已挑去八大黄梁、斩下坊中五岳、独身闯魔宫等,当年黑白无常作风卑鄙,以毒毒害天下俊杰、苍生,江湖上无不闻风丧胆、人人得而诛之,偏偏却耐他不何,直至一年再不闻黑白无常的名号,却听说也是败於无痕公子之手,并遭诛去,人人称快,赞他除天下一大祸害。」
「更有传言仗著一柄战刀天下无敌的铁布衣亦曾败在他的手下,那铁布衣原是在北方称王称霸,自败给他之後,便甘身屈居於他之下,遵从於他,更听说天下好手都曾向他挑战,却都败於他的手上,他十八那年,便已是天下第一。」
「欸……」靳绍弘听的一愣一愣的,他只当师兄只身在外过的很好,却没想会是这样的好法……
「只可惜……」南宫凌云低吟一声,「自六年前传言无痕公子曾出没於南方一座水乡,再之後,无痕公子便从江湖上销声匿迹。」
靳绍弘听的一阵落寞,他还以为能打听到关於师兄所在的消息,却没想仍是没有消息……
「哈哈……」南宫凌云看他消沉,便自知说错了话,连忙乾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