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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加的臣子,此时却是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洛浮夕】三个字,对于墨夜来说,有了新的认识。
“放手!”
109、一百九 新的太阳 。。。
墨夜又道。
“不!”
“朕命令你放手!”
等来的不过是洛浮夕继续抗旨:“宗政墨夜,你早就不是帝王了,凭什么命令我?我就是不放!”
“你也会死的!”他几乎是歇斯底里的喊出来了。紧绷的神经几乎可以想象着听到对方手肘被韧带被撕裂的声音。
“死也不会放过你!”
好一句【死也不会放过你!】
随后的,墨夜抬头,便是看到洛浮夕双眼通红,水汽覆上了他的双眸。
他瞪大眼睛,看着这处细微的变化,难以置信的感到了脸颊上有水珠的滑落。
那不是天空的雨水,带着熟悉的气息和咸味,渗入到了墨夜的皮肤里。
他认得,那是洛浮夕的眼泪。
他哭了?
墨夜蹙眉。明明刚刚还是嘴硬的,转眼,到底是心软了。
墨夜的表情变得让人难以理解,他知道,子沐抱着他,定是不会松手,他今天来的目的,就是找机会除掉自己报仇雪恨来了。他不死,子沐是不会松手的。
可是洛浮夕呢?自己不松手,他如何会松开?
所有的好,与不好,回忆与往昔,都成为了一瞬间的念想。
墨夜几乎忘记了过去重重的纠葛,想到的,只是这个臣子一切行为的初衷。
不过是一个“爱”字,一个“恨”字。
原本可以爱憎分明的,却因为自己的自私,导致他在爱恨中纠葛了无数次,终于有了今天的机会可以扬眉吐气一番了,却又因为心软,而几乎功亏一篑。
也罢,若这就是他们彼此的最后宿命,注定纠缠半辈子的恩怨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个了断。
都是他欠他的,全都是。
墨夜心里明镜一般,下了最后的决心。
【是欠他的,终要自己来偿还。】
墨夜笑了,对着洛浮夕道:“你会善待我的儿子么?”
“他也是我的外甥。”
“好。”墨夜点点头,洛浮夕楞在原地,不知道他为什么会问这个问题。
墨夜对着他又道:“……你会成为最好的国主。”
“帝君!?”
他嘴角含笑,终于下放下心来心,也许这就是最好的答案。
墨夜长长地舒出的那口压抑很久的气,渐渐地松开了洛浮夕的手!
双手纠缠的部分,在一点点缩小,洛浮夕几乎可以感觉到,墨夜的手心在往下滑,几乎要从自己的手里挣脱出来了!
待知道对方的真实意图时,洛浮夕大惊,又往下追去了几寸,拼命拉住他的手,一面哽咽道:“别……别放弃……不要松开……”
墨夜摇摇头:“不松开,你也会死,洛浮夕,你终于心想事成了,从今以后,再没有宗政墨夜这个人来束缚你,逼迫你。你终于,自由了!”
说完,对方笑着完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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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浮夕的手中抽了出来,跟着子沐一起,在洛浮夕的面前的一点点坠落。
“不!——不!!!!!!!!!!!!!”
他高声大喊,几乎也要跟着对方一起跳落下去,他看到子沐终于微笑着松开了环保墨夜腰身的手,先一步掉进了护城河。再一眼,想要伸手捞住对方,却生生只撕扯下一块他身上衣服的布料。
但见墨夜一点点消逝在黑暗中,他看到对方张开的嘴巴,从里面吐出根本听不清楚的话来。
那唇语的意思,不过三个字。
可惜,这三个字,哪怕他等了一辈子,如今终于看到,却也不是亲耳听到的。
墨夜说:【我爱你】……
不过是从张开的口型中读到。
随后便是泪如雨下,那过往的种种,一瞬间都随着坠入护城河的这个人,一起消逝了。
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会直面墨夜的消失,他原以为,墨夜会跟他在一起一辈子的,这一辈子很长,他还有很多时间跟对方慢慢耳鬓厮,如今,只好全当作了回忆,永远也不会有重聚的一刻了。
这三个字,他等了一辈子,每天在梦中都希望能够从墨夜的嘴边漏出来,可他偏偏没有半点的风声,而今到了这般的田地,终于看到了唇形的三个字。
于他而言,居然无喜,也无悲了。
他要的很简单。
不过就是这三个字。
偏偏的,他要的,墨夜不给,他给的时候,自己已经要不起了。
洛浮夕疯了一般的跑出了凝露台,喊人去护城河捞人。
不过是隆冬最寻常的日子,尽管是暖冬,可护城河的水,依旧冰冷刺骨。谁掉入护城河一整夜没有被捞上来,还能保持着正常体温,并且没有出一点意外的?
