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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心-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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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竹寒弦看着久魃追出去的身影,并没有出声阻止,他知以久魃的法力,不会有危险,反倒是如今这些不长眼的家伙,却是撩到了他的虎须,让他很生气。
  “怎的?鬼鬼祟祟地躲在身后,是想要偷袭,还是想趁机逃了?”
  竹寒弦没回头,却带着淡笑出声,声音方出,一个黄鼠狼精抡着铁锤,便从他头顶狠狠的往下砸来。
  竹寒弦一个侧身,轻松躲过之余,一拳打在他软软而带着许多毛的肚皮上,将人打出了老远,滚在地上哭爹喊娘。
  其余应当是与这两个小妖一同来探路的小啰曪,只在后头拿着武器,一步步后退不敢上前来。
  竹寒弦衔着冷笑,突然手上一挥,方才那在地上打滚的小黄鼠狼精便就此灰飞烟灭了,吓得其余众人更是跪在了地上,一径的求饶。
  “回去告诉你们头,此地不是他能觊觎的,若是不怕死,便来找我,但到时,你们的下场,就会如他一般。还不滚!”
  听得此话,众人如败溃之军,毫无章法的四处乱窜,只求脱离那修罗般的男子的眼前。


☆、第三章 血雨醒

  “找死!”
  “找死?”鹰妖坐在壁崖半出劈出来作为王座的石台上,尖利的指甲,一点一点的敲打在清脆的玉石上。
  “那竹妖,当真如此说?”
  鹰妖鹰峻双眸在那一群溃败而归的手下间一一看过去,将众人盯得如芒刺在背,赶紧低下头去,不敢与那鹰王对视。
  “狸猫,你说。”
  鹰王手一指,指着在下首,一抽一抽在啜泣,一身狼狈的狸猫精道。
  那狸猫精本就全身大大小小都是伤,却一身拿来遮羞的衣物已经破烂不堪,已经无法再遮羞,而他最爱的尾巴也被久魃气极之下,给折断了,如今是身上痛着,心里惧着,突然被大王这样一指,心脏差点没跳出喉咙嗓子眼。
  “呃……大……呃……王……呃……要我说……呃……”
  没说个字,他便打起了“呃”来,语不成声,让底下众妖纷纷掩嘴低笑起来。狸猫精也自觉丢人,赶紧用手捂住嘴巴,但那打呃声依旧透过指缝,泄了出来,引来更大的哄笑声。
  “得了得了,下去吧,一个两个都是没用的,还是要本王亲自出马。”
  说罢,起身一挥黑而宽大的长袍,站起身来,发令道:“众人听令,立即点齐兵马,本大王要杀将过去,将看跌山据为己有。”
  “据为己有据为己有据为己有……”
  欢呼呐喊声响彻整个山林,乒呤乓啷选兵器的声音不绝于耳。而方才探路回来的众小啰囖,皆忍不住面面相觑,纷纷打了个寒颤。
  心中只有一个想法,便是:死定了!
  “来送死?难道本尊昨日说的话,你那些手下未转告你听?”
  竹寒弦面对着这有几千个小妖组成的军队,淡笑着在人群中,寻到那几个小妖,似有若无的视线,吓得几人簌簌发抖,如深秋被风抖落的黄叶。
  “别在这故弄玄虚,以狼充虎,是不是送死,还轮不到你说事,若是你识相,便带着你那小童离开这看跌山,从此消失不再回来,若不是……”
  “你妄想,痴人说梦话。”久魃见对方跋扈,忍不住便啐了一口,嗤笑打断了对方准备的长篇大论。“看跌山是弦哥哥的地盘,而且这里的竹子也是弦哥哥为师傅种下的,你凭什么来要,若是识相的,我还劝你带着你的小跟班,快些滚回你们的窝去。”
  “哼,就凭本王的本事。究竟此处归谁,咱打了再说。”
  说罢,一挥手,那些小妖便拿着家伙,向两人冲了上来。
  “可恶,竟然还真敢打我们这的主意,看我不将你们打得哭爹喊娘的。”久魃真就有些孩子心性,尤其沉不住气,见好生说了话也不能将人唬走,已经挽起袖子准备大干一场。
  “久魃,这些小啰囖就交给你了,本尊去会会那个自傲的家伙。”
  “好咧!”久魃得令,更是欢脱的蹦跶着迎了上去。这些年在凡界,他也偶尔收拾一些仗势欺人的小妖小怪,但如此规模宏大的打斗,还是第一次,既有些兴奋跃跃欲试,也有些小紧张。再来就是他也想去红尘走走,但都被弦哥哥以年龄太小为由,拒绝过多次,若是这次能将这些小妖都给打趴了,他要出去便容易许多。
  那边久魃算是游刃有余,偶尔还捉弄他们一番,而这便竹寒弦也未放松过,直接翻飞上半空,也那鹰妖对峙着。
  “果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今**便交代在此处吧,为我这方的竹林给做些养料。”
  “你……”那鹰妖在上头看了一会,早就觉得不对头,一个半大小童,也能将他手下打得七零八落,如今面前这人,气势猛涨,比方才凌厉冷酷许多。心中便打突,不知该如何应对。
  “再给你一次机会,走还是不走?”
