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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应好好静养,为何来此。」司马颙对此当然毫不意外。
「臣妾是来向圣上禀告重大事情。」皇后笑得很灿烂,好象胜券在握。
「长安,为皇后准备凤椅。」右尊左卑,皇后理应居在龙椅之右,但狗儿没打算让座,于是皇后就坐在左侧,所坐的宝座远远不如狗儿的宝座华丽,百官看在眼里,自然更肯定陈家的福禄已到尽头,正在走下坡路了。
「禀圣上,臣妾发现皇贵妃徐氏乃先朝罪人徐旭,先帝判他流放三千里,永不赦还,圣上今日立他为后宫,是不忠不孝于先帝,臣妾请圣上立即把他斩杀,以息先帝在天之灵之怒。」皇后心想昨日给狗儿一条生路,但他竟然毫不理会,现在就要借助朝廷舆论逼迫皇帝杀他。
「臣等请圣上察纳皇后娘娘忠言,立即斩杀大逆罪人徐旭于阶下,以息先帝在天之灵之怒。」数名陈党官员出班附和皇后。
「就只有你们出来说话,很好,朕今日就在百官之前,说一个清楚明白,朕的皇贵妃确实是徐旭,不过皇考在天之灵不但不会责怪朕,反而欣喜,先帝晚年密令朕曰:安乐侯徐旭年方八岁,岂有逆谋之举,全因尔父所累,若其甘愿为奴十年,补赎尔父之过,太子应赦免其一家所犯之罪,今皇贵妃已如皇考所言,为奴十年,一切罪过已赎。」先帝都已经不在,谁能指证司马颙说假话。
「圣上说是先帝密旨,有何根据,何以服天下人之心。」皇后见司马颙竟然有此一招,大吼大叫。
狗儿则微微笑着,果然是好戏。
「皇后,注意你的说话,你把朕当作甚么,还要虚构先帝密旨,谁敢质疑朕的,立即站出来。」司马颙也不示弱。
陈党官员不敢明目张胆挑战皇帝,殿上一时肃静。
「即使皇考没此密旨,朕手中还有圣祖母孝懿成皇后遗诰,长安,宣读吧。」司马颙加倍打击皇后。
「仁寿简裕恭安贞诚端宪慧文太皇太后遗诰:予以薄德,备位宫壶六十年,身历三朝,皇帝孝思纯笃,承欢奉养,必敬必诚,予年八十有二,病将不起,复有何憾,唯予娘家侄孙安乐侯徐旭被贬在外,使予郁郁不乐,皇帝若念予奉事仁宗、诞育宪宗之功,予崩之后,应即赦免徐旭之罪,复其安乐侯世爵,使之得享馀年,予之此一遗诰由昌庆宫总管太监保存,于适当之时转交皇帝,此诰。」李长安展开遗诰宣读。
「既是皇考及圣祖母遗命于朕,朕岂敢违背,现下诏赦免罪臣徐佑钧一家之罪,徐佑钧之子既为朕皇贵妃,授徐佑钧一等承恩公之爵,世袭罔替,命其署理陕西总督职,加太子太师,兵部尚书衔,徐佑钧夫人授一品奉国夫人品位,徐佑钧之子徐皓承袭安乐侯之爵。」司马颙名正言顺地平反一切。
皇后脸如死灰,呆坐椅上。
「皇后说完旭儿的事,现在轮到朕说太子的事了。」司马颙很平静地说。
第四十二章
「朕近日观太子为人嚣张跋扈,学问差强人意,令朕震惊,太子是天下根本,朕百年之后继统之人,如此非社稷之福,上书房究竟是如何教育太子的,回答朕吧。」司马颙知道确实不是老师的错,单纯是学生的问题,但为了掀开废太子的第一步,只得向上书房兴师问罪。
「老臣惶恐,老臣实在不懂得如何教导太子了,请圣上另委贤儒任上书房总师傅,去年八月二十七日,大成至圣先师孔圣人诞辰,太子和皇子理应向先师牌位叩头,只有太子不但不行礼,还说:孤是太子,孔子是何人,竟要孤对他叩头,荒谬,孤为天子后必定把他牌位赶出文庙,天下人不再读他的书,之后太子的荒唐说话,臣无法转述出来。」上书房总师傅汤英跪在地上,痛哭流涕。
「放肆,畜生,历朝莫不尊重孔圣先师,本朝有天下已历一百七十多年,列圣曾十八次亲赴曲阜祭孔,朕御宇十年间,更是五次亲祭,身为太子竟然猖狂至此,实在可恶,汤师傅为何不禀告朕。」司马颙听到也火冒三丈。
狗儿听到太子的言论,不禁摇头,如此岂不是得罪全天下的文官和读书人。
