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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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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持兵器的众官兵前方,看着墨白,森然笑道:“也不向本候辞行么?”阿澈被吵醒,睁眼瞧见不是自己这几日所居的房间,便以为一如清泉哥哥所说,自己被人贩子偷去卖掉了,登时惊慌的喊道:“城哥哥!城哥哥!哥哥!”墨白听到他带有哭腔的喊叫,连忙放下帘子,回身抱住了阿澈,安抚道:“阿澈不怕,不怕。”见是墨白哥哥阿澈安定了一些,却依睁着一双水汪汪的大眼可怜巴巴的问道:“我哥哥呢?”
  
  “情况不妙,看来今天要连累你了。”江城将尹香护在身后,低声道。尹香尚未从刚才的惊险中缓过神,他又从未经历过这样的场面,心中怦怦直跳,揪紧了自己的衣衫,但却强自镇定的摇了摇头。墨白抱着阿澈下了马车,对着秦朔皱眉道:“侯爷何必咄咄相逼?”秦朔踱着步,盯着墨白缓缓道:“犯人秦知月,你于天元二十七年在大理瑞王一案中篡改账册,犯有包庇罪,根据大定朝律法,应叛以流放。知月——你以为本候为何咄咄相逼呢?”
  
  “秦小侯,他自十年前,就不是那个任人摆布的秦知月了,哦不——”江城屈指弹了弹自己的脑门,笑道:“他一直都是许墨白,自打娘胎里出来便是。”墨白闻言,一双秋水明眸波光流转的看向江城,心中爱意与感激翻涌。
  
  秦朔将墨白的一举一动瞧个清楚,心中好不嫉恨后悔。既然留不住他的心,那便留住他的人吧,折断他的双翼、摧毁他的意念,使他挣脱不得逃不得,即使心中恨他入骨,却也无力反抗,只能在日复一日的孤独与束缚里渐渐低下不肯屈服的头颅,只能全身心的依仗他。。。。。当除用锁链锁着他时,便是这般想的,可当面对他那张波澜不惊、满是温和笑容的脸时,他却突然下不了手把一切都做绝了,他犹豫了,因为他不知道,如果哪一天知月真的向他屈服了,向他露出了奴才一般无骨懦弱眼神的秦知月还会不会让自己这般迷恋,还会不会是他想要的,能陪他在暗夜中行走,月华一般照亮他孤寂前路的秦知月?
  
  他做事一向果决,鲜少犹犹豫豫,然而这一次的犹豫,却让他永远永远的失去他了,他永远永远不可能得到他了。这断断续续的十年来,他默默看着墨白看他的眼神从感激崇拜到疑惑复杂再到最后的疏远躲避,便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也许,他将失去这皎若明月的男子。只是不服不甘,心存希望。他是将他用一根锁链一锁便是三年,除了束缚他的自由,他自问没有任何对不住他的地方,给他提供的吃穿用度均是最头等的。他事务繁忙,但每天还是抽出时间去知月小筑去看他,却从未有过越轨之举。。。。。。想他秦朔晓世近三十载,头次这么在意过一个人,他怎么敢负他!
  
  “包庇罪?若非说如此,侯爷也有此罪呢。”墨白似笑非笑看着秦朔道,“侯爷早在四年前便知墨白篡改账册,非但没有揭发,还将墨白引为门客。王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按照大定朝的律法,该如何判侯爷呢?”
  
  一柄不常出鞘的剑,一出必定指人要害,大抵指的就是许墨白了,平日里不声不吭一派温和,一旦触碰了他的底线,温善如他也可以万分凌厉。秦朔怒极反笑:“好好好,能将囚禁曲解为门客的,也只有你许墨白了!可是他——”秦朔劈手指向江城,道:“你以为他能逃得过么!”
  话音刚落,只见包围的官兵中,突然闪开一条道,走出四个人来。。。。。。
  




☆、打斗

  话音刚落,只见包围的官兵中,突然闪开一条道,走出四个人来。。。。。。
  
  这四人均着着六扇门的官服,为首的那个身材魁梧,面目凶狠,瞎掉的一只眼上带着黑色的眼罩,腰间别着两柄大锤。左侧的佩剑的瘦高个,相貌虽是端正,只可惜一道粗丑的大疤从左耳横至右耳,将整个脸分成两半,既可笑又可怖。靠右侧那个男人短小精悍、粗眉大目,面色黝黑,他脸上倒没什么伤,只是右手缺了一根小指和中指。而右面第二个却是一个生一张干净讨喜的娃娃脸的弱冠少年,与另外三人强烈不搭。
  