  竹寒弦冷着眸眼,冷冷道,气势冷酷如地狱修罗般。那鹰妖也犹豫许久,但看看这大好地盘眼睁睁的就要从手中飞走,怎的也不甘心,咬咬牙,狠狠道:“鹿死谁手还未可知,你也忒么的做大了吧。”说罢,抡起武器便急惶飞来,想要一招毙其命。
  竹寒弦圣剑出鞘,火焰吞吐见,似乎能将鹰妖身上的毛都给一把火烧焦,所以在热气扑面而来之前,鹰妖急急转了个方向,却不料对方早已算到他的下一步行动,只“砰”一声,撞在了一堵墙上,满口血腥,落下地时还折断了一只翅膀。
  “本尊这一片秋竹的颜色,可不是你能染污了去的。”竹寒弦落地,一脚踩在他身上,重重的补了一脚,回身看久魃那也收拾得差不多了,用圣剑拍拍那耷拉着的脑袋,道:“带着你的手下,滚出看跌山。”
  说罢,抽回脚,剑回鞘,悠然而去。
  “你死了本王便不必……”
  鹰妖突然起来发难,手中尖利三齿叉向竹寒弦推去,却只到了一半,便被圣剑带着剑鞘,插入腹部,烈火燃烧起,将他燃灭。
  “啊……”
  凄厉的喊叫,让不远处的众妖停下手中的打斗,亲眼看着他们的大王,在竹寒弦一击之下,灰飞烟灭。便溃不成军,纷纷夺路而逃。
  “弦哥哥,要追吗?”久魃终究还是小孩心性,带着如那人一般的良善,所以方才手下都有留情。并未真将那些小妖打得极伤,如今见竹寒弦冷着张脸,有些惧怕的缩缩肩膀,小心翼翼的问道。
  “不必,他们还会再回来。”
  久魃虽不明白,但也不敢多问。今日这事说来还是他惹回来的,若是不想被责骂,他还是乖乖的闭嘴吧。
  果不其然,翌日起便有些零星的小妖组队,一轮轮的攻击看跌山,不再是以抢夺地盘为主,反倒有着些示威捣乱之意。久魃闻声追出去,他们便作鸟兽散,归来了,却那边又换了一批,接二连三,不胜其烦。
  “弦哥哥,我的好哥哥,你还是出去把他们都灭了吧!”久魃一脸热汗,跑回来便窝进竹寒弦怀中,哀求道。
  方才他自告奋勇去,也是想弥补些过错,却不曾想被这样折腾了一阵子,心里又急又恼,却又无可奈何,偏偏竹寒弦还一副悠哉样,急得他抓耳挠腮。
  “还敢不敢招惹这些小妖小鬼的了?”竹寒弦放下手中的杯盏,淡淡道。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竹寒弦也并未再为难他,起身便出了去。久魃灰溜溜地跟在他身后,人还为走进,已经闻到一股血腥味。待得定睛一看,便目瞪口呆了。
  竹寒弦毫不留情,一挥剑间,噬火燎原,所有挣扎的小妖,便被一一绞杀殆尽,鲜血再次染红了这片曾经翠绿盎然的土地。与摇摇生辉的红竹,形成墨染的画卷,夺目娇艳。
  只竹寒弦不知,他在此处大肆杀戮,地狱血池却已经在蠢蠢欲动,噬血之口张开,似乎急切地等待谁的进入。
  “冥王,血池有异动。”白无常进殿,单膝跪地,恭敬的道。
  “哦?看来时间也要到了。”纥岚放下手心中的黑嗍石,若有所思的看着殿中燃烧的火焰,喃喃道。


☆、第四章 双目失(二更)

  夜里,秋风寒凉,久魃已经下了山,回他的茅寮中去了。竹寒弦便回了之前那个山谷中,此处并未在那场战役中被摧毁,完好无损的保留了这些年。只那夜珩亲手搭建的茅寮,早已经在风雨洗礼中,破烂不堪。竹寒弦用法力,变了个一模一样的,却怎么住着也不习惯。
  在那简陋的窗外,依旧已紫菱花蔓作为寻常的窗帘,半夜里醒来,还能看见紫菱花紫光闪烁,还有紫菱果鲜艳欲滴的颜色。
  只如今,安从不会再守着紫菱果一脸馋猫相,聚聚、霍霍等也被长老们带回了窑洞,这些年也不曾出来过,这紫菱果,便让他给了久魃,久魃也因此法力越来越充盈,只怕不需多日,便也赶上他了。
  早早便觉得有些困乏,脱了外裳搭在床头,卧榻便陷入沉香梦中。
  梦里,夜珩淡笑着被他搂在怀中,就着他的手,喝着自己亲手为他熬制的汤药。
