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诏上面。但是在朕离开之前,朕是不会告知天下的。”
听到这里,齐王内心愈发不安,扭头看向远处陪著世子游玩的那个人。兰政深知自己这辈子辜负太多人了,其中也包括兰玫,但惟独不想在往後的日子里辜负这个心爱之人,继续著如今聚少离多度日如年的日子。
苍老的皇帝顺著兰政的眼神看过去,望见自己的养子,便无力地闭上双眼。
37
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楚王躺在自家王府一隅,安静地翻阅著那个人喜欢看的书籍,都是些才子佳人一见锺情再见倾心的故事,编排和剧情都是千篇一律,真搞不懂齐王为何这麽喜欢,还要和自己分享。
就在王爷心中感到一阵纳闷的时候,下人传达,有位客人求见。兰玫问下人来人是谁,仆人报上名字。这个名字楚王听说过,知道他是鲁王的门客。
“让他进来吧。”
不一会儿,徐达通跟随著带路的仆人,来到楚王面前。
“在下参见王爷。”来人恭敬地向兰玫行礼。
坐在酸枝椅子上的楚王抬了抬手,说道:“免礼了,平身吧。”
“谢过王爷。”下跪的徐达通拍了拍衣袖,端正地站立起来。
“徐达通,作为鲁王门客的你,今日前来楚王府找本王,有何贵干?”
“在下就开门见山了,今日在下冒昧拜访,是代表我家王爷,与楚王你共商大计的。”
“哦?八皇兄他现在应该分身乏术,在军机处忙著对付十一皇兄吧。那又跟本王有何关系呢?”
“正因为王爷忙碌无暇,於是才命在下捎个话。王爷他,希望能够跟楚王你结成联盟。”
兰玫抬了一下眼睛,瞄了这个门客一眼,冷漠地问道:“如今晋王鲁王正斗个你死我活,再者父皇一直忌惮亲王和皇子结党营私,本王跟鲁王和晋王都是手足,岂能做出对不起兄弟情谊的事情呢?”
徐达通上前劝告楚王:“王爷且慢,请容在下说下去。鲁王没有让王爷你陷入手足相残困境的意思,请王爷放心。”
“既然如此,八皇兄要本王跟他如何结盟呢?”
“王爷你也知道,如今皇上病重在床,为了避嫌,亲王皇子一律不得擅自进宫。但是只有王爷你是唯一的例外。鲁王他只需要王爷你能够将未央宫内,皇上的现况告知在下,由在下转告鲁王,便足够了。”说著,徐达通呈上一封鲁王亲笔写给兰玫的信,解释道:“这里面是王爷要跟楚王你要说的一些话,是连在下也不允许被告知的事情。烦请楚王阅後再作定夺。”
兰玫接过信封,封口被火漆封得严严密密。徐达通识趣避嫌,自行退下,留下王爷独自读著信。兰玫看了又看,八皇兄的意思很明确,要兰玫一五一十地把在未央宫养病等死的父皇的情况告知给自己。作为交换条件,兰敏向楚王许诺,他日鲁王继承大统,必定不会过问齐王和兰玫之间的任何事情,任由二人做一对逍遥人间的王爷。不可否认,楚王对八皇兄的许诺心动了。然而,当前宫内斗争激烈,这可以是兰敏对自己的许诺。反之,若是自己不从,这也是兰玫在鲁王手上的把柄。同时,受到牵连的还有兰政!万一兰敏决意为了皇位,向父皇透露自己跟齐王相恋之事。到时候,恐怕自己和兰政只能共赴黄泉才能继续做一对鸳鸯了。
答应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而且,被威胁的事,兰玫没打算告诉兰政。楚王不想把齐王牵涉到这场利益交换里面去,同时不想让兰政身陷两难的境地。
午後时分,徐达通带著令人满意的答复,回去鲁王府复命去了。
38
