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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我?”他不解。
墨夜微笑,一句【谢谢】,似乎出自肺腑。
“你这一伤,将那些不听话的,都彻底除个干净了,如何不谢你?你替朕解了忧。”
呵,居然是这样。
洛浮夕心里翻江倒海,其实这个理由,他早就应该猜到,墨夜何尝真正关心过一个人?
他最爱的,不过是他自己,其次便是他的江山。
那江山社稷,也是他爱自己的象征而已。
洛浮夕无谓的受了一刀,划在肩上胳膊上虽不致命,却是伤经动骨,经脉相同的疼了好几日,而受伤的理由,也何其可笑的全部拜他所赐。
他不闻不问,居然先肃清了陈都统等等一干人等,高枕无忧后,这才来他的【洛水别居】看他,说一些冠冕堂皇的漂亮话。
洛浮夕眯了眯眼,一刀的疼痛,他全替墨夜挨了,他牙一咬,忍下来,可面对墨夜淡然无一点温情的言辞,心里却是翻腾不休。
隐隐觉得心痛起来。
他纵然无所察觉这痛的原因是什么,只是可笑自己原以为墨夜会对他有一点两点的心疼,可到头来,他的受伤,不过是墨夜铲除异己的理由。
倘若,他的受伤,没有一点价值呢?
那么墨夜,他还会来别居看他么?
“原来是这样,那帝君可真是要好好谢谢臣了。”他轻笑一声,收起了所有的疑惑,对这墨夜道。
一双清澈的双眸,对上墨夜,双瞳里溢出几多别样情绪,墨夜猜不透,他是委屈,还是责怪。竟忍不住将对方抱住。
看手里的药,渐渐失了热气。
洛浮夕道:“不是要喂臣喝药么?都要凉了。”
墨夜顿了一顿,目光从他脸上移开,手指贴了贴碗沿,不烫,刚好,遂送了勺子送到洛浮夕嘴边。
对方乖巧的张开嘴,一点点将勺子含了进去,那粉色的小舌还沿了勺子中的药水,试了试温度。
墨夜看在眼里,不由被这一副颇是勾人的景象所触动,下意识的吞了一口口水。
洛浮夕微察墨夜风起云涌的表情,装作全然不知,将那药咽了下去,而后又皱了眉,吐出粉色的小舌,对墨夜道:
“苦!”
“苦?”
墨夜回神,伸了舌头舔了一口药,那药其实不苦,早就被加了甘草甘菊等物,除去了苦味,洛浮夕也不是头一次喝这药了,哪有这会儿才来抱怨药苦的道理?
分明就是朝他撒娇来了。
墨夜自然这份自信可以那么想,后宫众多人,哪一个不是在他来看她们的时候,使出浑身解数,想要多留他一刻半刻的,希望能得恩宠甚隆。撒娇的,殷勤的,孱弱的,妖魅的。他好心情的时候,照单全收。独独想不到,洛浮夕居然也学会了这一出?
前先哭着喊着要出宫回洛水,一时的豪气节操,可在他身下承欢后,还不是一个个的都想多留在他身边一会儿?
他洛浮夕,也不例外罢了。
这种自信,让墨夜更是心情舒畅的很,连洛水国都征服了,一个小小的洛水王子,跟不是他的对手。
墨夜抬起他的下巴,居高临下的注视着那一双含水的双眸,得意道:“那怎么办?朕喂的,都觉得苦,若爱卿一个人喝,岂不是更苦?”
说完故意将瓷碗搁在案几上,又将上面摆的一盘子果脯拉近道:
“嫌朕喂的苦,那爱卿自己喝,喝完含一块蜜饯就不苦了。”
洛浮夕见他把碗放下,颇为哀怨地看了他一眼,自己伸手接过,眼一闭,咬了碗沿,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下去,嘴角的苦味还没有全部咽下去,那一睁眼,居然看到墨夜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伸手将碗移走,一手绕过自己的腰身,撑在后面的床头,没有一点预兆的直接欺压上来。
“嗯?”
