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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的这些话,无异於在尘央血淋淋的心脏捅上狠狠的几刀。原来自以为是的自己才是个笑话,以为自己能够在男人的心目中争得一席之地,甚至以为自己能够取安宁侯而代之。哈哈哈,自己还真是恬不知耻,自不量力。尘央脸上的笑容比哭还要难看。
就寝之时,尘央为皇帝解下衣物。直到给兰政脱下最後一件衣服时,尘央不禁落下泪来了。男人龙袍之下的身体竟然变得如此的瘦削,兰玫在兰政的心里,到底是有多麽的重要,这是尘央不敢去设想。尘央伸手过去覆上男人的肋骨,泪水再次从秀丽的脸庞上滑落。
“尘央啊,朕的傻瓜,”兰政搂住恸哭中的爱妃,故作玩笑地说道:“怎麽突然哭鼻子来了?哭著的样子,朕可是不喜欢看的哦。”
兰政下意识地按了按自己的左肋,这是自己唯一能够为罗德铎甫做的事情了。当初他参与造反,置二人情义与不顾,就勿怪朕无情了。在那个时候,兰政便知道,兰玫不及皇位重要。然而,等到失去兰玫音讯的时候,兰政才真正地意识到,兰玫不复存在的日子,即便坐拥江山,也不过是如同行尸走肉而已。
翌日,宫中收到来自安南前线的上表,而上表之人正是早前一直被认为可能已经死於沙场的安宁侯。兰政拿起这封上表的时候,双手都不受控制似的不停地轻微颤抖著。皇帝再三阅读这份奏表,确实是罗德铎甫的手迹,自己是不会认错的。
兰玫在奏表的开头向皇帝请罪,报告自己的兵马因为粮草短缺和水土不服双重的困扰,被敌寇杀个措手不及,将士们战死沙场,作为领兵的主将实在是难辞其咎。然而自己却被敌人俘虏苟且偷生,实在是没有颜面去面对九泉之下的战士们,请求主上降罪。兰玫将之後的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战败之後的兰玫,被敌寇俘虏到与世隔绝的山寨之中。不过,他们倒是没有特别的为难和折磨自己,兰玫跟贫民住在一起,下地务农之余还有收割作物。直到一次偶然的机会,兰玫被吩咐跟随匪寇一行人下山,去到里山寨好几百里地的城镇进行贸易。
兰玫问唬札,有药膏贩子专门来山寨收购药膏,为什麽还要特意走老大远的路程,来镇上卖药膏呢?
“呵呵,这你就不懂了。”唬札摸了摸自己一把大胡子然後说道:“那些特意上门来收购的药膏贩子,他们愿意出的收购价格比镇上的价格低得多了。不过呢,村民大多没有马匹驴子,也不愿意步行走这麽大段路上镇里,这便促成了他们之间的交易了。”
兰玫点了点头,示意了然。
就当唬札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来到镇上没多久,一个商人打扮的男人便上前拦住了兰玫,问他手里头有多少翳草膏子。兰玫先是感到有点儿愕然,没想到药膏贩子这麽踊跃。然後,兰玫转身看了唬札一眼,大胡子知道巫女一直顾忌著自己,甚至连底价都不愿意透露。於是,唬札也不愿意为难兰玫,便让兰玫跟那贩子到不远处的馆子去,把这桩买卖谈好了。
贩子佯装要带兰玫进馆子,却鬼鬼祟祟地将他带到安静的後巷里。
此时男人才自报真正的身份:“侯爷受苦了,请容属下带你去见元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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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玫跟随乔装成商人的将士,乘著快马连夜赶到安南东部,那里是大军驻扎的阵地。深夜时分,海岚清在自己的帐内见到了已经失去音讯颇有一些时日的爱徒。
“师傅!”兰玫看见恩师便立刻下跪请安。
海岚清见到自己的徒儿活著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喜不自胜,连忙把人扶了起来。
“赶紧起来吧。”
兰玫向恩师讲述了自己这几个月以来的经历,同时为麾下将士全军覆没谢罪。
“逝者已矣,你现在谢罪并不能让他们死而复生。”说著,海岚清拍了拍徒弟的肩膀,宽慰道:“这场战争尚未结束,而你要做的,不是站在原地哀悼死去的士卒,而是继续领兵上阵杀敌,为陛下拿下安南,告慰在天有灵的英魂。你可知道?”
