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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流了,那怜心呢,怜心在哪里?流年辗转,已凌乱不堪。
暮风吹起,青丝涌动,文玥温柔地环上我的腰际,嗅着我发间的香气。
“怜心……”晨云初动,照影怜心。
“嗯……”锦袍轻褪香~肌薄,青丝绕指云梦缠。
我向后倒去,文玥覆了上来,抚过胸膛,捏上那两点,早已熟知了这身子泄露的秘密。xiu~耻的回忆纷至沓来,在这yu海中沉沦,复又碎裂。
“怜心,为什么每次你都这么冷淡呢,你要是主动一点该多好。”文玥抱怨道,和当年的公冶长熙一样。
“怜心身子弱,没有殿下力气大,怜心有殿下就好。”
“呵呵,我~,你喜欢么?”
“嗯……”我闭着眼仰着头,任由~。
“怜心……”文玥十指jiao错在我发间。
“嗯……”
“前阵子北境国的新皇继位了。”
“嗯……”我心神一转,从yu海中浮起。
“这几日父皇正在和群臣讨论,究竟要对北境国采取什么措施。”
“恩?这是什么意思?”
“我父皇去年派我去边境查探,其实是有作战的打算的,我们章泽国与北境国实力相当,狮虎难分高下。”
“难道章泽国想兵侵北境?”我心头一紧。
“我父皇有这想法。”
我不由身子一颤,愣了半晌道:“那你呢?”
文玥埋在~中,舌头舔~过我耳垂移上我嘴角:“你说呢,怜心。”
“两国相和,难道不好么?”我口一张,他的舌头便滑~了jin来。
“其实对北境国有两条策略,不是战便是和,左丞相曾提议将瑾环公主嫁去北境国和亲的。”
“和亲?”我心中微颤。
文玥在我身后急速~运动,我难耐地~,抱紧了他的背,喘息得愈发紊乱,恍如要断气了一般。
“怜心,你说要怎么好呢……”
“送瑾环公主去和亲……嗯……两国交好……最好了……”我颤抖着双手紧紧揽着他,十指紧紧仿佛要扣进他rou中去,近乎哭泣般地chuan息吟着,想要他将我penetrate、pe netrate、再penetrate。
“恩,怜心希望和亲,那我们就和亲。”文玥吻上我眼角,咸涩的泪滴濡湿了他的唇。
“怜心你疼么,怎么又哭了?”文玥的动作缓了下来。
我紧紧扣着他的腰往自己身……上贴道:“不要停,我想要……”
“怜心……”他轻~抚我的脸。
“我要,我还要……”我微微抽泣地渴求道。
“怜心,我会满足你的,我就来给你……”说不清的yu望和痛楚在yu海中翻腾,我只想让他狠狠把我penetrate、吞~没。似乎这样,就可以淹没那些撕心裂肺的痛楚。
翻天覆地地激烈纠~缠之后,我已几近虚脱,瘫~软在床上,满头大汗。文玥轻轻搂着我,替我拭额头的汗。我一翻身,手搭到他脖间,把头埋到他胸前,脸上泪水和着汗珠,已分不清是泪是汗。
他在耳边柔声道:“累么?”
“我困了。”
“那就好好睡一觉吧。”
长夜寂寂清漏寒,夜雨不堪忆相~缠。
谁听窗外花落声,天明一地花叶残。
第十章 花烬香消尘惘然
瑾环公主已确定将嫁往北境国与新皇公冶长逸和亲。这几日北境国已传回应信,皇宫里都在忙着张罗公主出嫁的事。是我,是我亲口要求让瑾环公主嫁给长逸哥哥的,我亲手将别人推给长逸哥哥,自己却只能在这章泽深宫,望花垂泪。这一腔深情,早已化作灰烬,天上人间,无处凭诉。忽然间觉得心好痛好痛,我晨怜心,为什么还活在这世上?!我揪着胸口,痛得无法呼吸,长逸哥哥,长逸哥哥……
暮春时节,桃花落,棠花谢,瑾环公主出嫁。文玥揽着我看窗外飞花:“怜心,我皇妹明日就要嫁去北境国了,她与我从小一同长大,嬉笑玩乐了这么多年,如今忽然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我做兄长的也没什么东西替她送行的。”
我闻言心中有些恍惚,从小一同长大,嬉笑玩乐这么多年,是啊,兄妹情深,忽然要走了,总是会不舍啊。我不由地想起了长逸哥哥,我们同窗而读,同殿而玩,同床而寝,又是多少情深多少意重啊,奈何都成了空啊,临别之时,还都被我亲手葬送成了灰烬。
“怜心,皇妹说别的都不要,只要我送她一首词作别,你说我可写什么好?”