自从那一天入宫面圣之後,齐王就被外界认定其为卷入皇位之争的新的角逐者。然而,事情的发展却有点儿出乎意料之外。此後的半个月,齐王一如往常地过著寓公的日子。而皇帝呢,在之後的几次想念孙儿,也只是宣俊世子进宫而已,没有再见过兰政。皇帝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地差劲,但有时候又会突然好那麽一两天。军机处那边,晋王和鲁王,一时之间谁也压不倒谁,大家还是半斤八两地针锋相对,日子也就这样子继续过著。
不过,齐王为了给父皇添寿祈福,在府内修建了一座佛堂,邀请了数十位喇嘛,当中还有得道高僧来到自家王府,每日为圣上的健康诵经祈福。而且,作为跟在王爷身边时间最长的姚王妃,俊世子的生母,为表虔诚决定开始茹素,其他的王妃们也跟著响应。如此一来,抄写经文,和大师们讨论佛法,变成了齐王现在的日常主题了。
这一天,王爷一如平日地在敬云阁内专心致志地抄写著经文,北齐版本的金刚经的字体非楷非隶,别有一番韵味在里面。当然,兰政也会抄写梵文的大悲咒,只要是能够帮助父皇延年益寿,又有何不可呢?俗话说,心诚则灵。
站在书案旁边安静地推著墨砚磨墨的尘央,低头看著王爷认真地在生宣纸上挥毫。这样又过了一个时辰,尘央看著书案上堆著已经有一定厚度的经文,便忍不住开口劝齐王了。
“王爷,你都已经写了好久了,不如先休息一下吧。”尘央轻声劝告著。
兰政这时候才把注意力从纸上转移到眼前的人,略显疲累的脸看起来有了一丝放松。兰政叹了口气,温柔地笑道:“是啊,本王也该休息休息了。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原来本王已经写了这麽长的时间呐。”放下狼毫,齐王懒懒地伸了伸腰,然後站了起来。
尘央抬头看著王爷从书案上离开,正想开口问自己是否需要跟随的时候,兰政向尘央伸出手,後者乖巧地小步上前,轻轻地牵上齐王的手掌。兰政牵著尘央慢慢地走动著,二人此刻十指紧扣的现实让尘央感到幸福来得有点突然,无声地垂下头跟著王爷的脚步。走著走著,兰政推开一扇门,带著尘央走了进去。这不是自己的寝室吗,为何要带自己来这里?尘央心里困惑不解。
“王爷……”尘央小声地唤著。
“嗯?”兰政转过身来,看向自己的男宠。
“为什麽这个时候,王爷要带我来到我的房间呢?”
兰政笑了笑,伸手摸了摸眼前的人柔软的头发,然後抚上尘央姣好的容颜,轻轻地揉著皱在一起的双眉。直到此时,齐王才说道:“这些日子,本王顾著理会新进门的王妃们,都好久没宠爱过尘央了。”
害怕被认为争宠吃醋的尘央抬起头,连忙辩解道:“王妃刚进王府时日不长,自然需要王爷的细心呵护,尘央理解的,我没有吃醋的意思,王爷要相信我。”
兰政凝视著一惊一乍的青年,温柔地笑了笑,说道:“本王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只是,在我没能陪伴你的这段日子,尘央你没有感到过一丝寂寞吗?”
寂寞?岂会不寂寞呢?简直快寂寞得要死了,王爷的宠爱就是自己生命唯一的意义,尘央心里想著。可是,这些都是不应该说出口的。最後,尘央望向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故作快乐地强颜欢笑,把王爷的问题一笑置之。
兰政一把搂住尘央,用低沈的声音说道:“尘央,我的傻孩子,连寂寞都不敢说出来的小笨蛋。我呢,可是非常牵挂我的小宝贝的。”
听到这里,尘央忍不住把头埋进兰政的胸前,不让自己的眼泪被看见。
“好啦好啦,真是个大孩子,还是这麽爱哭。连俊儿都比你坚强来著。”兰政便帮尘央擦拭泪珠,一边温柔地哄著。
“尘央,本王有一个好消息告诉你哦。”
尘央擦了擦泪,带著哭过後特有的嗓音问道:“王爷有什麽好消息?”
