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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父皇的旨意,我们作为亲王,也只能接受如此的安排。”
“陛下治国这一方面的能力,百官皇族可是对其一直颇有微词。”兰敏向晋王释放出一点信息。
“治国平天下这种事,我作为臣下,不敢贸然对陛下的能力下定论。”晋王选择谨慎地回答。
“此言差矣,”鲁王坐不住了,终於说出来王府的真正目的:“皇弟和我都是明白人,我就直接说好了。兰政血统不纯非我满裔血脉,亲母为汉家女,可见其出身不正。如此之人岂能继承我兰氏宗室的大统?”
晋王扭头望向面前的男人,定睛看著兰敏,好久才说出一句话来:“八皇兄刚才所言,可是大不敬啊!”
兰敏脸上没有丝毫惧色,倒是笑著说道:“哈哈哈,皇弟可以凭著我刚才说的话,将我交给兰政,以作邀功。”
兰赦不以为然:“此等小人行径,本王不屑做。”
看来,晋王对皇帝也没有什麽忠心可言,得到这个结论以後,鲁王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兰敏干脆把话说开了:“我的母妃一族的大臣已经决定拥立本王,取兰政而代之。如今告诉皇弟你,是想要得到你晋王的支持。”
“八皇兄,你是凭什麽认为我会支持你呢?想当年我可是跟你斗个你死我活的。”这是哪儿来的自信啊,兰赦又挑了一下眉毛问道。
“其实,皇弟你不支持也无所谓,虽然你空有亲王虚名,然而你在朝廷和宗室的地位也不重要。而且,你对兰政也说不上是忠心耿耿,我也没必要浪费心思防著你。我也知道知会你一下,让你有个心理准备,在关键时刻可不要站错队。”兰敏得意洋洋地说道。
兰赦看了看鲁王,认真地分析著:“虽说我在朝中没有自己的亲信。可是我贵为仅有的三位亲王的其中之一,在百官面前说话还是有些个分量的。而且,”晋王打量了一下兰敏,冷笑道:“若是由曾经的劲敌的我站出来,支持为宗室大统挺身而出的八皇兄,能够让更多的骑墙派汉官和贵族们选择把筹码押在皇兄你身上,我说的对不对?”
“皇弟是个聪明人,说得很有道理。”因为晋王的话而在想入非非的兰敏,得意地点了点头。
“皇兄倒是想得美啊!”兰赦的一句话,就如一盆凉水狠狠地泼醒了沈醉在帝王梦中的兰敏。
“怎麽?皇弟你说了这麽久,最後还是不愿意吗?”
“要我支持你谋逆,我可是要背负很大的风险呐!”兰赦慢慢悠悠地说道:“不过,若是皇兄你能开出让我满意的条件,我倒是愿意舍命陪君子。”
“你想跟我谈条件?”兰敏倒是十分爽快:“说,你想要什麽?在我登基之日,我便立即在群臣面前应允你的要求。”
“好,我要你在百官面前,下旨废除华太嫔的华氏一族的包衣身份,赐予华家贵族的荣誉和地位。”
兰敏倒是迟疑了。
“呵呵,原来皇兄称帝的决心就是这麽一回事?”看见鲁王踟蹰的模样,兰赦嘲笑道。
废除包衣,赐予贵族尊荣,这可是前所未有的事情,若是处理不当,甚至会得罪皇室和贵族们。
“不行就算了,皇兄可以离开吗?恕臣弟不送了。”
“慢著,”兰敏叫住想要唤下人进来的晋王,下定了决定:“我答应你,只要我一登大统,便让华家脱离包衣身份,予以贵族地位。”
兰赦满意地点了点头,补充道:“光是我一个亲王的支持,可不足以让皇兄你稳操胜券。臣弟认为,楚王是皇兄需要争取支持的一股力量。可别忘了,兰玫背後还有整个萧氏,以及萧元帅门下一众武将。”
(10鲜币)58
兰玫前往将军府看望恩师,府中上下知道王爷大驾光临,无一例外的都战战兢兢地迎接莅临的楚王。海岚清得知爱徒前来,自然是乐意欢迎。
兰玫向海岚清作揖行礼,问道:“徒儿没见师傅多时,师傅您可安好?”
