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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策。
静默半晌,他忽地叹了口气,自责道:「这都该怪我,要是那时我没答应让他去就好,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形发生。」只要每想到一回,他就会责怪自己一次。
明明那时的直觉是不愿他跑这一趟,可为什麽没阻止他离开?还听信他的话跟著他一起相信那家伙,只怕现在是凶多吉少了。
再看著他,龙雁行眼里已恢复平和的光芒,他站起身语气平淡道:「这事没有谁对谁错,你用不著如此自责。」真要怪,就该怪那些策画夺位的人,如果不是他们一手安排这整件事,事情也不至於演变如此。
更何况,他直觉地认为池天凡不会伤害千岁,谁都看得出他对千岁带著情意,要是真喜欢著他,最多是将他绑在自己身边不让他离开,也绝对不会对他痛下杀手。
他比较担心的,是千岁会不会做出什麽傻事。
要是池天凡真用激烈的手段将他给绑在自己身旁,就怕火爆性子的他会为了不妥协而决定玉石俱焚。
石邵弦抬头深深看著他,叹了口气後,面容上刻意挤出一抹笑。「微臣相信千岁会没事,但若皇上希望能等到千岁回来,务必得多替自己著想,别再把侍卫往外派了。」
龙雁行回视他,说到底,他就是不赞同自己加派人手出宫寻人。
他的用心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目前人音讯全无,要他怎能不担心?
思索著,他终於妥协地点点头。「就依你的吧,朕不再加派人手出去了。」一顿,视线落在一旁的曹奕廷身上。「常家的人都安排妥当了吗?那些人,确定无法找到太子的藏身处吧?」
「回皇上,微臣已将常家所有的人安排在一处隐密的地方居住,太子也住在那,臣保证那群人定无法找到他们。」
这答案让龙雁行满意的点点头,而後从大椅子上站起身,负手在椅子前来回走。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五】
在瞬间失去所有的优势後,他立即明白调查到的结果都是真的,最不可能成为敌人的人,才是最危险的。
在他停下脚步,转身看著眼前的人时,不住地叹了口气。「说来朕也该负点责任,千岁会遇上这种事,也是因为朕把那家伙找来,让他进而相信了他,听他的建议出这趟远门。」
闻言,前方的两人不禁一怔,在互看一眼後,石邵弦上前道:「这事怪不得皇上,就连相识多年的我们都上了当,旁人要察觉更不容易。」话一顿,再看著他时,眼底闪过一抹坚决。「微臣认为千岁会没事,依他的性子,若发现事情不对劲,一定会想法子逃脱,况且他的倔脾气是不容许自己这麽轻易败在敌人手上,再说这里还有他牵挂的人,他一定会活著回来。」
龙雁行转眼视线对上他。活著回来吗?
是啊,就算他不为了他,也会为了他的两个儿子拚死赶回来,会想再次看见也是为了看儿子一面,记住他们的模样,好弥补他内心的遗憾。
平常他会因为儿子而吃醋,但现在他就希望儿子能成为他的动力,让他务必为了儿子赶回来。
就在厅内的人再次陷入沉默时,忽然间,一名黑衣侍卫从外闪身进屋,身手俐落地来到三人面前。
黑衣侍卫在恭敬地朝龙雁行作揖後,便附上曹奕廷的耳低声说了几句,而後再迅速地离开了屋内。
人出现,便代表事情有了新的进展,待人离去,只见曹奕廷面色凝重地拱手道:「禀皇上,他们已经下令进攻的时候了,时间就定在明日夜晚。」
瞬间,龙雁行面色也随之变得沉重、严肃,思索一阵後,开口道:「石御医那有任何进展吗?」
「有,据说已经成功劝退了一半,现在还在努力劝退中,虽然还不明朗,但情况看来不差,有机会说服所有的人,让他们改为守护的一方。」
「他们不打算继续找令牌了吗?」石邵弦蓦地问道,对於这突然的决定感到有些诧异。
就算那些皇亲国戚成功把皇位给抢夺到手,没有那重要的东西也等於没用,皇朝内部是不会认同那位新皇上,甚至会一致推崇皇上的亲生儿子来接任皇位,间接宣告这次的夺位失败。
「找了好些时间都没找到,怕是想放手一搏吧。」龙雁行冷声道,想起那些在早朝上不断逼迫他的几名大臣,眼瞳里也隐约泛起一丝杀气。
现在的他在众人面前仍装做自己什麽也记不得,可实际上,他反用这来掩藏他正在进行的事。
那些人为了替谋判的人找出皇令牌,直要他在百官面前拿出以示皇威,可每次提起都让他以忘记来回应,久了,他们也没耐心再继续下去,打算杀了他这现任皇上後,再入宫仔细搜找。
但这一步,早在他的预料之中。
思及此,他视线再对上石邵弦,道:「邵弦,你去找你爹,要他尽可能加快劝退速度,免得赶不及对方的出手。」
「是!」
目光一转,再落到曹奕廷身上,再道:「曹护卫,记得继续盯紧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明日接近傍晚时,早一步把人给抓起,朕就看他们拿什麽来进攻。」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就不信他们在看见人时,还能无动於衷地继续打下去。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六】
「客人,是不是这大胡子老粗绑了你们父子俩?是的话我帮你去告官府,要官爷非把这贼人给抓起不可。」
贼人?是指跟著他一块近来的蔺方以吗?
