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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易容术确实不错,可贼就是贼,永远脱不了那副贼骨头。”
“呵呵,贼若没贼骨头,便也做不了贼了。”
“你在拖延时间,是想你的同伴发现来救你,还是在为他争取逃的时间?信不信你们两个都死定了。”墨白心中一紧,那刀客身影一闪,圆月的弯刀冲着面门直削过来,墨白侧身堪堪躲过,绯红的刀芒扫得皮面生疼。那人冷笑:“能躲过我这一刀,看来不是普通的小毛贼,很好。”说罢,更为凶猛的一刀疾驰而来,得益于每日三百个的倒挂金钩,墨白虽来不及翻飞出去,柔韧的腰下弯,双手撑地,躲过这一刀的同时,双腿用力一蹬弹起,反击向那刀客下颚,自是踢空,却也趁机翻飞出去,拉开同那人的距离。
突然一阵乒乒乓乓的兵器交接、走火抓贼声自南面响起,墨白身躯一震,回头看了一眼,心中发狠,施展步法,握紧匕首向那刀客闪电般刺去,刀匕相撞,直震的墨白虎口一阵裂疼。那刀客露出个茹毛饮血的笑容,左掌翻起击向墨白,墨白抬掌相抗,但内力差距甚远,墨白当即被震飞落地,闷哼一声,喉头腥甜。
“哈哈!老子不过是借几两银子花花,宁家竟然这般兴师动众,也怨不得我啦!”不远处的火光中,一个熟悉至极的身影,抬脚才在房顶的顶棱上冲着下面嚣张的笑道,还不时的扔些什么东西下去,引得一片惨叫。墨白咬牙,这个混小子,生怕那个刀客注意不到他?!自己这般拼命争取时间算是白搭了!
果不其然,那刀客眯起眼,杀意寒意四溢,默默朝江城走去,墨白挣扎起来想阻拦,却听到江城大声嬉笑“喂!宁家请来的好看门狗,你看这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哎,都不知道自己写得到底如何~
☆、遇险
江城突然捞起一个人来,泛着森森冷光的匕首抵在他喉间:“你的饲主呦,嘻嘻,他若没了,谁还给你骨头呢”房下一片“心肝肉”的哭叫告饶声一片,匕首微微用力,被持那人带着哭腔大声颤道:“胡不归~,你你你。。。。。。放了他师弟,他就会。。。。。。放了我的。。。。。。”是那个被宠坏了的纨绔子弟,胡不归抿紧薄唇,将圆月弯刀握得紧紧,屈指弹射出一枚石子封了墨白的穴道,使他动弹不得,一个纵跳闪电掣行地朝江城掠去,江城大惊,万想不到他会这般的不受威胁,这般的看不起自己,心中气极坏点子上来,嘴角一歪,歪出个阴险的笑来,“啊啊啊。。。。。。”被持的男子被大力掼出,直直撞向胡不归,料不出他有这招,半空中胡不归来不及调整力度角度,接住他时手臂震的麻疼,而江城已趁机施展身法,飞掠到墨白身边,一手解开他穴道,一手撒出大把暗器。
躲闪不得的胡不归一手箍住那人的腰;半侧过身子护住那人,一手用刀劈落暗器,安稳落地时,瞥见某个已经吓傻的纨绔子弟白皙的脖颈里那道细细浅浅的血痕,顿时火冒三丈,这人自己还没舍得虐一次,要是被吓傻也只能是被他吓傻!甩出刀鞘击向越墙逃脱的两个小贼,听见风声,江城回手用匕首阻住,直觉虎口裂开似的疼,心道,乖乖,这一下若是击在我背,只怕要呕出一口血来。知道那胡不归是下了杀心的,江城携着墨白将轻功施展到极限,墨白受胡不归一掌已是内伤,此时提气狂奔,只觉气血在内里翻涌,难过至极,风声贯耳,墨白抬眼瞧这江城,平时见惯了他嬉皮笑脸的样子,这样猛的严肃低沉起来还真有些适应不了,手被他抓的这样紧,和三年前在颠簸的马车中护着自己一样紧,值了,真是值了,墨白无声的笑起来:“江城丢下我吧,这样我们谁也逃不了,那人已经追过来了。”
江城瞪他一眼:“说的屁话!”这是第一次他对他说粗话,墨白愣了愣“我不想成为你的累赘!”声音的突然拔高,连自己都吓了一跳,江城抿紧唇,不理会他,恶狠狠看向后方追过来的人,骂道:“娘的!比六扇门那群疯狗还疯,咬着便不放了!”猛然间想起自己还有个杀招没用,江城朝身后的胡不归阴阴一笑,大声道:“看暗器!”