他还来不及看清楚,嘴唇便被霸道的舌头所侵略,牙关也被对方的蛮横所撬开,长驱直入地横扫了自己的口腔,还勾出自己的舌头与之绞缠一起。
进入他口腔的,还有一颗味甘香甜的甜杏!竟咬在墨夜嘴里,被他嘴对嘴的喂了进来。
“嗯……”洛浮夕一面舌尖尝到了咬碎的果肉,蜜汁的甜味充斥口腔,四处游走,一面又要对付墨夜的霸道,与之纠缠,弄得力不从心,未几便喘息起来,想要朝身后躲去。
墨夜睁开眼眸,一手撑住洛浮夕的腰,让他根本无法后退半步,又是一通索取,这才将面红耳赤的洛浮夕放开。
“不苦了?”他坏笑道。
洛浮夕将甜杏咽下去,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对方嗯了一声,将被子拉上,把他裹好,又用手拂过洛浮夕的手臂上的伤口处:“还疼么?”
“不怎么疼了,太医每天都来换药的,宫人们也很小心,换洗的时候不都不敢让臣浸到水里。只是太医说,过些时候长新肉了,那刀口就会又疼又痒。”
墨夜点点头:“是,你从没受过刀伤吧?朕十几岁的时候就在马背上度过了,在外征战,大小伤无数,新肉长起来的时候的痒,比疼痛,更加叫人难以忍受。”
安慰完臣子,墨夜想起了一件一直想问的事:“朕还没有问你,你是怎么惹了这个炸药桶子?他老头儿被朕撤了职,定是许多不服,你还去惹他?”
这话叫洛浮夕听了颇不是滋味,明明就是他的错,他平白被人砍了,哪里是自己惹的对方?
“臣怎么会先招惹他!是他……是他……”
陈都统后面的话,不堪入耳,洛浮夕一时说不出口。
“他怎么你了?有朕在,你还怕什么?”
“……他……他说臣……以色事君……要学姜子牙,砍了我这个狐媚惑主的假妲己……要清君侧……”
声音越说越小,最后像是蚊喃。
可对方听完,不怒反笑,“哈哈,这个老粗戏文看多了,也知道姜子牙斩妲己这出?”
洛浮夕见状,很是愤恨,咬着嘴唇恨不得扑上去咬他两口。全错在他,他还笑得出来?
见到洛浮夕一脸的委屈,墨夜这才止住笑,对他认真道:
“朕害你受了罪,这一刀,这一委屈,定会补偿给你。”
“臣……不是这个意思。”
墨夜又道:“不管你什么意思,朕的意思,你不必推让,朕自会替你做主!不过……”
“嗯?”
他话锋一转,眼里闪过烁烁的光:“朕不喜欢,你跟别的男人走太近,范白宣,也一样。”
洛浮夕一惊,抬头对上墨夜的眼眸,原来那日的一切,他其实全部知道,不过是默不作声罢了。他心里突然慌乱起来,想到一个不是可能的可能。
难道那晚,是墨夜故意让人引来了眼里容不得沙子的陈都统?并让他看到了自己,然后陈都统会恼羞成怒也都被计算在他内?
再然后,这一出戏就跟他想的一样,陈都统出言不逊,甚至砍伤了他,都出于墨夜的计划?
于是就有了第二日,他堂而皇之的寻了这个理由,法办了陈都统和一干有关系的人?
洛浮夕愣在原地,那唇齿间的温情犹在,而心脏却如寒秋一般,逐渐变冷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不更了说,停一日,洛小哥很是生气呢,闹别扭了说~~
哎呀呀,墨夜啊,你要加把劲了~~洛小哥生气,脾气不怎么好呢哈哈
37
37、三十七 沐浴 。。。
三十七。沐浴
帝王家的御医用药,讲究下重手,墨夜若在三日看不到好转,是绝对会拆了太医院的。所以不过五六日的修养,洛浮夕的肩膀和胳膊便开始长新肉了,伤口愈合的很快,一点点结起紫色的疤。这一个过程却是最难熬的,墨夜的话不错,痒起来,比疼痛更加叫人难耐,恨不得拆了线,拆了药膏,狠狠抓几下。
可偏偏抓不得。
结果刚开始痒的时候,墨夜便一个传旨,命令洛浮夕睡到他承恩宫去!
听到这个旨意,洛浮夕惊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问一旁的常公公:“为什么?”