才进入客栈,前来招呼的店小二便在常千岁耳边低语,听得他一脸疑惑。
牵著他走路的蔺仲辰听闻後,掩不住嘴角的笑,朝店小二道:「小二哥你误会了,他不是贼人,他是我爹。」
「你爹!?」店小二惊呼出声,疑惑的眼看了看八岁的他,再看向後方的蔺方以,随即尴尬地挤笑道:「那可真是在下眼拙了,小公子面貌生得极好,乍看之下还真难以猜出与後方的公子是父子关系,真是失礼啊。」
「没事、没事,小二哥也不是第一个猜错的人,我们早习惯了。」
闻言,店小二不好意思地再笑了笑,将他们带至空座位後,便转身离开去招呼别的客人。
人离开,常千岁依旧一脸不解。那人是在说蔺家父子长得不相像吗?
被当成贼人的蔺方以真如儿子所说,不在意店小二的误认,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颊面,喃喃自语道:「怪了,真有这麽不像吗?我倒认为我长得还算俊啊。」
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的蔺仲辰面色古怪地看了他一眼,便替身旁的常千岁倒了杯温茶,小心地放到他手中。「千岁叔叔,今晚就能拆掉你脸上的白布了,你高兴吗?」
高兴,他当然高兴了,不提那毒草药是否能发挥功效,至少不会在因包著白布而感到不适。
他点点头,反问道:「拆掉後,我就能马上看得见吗?」
「是啊,马上就能看得见,只是可能得适应一会。」
闻言,他略为激动地握紧茶杯,巴不得立刻把白布给拆了。
他等了许久的光明,总算能再次体验了,这次他得趁著能看的时候多看点,也趁机多记点东西,让自己不再有任何遗憾。
静默半晌,他忽地再问道:「有没有人在服下这毒草後,一辈子都能看的见的?」这是他想了很久,却不敢问出口的话,就怕答案最终不是自己所想要的。
他用期望的语气询问著,坐在他身旁的蔺仲辰也用期待的眼神看他,令他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应,最後,他心虚地别过眼,坦白道:「不瞒你说,这毒草药我还是第一次让人服下,就算是用以毒攻毒的方式来让你再次看见,却也难以保证能维持一辈子。」
「可如果能看得见,不也代表毒性互相抵消?」蔺仲辰不解再问。
蔺方以摇摇头,道:「虽是以互抵的方式来让他看得见,但这次所用的草药要比他先前所服下的还毒,难保不会伤害到他。」
「所以你才说这次服下後会永远的失明,是因为这毒草奇毒,没任何解药能解,也没任何毒药能跟它抗衡,是吗?」常千岁开口追问。
「正是,不过因为不知先前害你的人下了多少药量,所以无法得知你能看多久,更无法保证你能因此而永远看得见。」
「那如果先前服下过量的毒药呢?」
蔺方以转眼看向一脸期待的儿子,不由得露出抹苦笑。「如果先前真服下过量的毒药,便有可能达到你们所期望的结果,但这种不确定的事我实在无法做出任何保证,我情愿你们把事情想到最坏,这麽一来就算结果真如此,也不会有太多的失望,但要是情况好转,对你们来说也会是好事一桩。」
这话再次说到常千岁的心坎里,这本该是他秉持的想法,对这一切不该再抱过多希望,没想到在不知不觉中,他内心的真正期望越跑越多,让他恢复成刚失明的那一年,天天想著自己所吃下的任何东西都能让他的眼再度看得见。
半刻,他嘴角扬起签强的笑,轻声道:「是啊,能再次看得见就好了,其他的,就顺其自然吧。」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七】
蔺家父子相互看了眼,有默契地没再继续说下去。
用完饭後,三人来到客栈客房,蔺方以让他坐在房内的床沿旁,准备拆去他脸上的白布。
