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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牙-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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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瞬时静止,两双黑瞳各自映入眼前人的脸孔,猛击的拳头都在距离对方面门几厘处停刹,动作的相似与连贯自外行人的眼光来看应该是师出同门。
  袭击孟启一身锦衣的年轻人与他年龄相仿,面容俊朗,淡漠的表情夹杂的高傲比孟启更胜一筹!
  “我猜到是你——萧逸铭。”孟启一看见此男直觉压抑感暴涨泉涌。
  “但我没猜到是你,”名叫萧逸铭的男子态度称不上恭敬,冷言喊出——“大少爷。”
                      
作者有话要说:  又一个角色出来了……




☆、第十四章 前兆

  萧逸铭将孟启从头到脚打量一遍,那身粗制滥造还缝了补丁的浅灰色布衣实在令他想高声大笑:“府里派人找寻少爷多日,若非我昨天途经云香镇看天色太晚留宿一夜,恐怕也不会碰见你。”
  孟启青着脸不知该回答什么,只有些被识破的伤神:“府里最近怎样?”
  “府中并没特别,就是命人四处查找少爷行踪的夫人比较费神。”萧逸铭跟孟启讲话的态度如平级之辈,丁点未体现下侍对少爷该具备的礼数,“少爷送完了开封陈家的贺寿礼不尽快回洛阳,竟还在这穷乡僻壤做起替肉贩杀猪的行当,莫非是打算靠自己再创家业?”
  “……我半路遇上贼匪寡不敌众受了伤,幸亏有个杀猪匠救我回家帮我疗伤,我现在只是为他做点事还恩罢了。”眼前的萧逸铭是哪种处世风格对孟启而言已经熟悉得能构思出他下步动向,他俩就像不该在同一时空出现的竞争者!
  正如孟启了解萧逸铭般,萧逸铭亦了解孟启。露出不屑的笑容,萧逸铭说:“我们一齐学武练功,少爷武功如何我比谁都清楚,一群山匪冲其量够你热手,你不忍心出狠招才受伤……”
  “我没有!”孟启厌憎地打断他的话,“别随便揣测,你的猜想毫无根据。”
  “是吗?”萧逸铭无所谓孟启的态度,“好吧!是我胡言。请问少爷伤势好转,何时启程回洛阳呢?”
  该来的始终要来,自知时辰己到的孟启静默片刻:“我要先给恩人交待一声。”
  “呵呵。少爷居然为谢一个平头百姓还隆重的交待后事,不愧是洛阳段府的少主,果然大家风范,值得钦佩。”
  “少主当然得有少主的风范。”寒冻着脸,曝露出姓氏的段孟启犀利回击打打击自己的萧逸铭,“这种东西某些人穷其一生都学不会。”
  明显的针对没令萧逸铭燃怒,他依然浅笑迎人:“少爷需要花多少时间交代?夫人可盼望你早日归家。”
  “……娘那边你看着办好了,我最多几天就会回去。”想起屠夫市侩的模样,段孟启心底掠过歉疚。被钱牙所救注定欠他一份情,况且昨夜跟对方……钱牙受蹂躏的弱相配衬他高大的外表在段孟启心中显得比普通人更值得怜悯;恰遇萧逸铭属躲不掉的事实,如果突然消失不给屠夫留个合理说法更失大丈夫的光明磊落。
  “想留几天由少爷决定,当然我会照实向夫人汇报,至于夫人怎样我就管不了了。”
  段孟启偏开眼睛不看他:“随你。”
  “我告辞了,大少爷。”萧逸铭随意的朝他献完拱手礼便潇洒地转身启程。
  对方走了,留在原地的段孟启依旧难平息被挑起的郁卒:萧逸铭是部分因素,除却他,影响自己心绪的还有很多。轻松无忧的生活走到尽头,认清现实的人下意识握紧拳,轻微颤抖着……
  回到贫民巷的屠夫家,段孟启发现应该躺床上休息的钱牙正围在灶炉前。尽管钱牙动作随意,观察力敏锐的小伙还是察觉他双腿在打颤——
  “站不稳就别爬起来,摔跤谁扶你。”
  良善大发的钱牙清楚少爷宰猪送肉很辛苦决定拖着半残的身子做饭,听到对方嫌自己多事的口吻立即恼了:“我肚子饿要吃东西你也管?好像我没吃到你赚的份吧!”
  “你扯哪?”段孟启按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我怕你站着难受。”
  “原来如此,我误会少爷的细心关照了。”钱牙目不斜视地切菜,调侃损人的调调使段孟启郁卒的内心再度龟裂。
  自讨没趣的小伙走到钱牙床边准备整理棉被,赫然惊见素色床单上浸染斑斑血迹!先前被钱牙挡住没发现,如今段孟启终于明白对方所受之罪远超想象!