「是皇后娘娘说,圣上事务繁忙,不要为这些小事烦扰圣上,还下懿旨禁制老臣说出来,臣对太子的评价是望之不似人君。」汤英见皇后已经完蛋,不用再惧怕她,所以把一直以来对太子的积怨全部爆发出来。
「太子年纪还少,只是一时顽皮,才会胡言乱语,太子骨子里是尊敬先师的。」皇后企图为太子解释。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太子已经八岁了,入上书房受教已两年,不能还说年纪少,英宗皇帝是七岁登基的,难道英宗皇帝会胡言乱语吗,大成至圣先师的典范是圣人之道,太宗皇帝亲书御匾『天地至理』赐给孔府,太子侮辱先师,即是侮辱列祖列宗,故臣恳请圣上为社稷计,废黜太子,否则百年之后,宗社为墟。」孔子圣裔现任衍圣公之弟、从一品荣禄大夫孔昭明出列发言,听到太子公然挑战孔子,勃然大怒。
于是几乎除了陈党外的所有官员,不分地域派系,纷纷出列发言,响应圣裔在朝代表。
陈党官员哑口无言,谁也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
「众卿肃静,朕明白众卿的想法,但太子毕竟是朕嫡子,骤然废黜于心何忍,若今秋皇太后回京时,太子尚不诚心悔悟,朕即行下诏废黜,现在一语即定,永无更移,朕之皇三子陈郡王有龙凤之姿,天日之表,人品贵重,深肖朕躬,年虽仅五岁,但聪明仁孝,朕希望提前为他找一个师傅,孔卿,你愿意做谦儿的师傅吗。」司马颙不立即废黜太子,是要告诉天下人,是太子自己不悔悟才废黜,用极美好的词汇形容谦儿,即是告诉所有朝臣,此子就是候任太子,而找孔昭明做师傅,即是要文官和读书人为谦儿保驾护航。
「臣愿意。」孔昭明已经铁了心要废太子,自然非常乐意助皇帝一臂之力。
「谦儿,下来向老师行礼。」司马颙微笑地命令说。
狗儿在谦儿耳边轻声说:跪拜。
「老师,请受谦儿的跪礼。」司马谦爬下来跪地叩头。
「圣上,皇子这是何意,臣何德何能受皇子跪拜。」孔昭明原先想司马谦只是依规定作揖行礼,于是慌忙跪下还礼。
「孔卿是圣人之裔,学问渊博,自然受得,朕和梓童就把谦儿交给孔卿教导了。」司马谦当场称狗儿为梓童,百官更加明白后位易主便在顷刻。
「本宫也拜托孔老师了。」狗儿看见皇后气得七窍生烟,相当快乐。
「臣一定不负圣上和皇贵妃娘娘的厚望,把陈郡王教育成能肩负社稷大业之贤王。」孔昭明看着司马谦乖巧的模样,认为绝对没有难度。
第四十三章
「皇贵妃乃朕佳偶,与朕浑然同体,除赞襄内治外,于国家军政大事亦应多所参预,为朕分劳解忧,本年起由皇贵妃代朕秋决人犯,皇贵妃生性良善,怀悲天悯人之心,吏刑两部应督促地方各大小官吏谨慎处事,毋苦百姓,及七月七日为皇贵妃二旬千秋节,皇贵妃御勤政殿受百官朝贺,宫里演戏设宴庆贺,着内务府会同礼部草拟章程启奏。」司马颙为狗儿立后做准备工作了,本来天子理阳道,皇后治阴德;天子听外治,皇后听内职,但狗儿是男人,所以才会说出浑然同体之语。
「臣等遵旨。」众臣自然领会皇帝的意思,陈党官员面面相觑,不知道应该如何办了。
「谢圣上,我想看《长生殿》一剧。」《长生殿》是唐明皇与杨贵妃的爱情故事,全剧五十出,曲文华丽高妙,音律婉转严谨,结构细腻曲折。
「梓童是喜欢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吗,就依梓童的意思办吧。」司马颙配合地念出长恨歌中最著名的句子。
「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才能相见,我们却每日能够相见,真是幸福了。」他不自觉地宣扬自己现在很幸福的讯息。
平日持己甚严的皇帝,在金銮殿上,朝会之时,竟公然与皇贵妃调情,使百官侧目,却无人敢出言指责他们,除了无人理会的皇后娘娘。