“好,为师很好,王爷不必挂心。”虽说二人是师徒关系,但尊卑有别,所以美人将军才会对爱徒如此称呼。
“打从师傅大婚之後,徒儿也有一些时日没来拜会师傅了。”
海岚清的婚事,是由圣上做媒赐婚的。新过门的娘子,正是盖将军的千金,正值二八好年华,虽然容貌不及夫君俏丽,但个性温顺,府内无人不称赞夫人。有贤妻如此,将军的新婚生活自然是琴瑟和谐。
“为师现在每天都很自由自在。这段日子没有任务,也没什麽大事发生,过的都是清闲的日子。”坐在酸枝椅上的海岚清从容地说道。
楚王目睹恩师的表情,心里还是有些在意地问道:“可是师傅,现在的你是真的高兴吗?”兰玫没有把握,自己应不应该说出恩师心爱之人的名字。
发现徒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海岚清倒是先说破了:“你应该是想问我,现在对昙台宗武的心情吧?”
兰玫连连点头,开口问道:“师傅,被皇上下旨软禁,不能再见到那个男人,你现在是怎麽想的?”
将军垂下双眼,想了一下,半响之後才回答说道:“老实说吧,那个时候的我,觉得很痛苦,非常的痛苦。我甚至在心里恨著陛下,恨他拆散有情人。可是,在软禁的那一段日子,我想了很多,也想通了。”
楚王脸上略带惊讶地看住海岚清。
海岚清接著说道:“我的出身,王爷你是清楚不过的。我生长在贫寒的家庭,过的是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日子。为了温饱只好投身军营入伍当兵,我当了好多年的马前卒,经历过大大小小的战役。那个时候的我,虽然肚子是管饱了,但这一顿吃下去以後,自己也不知道下一顿能不能吃得上。每一次上战场,都可能是最後一次。被层层提拔,拜萧元帅为师,这是我人生中最大的幸运。”
“成为将军以後,我除了带兵打仗,还要应对朝堂之上口蜜腹剑的同僚。沙场上的腥风血雨,官场上的尔虞我诈,这些都让我成为了一个冷冰冰的人。我也知道他们私底下给我起冰山将军的外号。但是,在西北戍守的日子里,我的心被一个人软化了,他的出现让我明白世间有一种名唤爱的东西。”
爱一个人,自己会为了对方的安危不惜身陷险境,不惜一切代价救他。回忆起齐王兰政,海岚清的脸上泛起了少见的柔和表情。可惜这个教懂自己爱的人,心里早已另有他人,海岚清抬头望了一眼兰玫,又再次垂下双眼,掩藏眼下的落寞。
而楚王,则是以为恩师口中所指之人是昙台宗武。
“昙台宗武呢,刚开始我对他并没有什麽好印象。但是,後来发生阴差阳错的事情,我倒是被这个男人吸引住了。甚至,还跟他许诺白首不相离,做出为世俗所不容的事。”
“如果不是皇上阻挠,恐怕现在师傅已经是在西狄的皇宫了。”楚王冷静地说著。
海岚清抿了抿嘴,说道:“若是按照那样的发展,应该是这样的。不过,陛下训斥我的话,其实是很有道理的。恋也好爱也罢,不过是一时的一叶障目。爱上君王,注定是没有好结果的。昙台宗武对我的承诺,是只爱我一个。但皇上是过来人,清楚狄王不会为了我放弃他的三千佳丽。如果皇上不是对我重视,自然不会将我在无间地狱门前救出来。陛下要我断绝和昙台宗武,是长痛不如短痛。我现在甚至是高兴都来不及。”
兰玫听完恩师的话,心里不禁发凉。没错,王者都是孤独的,爱上王者的人,下场都是凄惨的,因为没有人能够独占皇帝的爱。楚王反思,自己对兰政付出的,是完完整整的一颗心。可是能得到的,只是君王分割了无数份,其中的一份爱,仅此而已。
悬崖勒马的海岚清是幸运的,而兰玫呢?
痛苦仍旧继续著。从前的姚黄魏紫,正值得宠的尘央,还有争妍斗丽的六宫粉黛,她们之间没有一个对皇帝的爱会输给自己。。
兰玫想起太子兰政的一句话:“你吃醋吃得过来吗?”
确实吃不消,楚王无力地惨笑,如果能够将兰政据为己有,那多好啊。
真是痴人说梦!