  “……我拿去洗。”边说边动手拆下侵染血污的布单,心里阵阵惊颤。
  “不行!”钱牙赶忙制止,“洗了我晚上怎么办?我就一条薄床单垫底。”
  “但……上面好多血。”
  “全部都是血你也不能洗!洗了要我睡木板啊?”
  钱牙的坚持让小伙更加郁闷,毕竟是自己作孽,再让受害者脏床良心的谴责会扩散,“你睡我的床。”
  “哟呵!想毁灭证据?”钱牙开玩笑的语气不知在调节气氛还是变相指责,随着青菜投入油锅发出‘呲’声让他的话增添几分玩味。
  “……”彻底败在钱牙段数下的段孟启抓床单的手暴显青筋,“我去洗了。”话毕扯着床单脚一蹬快速奔向院子,宛然在躲避钱牙有可能续场的讽刺……
  夜晚。麻烦接触而至。
  床单洗了正湿漉漉的晾在院子里,钱牙早已爬上段孟启平日睡的床,把光溜溜的木板丢给对方,心中像打翻五味瓶似的段孟启看着勉强能称卧床的木板架快哭了。
  舒服地仰躺在少爷床上的屠夫饶有兴趣的斜视少爷消沉的背影,饱满的唇角微翘:“你看一夜它也变不出床单。”
  “……”
  “我让你一半,你到这睡吧。”钱牙往里边挪了挪,大方的为孟启在狭窄单人床中腾出入眠的位置。
  “这……”屠夫的提议令段孟启心动,明天他还得负责宰猪送肉,能有床单垫着睡觉当然好,奈何紧挨钱牙的前提又叫他犹豫。
  钱牙侧身面向墙壁,完全一副‘你爱睡不睡’的无所谓。段孟启心忖钱牙都没在意,自己还矫情什么。
  躺在钱牙旁边,段孟启琢磨怎么开口告辞的事。脸皮薄的少爷几度张嘴都硬生生地闭上了,只剩灼热鼻息总喷扑在屠夫的后颈,造就暧昧的氛围。连续坚持几次依旧开不了口,最终决定先睡一觉再考虑如何适当的告诉钱牙。
  “你有屁就放,扭扭捏捏真恶心。”钱牙转过头来瞪他,对于他的畏缩不前无比鄙夷。
  “我……”段孟启欲言又止。
  “你什么?昨夜你做那事没见你有半点犹豫,兴奋劲一过又阳…痿呢?”
  “干嘛老提这个?”简直无语,屠夫脑袋里除了那恶毒的两字就没别的?
  “为何不能提?敢情你做坏事我就该默默承受?”钱牙冷哼,“告诉你,别以为白得便宜,你迟早还哥哥我!!”
  “你说什么?”段孟启以为自己听错了。
  “装傻没用的!我说你迟早得把欠我的还来!”屠夫把手伸往小伙的后面做形象解说。
  “少做梦。”段孟启猛然扳过钱牙作恶的手,翻身压上他让他无法动弹,“奉劝你想都别想。”段孟启一介武生怎会留机会让屠夫得逞!
  “哥哥我没哪输你吧?为什么不可以想?哪天趁你睡了把你绑在杀猪凳上不就随我……唔……”钱牙的意气勃发尚未发挥完整就被迫终结,近望突然亲他的段孟启露出懵懂和茫然……
  嘴巴在吻结束后回复自由,钱牙没生气只是提醒道:“小子你又欠我一次,算利息的。”
  “你没本事拿回去。”身下人面容端正耐看却携带太多市井风貌,段孟启俯视一脸猥琐的屠夫,感觉长久以来的抑郁在面对他时无形消减!或许最开始便知道了,所以若能留在这即使杀猪抵房租也愿意。
  “有没有本事等着瞧……”
  “你……还痛得厉害吗?”小伙毫无预兆地问。
  “啊?”接下来钱牙不必问也明白段孟启的意图,因为对方相当直接地卡入他两腿之间。
  对于臭小子的欲…望钱牙无话好说,只是睁大眼静视着。没多久,他主动伸手勾下段孟启的头颅抱紧。反正没想躲掉,轻声一句“倒没怎么痛了”应允了对方雄性的本能……
  黑狗大黄耳力好,听二人说话就没闭眼睛——
  如今床上两个滚来滚去的都是公的吧?
  意义何在啊!