「大胆徐旭,这是朝堂议政之地,何等神圣,你竟敢口不择言,把勤政殿当成你的闺房,究竟还有没有廉耻的,你该当何罪,本宫身为六宫之主,就有权教训你,来人……」皇后见有机会可以教训狗儿,当然不会错过,那知道他毫无惧色,还打断了自己的话。
「皇后想怎样教训本宫,本宫今日奉旨坐在朝堂上,参预军政大事,圣上尚未指责本宫口不择言,你凭甚么教训本宫,本宫与圣上同体,你妄图打本宫,即是打圣上,你该当何罪。」后宫公然训斥皇后,历来罕见,百官那想到当年很可爱的小安乐侯,长大后还是很可爱,但野性了不少。
「梓童所言有理,今后谁对皇贵妃不敬,即是对朕不敬,必定按律严惩,但朕这次就不追究皇后之罪了,皇后是否有事要说,快点说吧,否则朕要退朝了。」司马颙对皇后已经有点不耐烦。
「臣等遵旨。」百官心想谁敢得罪这位皇贵妃。
「圣上,根据典制,只有臣妾诞辰才称千秋节,而臣妾向来也是只受后宫内命妇朝贺,皇贵妃却受百官朝贺,是逾制之举,若圣上不三思而行,否则臣妾难以再统摄六宫。」皇后愤愤不平,看来希望百官主持公道。
「很好,朕要更正,皇贵妃既与朕同体,朕寿万年,皇贵妃若只寿千年,实为不妥,今后尔等行礼,应称皇贵妃万岁万岁万万岁,与朕相同,皇贵妃诞辰改称万寿节,与朕和皇太后相同,皇后,朕已命皇贵妃代你统摄六宫,你就专心抚育太子吧。」司马颙才不会理会典制。
「皇后放心,本宫一定尽心打理后宫,你就安心养病吧。」狗儿存心赠庆。
「圣上退朝,百官跪送,孔昭明稍后赴大明宫光华殿晋见。」李长安按皇帝意思宣布。
「臣遵旨。」孔昭明猜想可能是和皇子有关。
「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贵妃万岁万岁万万岁。」司马颙一家三口率先步下玉阶,皇后则孤伶伶地走下来,被百官偷偷窃笑。
第四十四章
司马勤看着眼前的孔昭明,觉得他现年应该二十多岁,可能比父皇更年轻,相貌相当清秀,却一身书呆子气,很想戏弄他,不,是想用力操干他的菊穴,要他臣服在自己垮下。
「臣叩见圣上、娘娘和两位皇子殿下。」孔昭明跪在地上恭敬说,留意到汉郡主看自己的眼光很火热,而且带有一点淫秽,应该是错觉吧,七岁的孩子怎会这样。
「孔师傅平身,赐坐。」司马颙抱着司马勤,狗儿则抱着司马谦,一家四口在大殿接见大臣。
「谢圣上隆恩。」李长安搬来椅子,孔昭明正襟危坐,俨然一代儒宗的模样。
「这是朕的皇二子勤儿,孔师傅也兼顾他的功课吧,勤儿,孔师傅是先师圣裔之后,衍圣公的嫡弟,二十岁便壮元及第,现年二十三岁,其道德和文章都是天下知名的,你要听孔师傅的话,不要顽皮。」因为谦儿已经知道拜孔昭明为师的事,所以司马颙只对勤儿说明。
「臣惭愧,当不起圣上谬赞。」孔昭明惶恐地说。
「勤儿想请父皇恩准,让孔师傅留居勤儿和谦儿的寝室,每日随时可以指导我们兄弟的德业和学业,如此一定能有很大进步。」司马勤心里想自己的性技巧,一定会有很大进步,理由如此充分,父皇一定会答允,到时再略施小计,辣手摧花,之后还会怕这腐儒能逃出自己的五指山吗。
「颙,勤儿所说有理,谦儿平日对奴儿太残暴了,孔师傅要多些用先师的至理教化他。」狗儿显然很赞成让孔昭明教化他们。
「臣谨遵娘娘懿旨。」孔昭明见狗儿答应,知道皇帝一定也会同意,所以爽快地答应。
「孔师傅,那便如勤儿所请,你自今日起专任上书房副总师傅,加授你太子太傅衔,你务必使他们能符合朕的期望,如果勤儿、谦儿太顽劣,屡劝不听,朕准你用木尺打他们的屁股。」司马颙见司马勤那么主动求学,有些疑惑是否有阴谋,所以给孔昭明一点教学皇子的特权。
「臣知道了,臣一定竭尽全力教育两位皇子殿下。」孔昭明跪下叩头。
「旭儿,那你以后就不要一早起来教授谦儿了,课业问题都交给孔师傅照料,多点陪着朕吧,很多事情需要两个人合作才能完成。」司马颙言外之意是要尽量独占狗儿。
「颙,好吧,每早让你为所欲为好了,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