  似乎是在江南的桃花山上,他们在那方圈了一块地,自己建了一间房子,外头围了个篱笆,成了一个不大不小的独户,后院却是有几棵桃树,与后山的漫山遍野的清冷不同,这里却是带着几分甜香的温馨。
  如今他就是与夜珩在桃花树下,半躺在卧榻上,享受着难得的风光。将人儿揽在怀中,难得的夜珩没有闹别扭,乖乖的喝完药,便趴在他胸膛上,闭目休憩。
  竹寒弦伸手卷着他那一头墨黑的秀发,柔滑如丝绸般,缠绕在手上,卷了几卷,又滑落披在他洁白如雪的外衣上。
  “珩,我还是喜欢你黑发的模样,这样看着,更有些唇红齿白的味道。”
  “嗯!”夜珩君低声的应了一声,翻转了下身子,寻了个比较舒服的姿势,从头到尾都闭着双眼,带着无限的慵懒与惬意,也是对竹寒弦全身心的信任。
  “若不是黑头,那我的头发原本是什么颜色的呢?”睡梦中那个人喃喃自语,竹寒弦心中却一惊,回神时怀中已经空空如也,带着些寒凉。以为已经梦醒,却不是在山谷的茅寮中,反到了一处仙云飘摇的亭子处,外亭处有一个水池,池水清澈,锦鲤成群扎堆,亭子对面是一片白茫茫的香雪海,雪白的花瓣,将褐色的树干都掩埋了去,只如软绵的棉花,却又透着清香。
  竹寒弦正疑惑着为何会到此处,正要四处寻望时,却见香雪海间转出了一个白衣男子,一身雪白,白发长及脚踝处,却并未拖在地上,只随着他的走动,一摆一晃的飘在身后。
  “珩……”
  竹寒弦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白衣男子,熟悉而绝美的面容,带着他所不熟悉的清冷与淡漠,似乎是与世隔绝的世外之人。
  竹寒弦的惊呼,却并未传到那人耳中,他依旧在香雪海花海中漫步而行,这时,一个白衣女子走了出来,却是灵雪因的模样,巧笑倩兮,脸上带着些调皮,不似上次见到的冷雨冰清,似乎与珩说了些什么,珩蹙眉,旋即展开,将人拉入怀中。
  “你这次要去多久?”
  “不知道,或者不会回来了吧。”
  “你敢?”
  “不敢,所以会尽量早点回来。”
  “这还差不多。”
  竹寒弦不知为何,看着那相拥的两人,耳中便徘徊着这些低喃耳语,透过双耳,击入心中,带着些微的疼痛。
  当年,夜珩便是这样柔情蜜意的对待她的,那对自己呢?
  正在胡思乱想间,只听得那人在耳边低低的哼唱着那首歌谣,“烟雨楼,路尽头,谁在碧波水中漂流?
  笙竹箫,一首又一首,谁在摆渡口,静静的守候?
  雪纷纷,染白了谁的头,日照不透心中愁?
  西风瘦,踏马落花惹谁回头,红烛帐下,你牵了谁的手?
  我却在梧桐树下,让风吹尽了故事苍老的守候。”
  歌声戚戚泣泣,哀怨无限,忽远忽近,让他忍不住泪爬满了双颊。“珩,是你吗?你……在奈何桥边了吗?”
  竹寒弦在歌声缓缓低沉下去之时,醒转了过来,看着外头依旧暗黑的夜色,感觉到面颊间的冰凉,手一抹,却真是泪落了满面。
  起身披衣,正要出外头透透气,却被房中的一样物事吸引住了目光。只见夜珩亲手所做的竹箫,飞在半空中,散发着碧绿的莹光,并缓缓地想要落回桌面中去。
  竹寒弦飞身过去,将竹箫握在手中,激动的道:“珩……珩……是你吗?你是回来了还是有什么暗示吗?”
  竹寒弦低声的颤抖的询问着,然而那支竹箫,却再也没出声过,一直安静的躺在他的手心当中。
  谁在摆渡口,静静的守候?
  谁在摆渡口,静静的守候?
  摆渡口,守候。
  是否预示着,你的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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