“词?”
“怜心又在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文玥仿佛察觉到了我刚才的失神道。
“没什么,公主要出嫁了,时间过得真快啊。”
“是呢,皇妹就要走了,不如怜心替我想想,写什么给她好?”
写什么好,写什么好呢?宣纸轻摊,墨色新磨,文玥握着我的手与我一同执笔,在那纸端游走。
木瑾花发逐春寒,环佩叮当琼脂色,异香掩尽落红单。
紫云阑,鬓斜挽,别后深宫晚。
浸月沉霜轻姿绽,薄云潋滟晨露沾。暗道与君,一世情缠。
“瑾环瑾环,木瑾花发,环佩叮当,呵呵,承怜心妙笔,我便将这首词送给皇妹了。”
“但愿公主长乐,两国安康。”我弃了笔,往后一仰,倒进他怀里。暗道与君,一世情缠,呵呵,真不知道长逸哥哥看见了,会怎么想呢。
瑾环公主终于走了,文玥送走她回来,眉宇间似有些寞然。
“公主走了,时间一久,就习惯了。”我倚在他怀中道。
“怜心……”,他回头凝望,最后贴到我耳畔喃喃:“怜心,幸好还有你陪着我,我还有你……”我猛然一抖,我?我不知道……
陌上尘沙纷飞尽,梧桐月落泪成灰。此生不堪忆,半心已难追。我心已死烬成灰,却不知这柔弱的病身,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惩罚。我负了公冶长熙,负了长逸哥哥,负了文玥,负了自己,倘若这罪孽之身,就此慢慢消逝,是不是就不会再有,那许多无法言说的苦楚。
时光流逝,文玥温柔依旧。他的好,却恍如一把刀扎在我心间,日复一日,一点一点越深越入,心血滴淌,我似乎在等待着心血流干的那一天。
“殿下,我离开云婆谢老都有大半年之久了,我想回去看看他们。”
“恩,真的离开那里有半年多了呢,怜心想回去看,我陪你一起,正好我们再回那田野里玩玩。”
天气和暖,我的咳嗽病也不常犯,文玥带着我回到了昔日的茅草屋。云婆见到我们从马车上走下来的时候,一脸的惊喜。
“哎呀,这不是太子殿下和怜心公子么,怎么突然来了,真是让人不敢相信啊。”
“云婆,别来无恙啊,你和谢老可好,怜心回来看你们了。”我下了马车走过去。
“怜心公子,真难得你还记得我们。”云婆激动地眼角泛起泪光,“你走了之后,我和老头子总是惦记着你,也不知道你的病怎么样了,可是担心你了。”
“文玥太子带着怜心回宫,让太医给我诊治又喂我上好的汤药,怜心的病早好了呢,让云婆和谢老挂心了。”说话间,我一抬眼,只见屋边的石桌还在,上面的笔墨纸砚依旧,还似当日我在时候的样子,我心中不由一震。
“那……纸笔还放着啊……”
“反正纸笔都买回来了,你走了,我和老头子也懒得再动,就那么放着,风一吹,纸头轻响,倒也挺好看的呢。”云婆道。
我走到石桌边,轻轻摩挲过那泛黄的宣纸,一时间,只觉那宣纸上铺开的竟都是满满,相思的味道。
文玥走到我身边,将手覆上我手背道:“怜心,我们去田野里走一走吧,回来我画画给你看。”
于是我被文玥拉着走了。初秋,一眼望去,田野泛着微微金黄,天高地广,清风徐徐。走了许久,竟不知不觉走到了原先云婆种的那棵枣树前了。
文玥抬头道:“怜心你看,是以前那棵枣树呢。”
“恩。”
“可惜枣还没熟,不然我给你打下来吃。”文玥叹道。
“没熟也可以吃呢。”我道。
“哦,怜心你吃过?”文玥愣了愣道。
“没有。”
“呵呵,没熟的枣我可吃过,可难吃了,而且还会泄肚子,等过阵子熟了我再带你吃去。”文玥说着指了指远处的几株桃树道:“怜心你看,那边有桃树呢,那桃子倒是熟了,不如我们摘几个回去尝尝?”
循声望去,田埂边果然竖着一排桃树,枝头挂着一颗颗瘦桃,白里透着微红。
文玥拉着我走到树旁,抚着那桃道:“怜心你说,这桃和宫里的桃比起来,哪个好吃?”
