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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燕午不无担心道:“主子,风花两位堂主……”
“没错,他们目前不在阁里,只有他们不在,莫独贤等人才能更容易攻进残月阁,不是吗?”燕向南嘴角翘起一个诡异的弧度。刚才把防守说得那么严密,莫独贤把最大的精力都放在进攻残月阁了,他是残月阁的堂主,对于阁里的形势也是了解一二的,自然不会轻看了阁里的所有人。
有点明白了阁主的想法,燕午也不再多问,开始收拾东西,他们明日就要随着其他人去莫独贤在残月阁附近事先安排好的住所,开始所谓的培养默契。
走到床边的时候被燕向南一把拉下,没有反抗地趴□子,堪堪与他对了个脸。燕向南表情严肃地对着那张脸看了半晌,忽而除去了他脸上的易容:“脸色怎么这么难看?”那道伤并不严重,怎会隔了这么些天还是面色蜡黄?
燕午莫名地摸摸自己的脸,疑惑道:“属下并没有任何不适。”
“真的?”相比蝴蝶谷,这人也越来越消瘦了,伸指在那蜡黄的脸蛋上捏了捏,燕向南出乎意料地问,“最近可有再吐?”
“?!”燕午不敢去想阁主这么问的用意,只摇头,虽然有时候仍会不想进食,但确实没有再吐了。
收回的手下意识地搓了搓,像是在抑制什么,燕向南最终还是垂下了手,把人轻巧地横在床铺里侧,“好好休息吧,什么默契配合,这种事不要太放在心上,他们做他们的,我们只要看热闹就可以了。”
这些天为了不让莫独贤起疑他们一直都是睡在一张床的,只是……今晚的阁主似乎不太一样,燕午低头看着揽在自己腰间的手,身体彻底僵硬了……
23、23 动魄
在距离残月阁大约半刻脚程的地方,有家久无人居住的宅院,一众预备对付燕向南的高手们都已经聚集在这里。各自占着各自的庭院,各自抱成团,彼此瞧彼此不顺眼,在刚搬进来的前些天他们几乎只是眼神交流,而且都没有善意。
相对于其他人,郭方的日子过得是非常辛苦的,四海堂只来了三个人,而他跟刘家兄弟却是完全说不上话的,他们两个人同进同出、同吃同食,自己是无论如何也插不进去的。其他的,到底都是一家,还能彼此说说话,打发打发时间。像郭方这样的,跟其他人斗起来也是势单力薄没有底气啊!
燕向南和燕午则是每天深居浅出,不过外面的事情他还是知道的一清二楚,残月阁是他的地盘,难道还能让自己陷入被动的局面?
莫独贤、红霸天等人已经在残月阁附近布置好了,就等最后一股“兵力”的到来。
接到莫独贤的命令,他们不得已汇聚在一起培养所谓的默契,若是还像现在这样一盘散沙,就算各自的本事再强,面对强敌燕向南他们连拖延的时间都没有。那个叫霍坚的没有在江湖上出现过的人带来了一个战得如长枪般笔直的男人,说是由他大致训练一下。
比他的死士们都要冷硬的男人,全身都充斥着纪律、残酷,这是他给燕向南的第一印象,这种气质他曾经在一个地方见过,如果估计正确,莫独贤竟然跟朝廷上的人搭上边了!也是,朝廷中也不乏想除掉他和哥哥的官员,从那里下手在聪明不过了。
但是,江湖人和兵士总是不一样的,他们大部分时间都是无拘无束甚至是不需要下跪行礼的,也不用整日整夜的操练,所以,矛盾不可避免地产生了。面对如此严厉乃至毫不留情的训练过程及内容,大部分人都保持着愤怒和消极的情绪,直到红霸天、莫独贤、方振龙等人分别来了一次,关系总算是缓和了那么一点。
燕向南算是其中一个异类,他每天出现的次数比起之前又减少了许多,当然也包括寸步不离的燕午,以至于有一段时间那个长枪般的男人都不知道有这两个人,直到莫独贤特意把人介绍给他,示意他不要太过于严格,只需要把到时他们要怎么做详细地告知他们就可以了。
霍大人之前就交代过不需要用兵营里的规矩来约束这些江湖人,所以他刻意无视了许多事情,包括每天弄清楚他们的人数,现在看来,他是过于放松了!