「拿掉布时,你可得慢慢地睁开双眼,别一次全张开了,明白吗?」
他点了点头,紧张地说不出任何话。
等了好久,也期盼了好久,他终於能再看得见了。
「爹,房内的烛火都灭了,只留下桌上的。」蔺仲辰在桌边说道,瞧见他紧张的面色,上前来到他身旁,握住他紧握成拳的手。「有爹在,会没事的。」
没事……是啊,自己的命是他救的,就算只能暂时看得见,也是他让自己能不再有任何遗憾,他该放心才是。
思及此,他不再多想,由著蔺方以替自己把脸上的白布拆下。
就算他曾经看得见,但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对他来说,他已经完全忘了那种感觉,也无法再去想像。
「好了,千岁,可以睁开双眼了。」蔺方以的声音在他前方低声传出,他先是一怔,而後缓缓抬起双手,碰了碰已没让白布遮住的双眼,再慢慢睁开。
他明显感觉到屋内有光,还有身前一大一小的两个黑影,但不知是否太久没看见的关系,眼前的景象看来格外模糊,没一样是清楚的。
为了确认自己真能看得见,他用力底眨了眨双眼,再朝身前的两个黑影伸出手,想触摸确认。
蔺仲辰握住他伸出的手,面带喜悦道:「千岁叔叔,你看得我吗?」
见他伸手握住自己,这才让他肯定眼前的人影是蔺家父子。
他再眨了眨双眼,眼前模糊的景象开始变得清楚,他甚至能清楚看见伫立在桌面上的那根蜡烛,只是不知是否处於背光的关系,两父子的面貌他依旧看不真切。
半刻,他抽出被握住的手,缓慢地从床沿旁站起身,在房内走著。
他、他真的看得见了,放置在一旁的简陋柜子和椅子,以及再朴素不过的客房,他全都清楚看见。
他走到位在房内正中央的桌旁,双眼直盯著桌上正在燃烧的蜡烛,为了确认,直接以手触碰烛火。
痛!
他痛得立刻缩回手,灼烫的感觉,让他更加确认自己所看到的全是事实。
「千岁……」蔺方以上前来到他身旁,面色担忧地看著他。
常千岁转头看他,对上他陌生的面孔,却一点也没生疏的感觉。
没看太久,他立刻转回头,继续看著眼前豔红色蜡烛。「我好像……真的能看得见了,只是感觉好不真切,就好像所看见的全是自己想像出来的画面。」
蔺方以嘴角微扬,安抚地拍了下他的肩,道:「你看不见的时间长达五、六年,会产生这种错觉也不意外。」
是啊,这些年他哪次不是靠自己的想像来认路认人?只是他认路要比认人来得好许多。
转头再看著他,这时他才仔细地看著眼前的救命恩人,发现有只小手牵住他,这才低下头看向另一旁的人。
「难怪店小二会误会,你看来要比你爹好看多了。」
蔺方以闻言眉头一拢,抬手抓了抓下巴的胡子,不满道:「千岁,怎麽连你也这麽说?」
常千岁淡笑著没再答话,转身再环顾了这间不算大的客房,眼底泛著激动的光,是慢慢体会,也在接受自己真的能再次看见。
他还在看著,突然间,门外传来的耳熟对话声令他蓦地拉回思绪,他心一震,连忙上前将耳朵贴在门旁仔细听著,再次确认那是他认定这辈子不会再听见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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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都在忙cwt的事,累得没法更文= =
今天开始恢复日更罗!!
万岁爷千千岁之寻【六十八】
「千岁──」
「嘘,别说话。」他以手指在唇边比了下,全神贯注地在听著门外传来的声音。
房外的人似乎正准备下榻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