翌日,太子监军在营中巡视之时见到兰玫,顿时喜出望外。
“十八叔,真的是你吗?看到你安全来到这里,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十六岁的少年一脸惊喜地叹道。
一身戎装的兰玫向太子弯腰作揖:“要殿下担心,实在是微臣的罪过。”
兰俊摇了摇头辩解:“叔叔你没事,实在是社稷之福。今後还要你继续为朝廷出力,可不要辜负了父皇对你的寄望。”
安宁侯听到被提及的人,脸色有点儿僵硬,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啊,叔叔你还有事务要做,侄儿也不便多耽误你了。”兰俊看见十八叔手上调兵遣将用的虎符,一边说道。
海岚清麾下五十万人马,如今将其中一半交由安宁侯带领,让其再次出兵进入西部山地,势要将山寇匪贼一举歼灭。不过在此之前,海元帅还是要安宁侯协助自己,一同攻下安南东部最大的港口城镇。兰玫下令将赛恭城重重包围,不让任何人进出。海岚清则命令工兵,将本来要流入城镇的河流拦截,使其绕过赛恭城流进大海。
断水断粮的赛恭城,终於在被围困的第十二天出兵迎击,领兵的正是安南名将元可修。元将军摆阵迎敌,岂料海岚清与兰玫分别从两翼包抄,而且天朝兵马人多势众,再者後勤粮草供给充足。来势汹汹,士气高涨的天朝军队,没用多久就将元氏麾下的战士斩杀得干干净净。此时,海元帅紧急传令,拿下元可修首级者,赏黄金二十两。消息传到阵中,将士们更是奋勇战斗,争先抢後地杀入被安南士兵们层层包围保护的元将军那处。
战罢,海岚清率领众将士入主赛恭城,城外有由安南士兵尸体堆砌而成的尸山血海,正被熊熊烈火烧得浓烟滚滚。海元帅安坐在将军府内,满意地看著呈上来的,元氏的首级,却没有一点松懈的迹象。
“传本帅命令,将城里的所有男男女女按照老规矩办了。”海岚清吩咐道。
“属下领命。”传令兵语毕,便匆匆离开将军府,向外面的将士们传话去了。
站在当场的兰玫表示不解,问道:“师傅,刚才你说按老规矩,是怎麽一回事呢?”
海岚清望了安宁侯一眼,告诉他自己跟著士兵们出去看一看,便一清二楚了。而且恩师还说兰玫去好好学一下,这是太祖皇帝南下安邦定国时立下的老规矩。於是,兰玫便走到外面,翻身上鞍策马而去。
兰玫一路从城中走到城外,看见城内的士兵们忙著挨家挨户地把安南百姓赶出来,要他们一个跟著一个地排好队。队伍很长很长,一路排到城门口。人龙之长可真是蔚为壮观。兰玫骑著马沿著队伍向前走,便一路走到了赛恭城的城郊,这里还能隐约看到安南士兵们的尸首燃烧而冒起来的乌烟,一路飘著消散在天际。工兵们正忙碌著,他们一个个都拿著铁铲,在地里忙著挖坑。兰玫从马背上望去,土坑深度异常,而且面积广大,少说有也有小半个校场大小。
负责指挥士兵工作的,是海元帅的副将,此人看见安宁侯驾临,立即迎请他到休憩处安坐。兰玫抬手表示谢绝,表示自己尚未需要休息,同时示意众将士继续该干嘛干嘛,不必理会自己。然而副将得知是元帅让侯爷前来,便料想侯爷是来监督自己工作的,於是亲自引导安宁侯视察,兰玫便由著他领著自己。
“那些安南人,都是为何要排队到这里来?”兰玫质问。
“回侯爷的话,经过今日一役,如今这赛恭城便是我大天朝的领土了。”副将恭恭敬敬地回答:“於是按照老祖宗们的规矩,这去芜存菁的习俗,是必须要的。”
兰玫哦了一声,站在一旁观察著士兵的一举一动。掘土挖坑的任务基本算是完成了,一个兵团的团长前来向副将报告,後者便告知对方可以开始了。团长一声令下,二十位从阵中挑选出来的,身材特别健硕的士卒听候命令,各自按一定距离赤膊站在土坑边上,手里拿著一个锋利的大刀。
城里的人地被叫到刽子手的跟前跪下,面朝著巨大的土坑。由於安南乃天朝附属国,而且赛恭城乃该国的第三大城镇,居民基本通晓汉文。
“降不降?”站著的刽子手在下跪的人头顶上喊道。
“宁死不降!”说话的是一位安南的男子,看得出是一位热血男儿。
话音未落,刽子手便抡起大刀往下砍去,只见那人的头颅便掉在深坑里,刽子手一脚便把无头的尸体也踹了下去。
