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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不想听你解释,无论如何,你都得给朕治好齐王!否则,後果你们是知道的。”
太医也面露难色,说道:“臣定当尽力而为。”
然而,太医们换了各种方法,开了各种药方,齐王的病情依然没有一点起色。同时,兰政身上那旧伤又开始疼痛起来了。尘央看著被疼痛折磨的男人,自己却束手无策,感到十分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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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个多月,兰政的咳喘毛病终於给治好了。不过,那胸中的疼痛,仍旧没有消散,甚至还有变本加厉的趋势。兰政无休止地被那伤病折腾著,弄得寝食难安,以至於到了夜半时分,也会被生生的从睡梦中疼醒过来。尘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好想为沦陷在苦痛之中的王爷做些什麽,自己却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目睹深爱的男人被折磨得日渐消瘦,愈发憔悴。
皇帝无比自责,兰政之所以会落得如此惨状,那罪魁祸首还不是皇帝本人。陆大学士作为陛下最推心置腹的臣子,自然是要食君之禄,解君之忧。於是,当议政结束,一众大臣纷纷离开军机处以後,陆显仍然伫立在那儿,还没有动身退下的意思。
皇帝见状感到奇怪,便开口问道:“陆卿家,还有什麽事情,要向朕启奏的吗?”
陆大学士便向前,朝著天子躬身作揖,再徐徐回答:“启禀陛下,刚才群臣与陛下商议朝政之时,臣察觉陛下神色略显不悦。臣斗胆猜测,不知道是臣的同侪们提的建议不符陛下心意,还是陛下另有考量?”
兰玫俯首低头,深深地叹了一声,才惆怅地说道:“朕正想著齐王的伤病,当朕亲眼目睹他那副辛苦的情状,朕是多麽的愧疚。”
“陛下……”陆显径直靠近圣上,低声说道:“臣有一方法,可以让齐王殿下祛除疼痛,安枕无忧。”
皇帝闻言不禁大喜:“哦,陆卿家竟然有此妙法,快为朕一一道来。”
“陛下还记得,在安南国西边山地上生长著的翳草吗?”
皇帝定睛看向陆显,恍然大悟:“对啊,朕怎麽会想不到呢?”
此刻兰玫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拨开云雾见青天。
皇帝站了起来,重重地往陆显肩上拍了一下,笑著说道:“陆卿家,真是多亏你,帮朕回忆起还有翳草这一事物。若是此法见效,朕定当赏赐爱卿你!”
“谢陛下。”
太医接到圣旨以後,携带著翳草药膏以及一干物杂,跟著宫女太监们,迅速赶到了齐王的长生宫内。
此时此刻,尘央正端著一碗有化瘀抑痛功效的药,努力地劝著病榻上的人。
尘央苦口婆心地劝道:“王爷,你就把这碗药喝了吧,良药苦口利於病啊!
可兰政情愿痛得满额大汗,双唇发白,连半个字都吭不出来,也一直躺在床上躲开尘央的药。在齐王看来,这药根本就没有效用,都喝了几遍了,身体依旧疼得厉害。反正不起作用,与其又苦又痛,倒不如独独痛死算了。
“海若多甫不想喝你就别勉强他了!”突然出现的皇帝向著尘央吼道,後者识趣地退下了。
然後,皇帝转向跪在地上的太医,吩咐道:“太医,快把东西拿出来。”
宫人们按著太医的话,搬来了一个黑檀小几,小心翼翼地放到床上。太医从药箱里捣鼓出一套工具出来,统统放到了这小几案上面去。然後,太医把一盏太古灯递给宫人,让後者点著它。接著,太医拿起一个小巧的瓷盅,打开上面的盖子,用细小的象牙勺子舀一点黑糊糊的膏药,放到架在太古灯上的黄铜小锅中去。药膏被文火烤得吱吱作响,冒起了白色的烟雾,太医便拿过了长烟管,末端向著微型小铜锅,另一头摆在王爷面前。兰政不明所以地望住太医,後者让齐王对著烟管顶端吸气,将那白色烟雾吸入肺部。
刚吸了一口,兰政便被呛到了,又开始不停地咳嗽起来。皇帝见状,用恶狠狠地目光盯住太医。太医连忙解释,王爷出现这种情况,是因为第一次服用翳草膏的缘故,再服用两三次以後,这不适应的症状便不会再度出现的了。等到兰政终於把这一小勺药膏抽完,宫人便把那些工具和案几搬出床榻,皇帝也让太医先行退下。
“海若多甫,你现在身体感觉如何?”皇帝将原来躺在床上的兰政扶起坐直,迫切地问道。
兰政神情恍惚,目光离散,费了好大力气才定睛看清楚眼前的兰玫,而後才指著自己右胸,懒懒地道了一句:“好像,这里不痛了。”
那就证明翳草真的起作用了,皇帝立即笑逐颜开,不停地点头称道:“太好了,这真是太好了!翳草果然有效!”
当晚,皇帝让齐王继续留在长生宫好好休息,自己也不在这里留宿了,免得打扰兰政恢复。临走之前,特地吩咐尘央,以後专门负责伺候王爷用药,不得有误,耽误伤者康复。然而,谁也没料到,这一晚上兰政却是依旧的久久不能入睡。
“王爷,你怎麽啦?”