“离开了天朝,不再是将军的我,在西狄只能够每日盼著昙台宗武,盼著他多看自己一眼。这样的日子,想想就觉得有多可怕。”海岚清轻蔑地笑了笑,继续说道:“如今的我,经过了陛下的训导,已经是凤凰涅盘浴火重生。我的官位和权势还紧握在手,夫人也被大夫诊断有喜,我海氏也有後了。人生在世,不外乎求个功名利禄,光宗耀祖,这些我都做到了。情爱於我皆浮云。”
楚王目睹恩师如此蜕变,也不敢做评论,只是听之任之。闲聊了一个下午,兰玫谢绝了海岚清邀请在将军府中吃饭,打道回府去了。
自己不若海岚清幸运,在情根深种之前及早抽身。兰玫身边可没有这麽一号人物,在自己尚未陷入情爱炼狱的时候将自己救出。兰玫扪心自问,到底自己是在什麽时候开始,喜欢上兰政的呢?是五岁时约定互相呼唤对方名字,是八岁时太子对自己的格外宠溺,还是十二岁时不谙水性的兰政为了哭泣的自己,跳进乾池找回玉石几乎丢掉性命?这些都不重要了,十四岁偷吃禁果的二人,已经认定对方是自己心里特别的一个,是无可替代的人。然而,陷下去的只有自己。如今的兰政,坐拥後宫粉黛,夜夜春宵,哪会记得自己这个可怜人。不甘心,但现实如此,兰玫无能为力。
正当楚王在兀自沈思往事不堪回首之时,侍者从外面进来,禀告自家王爷,鲁王前来拜访。
(10鲜币)59
皇後娘娘寿辰之际,在皇上的特别嘱咐之下,得令的内务府自然不敢怠慢,宫人们认认真真地将东宫娘娘的寿诞庆典安排得妥妥当当。清平馆内,戏班子唱足九日九夜,而且还是姚皇後挚爱的昆曲。
皇後寿辰的当天,长乐宫筵开百席,六宫之中的妃嫔媵嫱和皇子公主们,都纷纷出席这位皇宫的女主人的寿宴,前来为皇後娘娘祝贺。尘央为娘娘送来的贺寿礼物是一对瓶身画有福禄寿三星的景泰蓝,人物描绘得栩栩如生,烧制工艺更是没得挑剔,只能用完美来评价此等好物。坐在主席上的姚黄,看著锦盒内这对珍宝,脸上带著满意的微笑点了点头,示意捧著锦盒的宫人把盖子盖上放到合适的地方。
“这对瓶子算是臣妾的一点小心意,希望姐姐你喜欢。”坐在列席首位的央贵妃恭敬地说著,脸上浮现著被寿宴的喜庆气氛感染到的笑颜。
“本宫很喜欢尘央送的礼物,谢谢你。”姚黄对贵妃表达了感谢。
尘央是跟姚黄同一段时期成为陛下的人,彼时的皇上是十六岁的太子殿下,皇後是十七岁的少女,而尘央则是十一岁的娈童。真的是日月如梭,岁月不饶人啊,姚黄心里感叹,如今的自己已是人到中年,正在过著三十六岁的寿辰。
尘央虽然是宫中地位仅次於自己的贵妃娘娘,然而姚黄从来就没将他看做威胁的存在,原因很简单。首先,尘央虽然身为贵妃,但是个性温和,不显山不露水。最为重要的一点是,他只是娈童出身,背後没有可以支持他兴风作浪的力量。其次,男儿之身的尘央,自然不可能为皇帝诞下皇子公主,为皇室留下一点血脉。在後宫的角力中,央贵妃就失去了不少的筹码。
此时,总管太监郭公公来到了长乐宫。郭逢春先是向皇後娘娘跪安,说了几句祝寿的吉祥话,然後才道出前来所为何事。
“启禀娘娘,皇上今日公务缠身,不能前来参加娘娘您的寿宴。”跪在地上的郭逢春说道。
听到这话後的姚黄,原本喜气洋洋的脸顿时蒙上了一丝阴霾。
“本宫知道了,你可以离开了。”皇後娘娘冷冷地吩咐道,然後转向身边的宫女,问还有哪位被邀请的妃嫔还没来。
“回娘娘的话,除了宜嫔娘娘之外,其他受邀请的娘娘都已经到了。”宫女低著头回答道。
能够被邀请参加皇後娘娘的寿诞喜宴,已经是对该嫔妃在宫中地位的肯定,识时务的主子们都早早入席,不敢有丝毫的怠慢失礼之举。然而,宫中偏生有个不怕死,够胆跟姚黄叫板的主儿,此人正是宜嫔无误。
脸色变得愈发难看的皇後发话了:“不等了,到了吉时就准时开始吧。”
恰恰在这个时候,外面的小太监传话来了,告诉主子宜嫔娘娘来了。姗姗来迟的宜凤平,头戴金步摇,身後跟著九皇子和十公主,慢慢悠悠地走到皇後跟前请安。
“臣妾参见皇後娘娘,祝娘娘福如东海寿比南山。”这位二十三岁的後宫新宠装出一副乖模乖样前来祝寿,但难掩脸上趾高气扬的神色。
“妹妹有心了,平身吧。”姚黄脸无表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