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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吗?”竹寒弦搂着欧夜珩的身子,询问道。
“你要陪我去吗?”如此一问,不必说也知道结果。
☆、第三十八章 万年聚(二更)
这几日竹寒弦在闹别扭,欧夜珩能清楚的感受到,且不说他如今不再缠着自己亲热,连说话之时都是可有可无一副挑衅模样,欧夜珩笑在心里,脸上却假装不知。
竹寒弦看着那人明显心情愉悦的在自己眼前晃来晃去,心里的蚂蚁更是啃得他痒痒的,这些天他故意冷落他,不缠着他缠绵,难道他就没想过来问自己原因的吗?
“珩,有时我真不知你心里在想什么?”
竹寒弦终究还是忍不住先出声,打断这看似祥和的温馨,实则带着冷战的汹涌的境况。
“嗯?你究竟是想指什么?”
欧夜珩一脸迷惑的望着对方,话说他又不是他心里的蛔虫,怎会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呢?
“你为什么要答应去见珑御清。”
某人气鼓鼓的责问。
“我不是只去见珑御清呀,还有煞题、魅惑、纥岚,久魃应当也会来,那么雪因应当也会来的。嗯,我是去见这些人,而不是一个人。”
欧夜珩说得理所当然,竹寒弦嘴角抽搐,这有什么区别吗?
“好,那你为何要去见他们。我们直接躲开不就成了,为何还要去解决什么前恩旧怨的,如果他们不愿放手,这该如何收尾?”
“你究竟在怕什么?”
欧夜珩终于皱眉看着他,对方却只是倔强的转开了脸,闷声道:“我在怕什么你心里应该清楚得很。”
欧夜珩无奈一叹,将手上的水壶放下,走到他身边,握着那双温温清清的手,安抚道:“那日不是已经说了吗,因为某些事还是要摊开来说比较好,我们就这样躲开究竟是个什么事?你之前也不是这种闪躲的性子,怎的现在变得有些小女儿姿态了?”
“谁说我小女儿姿态了?也不知平日里在下面的那个是谁?”
竹寒弦说得得意,却没有注意到欧夜珩变了的脸色,依旧不依不挠的问:“好,那些我就可以不管先,那之前你为何愿意当那凉什么棋还是什么凄凉皇帝的男宠?”
欧夜珩心底腹黑,怎的这性子跟久魃这样相似,以前他倒是没注意。只心里有气,对他这句带了责问性的话,就不愿意理会,冷淡的看了竹寒弦一眼,抽回手,然后又去到一旁细心的呵护着他新种的花草。
竹寒弦看着那突然冷下来的人,有些不解,方才还好好的,怎就突然对他不理不睬了呢?难道他说错话了?又好好一番思量,怎么想就怎么觉得是因为那凄凉皇帝的事,顿时心里也带了气。
那个狗屁皇帝让他受了牢狱之灾不说,还让他在牢中受尽折磨,毁了他的清誉,这样的人有什么好维护的。
就这样,竹寒弦与欧夜珩发生了自两人重逢以来的第一次冷战。这冷战一直持续到将近出看跌山,见珑御清一行人的日子为止,也未见转机。
欧夜珩倒是一派闲适,似乎从未与竹寒弦闹别扭般,每日只顾做自己的事,看自己的书,然后自己一人闭目养神。
竹寒弦却一日比一日如热锅上的蚂蚁,不止一次问自己,为何挑在这个时间来吃味,最怕就是欧夜珩一气之下,再在其余那些人的刻意挑拨之下,弃了自己而去,那他到时要去哪里追人回来,理由又是什么。
眨眼就到了下山的日子,欧夜珩一袭白袍将修长身型烘托得超凡脱俗,一头墨发高高竖起,并以一个白玉雕刻精细的发冠固定,真真的风形俊朗,玉树翩翩。平日里百看不厌的穿着打扮,今日就显得有些碍眼。
“珩,我只问你一句,你心里究竟有没我。”
竹寒弦跟在欧夜珩身后,眼见就要穿出竹林了,疾步上前,拉住那人的手,认真的问道。
欧夜珩回头看着他那张俊脸,面上也依旧是淡淡的,只眼底浮起了几丝不易察觉的笑意,终究还是忍不住先低头了。
想是如此想,面上冷淡,声音也带着淡漠:“如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否太迟了。”
说完,抽回手继续往前走去。只一转身的瞬间,方才还是淡漠的面容上,染上幸福的笑。只背后那人未看见,呆呆地看着欧夜珩离自己越来越远。
“如今……才想起……问这个……问题……是否……太迟了?”这句话反复在心底斟酌,在配上欧夜珩方才的表情,心里越来越虚,总是笃定的心,如今却又开始动摇了。
欧夜珩那话是何意?难不曾真因为这几天的事,而决定不爱他了?