常公公笑得甚是诡异,缓缓道:“帝君以前,可从来不招人进承恩宫小住,您这是得隆宠了!至于原因,大人自己问帝君罢。”
于是洛浮夕便被人搀扶着到了承恩宫,在墨夜寝宫的旁边,拾掇出一处安静偏殿,跟墨夜的龙床不过是一墙之隔。这处偏殿因有尽有,洛浮夕进门的时候,见到里屋站了好几个御医。
“这是……”洛浮夕被子沐搀在手上,回头又问了常公公。这里也不见墨夜。
常公公道:“这几位大人,您都见过了,就是平日给您换洗药膏的大人们,帝君让您住进偏殿,这一动怕伤口又裂了,自然要大人们先过来瞧仔细了。”
他倒是想的细心。
洛浮夕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墨夜要强行命他住进偏殿,这洛水别居也很好,可他自然不会说一个【不】字去故意冲撞他。
于是领了情,便在这里住下了。
御医们给他把了脉,又换了新药,那伤口好得挺快,也没有因为行动而重新被撕裂了。
一切安好后,御医们都准备退下,那洛浮夕叫住了为首的张御医。
“张大人,我这几日手痒的厉害,不知道可否有什么止痒之物可以让我抵一抵?”
奇痒,是世间最难以忍受的事,而且,还不能抓。
两个字:挠心!
那张大人想了一想:“这刀伤长新肉,非比蛇虫鼠蚁咬的,可以用草药,一热,也便会痒,只是现在还在用药,伤口碰不得其他的药。”
洛浮夕皱了皱眉,看来是没有其他方法了,只好道:“既然如此,有劳了。”
张大人等御医走后,子沐和常公公进来伺候了晚膳,不过刚刚用完清淡的小米粥,各色素食,墨夜便进门了。
常公公带着子沐退下,洛浮夕手里端着碗,刚要起身,便被墨夜又重新按在椅子上。
“别起了,伤成那样,免跪。”
洛浮夕一笑,颇生几分动情:“臣是伤了手臂,又不是被刺了腿,也没有伤到要害。”
墨夜随他一道做下,看了看桌上的菜色,他伤口还在愈合,只能吃这些不长肉的忌口,吃了足有五六日。
“这些清淡的,可能下咽?御医说你不能进发体的肉食。”
“怎么不能?我吃着到好。”洛浮夕将碗搁下。
墨夜微微蹙眉,起身站到洛浮夕身后,居然双手环到他的胸前,两臂收紧,将他箍在怀里。洛浮夕还弄不清楚状况,身后的男人幽幽道:“才五六天,这就瘦成这样了?”
“呃……”瘦了?
身后的继续环着,伏身将头垫在洛浮夕的肩头:“朕不喜欢你瘦……一把骨头。等伤好了,定要大鱼大肉喂胖你。”
忍不住笑出来,洛浮夕回头道:“帝君当洛浮夕是神仙呢?可忽瘦,忽胖?”
那一侧脸,他从墨夜俊朗的脸上,看到了难得一见的温柔。
一时间,竟看怔了。
这个男人,一时热,一时冷,做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根本看不清是真心真意,还是虚情假意,如今对他的好,可真是能信任么?
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洛浮夕与墨夜之间,便有了一份猜忌,他怕自己一而再,再而三地被他利用,成为他手里的棋子。
他对他好,可他想要的,从他身上得到的,可能会更多。
就拿这次受伤的事来说,墨夜得知后,第一时间居然是拿此时惩办了敌手,而不是问他一声好不好,疼不疼。加之之前的诸多行径,都不能不让洛浮夕留心怀疑,他被砍伤,是不是也是墨夜精心策划的一出戏。
尽管,他不敢开口去问他,向他证实。
洛浮夕自然也不会笨到,因为这点小恩小惠,而付出自己全部的真情。他对墨夜的感情,也不过是陪着他高兴,演一出又一出,墨夜编排好的戏而已。
【殿前试会元】也好,【毒酒赐公主】也罢,还是今日的【大闹丞相府】,不外乎是墨夜好心情下的杰作,自己?呵呵,一个戏子罢了。
所以,闹怕墨夜在自己面前流露的是这种温柔如水的表情,他都有理由相信,这个帝君,是在演戏。
想到此,回了神,充当什么都不知道,浑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