胡不归听闻心中嘲弄,既然是暗器,有何必明叫出口,原以为你还有些斤两,看来真是高估了。冷笑着劈开那疾射而来的暗器,却听见“嘭”的一声,胡不归心叫不妙,随即一股白烟忽地散开,范围之广胡不归竟不能逃脱。
“哭爹叫娘一粒烟”贼门稀有的独门的逃生武器,就连江聪也只有三粒而已,据听说是用白巴豆、狗宝等十余种药配制成粉末状用蜡丸包裹,碰上尖锐的东西便会炸开,粉末膨胀之广速度之快,是连电光神行的江聪都躲不过的,这种粉末直销稍稍吸上那么一丁点,就能在全身化开,会导致某些肌肉的放松,,哼哼,什么金枪不倒,百毒不侵,遇上这小小一粒烟,再强悍的武人也要拉的哭爹叫娘,若是意志强悍或许能坚持个一时半会。江聪曾得到过“哭爹叫娘一粒烟”的秘方,可惜尝试了几百遍也未能成功,渐渐没了兴趣,就放弃了。
那一掷用了江城全力,现下失了力,带着墨白一并向前栽去,但他不敢放松,将墨白护在身后,单膝跪地横匕胸前,小狼崽一般阴狠地戒备着不远处胡不归,知晓他中招,虽有心落井下石给他致命一击,但考虑到西域妖刀王的实力和墨白的伤势,终究是没有动手。
胡不归肚子咕噜噜响了起来,肠子打结似的疼,便意强烈,心中既悔自己大意轻敌,恨小贼奸诈,又恐他乘火打劫,他堂堂的西域妖刀王竟败在两个不知名的小贼手里,传出去他颜面何存,这还不是要命的,若被那个宁四儿知道,指不定怎么笑话讥讽他了,这样一想,仿佛就已看到那个纨绔,拿把骚包的折扇风流的摇着,下流的笑着,晃着腿儿,对着众人“哎呦~你都不知那个所谓的西域妖刀王呦,竟被两个小毛贼给收拾了,还被打得屎尿齐下~”胡不归的脸白了又白,冷哼一声,果断走为上策。。。。。。
作者有话要说: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故,胡为乎中露?
式微,式微!胡不归?微君之躬,胡为乎泥中?
☆、许墨白的过去
见胡不归速速离去,江城先是松了一口气,接着开心的大笑起来,对墨白道:“哈哈,我们脱险了!那妖刀王怕是现在正满城的撒丫子找茅厕的吧。”笑了一阵,发现身边的人毫无动静,只睁着一双眼瞧着自己,似浅似深的眼波流转,看得江城一阵心慌,关切道:“怎么了?受伤很严重么?”见他不答,便连忙将他背起,又生起气来,一边疾疾的走一边斥道:“你就爱逞强,那人拿的是七星圆月刀,是西域妖刀王,实力与江南第一高手慕容玉是不差上下的,你怎么就那么傻,跟他硬碰硬,你知不知道,我都快吓死了!”
“江城,其实你早就知道我的来历对不对?”安心趴在他背上的墨白突然道,正犹自叨叨他爱逞强不省事儿的某人,突然闭了口,自从那一夜他们误入小倌馆之后,他就宁愿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省的他莫名其妙的计较,生一肚子的气,恨不得立刻奔到无锡,干些杀人放火的事。
“我自是知道。”江城闷闷道。许墨白,家族四代书香门第,父亲是名噪一时的大才子,天元十五年间,璇王作乱,其逆书便是由其父所作,后璇王事败,许墨白一族因此获罪,判全家抄斩,当时许墨白和其姐年岁尚幼免去死罪,充为官奴,其姐不堪其辱,自杀身亡。当时十三岁的江城,看不懂“南风馆出来的”和“知月公子是大公子的书童”时那人一脸暧昧龌龊的笑。他以为南风馆是司空见惯的妓馆,那么许墨白不过是个小龟奴,而大公子的‘书童’便也只是书童。。。。。。
“是大公子救的我。”那个月夜,满身血迹,衣衫不整,慌不择路,光秃秃的街道,没有藏身一处,他像一只惊慌的鼠,追兵的脚步声似乎是踩在他的心脏上,那个时候他就以惶惶如丧家之犬恓恓如漂泊之萍的形象出现在微醺的大公子面前。“他待我很好。”救下他,为他赎身,买通官员免了他的罪销去贱藉,收留他,还教他武功,这份恩情,无论如何也是要报答的,所以做他的书童,任人讥笑唾骂,纵然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那人性子是骄傲的考虑的更是长久的,他要他心甘情愿,他要他一生一世。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尚牙牙学语时祖父便这样教导他,所以他的父亲才会助璇王逆反,所以他才会,勉强自己,挑拨、陷害、下毒,纵然下手时心如死灰,觉得自已肮脏不堪,他也会为他去做,就像他的父亲,不管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不管会背上什么样的骂名。。。。。。