  他四人站在的样子实在不三不四、不伦不类,如果不是穿着一身官服,哪里会瞧得出他们是六扇门里最富盛名的捕快,李剑英 、常福春、冯忠超和林凌。他们中的前三人毒蛇一般盯着江城,一副恨不得生食其肉的样子,而那个娃娃脸的林凌却好奇的看看墨白再看看尹香,像是确认什么,许久,摸了摸鼻子之后,又冲阿澈吐吐舌头做做鬼脸,在被他大哥李剑英狠拍了后脑勺之后,终于正了颜色同仇敌忾的瞪向江城,可惜他那张娃娃脸瞪起眼来,颇像被踩了尾巴的炸毛的猫,很是可笑,看得尹香都忘了恐惧,止不住的轻笑出声。于是秦朔的嘴角忍不住抽搐了好几下。。。。。。
  
  阿澈见了那四人,吃惊的叫道:“城哥哥!他们怎么还不放过我们!一路追到这里来了!”忽见那个娃娃脸正冲自己挤眉弄眼,于是学着清泉哥哥教的那样,深吸一口气,“啊呸!”的冲他吐出一大口吐沫,娃娃脸顿时委屈的瘪了瘪嘴。。。。。。江城向前一步,不动声色的将墨白、阿澈、尹香护在身后,揶揄的笑道:“我说秦小侯怎么能这么快找到这里来,原来是有你们这四只疯狗带路!”墨白从后面凝望他挺直的、似乎能经受任何打击的脊背,嘴角勾起一个弧度,无声的笑了,江城还是一如多年以前那般,默默的把自己放在身后,自以为是为他挡去所有的风吹雨打,虽然心中时常甜蜜感动,却也明白自己要的从来不是这种宛若对待女子般的保护,他要的是在面临危险时可以把后背交付给彼此的、生死到头的并肩与相随。墨白抖一抖衣袖,手中便多了一把削铁如泥的匕首,这是师父当年送给江城的,出门前江城却把他递给了自己,说是以防万一,真没想到这么早就派上了用场。不由想起同这把匕首一起,师父送自己的那把古琴,现在应该还搁置在知月小筑里吧,真是可惜了。
  
  “天杀的偷儿,你弄瞎我大哥一只眼、将我二哥的脸一划为两半、切断我三哥两根手指,我定。。。哎呦!哎呦!!哎呦!!!”娃娃脸委屈的眨巴着猫儿眼“大哥、二哥、三哥你们干嘛都敲我的头啊?”人都被你丢光了!三人一同抬手,一副不打得你满脸桃花朵朵开,你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么红的表情,娃娃脸连忙噤了声,抱头闪到一边。看着这帮乌龙,秦朔脑门青筋暴起,拳头握又握,忍了又忍,终是一挥手,示意禁军上前擒敌!
  
  江城见状,拉过不知何时与他并肩站在左侧的墨白,道:“你带着阿澈、尹香坐马车先冲出包围,我掩护!”此时若只有他二人,墨白说什么也不会先走的,他不是任性莽撞的人,只深深的看江城一眼,轻声坚定道:“我等你,等不到你便会来寻你。”说罢,便抓过阿澈、尹香塞进马车里,阿澈明白是怎么一回儿事时,哭叫着要去抓江城,尹香死命抱着他不让他挣扎出车,阿澈踢打道:“我城哥哥还没上车呢!这么多人。。。呜呜。。。。打我哥哥一个。。。哥哥打不过的!呜呜!哥哥,哥哥!”驾车的墨白挥动匕首斩落意图袭上马车的禁军,回头红着眼睛冲阿澈吼道:“闭嘴!”朝霞红似血,墨白风中飘扬的乌发如墨,纷飞的鲜血洒落在他冠玉般的脸上和月白的长衣上,不同于以往的温和柔正,此时的他虽满脸怒容,但却有一种奇特的妖异美感,尹香一时愣怔,手下一松,阿澈便直直跌了下去。
  
  墨白心中一惊,飞身下车,在他砸向地前接住他,抬眼一瞧,只见一位禁军已登上马车,高高举起大刀朝尹香的头顶劈去,情急之下,墨白将匕首疾疾射去,那匕首便从那人后心穿过,直钉入车厢的木头上。尹香从刚才惊险中回过神来,抖着身子,去拔那柄匕首,只可惜那柄匕首没至柄端,尹香用力去拔时,又有一个禁军登上了马车,冲他举起了大刀;而护着阿澈又没了武器的墨白被一群禁军围困至中央,尚自顾不暇,哪里救得了他,尹香绝望的闭上了眼。。。。。。
  




☆、骚包的一幕

  江城右手疾挥,只见几颗烟弹在禁军最密集的地方炸开,同时天空一声炸响,灰色的天空里闪出一道强光,秦朔冷笑道:“叫你的贼子贼孙们,前来助战吗?只可惜你只能在牢房里见到他们了!”原来,他捉着了那日前来监视却被他击伤的人,严刑逼供又供出许多人来。
  