南宫凌在又一次没有见到刘家兄弟的身影,被其他人表示不公平的时候,终于忍不住了,大步流星走至房门前,一脚踹开了房门!这已经是很温柔的做法了,通常他的士兵犯错的时候他是一脚踹上他们的胸口!
燕向南正抱着一本书状似很悠闲地躺在床上,闻声只是稍微扭了下头,很是不赞同道:“南宫兄弟,我想进门之前先敲门是做人的基本礼节。”
南宫凌本着脸,长时间的兵营生涯让他的脸无需刻意就面无表情,“刘威,即便莫堂主交代我对你们不用太过严格你也不能如此,赶快起来训练!还有,你的弟弟呢?”南宫凌环视这个并不大的屋子,只有刘威一个人。
燕向南笑道:“五儿正是年少,自然不会成天憋在这院子里,出去玩儿啦!”
南宫凌皱眉,“你!”
不想再与他废话,南宫凌直接伸手拿人,不过使足了力气也没撼动他分毫,燕向南瞄着胳膊上的手似笑非笑,“既然霍坚大人让你来训练我们,想必你一定是身手不凡,不如我们来比试比试,倘若你赢了我们兄弟俩就乖乖地听凭你的命令,不过要是你输了……就不许再来骚扰我们。”
他是将士,不是武林高手,他擅长训练士兵而不是与武林人士厮杀!不过眼前他若不应战日后更不可能发号施令了,他收回手,踏着重重的脚步往门外走,“好,就照你说的,出来。”
“我说南宫兄弟,能不能说说你为什么要来训练我们?为了对付燕向南?”燕向南实在是很想知道,所以他也就不客气地问了出来。
南宫凌脚步一顿,不带一丝感情道:“我不知道什么燕向南,只是听从霍大人的命令。”
看着人消失在门外,燕向南扔掉书鱼跃起来,活动活动腰板,嘴巴里轻吐出俩字:盲从。不过对于他的这种盲从他表示理解,因为这就好比他阁里的死士暗卫,也只要记住一个字:忠。不管主子让他们去做什么,是对是错他们都不会去考虑,只要成功完成任务,那是连生死都抛诸脑后的。
被主子说去耍玩的燕午去哪儿了呢?他在晚上悄无声息地潜去了残月阁,见了主管原啸,把燕向南的意思说与他听,就在他要走的时候原啸拦住了他,“燕午是吧,你不需要再回去了,阁主让你留在阁里。”
燕午眼里的疑惑一闪而过,但他不会去质疑阁主的命令,“是,原主管,我需要做些什么?”
“额,”忽然接到阁主的指令,原啸还真不知道让这死士去干什么,他甚至不明白阁主为什么要特意向他叮嘱这名死士?他盯着这名死士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一点儿花来,“回小院吧,原地待命。”
燕午没着没落的回去了,阁主为什么突然让他回来呢?这样只有阁主一人留在那里,对于刘武忽然消失他要如何回应其他人的质疑呢?虽然人在阁里,心思却似乎还是留在阁主身边,继续着这月余来他一直做的事……
肩膀上忽然落了一只手,燕午回过神来去抓那只手,左手肘已经狠狠地回击,两人在短时间内过了几招,燕未呜哩哇啦地叫起来,“停停!不打了!我可是要保存实力好好对付那些觊觎阁主位子的混蛋!揍死那帮作死的!”
燕午把他的手甩到一边儿去,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回屋,燕未转着眼珠跟上来,贼贼道:“我说燕午,刚才我都碰到你了你才反应过来,反应变差了!是不是最近都没有时间练功啊?我可是知道你这么长时间都和阁主在一起,天啊,想想都好恐怖!阁主好相处吗?”燕午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燕未才敢说这玩笑话。
燕午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就在燕未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他忽然低声说:“其实……阁主并不难相处,只要不……”
最后几个字声如蚊子含在嘴里,燕未使劲竖直了耳朵也没听清,他走到燕午身前弯□,抿嘴观察他的表情,严肃道:“你不对劲儿!”
