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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得水花四溅,被拥进一个温暖的怀抱。易向阳穿着衣服直接下了澡池。
“不生气?”
“这地儿你不好洗吧?”戏虐的声音,听起来心情还不错。
可还是问清楚比较好。“认真回答。喂!你……”
“不要乱动,容易擦出火。”他的手缓慢移到身子主人的双臀夹缝处,试探着往里面按了按,感受到箪竹微微的颤动,才舒心一笑,“都叫你不要乱动的。”说着,揭起浴巾的一角,白纱乱舞,悠悠荡上男子的头。
易向阳给他清洗刚经历情事的地方,那个羞耻的地方。易箪竹庆幸现在自己是趴在他肩上,又有纱巾遮掩,不然,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躲藏。
他的贴心,总让人窝心。所以才无论怎么努力都放不开手。这个男人的怀抱,为何就如此让人眷恋呢?
“你似乎很熟练?”
易向阳手一僵,随之胸腔震动,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话。继续引导水流进入□一遍一遍刷洗,“我已经二十岁了。”
他的意思是说他已经二十岁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情熟练那是理所当然的。易箪竹脸刹那红透,又往向阳的肩窝挤挤,“我也二十一了。”不还是第一次啊!这一句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第一次?”
易箪竹不作声。
“和女人……”易向阳有些迟疑,但还是问出了口,“和女人也没有?”
易箪竹又往他胸口靠了靠。
好吧,不说就不说,不说就代表……
易向阳喜不自禁,双手挟制住易箪竹的肩,迫使他扬起头,飞速偷个吻,咧嘴呵呵傻笑,“那来第二次。”恶狼扑食一般扑了上去。
祸从口出,这四个字,易箪竹从此牢记于心。
四十六:漓火变(上)
直到那天下午,他们都没有提起易旬泽,相互之间都很忌讳这个名字。好像只要说了这三个字就会打破些什么,可到底又会打破什么,却又谁都不知道。不过既然心照不宣,也免了尴尬。
一个小厮跌跌撞撞冲了进来,一看到易向阳就“扑通”跪倒在地,“大,大人,外面,外面有个小童说要见,见……”
“有话就说,东张西望做什么?”虽然那小厮的行为很失礼数,而且这样冒失地冲进来本来就是大不敬了,但易向阳仍旧温着性子。
“说要见月使大人,但是小人和怡娘都说不行了,可是,可是那小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见了人就打。怡娘说他是贵人,惹不起,不能还手。那,那小童见自己打不过便叫一群官兵抓我们。怡娘她,她……”说着就泣不重声。
易向阳微皱起才舒展开眉头,先回头问躺在床上闷不吭声的男子,“怎么说?”
易箪竹刚张开口,外面即刻传来唧唧嚷嚷的吵闹声。
“叫你家大人出来!本公子要见他。”明明是个幼稚的声音,但听气势还颇嚣张。一开口就是本公子,可是叫多了见还是没人出来就改了腔调,“月,是我,火殇,你出来见见我啊!”
易向阳继续询问他的意见,得到肯定的回答后便对那小厮下令,“引去正厅,叫他们耐心等待。”
小碧上前要帮忙被君佐大人拒绝,小女子移到一边偷笑。
“有空笑,不如去找怡娘过来。”
“是,奴婢不打扰大人您了。”一福身就窃笑着出去,顺带还把门给关上。
房间又只有两个人。
替邪魅男子穿戴完毕,在给他系上环佩时,手顿了一下。一块质地上乘的雕龙白玉落在他手里。
“你的东西?”
应声低头看,又随着易向阳系冠帽的动作抬起头,“不是你的吗?是从易显那里带出来的,还以为是你落下的。”
“嗯,啊,是,是我的,我都忘记了,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抚顺衣服纹理,将人拉开仔细端详,很满意地点头。
“噢,是你的就好,不然再叫我还回去,我可不干。”晃了晃脖子,抱怨道,“非得要穿成这样子吗?很重。”
易向阳实在拿他没办法,给他摘下冠帽,又扯了条金色作边的黑色丝绸宽带替他系起那万千愁肠丝。
“晚膳后陪我见个人,你也认识的,到时还是要带上。”
人长得好,穿什么都好看,易向阳满意得颔首。
狐疑瞥了一眼,还是迈着虚弱的步伐走出房。向阳说他还有些事要处理,待会儿就过去。箪竹不疑有他,便随那小厮来到了正厅。
前脚刚跨过正厅门槛,迎面就飞来一个小花影。
“月,月,月!可想死我了!”