本来欧夜珩这话就有些模棱两可,而竹寒弦又有了些疙瘩,自然会想偏。如此一想到对方有可能就要离开自己,突然发狠地对着欧夜珩的背影道:“对,我是现在才想到要问你,所以无论你的答案是什么,反正你已经是我的人了,改也改变不了。”
欧夜珩的身影一顿,只心底发笑,这个人不挑时间来说这些话。
只见欧夜珩正前方不远处,一行十几个人,都齐齐的将目光在欧夜珩与在后头发愣的竹寒弦身上游移。
那些眼神里有探视、有无奈、有欣然、有惊讶,当然也有阴郁。
逍尘观主、云遥道长、清风仙人和风语不适合参杂这些私人恩怨当中,所以这四人只去了久魃在山下的茅草屋中等人,只留下了如今这些人在这里——谈判,这里以欧夜珩、竹寒弦、魅惑、天姬雪洊(jian)为一拨,而煞题、久魃、灵雪因为一拨,珑御清自成一拨,然后纥岚与小岑子是中间派。
对如今这个状势,欧夜珩看了看魅惑与天姬雪洊(jian)两人间的互动,也知道了些什么,只淡淡一笑,点头表示感谢。对于久魃,他却是有些责备意味的看着那低着的头,随后看着小岑子,本来那该是一个小孩的小岑子,如今已长成一个清逸少年,只见到他后热泪盈眶,想要上前撒娇,却被纥岚给死死抱住,不能靠近他。
“难得过了这么多年,大家还能聚在一起,可要喝一杯?”
欧夜珩淡笑着问,下一刻竹寒弦已经默默上前,两手交叠一挥,一个大大的凉亭,以及一张圆桌,一壶酒,几个酒杯,就这样出现在众人眼前。
珑御清瞥了一眼,嗤笑道:“雕虫小技!”
“今日我们却也不是来比法力高低的。”
欧夜珩淡淡一扫珑御清,低声提醒道。只见对方收了嗤笑,眼神阴郁地在竹寒弦身上打量。
他只不知道,为何他苦苦追了这么多年的东西,只一个竹妖用人界两年的光阴就追到了。他是有傲气,不能忍受自己想要的东西就这样眼睁睁的被人抢走。
鹰笙说他这种心理,是霸道的占有比爱来得更贴切。他却不满,他要证明自己也是爱眼前这个男子的,只他当年手把手的教他法术之时,他就已经爱上了这个男子,无可自拔。
几人纷纷在圆桌上落座,珑御清在外头看了许久,终究还是迈步进去了,却并未落座,只倚靠在一旁的栏杆上,冷眼看着这些场中之人。
☆、第三十九章 劝放手
几人倒也不在意,只自己谈自己的,当然只多数是围绕着欧夜珩转生之事。
席间小岑子显得特别活跃,这些年他也长大了许多,这酒当然也沾了不少。当年欧夜珩方转生之时,他被那婢女的话一激,差点就丢了这条命,从此以后纥岚对他倒是有求必应,比之于之前更是捧在手心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就养得他的性子越来越刁钻,也不怕人了。
欧夜珩看着纥岚那冷心冷肺之人对着小岑子,也能露出这样温柔宠溺的表情,忍不住心底就是既欣慰又羡慕。回头一瞥,却见竹寒弦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两人视线相对,欧夜珩又转开了视线。竹寒弦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般,各人敬的酒,都被他一一夺了去,替欧夜珩喝了,只说他不要喝太多,对身子不好。
众人又是一阵唏嘘打闹,欧夜珩心中虽一暖,面上却依旧云淡风轻的与众人说着话。
久魃看着心里不是个味,死瞪着竹寒弦。竹寒弦也不甘示弱,却淡淡的回看过去,道:“你不必瞪我,你与云遥道长等人的心思我都知道,就你这小样还在我面前耍心机?”
明显被人鄙视了,久魃更是气,就要站起来撸袖子去掐架,煞题赶紧来劝这个脾气急躁的孩子。却怎么也劝不住,有些无奈的向欧夜珩求救。
“久魃,坐下!如此行径,成何体统?”