“他不对劲儿我一眼就看出来了,何需观察那么久?”嘲弄的声音响起,来自于串门子的燕辰。他们这些死士这些天没有任务全部聚集在一起待命,知道陪了阁主个把月的死士回来了都想过来看一眼。
燕午动了动腿,他来时刻意穿了宽松的衣裳,原主管都一点儿没发现,希望他们也不要看出来吧!
“燕辰!你就要跟我作对是吧,你倒是说说你看出什么来了?”燕未气鼓鼓的。
“嗤,他脚步略显虚浮,面色蜡黄,一看就是营养不良!本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我们这些死士不少都是贫苦家庭出身,营养不良那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可是燕午以前不是这样的,难道是……”阁主苛责了你的吃食?这话燕辰没说出来,打死他也不敢背后妄论阁主。
“就这呀,我早看出来了!不过还有一样你肯定没看出来~”燕未得意地抱起双臂,鄙视燕辰,想吊吊他的胃口,却在不经意间把某人的心给吊到了喉咙眼儿。
“哼,是什么你说。”相貌没变身高没变也没有受伤,还能有什么?
“燕午的衣裳咋个变成俊逸小公子的了这你都没看出来,平时都穿得劲装不是?”一口气把话说完,燕未张狂地大笑起来,明显的调侃让两人是又气又好笑,直接让燕辰上脚踹在屁股上,这小子太欠揍了!
“吵吵嚷嚷什么?”依然铿锵有力的声音再次在门口响起,不大却让三名死士瞬间止住了所有的动作,端端正正地站着了。
来人正是燕癸,锐利的目光一一扫过眼前的三名死士,在经过燕未的时候别有深意地瞪了他一眼,看到他心虚地转移了视线才继续扫视,最后落在燕午身上,“就算阁主不在,死士守则也要时刻谨记,平时跟你们说的话全都当屁放了?!”说得死士们是大气也不敢出,生怕燕癸一脚狠踹过来,那威力不是燕辰玩笑般的一脚都比的。
燕癸训好了三人,这才道出来的目的,“燕午,跟我来。”
与此同时,一人只身留在贼营的燕向南却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烦闷,他只是为了将刘威的蛮横无理演到极致,这才寻衅南宫凌,把他打到趴在地上起不来,好好地挫了他的锐气!谁想,被一院子各式各样的江湖人看在眼里他简直就成了香饽饽,成天有人冒着被暗器扎脖子的危险上门找他切磋。他们能看出来,刘威跟南宫凌的比试根本没有用上内力,纯粹的拳脚功夫,江湖人,不用内力,还真不敢说能打得过一拳一脚练出血气来的兵将,尤其是那气势!可刘威愣是将人打服了!
南宫凌现在也多了一件事,就是游说刘威去参军,他的拳脚功夫不用来训练兵将太可惜了!
燕向南对于这武将的想法嗤之以鼻,直接不睬他,“省省吧,做个逍遥无忌的江湖人才是老子愿意的,跑到那个地方被人管制才是傻子呢!”
莫独贤等人自然不会小院的风气都被他看中的刘威染成什么样儿了,他们已经开始发动进攻了,无数人将残月阁密密麻麻地包围起来,势必不会放走一个苍蝇蚊子!弓箭手埋伏在他们有可能逃脱的地方,就等着将人射成马蜂窝!此外,还有威风凛凛的皇城军就镇守在四周城镇的交通要道,阻止可能会有的援军。
反观残月阁内,原主管神情淡定地指挥者一众侍卫刻意弄出些响动,让外面的人以为他们在严阵以待或者试图逃脱。大部分地方却都是安静无声的,残月阁此时不像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一大势力,倒像是人丁单薄的高门大户。不过,这些事情围在外面的那些人是丝毫不知道的。
在一个更加安静的地方,燕午被那双锐利的眼睛审视着,冷汗直流,恨不得下手把肚子按平了不让人瞧出端倪,他真的没有把握瞒得过燕癸的眼睛!
“你该知道自己是个死士,死士是什么,以主子的命令为天,命是主子的,感情、更是主子的,除了忠心,其他一切都不应该存在。否则,只死路一条。”过了半晌,燕癸淡淡开口,但说来的话却让燕午心惊,他知道了什么?
“癸哥,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为什么单独把我叫来说这些?”抱存着一丝期望,燕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