但凡遇到夜晚掉进深河中,多半是九死一生,救不回来了。
那部队从护城河河水的源头开始,一直到下游,全部封锁起来,洛浮夕下了死命令,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哪怕将水抽干了,也要找到墨夜和子沐。
他在河边呆了整整一夜,几乎要亲自跳下去寻人了,结果被眼快的韩来玉抱住,拦了下来,任由他在岸边发疯了一般的哭喊,也不放他下去一点。
“大人保重身体,若是大人再出一点事情,整个国家由谁来执政?”
好不容易将洛浮夕哄回去了,范白宣和申之敏带人道:“快天亮了,登基大典准备完善,还望大人辅佐新君登基为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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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旭日,如往常一般的升起来,没有因为凝露台一代帝王的殒灭而有半分的变化。就此对于洛浮夕来说,也是一个象征。
那就是:不管江山易主,谁来做这个帝王,太阳照样升起,百姓的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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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照旧要过。
谁做帝王并不重要,也没有天相,谁有本事,谁都可以做。
洛浮夕一宿没有睡,因为直到早晨早朝的晨鼓敲响,禁卫军处也没有一点寻到人的消息。与此同时,皇宫、京城、乃至天下,都发生着一场剧变。
今天的京城,格外的安静。四处都可见戒备森严的禁卫军,且都是生面孔。那勤政殿四处也安插了杜三娘的军队,旁人不知道这些生面孔从哪里调来的,似乎是一夜空降一般。不由觉得背脊发凉,唯恐有什么变化。
晨鼓敲响了三遍,到了上早朝的时候。洛浮夕在东宫,伴随着襁褓中的昀夕,一道迎接了全新的朝阳。他一边看着宫女们鱼贯而入,为小昀夕换上了新的衣服。
韩来玉差人取来了全新的朝袍,给洛浮夕换上,并且亲自下跪,替他系上腰带,附上九龙玉佩。
韩来玉一边看,一边笑道:“大人从今天开始,可就是摄政王了,这一件朝袍,很合身呢。”
“是么?”洛浮夕心不在焉,不过敷衍的点点头。“帝君不慎暴毙,去世前传位为小皇子昀夕,又封我为摄政王的诏书,恐怕今日会引起轩然大波。”
“赵阁老已经被敦煌放回来了,现在在回来的路上,最快也要三五日才能到京城,这下就算有微词,也晚了。如今上下一条心,不过是为了国家好,外有洪家军,杜家军,内有范白宣,申之敏,沈绥良等良相,害怕一个赵阁老不成?”
说话间,韩来玉搀扶着洛浮夕已经登上了勤政殿的高台。这些十几级的高高阶梯,他走过无数回了,可如今,有机会好好地站在上面,环视四周,却是第一次。
他目光所及,是在勤政殿的高台上,可以对整个皇宫一览无余,尽收眼底。
那高高在上,傲视天下的波澜壮阔,也只有真正站在了这个高度,才得以看清楚而已。
所有的雄心壮志,一瞬间被点燃了。难怪那么多人,都想要做到皇位上,看一看江山万里。原来果真是有这般的吸引力。
多少次,墨夜看到的,都是这样一幅无与伦比的景象。而旁人,则都是背对着它们而站立。
“大人,时候不早了,该上早朝了!”韩来玉在身后小心的叮嘱道。
“是么?时候到了?”洛浮夕好像是在问韩来玉,又好像是在跟自己说。他没有等他回答,原本脸上的温柔倏然消失,转而变得异常的冷峻和严肃。“走吧!”