  狗儿搭耸着耳朵十分无解……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五章 惊讶

  卯时,段孟启先一步醒来。
  睁开朦胧惺忪的睡眼,视野中赫然展现张熟悉的侧脸。段孟启本就不厚的唇当下被紧紧抿成条线,轻微的蠕动泄密他心灵的摇荡——
  第二次。
  段孟启原想趁空向钱牙将一切阐明,岂料……扑在屠夫身躯上的瞬间他发觉自己又有了莫名冲动,那是停缓不下的迫急需求!热切的感情类似从未得到过甘露润育的干涸枯原,在有过欣荣繁绿之后再也不愿归于荒芜颓败!所以,当明白欢伦密乐时,即使稍稍的撩拨亦能迅速掀起段孟启心髓深壑封锁二十年的男性之源。
  段孟启其实非常瞧不起操守缺失情~欲横生的自己,可鼻腔里充斥的屠夫与身俱来的淡淡体味以及他洗澡用的苦药草味,全都是促成自己丧失控制的外因。最重要的是屠夫嘴上虽在讽刺,一旦到关键却不曾拒绝,只给予无声的赞同,顺其发展的表态无疑让两人共拥的亲密愈加自然。
  钱牙是段孟启生涯中第一个对象,反观也是相同。
  看着睡梦中的钱牙,段孟启不光感觉到双重的歉疚更融合着极想自惩的负罪心理:就快离开的人还做尽这些恶事真媲美禽兽!
  脑海被回家念头占据的小伙未留意到屠夫颤动频率加快的眼皮正渐渐掀起,仍然沉浸在思绪中,直至——“你准备看我多久?”钱牙用疲软的语气询问小伙盯梢的图谋,随即伸了个懒腰,奈何躺着两个大男人的小木床根本不够他伸展。
  段孟启被突然出声的屠夫惊了一把就再没动静。钱牙讪笑:“哥哥我人是英俊有魅力,你垂涎我我可以理解,不过告诉你,再看我要收钱的!”
  屠夫的自恋让段孟启怄得心慌,犹豫一会儿:“我与你……我们又……”
  “又睡了。”钱牙邪笑道。
  “……你怎么那么轻松就说了?”
  “奇怪了。我不这样要哪样?难道边哭喊边抓拉你的衣服让你补偿?”
  根据屠夫的话小伙联想到令人背脊冒冷汗的场景,警觉对方确实是正确的反应。
  “小子,你该起床拉猪回来宰了。”活跃起来的钱牙喋喋不休地吩咐段孟启做事,一副怕小伙不认真干活害自己丢掉生意的紧张。
  “我不会耽误的。”
  “知道就好。早点弄完回来煮饭,我今天真站不稳了,不晓得你这辈子是不是蛮牛投胎。”
  正站着穿衣裤的段孟启让屠夫突如奇来的训斥吓得脚下一滑,眼明手快的扶住床柱才免趴倒。在床上骂骂咧咧的屠夫所显露的下流是普通人无法到达的层次。段孟启难以改变钱牙讲话的方式就只好妥协,而对段孟启的沉默习以为常的钱牙侧身面向墙打算补眠。
  “钱牙……我又对你做那种事,真的很对不起。”段孟启满怀歉意极了。
  “一句对不起就想我原谅?少爷认为我是杀猪匠就和猪肉一个价?”钱牙闷沉的尖酸刻薄话硬把段孟启诚挚的悔过给堵了回去。
  段孟启错愕,他丁点没抵毁屠夫之意,怎被扭曲成这样?“道歉是我必须向你表达的心意,至于你原谅与否不在我考虑范围之内。”
  “少爷读过书讲话都一套一套。”摆摆手,侧躺的钱牙意示段孟启收敛煽情,“我俩论起来谁也不输谁,你别老觉自己多愧疚,哥哥我不需要你的‘对不起’,我要你记住欠我的将来统统得还,别白占我便宜。”
  “……”
  “你装傻我也不会忘记,该我的我一定会要回来。”扯过棉被裹在身上,钱牙弯曲得像只煮熟的大虾,“别磨蹭,赶紧去干活。今天我要补眠,你早些弄完回家,不然我和大黄要饿肚子!”再三交待完事宜,蜷缩着的钱牙寂静了。
  照看来屠夫应该困觉了。算了,反正还剩时间,今天没说就推迟一天吧。不好再打搅钱牙休息的段孟启捡起掉落在床沿的腰带,一边给自己绑上一边走到门边拉开门径直跨出……
  无论段孟启思维如何超前,他亦不可能知道钱牙的现状——
  钱牙没睡。他睁着双眼,神情中看不到丝毫疲倦乏力,唯一可见的是眼眸清朗透亮未现迷蒙;面向墙壁的脸庞挂着淡淡的微笑,饱含深意的笑容渐隐渐现着攻于算计的内涵。
  钱牙把手递至眼前,借由粗糙的手掌回忆发生过的一切,不刻意掩藏的喜悦在脸与石墙形成的狭窄空隙间愈发强烈,扩散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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