就这样,兰玫便目睹那一具具的尸体掉在坑里,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幼。这些个尸体越掉越多,越掉越多,直到快要把这巨坑填满。
“降不降?”刽子手机械地问著同样的话。
“降降降,我投降,”一位中年男子大声地,用哀求的语气喊道:“别杀我,别杀我……”
刽子手便放了他下去,旁边有士兵拖著这个人离开。中年男人从侯爷身边经过的时候,兰玫望著他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眉头不禁皱在一起。
“咱们每攻下一座城池,都要这麽来一次?”兰玫询问。
“侯爷英明,确实如此。自征服汉地开始,我朝便有了这个规矩。”言下之意,天朝在一统之初,中原大地几乎每座城池都有那麽一个万人坑。副将还得意洋洋地说道,这确实起到了很好的杀鸡儆猴的效果,好像他自己不是汉人似的。
兰玫对副将的嘴脸颇为侧目,却没有说些什麽。汉人与安南人虽为邻里,却是世仇。安南是那个人想要将其纳入版图的地方,然而他可知道,征服以後还要以此非常手段对待黎民吗?安宁侯摇了摇头,笑话,那个人出生就是太子,从小便在军机处耳濡目染,岂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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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赛恭城一役,海岚清亲眼目睹自己徒弟在实战中的行动,表现尚可。作为元帅,他也很放心把二十万士兵交给兰玫。於是,安宁侯便带领军队西行,再次杀入山区歼灭匪寇。不过,这次上山杀敌的情况跟上一次相比有了很多改变。兰玫已经熟悉了安南西部山区的地形地貌,对匪寇的老巢所在地摸得一清二楚。进山之前,安宁侯早已跟副将交代清楚,山区内哪些地方会有泥潭沼泽,哪些地方经常有豺狼虎豹出没,以及如何抄近道,避开狩猎的陷阱等等。
因此,甫一进入西部山区,大军在侯爷的带领之下,一路顺利抵达哈扎村。哈扎村的贼寇们远远的便发现了天朝兵马的踪影,便迅速号召附近其他村寨联合抵抗。住在寨子里的人们,可不比东部城镇的百姓好拿捏,个顶个的都是好勇斗狠的主儿。兰玫曾经作为战俘住在其中的哈扎村,看见对方严阵以待的模样,不自觉地忆起了那时候艰苦的日子,愈发恨得咬牙切齿。
安宁侯一声令下,一众骑兵便冲锋陷阵,仗著人数上的优势,分别将匪寇以小单位围攻。山寇们在人数上占不到便宜,本来想要依靠别的村寨的支援,积沙成塔,痛击对手。如今却被兰玫识破计谋,被天朝骑兵团逐个击破。同时,侯爷有令,拿下匪寇首领唬札者,赏白银一百两。众将士得令,便愈发卖力斩杀敌人,不留一个活口。
战罢,军队踏著匪帮们的尸首继续前进,占领所有山寨村落。安宁侯恩准,全体士兵在这十几个村寨里面,烧杀抢掠得到的财物无需上缴,统统归自己所有。不过有一前提,西部的山民生性狡猾多诈,必须把所有村民一一杀光,不留任何後患。将士们无不感恩戴德,辛苦了这麽长的日子,好不容易等到这麽一个机会,於是他们便纷纷闯进村庄里大抢特抢,凌辱妇女,屠村烧寨。
噶梗巫女收容了很多无家可归的人留在自己的住处,这些老弱妇孺都战战兢兢地躲这里,一边观看著巫女大人祈祷做法,期望天降神迹歼灭侵略者,一边等待著出战的亲人安全归来。然而,天不从人愿。这些可怜的村民们,并没有等来神迹,也没有看到一个活著回来的亲人。迎接他们的,是一个个杀得兴起两眼通红的,来自天朝的侵略者。这些陌生的男人们,是有多长时间没碰过女人,一闯进噶梗的屋里,发现这里躲著如此之多的女人,马上便兽性大发地抓起一个个负隅顽抗的女子,拼命地极尽侮辱之能事。特别是那位身穿鲜豔彩绢的孕妇,虽然挺著微涨的腹部,但长相出挑,士兵们看得眼馋,更是争著侵犯,後面轮候的人一个劲地叫唤前面的尽快了事好让自己上。
噶梗死命地抵抗著,却没有起到丝毫的作用。男人们一个接一个地压住自己,凌辱自己的身体,无论自己怎麽地哭喊,甚至到了最後不停地求饶,他们都不肯放过自己。
“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