久魃心中虽委屈,却也不敢反驳他师傅的话,乖乖的在凳子下坐下,又狠狠的瞪了竹寒弦一眼。
竹寒弦眼观鼻鼻观心的心想,这个体统还不是你给惯出来的。虽是如此想,却也不能在这个时候捅出来,否则他一个不高兴,还真不敢保证会不会随这边的人中的某一个走了。
煞题见众人又恢复了静默的状态,忍不住开口道:“珩,那日我派空为跟在你身边,真不是别的意思,也就是派他在暗中保护你……”
后面的话,他却是也说不下去了。他本是好心让空为派几个魔族弟子在暗中保护欧夜珩,却不曾想空为亲自出马了,且还眼睁睁的看着欧夜珩被施重刑,见死不救。他心中是懊恼的,也为这事与空为大打出手,只这一打,却也是出了问题。
他心中苦涩,不知该如何像眼前之人解释空为这样做的目的。
“这事你不不必放在心上,本来遣走你就是我本意,我也未想你会派人来保护我,只能说那次牢狱之灾是我自作自受。”
众人又是一阵沉默,他们总能感觉到欧夜珩的变化,却又不知变化在何处。
纥岚看看怀里嘟着嘴,想要过去欧夜珩身边的小岑子,心中涌起不悦,看着欧夜珩道:“本王不为本王的所作所为辩解,因为本王就是讨厌你,不愿本王的妃子这样日思夜想的想着你这个朝三暮四的人。”
这话却是有些重了,在场众人纷纷将视线转到纥岚身上,他却是也不避让,欣然迎视着。小岑子却是有些着急,拉了拉他的衣袖,他也只是低头一笑,安抚了下怀中之人,又抬头挑衅地看着欧夜珩。
欧夜珩面色不变,依旧慢条斯理,抿了一口酒,随后不紧不慢地道:“我并非朝三暮四之人,至始至终,我心中只有一人而已。”
一语惊起千层Lang,众人的视线唰唰唰的看向坐在欧夜珩旁边的竹寒弦,这说明,在众人心中,这已经是公认的结果。
珑御清终于把持不住了,双手紧紧的握成权,缓缓的站直了身子,冷笑地看着欧夜珩,责问道:“至始至终就只有一个人?谁?竹寒弦?抑或是……单灵?”
经珑御清提醒,众人才想起今日在这里的,最有权力说话的人,却一直保持着沉默,坐在角落里头,尽力掩尽光华。
灵雪因因这些目光,缓缓的抬起了头,迎视着珑御清,语气淡漠清冷,与她身上散发着的气息无异。“玉帝说笑了,单灵早就被你亲手毁了元神,早就不存在世间,此时说起一个已死之人,却有何意义?单灵在天有灵,也希望夜珩君能寻得自己所爱之人。”
“你……”珑御清气结。他怎么也不会想到,此处最有权力说话的人,竟然将这个机会白白Lang费掉了。
其实在场中人,对这些事不是心中如明镜,却也无人去捅破这些,毕竟也已经是许久之前的恩怨纠葛了,摊开来讲,也不见得对此时的状况有多大帮助。
欧夜珩细细看着灵雪因的表情,直到看不出丝毫异样,才转身看着珑御清道:“玉帝今日来,想必不是单纯为了与我叙旧的。”
是我,而不是本座。欧夜珩的态度表达得极其鲜明。从他重生那一刻起,他就只是欧夜珩,再也不是夜珩君。
“当然不是单纯叙旧,你离开天庭这么久,早该回去看看了,况且朝中许多大臣都在叨念着夜珩君,怎的也要回去与他们也叙叙旧。”
他话一出,便带着不容抗拒的强硬与霸道。竹寒弦紧张的站起来,站在欧夜珩身边与他对视,手中紧紧握着欧夜珩的手,对着珑御清道:“你以为这一次你还能强行将他带回去,吗?”
“他法力尽失,难道你就忍心让他一辈子当个废人?”
又再次的一语惊起千层Lang,久魃与煞题是早就知道的,惊只是惊这事珑御清竟然也知道了。纥岚只在一边看好戏,顺便安抚着留着泪,只差“哇呜”一声大声啼哭的小岑子。
魅惑抬头关切的看着欧夜珩,灵雪因也惊讶的看着他,双唇蠕动,却终究什么也未说。竹寒弦却是双拳紧握。他知道对方在击溃他的心智,在赌自己究竟是愿意将欧夜珩绑在身边当一个法力尽失的废人,还是愿意看着他回天庭,当回那个肆意人生的上神。
然而欧夜珩未给他太多的时间考虑,便握住了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