被突如其来的冲力冲得踉跄着不断往后退,还好有人扶了他一把,不然非摔个狗吃屎不可。待一回头,谢谢二字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月,别来无恙。”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整天穿得一身白,说话也带着冷风的雪。
虽然易箪竹没资格批评雪的态度,可两人在将军府的时候就是死对头了,仇人相见总是带着血光的。“雪也不错啊。”
怀中那个小花影不高兴了,“月,我好想你!”低头在男子的胸口蹭啊蹭的,蹭得对方勃然大怒,“想我?是想我那株水木吧?”
火殇赶紧逃离火山爆发口,委屈地坐在椅子上,吃着花使使女仪蜜送到嘴边的糕点,嘟嘟囔囔,“月,好陌生,竟然这样说人家,人家是真的很想你嘛!”
一旁的侍女噗哧笑岔音,在无数杀人的眼光中幽幽道来:“若是不嫌弃,大人邀各位公子喝个下午茶。”
易箪竹兀自思索:不知向阳在卖得什么关子。
果不其然,半盏茶的时间后,君佐大人迤迤然到来。他后面还跟了两个侍女。一个是小碧,易箪竹认识,而另一个年纪稍大点的,长得肖似刚刚发话的侍女他第一次见。
虽然易向阳建议大家可以去花园的亭子里边赏花边品茶,但雪宛然拒绝。
他冰冷的态度真是风景独好,“我来不是找你的,我只要月。”
有些人,人如其表,而有些人,光有其表,人就不能用一般思维想象了。比如说雪。
“噗嗤”接二连三又有人忍不住笑了出来。
易箪竹一脸黑线,实在忍不下去了,黑着脸冲到雪面前,提起雪的衣领暴喝:“你小子不会讲话就不要讲,找死也不要拉上我!”
雪冷冷回他一眼,万年不化的冰山脸继续说出了令人乍舌的话:“漓火堂内变,漓姓族人一个不剩,留在北平的赤家人也一样。”
“只有漓人泪和赤佐吏安好。”火殇哀伤地补上一句。
所有人的神色都变得肃然,易箪竹颓然坐回原位,神情黯然,易向阳将手搭在他肩上安慰。
“就昨天,漓堂主女儿的五岁生辰礼上,火家人和漓家人突然发难围剿赤姓族人。我们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昨天,也是易老三五十大寿,那个时候好像听到了雪的声音,也应该是为了此事。
“风失踪了,花又不在,月,你怎么可以躲在这里事不关己呢?”雪握着茶杯的手微微颤抖。那个冷漠无情,什么都无法动容的雪使也会如此动摇!怕是这之中有什么牵扯到了他的底线。
“你只是为了来和我说这些的吗?”
雪诧异回头,正瞧见易箪竹漠然的眼神,他翘着薄唇,说:“雪,你果然还是太年轻了。”
雪,你太年轻了,这些事,不是你可以管的。
风曾这样和他说,在一次出使任务中,当时的风也不过二十刚刚出头。而风出事的那天,他似乎也听到了那句话——雪,你太年轻了。
什么都没有再说,雪扫袖离席,火殇立马跟上。走出大门后,雪的身影定了定,背对大家,一个人抬头仰望远方,突然,一声长叹。“月,你要逃到什么时候?”