“父皇已经同意了,我要正式纳尘央为王妃的请求了。”
“啊?是真的吗?谢谢王爷。”
“以後,尘央你就是我名正言顺的王妃了,是皇室的一员,不再是见不得人的娈童了。这些年来,我真的是待薄你了。”
“没有的事,王爷对我很好很好,是我一生中最大的恩人……”
尘央还没说完,兰政便把青年抱到床笫之上,开始行周公之礼。驾轻就熟的尘央主动地爬了起来,开始解下自己身上的衣物。青年美丽的躯体呈现在兰政面前,同时从枕边拿过雪花膏,给自己做著开拓工作。做得差不多了,尘央迎著王爷的物事坐了下去。确实是有些时日没跟齐王欢爱过了,有点紧致和生涩的样子。兰政搂住青年的腰,给他作支撑。抽插变得顺利起来了,尘央叹息著,跪坐在兰政身上扭腰摆胯,全然不自知此时自己的表情是多麽的妖冶。
其实自己很爱很爱兰政,虽然现在的齐王是喜欢著自己的,可是,兰政的心中永远有一个比自己重要得多得多的存在,尘央一直都是知道的。然而,自己什麽都做不了,既没有办法把楚王从兰政心里彻底地赶出去,也没有方法阻止兰政迎娶其他的女子,自己只是王府之内渴望被宠幸的其中一个可怜人而已。甚至,到了自己年华老去花容不再的时候,兰政身边会有样貌比自己更加好看的俊美少年来取代自己。等待自己的,是被抛弃的命运。
此时此刻正被齐王热烈地宠幸著尘央,炽热的身体完全沈浸在欲望之中,但是却温暖不了那颗寒冷的内心。漂亮的青年在高潮之中饮泣著,留下两行清泪,这简直就是美得惊心动魄的画面,只是不知道他是因为身体的愉悦,还是内心的凄凉。
39
这天楚王跟往常一样,从齐王府里接过俊世子,一同乘上王辇,到宫里去谒见皇上去了。兰玫看著端坐在自己身旁的兰俊,回想著齐王嘱咐俊世子的话。
“俊儿,进了皇宫记住要守规矩,虽然你爷爷对你宠爱有加,可是俊儿作为世子,就要有世子的持重,不可以恃宠而骄。要记住君是君,臣是臣,君臣有别的道理。”
“知道了父王,俊儿铭记於心。”
兰政摸了摸儿子的头,满意地说道:“还有,俊儿要尊重王叔,不能给你十八王叔添麻烦,知道不?”
兰俊真的非常乖巧地一路跟著楚王入宫面圣,没有像第一次入宫那样的淘气顽皮,这让兰玫颇感到意外。
兰苍这个孤独的老人,盼星星盼月亮地终於把自己的小孙儿盼来了,呆板的脸孔马上充满了喜悦的表情,高兴得就像个孩子。
“俊儿总算来了,爷爷好想我的乖孙子,真是想死了。”年迈的皇帝乐呵呵地笑道
“俊儿叩见皇上爷爷。”俊世子规规矩矩地行跪拜礼後,被祖父唤了起来。
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军机处的二位自然就不必多说了,就连皇帝最宠爱的齐王,都不敢接近自己。如今的兰苍,除了等死,还真的没有任何人生意义。幸好还有兰俊,这是自己最後的一丝安慰。至於其他的世子,皇帝不是没想过见一见。可是,他们都到了可以成家的年纪,还有些为皇帝生下了曾孙子的。这些个世子们,除了会为自家父王拉拢更多的利益,怎麽可能会真切地关心自己呢?兰俊是最小的孙子,虽然在姚王妃的管教之下,显出不符年纪的成熟持重。可是,起码这个稚气未脱的孩子还是会关心自己的祖父,这个,兰苍是知道的。
在太监们的搀扶之下,皇帝颤颤巍巍地登上乾池边上的矮山,和俊世子一同观赏著山水之间的景致。半生戎马,夺得天下的兰苍,耗费巨大的财力人力,不惜工本地建造了这座瑰丽无比的皇宫,设计出鬼斧神工般的皇室园林。然而,直到快要进坟墓的日子里,这个国家的主人才有闲暇静静地坐下来,用心地欣赏天下之主居住生活的地方,这如诗如画的美好风光。陪祖父坐在山顶凉亭的兰俊,在皇帝的鼓励之下,即兴吟了一首诗。诗歌并没有十分的出彩,但是此时亲孙儿眺望碧水青山有感而发的创作,兰苍还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对年幼俊世子所表现出的才情表示赞许。
“呵呵,俊儿会作诗。快告诉朕,是哪位先生教俊儿作诗的?”兰苍微笑著问小孙儿。
“回皇上爷爷,先生们都没教过俊儿作诗,他们鼓励俊儿多读儒家经典。先生说,文人墨客那醉生梦死的诗词曲赋,无一可取之处。俊儿作为皇室贵胄,不应该染指这些糜烂的事务。”
“呵呵,俊儿的先生竟然是如此死板的酸溜文人,真是应该拿去挨板子。”皇帝不以为然,捋著银白的胡子笑道:“那,朕没猜错的话,应该是齐王教俊儿作诗的咯?”
“皇上爷爷英明,确实是父王。”说起自己崇拜的父王,小兰俊脸上眉飞色舞:“父王会在俊儿完成课业之後,教俊儿画画作诗。还有,父王还允许我跟尘央,啊不对,是央妃学弹琴。”
听到俊世子提及尘央的名字,兰苍便问道:“俊儿喜欢尘央吗?还有齐王待他如何?”
“嗯嗯,俊儿好喜欢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