这一声“走吧!”,无比的坚定,一步步铿锵有力,跟他一起,迈入了权力的最高峰。
从今以后,这天下不再是宗政的天下,是他洛浮夕的天下。而他【洛浮夕】三个字,将会是一个帝国,最为显赫的权利的至高点的象征。
【从今天起,我固
109、一百九 新的太阳 。。。
然不是你的男宠,我也不再是你亲笔御题的臣子,我是你统管后宫、整理整个朝纲的国玺!
从今天起,我的笑,我的怒,我的抉择断论,都将会随着太阳的升起,照亮整个京城,点燃整个天下!
从今天起,天下再没有宗政墨夜,只有我洛浮夕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木存文的人,伤不起啊~~T T
谁说偶是隔日更!?抽打!
110
110、一百十 新的国主 。。。
一百十。新的国主
勤政殿的今日,比往常更为安静。
在百官的眼中,墨夜已经抱病没有上朝四天了,也没有露面。出来传递消息的,只是曾经有过权利朱笔御批,暗掌国玺的洛浮夕。他们已经习惯了洛浮夕的代政,这不是第一次了。
早有人窃窃私语,说赵阁老至今未归,多半这朝中有猫腻,恐怕有变。可今日一上朝,但见周围围满了神色肃穆的禁卫军,朝中内阁处的几个重臣,范白宣、申之敏等人,也是坦然处之之姿。谁还敢有半点废话?
“承恩公,洛大人到——!”
门口的宫人高声喝道!那宫门被重重推开,为首的正是韩来玉,鱼贯而入两拨宫人,分开出一条人道来,洛浮夕就在宫门口,朝阳的光芒下显露出身姿来。
他昂首阔步,一步步,走向了权利的最高峰。
回头看着百官茫然无知的举措。
从来没有见过他,能以这样的姿态,处变不惊地从容的走到朝前吧!
“帝君在哪?”大概是看到了不寻常,一个不知死活的文官在私下质问。
帝君?
洛浮夕冷笑了一声,此时他已经走到了高台上,这是他从来也没有走到过的位置,站在墨夜的龙椅边上,抚摩着它的身体。
以前,洛浮夕都站在墨夜和这把龙椅的下面,默默抬头仰望看着他英武的身资,将他看做世间权利最高的极致,而如今,洛浮夕要让着龙椅,靠在他的身后,让那龙椅看着他是怎样治理着一个国家,收服他的子民!
洛浮夕一言不发,韩来玉上前一步,将圣旨抖开,高声朗读了之前墨夜的旨意。墨夜抱病,已是全天下知道的事情,如今再发一份医治无效的诏书,也是情理之中。
果然,当韩来玉命人敲响丧钟,告知墨夜暴毙而亡的消息时,朝中引起了轩然大波,那些人,多半是不肯相信的!
随后便是几个死硬的老臣上来要求见尸。
那范白宣马上上前,一把喝止住了插话的,道:“圣旨还没有念完!急什么!?”
韩来玉继续道:“……特此着皇子昀夕登基,成为国之新君,封承恩公洛浮夕为摄政王,一品镇国公,刑部尚书范白宣、吏部尚书申之敏、兵部侍郎沈绥良为辅臣之首,杜三郎为京城禁卫军都统,保新君顺利登基,若有不服者,逆谋作乱者,斩立决!”
圣旨念完,当场有人表示不服,将圣旨视为无物,也压根不相信墨夜就此驾崩了!
那来人就是刚刚发出“帝君在哪儿”的人,两江督抚李大人。
这个人是个满口的之乎者也,君臣之道,其实只知道浑水摸鱼,中饱私囊之人,墨夜早就想继续肃清这帮子贪官污吏,无奈近年连着打仗,也便让他们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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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年舒心的日子。一想起来,就觉得颇为头疼。
洛浮夕没有理会他,命人移开了龙椅,把他的摄政王的椅子摆在它的前面。
后面进来的禁卫军,一拥而上的扣住了那个大声质问的翰林学士李文书。
朝堂之上一片安静,禁卫军的剑拔弩张,早就吓退了蠢蠢欲动之人的气焰。
洛浮夕稳稳地坐在椅子上,俯视脚下大臣们。
“你问帝君在哪里?”
他笑了,居然也不解答他的问题,直接翻开一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