静默,很长时间的静默无声。
易箪竹把扶手都给掐断了,才哑着嗓子回答:“谁不都一样。”
雪抬脚就走。
“箪竹,你不要吓我,说句话好不好?哪怕就出个声也好?”易向阳抱着俏人儿,雪使走后,易箪竹便默不作声地盯着雪白的墙壁,任谁叫他都不应。易向阳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可他还是半睁着眼,整个人像掉进了冰洞似的直发颤,却又坚持着保持那个姿势一动不动。
黄昏很快降临,下人们都跑出去准备晚膳,今晚要来的人一定是个不得了的大人物,不然也用不着君佐府劳师动众。
“我以为忘了便可以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个时候……”易箪竹的声音听来异常惹人怜惜,“那个时候,向阳,我不止忘了你,连那场内战我都忘得一干二净。”
“我知道,我知道,是我的错,怪我老是提起。你不要说了,也不要去想,过去的就让他过去好了。”一招手小碧就恭敬地进屋,得到指令后又悄然离去。
“可是,向阳,对不起。”
“为什么要道歉?”抬起他的下巴,掉进那双月牙弯。
月牙弯,弯月牙。
易箪竹掩眉低低笑着,厚长卷翘的睫毛下的眼睛里到底在掩藏着什么?谁都看不透。这让易向阳非常害怕,他最担心的就是失去这个人,千方百计,抛弃梦想走上为官之道也是因为要将他护在自己羽翼下。可是如今,易箪竹却又将好不容易才碰和在一起的心拉扯开一段距离。
“就如你想的一样,我记起来了。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向阳,对不起,我无法再逃避下去了。”
赶紧,好好的抱着他,这个人儿到底要怎样做才肯罢休啊!惹得他心一抽一抽的,痛得不行。“不要说了,也不要道歉。箪竹,你还有我,我会一直站在原地等着你回头看见。”
他的箪竹,他可怜的人儿,为何要独自承担起一切?把所以担子都往一个肩膀上挑,他这个人,为何就是不懂得变通呢?
“相信我,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端过小碧送上的热羹,舀起一勺放在嘴边呼气,小心得送到箪竹的嘴边,亲眼看到他咽下去了才重新又舀了一勺。一碗热羹下肚后,易向阳重又拥住他,“偶然,也要学会依靠一下我。”
幸好,幸好,还有你,向阳。真的,这些话我谁也没说,也不会和谁说。但是,我真的很庆幸,庆幸遇见了你,庆幸有你在我身边。
或许这已成了习惯,把所有都往自己心里搁,这样才能坚强地活下去。易箪竹将整个人都交给这个拥有温暖怀抱的男子,下巴刚好落在他的肩窝,便情不自禁地浅笑出声。
“向阳?”
“恩?”
“向阳。”
“恩。”
“向阳——”
“怎么了?”慌忙拉离出怀抱,揉揉他的脸蛋,随处可见关怀之意。
“向阳……向阳!”又钻进那个让他眷恋不已的怀抱。易箪竹将脸埋在易向阳的胸口,闷闷道来,“就让我这样唤你,就让我多叫一会儿。向阳——”
“好,只要你喜欢,想怎样都行。”
我的箪竹,向阳花只为你而开。
四十七:漓火变(下)
帝君一直住在威严雄厚的都城内,要见上一面真是难上加难。但有些帝君就是与众不同,自个儿跑出来给人看,那就一次看个够吧!
北岛帝君永乐帝是个自称“狂人”的奇女子,她任帝君开始就做出一连串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一件就是任命易向阳为君佐,这个才十五岁的少年,不是凭借丰功伟绩也没有上战场立下汗马功劳,却一朝之间平步青云。
第二件就是才上任半年就发生了惨烈的内战,同时竟私自遣使帝夜军四使,也造就了月使“杀人魔”之称。
煜君下台,她也坐稳了江山。
“香木,你要相信本王,本王绝非食言而肥之人,本王的为人大家都可以保证……”那个娇如牡丹的女子趾高气扬地朝着头带帷帽的男子保证。
易向阳把门关上,同时也屏蔽了吵杂之声。
谁跟这个女人搭上关系,谁就倒霉。他替那个男子感到可怜。
今晚大驾光临君佐府的不是别人,正是寻常人想见都见不到的帝君和卫官和参尚。脸色惨白的男子站在廊道上恭候君佐。
“好久不见了,最近都没见你上朝,向阳弟,身体好些了吗?”
易向阳淡淡瞥了他一眼,道:“有劳参尚兄挂心了。”
“呵呵——”和参尚眯着眼笑。
一只年轻的老狐狸。
离开府上各方面条件最佳的“霞院”,他来到秋露居。
晚膳过后,易箪竹冷着眼瞧着永乐帝不放,永乐帝也不甘示弱瞪圆了美目。若不是帷帽男子筷子一搁发出的响声,怕他们两个可能会这样拗上一夜。
帝君没个帝君的样子,他的臣民也失了臣民该有的礼数。卫官和参尚为这个和永乐帝吵了一宿。
蜿蜒长廊,长夜漫漫。
迎面而来的风带来了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