“我知道他那样做是别无选择是为了救我,我不恨他。”终于事情败露,他一人拦了所有过错,毒蛇是我放进小公子房里的,夫人的毒是我下的,是我主动勾引大公子的,只因我爱慕他。。。。。。面对老侯爷的拷问他如是回答,可这哪能糊弄的过修成人精的老侯爷,当即叫来大公子,让他亲自动手证明与他毫无关系(他那一身的伤便是大公子亲手鞭笞出来的),与其说是证明道不如说是威慑,庶出的不受宠的儿子,整再多的幺蛾子,也是继承不了家业的。
“傻墨白。”江城心疼道。墨白轻笑道:“人傻,可是运气好,是不是?”江城也笑了,过了一会儿,试探的问道:“你说你爱慕他?”墨白沉默了,就在江城心里有些添堵,以为不会得到回答时,墨白突然开口道:“只有那么一瞬间。”江城心情顿时豁然开朗,轻快道:“就是嘛!男人怎么可能会爱慕男人,哎呀!”墨白一口咬在他的肩头“墨白你干嘛咬我?!”咬的就是你这块榆木!
此时天正蒙蒙亮,江聪瞅着窗外,寻思着两人总该回来了,可外边街道空空荡荡,哪里有半条人影,心放不下正欲出去接应,突然眼前一亮,兀地不是那两个小崽子,江城背着墨白,看不见他嘴上噙着的美满笑容,可江聪看个明白,一颗心沉了下去,墨白这孩子心思细腻早熟,又进过那种地方,莫不是。。。。。。
客房中,江聪半阖眼为墨白号着脉,原来是受了伤,还不轻,我说也不会吧,这世上哪来这么多断袖呢。江聪放了大心,一边写着药单一边轻声问道:“你确定那是西域妖刀王?”江城正抱臂眼观鼻鼻观心,闻言抬头道:“不会错,他用的是妖刀七星圆月,且武功路数绝不似中原。”江聪疼惜地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墨白叹道:“这个傻孩子呀。。。。。。”江城沉吟道:“胡不归为何回来中原又为何为宁府做事宁家家财万贯,可一代妖刀王若是为财,那可就跟一般的打手无异了呀。莫非是。。。”江城似想起了什么,江聪却打断他,将药单递给他:“想不通就别想了,先去给你师弟抓药吧。”江城接过药单,看师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他自有计较,走到门前,突然回头问道:“师父,若胡不归与慕容玉动手,那个胜算大一些?”江聪往嘴边送的杯子明显晃了一下,江城看在眼里,笑笑;“也没什么,就问问。”江聪看着江城远去的背影,小声的骂句:“鬼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师父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不打不相识
刚醒来,意识尚未清醒,墨白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裸背,健康的小麦色泽,柔韧的流线型线条,像是蕴含无穷的力量。见他要坐起来,江城走过去卷了个被子放在他身后好让他靠着舒服,说道:“晚饭和药,过会儿小二会送过来,要好好吃饭喝药,我同师父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墨白点点头,见他换上一件青色长衫,笑道:“你同师父要去见什么人吧?”突然想到了什么,墨白问道:“胡不归么?”江城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嬉笑道:“嗯,去把他给杀了,给墨白报仇好不好?”墨白皱眉道:“不行,他武功很高,你打不过他。”“嘿嘿,我跟师父联手应该差不多吧,下毒出暗器使阴招什么的我最擅长了。”墨白哼他:“你不说咱义偷门只偸不抢不杀人不放火的吗?”江城笑道:“好好好,我和师父不杀他,只卸他两只手一双腿好不好?”
墨白抬眼看着江城道:“我不是善良,佛说杀生报有十恶业,也可认为是虚妄,可江城,我只是担心,现在夺取多少,将来就要偿还多少,所以不要你伤人性命,怕你树敌太多。”江城面上的表情一旦正经柔和起来,就会有一种深情的错觉,墨白扭过头露出一双红红的耳尖。
江城道:“墨白,人在世间行走,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你若不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