“宫里的都是贡桃,自然是宫里的好吃了,这都是穷乡野桃,怎比得那贡桃肉嫩汁多。”
“我倒觉得不一定呢,都说野味鲜美,说不定野桃也别有一番味道呢,我们摘几个回去尝尝。”文玥说着便攀了树枝将那红熟个大的桃子摘了几个兜在怀里。
我痴痴地望着他怀中的桃子,忍不住又回想起了当年那日和长逸哥哥为了争谁多吃桃子而比嘴巴大的情景来。长逸哥哥是故意的么?想出这样的主意来亲我,幸好我当时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否则长逸哥哥的诡计又怎么得逞呢。
“舌头,舌头为什么也伸进来了?”我皱着眉道。
“舌头也要比一比,看看谁的舌头长!”
唇间来回辗转,口中银丝滴沥,不知道怎么的,手就搂上了他的脖子,自己的腰也被他抱住了。所谓的比试,忽然就成了忘情的吻,贪婪索取。
长逸哥哥总有无数的办法占我的便宜,最后不但啃得我嘴麻了,嘴角也破了。
“哈哈,怜心的嘴角破啦,不能多吃桃子了,所以剩下的桃子归我了。”长逸哥哥兴奋道。
我不甘愿了,憋着嘴道:“长逸哥哥你欺负我,你不把桃子给我,我就去告诉太傅你把我的嘴啃破了!”
“怜心是笨蛋,你要是去找太傅告状他一定连你一起骂。”
“我不管,反正是你欺负我!”
“好了好了,要不然我来喂你吃?你看你嘴角破了,这么大个桃子要是再啃上一口,说不定嘴角都裂了呢。”
“我要吃桃子……”我又撅嘴开始哭闹起来。
“好了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喂给你吃。”长逸哥哥说着伸手拿过来一颗桃子,去了皮剜下来一块肉果然递了过来。我擦擦眼睛,喜滋滋地凑过去,谁料他却忽然收回手塞到了自己嘴里冲着我笑道:“哈哈,怜心,我骗你的。”
我咬咬唇,幽怨地看着他,忽然心一横也来气了,竟然就凑到他大笑而张着的嘴边想把那桃子抢过来。长逸哥哥见状也愣了愣,却干脆直接将我扑倒在了地上用唇堵上我的嘴道:“我说过喂你的,急什么。”长逸哥哥的气息夹杂着桃子的甜味,一时间竟贪恋了起来,辗转吮xi个没完。
我呆呆地出神想了半晌,竟不由轻轻笑了一声。
“怜心,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你少采一些,不然一会就带不回去了。”
“放心,我带了锦帕,正好可以裹回去。”
文玥又带着我在田间逛了半日,才迟迟地回了茅屋。吩咐了云婆去洗桃子,文玥拉着我坐到石桌边道:“怜心想看我画什么?”
“画你第一次见到我时候的样子。”
“恩?”
“殿下不记得了么?”
“哈哈,当然记得,我这就画给你看。”文玥提笔。
“那殿下慢慢画,我先进屋和云婆说说话,一会再出来看。”
“好啊。”
他松开了我的手,我转身进了茅屋,见到云婆正在忙着洗桃子,我道:“云婆,我以前画的画写的字还在么?”
“在啊,我都替你收着呢,我还怕你不会回来了呢。”
“在哪?”
“都在你以前睡的床头底下,一张都没有少呢,你自己看。”
我走到床边,将床头的垫子一掀,果然露出一叠宣纸来,墨迹仿佛还是新的。
“真是多谢云婆了。”我攥着纸走到屋后,怔怔地翻了翻。
纸上的诗和画仿佛还在昨日,一字一句,一笔一划,那么清晰。只是翻到最后一张,我微微一愣。那是一个“寄”字,字旁却是大片的墨迹晕染模糊的痕迹,纸也随着有些皱皱巴巴。我想起来了,那是当日我伏案而哭,泪干的痕迹。
终是缘薄难相忆。天上人间,此情谁堪寄?
一滴泪又落,新痕旧迹交叠。此情原本,不堪诉。我点起一堆火,朝手中纸稿望了一眼,一张张往火中投去。墨痕宣纸,一念成灰,风吹过,灰烬逐风散去,飘飘荡荡,散落天际,一切又终归于无了。
既已成灰,莫再垂泪。我抬袖擦擦眼角,走回文玥身边。他画得可真是传神呢,小小茅屋跃然纸上,屋边石桌,桌上纸笔,桌畔佳人。佳人眉宇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