  江城闻言,瞳孔蓦地一缩,杀气暴涨,离弦的箭一般冲向秦朔,他的鞭法阴毒狠辣,这次又发了狠,将身法运用到极致,那四名捕快,只见江城在身后拖出一道道残影,所到之处更是鲜血四溅、惨叫一片,当即取出武器跃然参战,呈四角状将江城困在中央,把所有的退路堵成死路,江城满是血污的脸上露出一个阴邪的笑容来,突地冲天而起,双臂微震,数以千计的针状暗器在闪着寒光如大网一般向四人罩去,他四人四年来同江城打过的大大小小的架不下百次,知道这人阴险狡诈,被逼的急了什么招都使得出来。虽然,这次的暗器上没有被涂上什么乱七八糟的毒液,但数量、密度惊人,也很是棘手,四人挥动各自的武器劈落闪避。
  
  江城趁着这个空挡,将鞭一甩,勾缠住近处的一根横杆,腰间用力,一个激荡,挥鞭直冲秦朔,秦朔冷冷一笑,抽出腰间长剑,飞身直刺江城,他一剑至阳至刚,可翻江倒海一般,江城的鞭子是软兵器,路数也属阴柔一派,当下并不与他硬拼,微微侧身闪过,两人身影交叉而过的瞬间,江城左掌翻过,一只小巧的袖箭急射向秦朔后心,秦朔反手一剑劈落,急转过身刺向江城胸膛,江城双手把鞭,一个结扣,扣住秦朔的剑,用力一拉,那剑便从江城的左肩擦了过去,两人脚下互踢,各自弹开落地时,林凌四人已赶赴过来助战,江城一下被五位高手包围,心中暗叫不妙。。。。。。
  
  墨白不喜欢伤人性命,他是那样看重生命的人,自己的命,他人的命,他都一样看重,谁也没有资格为了一己之私就残忍的要了另外一个鲜活的生命。而此时此刻他却为了江城的命、阿澈的命、尹香的命还有自己的命,去夺取更多人的命,就如同十二三岁那年为了自己不被人玷污,就拿金簪要了另外一个人的命一样。这难道就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么?墨白自嘲的勾起唇角。他一手护着阿澈,一手握着不知从哪个禁军手中的抢来的长刀,奋力厮杀,招招中人要害,他不知道被他砍中的人还有没有性命,只觉心中好生难过,那一刀刀砍在了别人的身上,也砍在了自己心上。他却更用力的厮杀,尹香还在车上,他要冲出去救他,他不想在他要了这么多人的命之后,却依旧无法保住自己想要保住的命。可一批人倒下了,第二批的人冲了上来,第二批的人也倒下了,第三批又冲了上来。。。。。。墨白的武功本在江聪之上,对付这些个蜂拥而上又训练有素的禁军理应是游刃有余的,只是他被囚禁于候府三年,鲜少能够习武,未免有些生疏,况他惯于用剑,现下拿的却是长刀,勉强将所习的剑法运作于长刀,难免不适,威力减了大半,因此有些吃力。他心中分外焦急,这要杀到什么时候才算个头啊。。。尹香、尹香你可得坚持住!
  
  尹香闭上眼,等待着那致命的一击,心道:真好笑,我一向注重妆容,这一刀下来,一劈两半,脑浆直冒,真是难看死了。预想中的疼痛迟迟没有到来,尹香第一反应是得救了,第二反应是许公子。。。他将眼睁开了一丝,却不是那染着朵朵红莲的月白衫,黑缎的靴子,湖蓝的袍角,再看看倒下的那人太阳穴上细细的针孔,尹香忽然捂着嘴红了眼睛,身子也微微的发抖,湖蓝衣衫的男子紧张把他拉起来,尹香被抽空力气一般,软软的贴在他身上,湖蓝衣衫的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那日负气离走但并未走远的曲清泉,他看到江城的信号弹知道遭遇危险,便疾疾赶来,他薄唇紧贴着尹香高洁的额头,低声慰道:“不怕不怕,我在这里。。。。。。”眼角憋见一个试图杀上前的禁军,指间微抖,只听一声惨叫,那人便捂着眼睛滚到在地上。缓过神的尹香忽地推开他,含泪捶着他的胸膛道:“你早死哪去了,你知不知道,我以为自己死定了,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曲清泉心中庆幸温暖,擦着他眼角的泪,玩笑道:“瞧你那胆儿,连个女人都不如。”不提这个还罢,尹香听了,脸一板,拍开他的手,泪流了满面:“我这样千人骑万人压的男妓,可不就连个女人还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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