尘央担心地看著兰政,後者双手紧紧摁住太阳穴,来回摇晃著脑袋。
“尘央,我好辛苦。”
尘央焦急地问道:“是怎麽样的辛苦呢?”
“我觉得好晕,脑袋好像要裂开似的,还好想吐。”
宫人顶著痰盂进到内殿,可齐王干呕了好长一段时间,却什麽也吐不出来。兰政这幅可怜的模样,让尘央无比的心疼,可自己却只能站在一旁,什麽忙也帮不上。
“呜……我的头好痛……呜……”
兰政头痛欲裂,在床笫上不断打滚,双手拼命地拉扯著乌黑的秀发,仿佛要把它全部扯断下来为止。尘央一直陪著王爷,待到卯时,屋外的天空开始蒙蒙亮了,兰政才安静下来睡了过去。
“陆卿家,朕昨日让太医院采取了你的提议,齐王他的痛楚立即减退了。你果然没辜负朕的期待,不枉朕如此厚待你!”
陆显跪在地上说道:“臣惶恐,陛下过奖了。主上有事,作为臣子的当然要挺身而出,为陛下排忧解难。”
“不管怎样,齐王的这一桩事儿,总算是告一段落了。在这其中,陆显你要记首功!”兰玫高兴地说著,然後决定将宫中的一对百花不漏地的薄胎玉堂春瓶,赏赐给了陆大学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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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段日子,在翳草的帮助之下,兰政终於彻底摆脱了疼痛的困扰,能够过上几天舒心日子了。在平日里头,间或待在月华阁内,观花绘画,写诗填词,赏鱼听琴,好生逍遥快活。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尘央在楼阁里弹奏著几首小调,兰政散坐在罗汉床上,一边听著小曲,一边品尝著新进贡的信阳毛尖。一曲终了,兰政向尘央招手。
“王爷有什麽吩咐吗?”尘央问道。
兰政先是打了个呵欠,然後整个人就大大咧咧地倒在榻上。尘央看这情状,顿时心领神会,从那多宝格上取下装药膏的盖盅,太古灯等物,铺陈在罗汉床上,熟练地生火烤药膏,待到烟泡烧起来了,便把烟管递到王爷跟前。兰政舒舒服服地枕在对方柔软的大腿上,闭上眼睛,对著烟嘴儿开始吞云吐雾起来了。此时此刻,兰政感觉自己好像置身於云里雾里,脑中一片空白,那魂儿飘飘欲仙,仿佛离开了这副身体似的,多麽的轻松快活啊。
服过药膏以後,王爷最爱做的事情,便是拉住尘央,把他压在身下,肆意狎玩。尘央自然是乐意,躺在兰政身下婉转承欢,亲热调情。不过,尘央心里隐约觉得,打从王爷服用药膏以後,整个人便变得放浪形骸起来了,总是三不五时地把自己压倒在身下,放肆地亵玩戏弄自己,却没有一次真正插入到自己体内。这些清粥小菜般的逗弄,总是让尘央心里觉得不上不下的,好几次扭著向王爷邀宠。然而兰政偏偏不依,每一次都是亲个嘴儿,摸摸屁股便算是了事了。今日也是如此,兰政笑意盈盈地为尘央解下亵裤,一手伸了进里面不轻不重地抚摸著敏感的部位,另一手拨开了身下人的衣襟,缠上那粉色的小珠子,直把它弄得红豔硬挺才算满意。尘央不耐地向兰政讨要亲吻,王爷便予以满足,两根湿热的舌头凑在一块,搅在一起,发出啧啧水声,好生淫亵。
另一边厢,皇帝也为同样的问题而烦恼。打从让齐王服用了药膏以後,每次在两人未央宫中,准备做些非礼勿视的事宜,到最後都是不欢而散的下场。皇帝便将太医宣来,追问这到底算是什麽一回事。太医听完陛下说的症状,再回去翻阅查找医书,才得出了结论。
“禀告皇上,微臣已经了解个中缘由了。”太医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解释道:“这是因为,服用翳草,会使人多生欲念,热衷房中之事。然而,也恰恰是由於翳草的缘故,王爷会变得不行房事。”
哈?皇帝被太医的话弄得愈发糊里糊涂,这翳草怎麽如此奇怪,既让人多生欲念,却又抑制行房能力。身为皇帝最推心置腹的亲信宠臣,陆大学士也在场为陛下出谋划策。
陆显向皇帝说道:“启禀陛下,这翳草不若那五石散,五石散有催情壮阳之效用,而翳草则是祛除疼痛,以及催情作用,然而翳草有消散体力的效用。也正是这个缘故,王爷他才会在床笫上出现那般情状。”
皇帝听後不禁皱起眉头,向对方问道:“那,陆卿家,你可有良策?”
“依微臣愚见,可让王爷服用壮阳之物,健其体力,抵消翳草对王爷身体的效用。”
皇帝点了下头,转向太医询问:“此计是否可行?”
“回禀皇上,陆大人的这个提议,臣认为在理论上应该可行。不过,王爷万金之躯,臣担心在实际行动上,万一出了些岔子,恐怕会伤著王爷的身体。”
兰玫没好气地瞥了太医一眼,冷冷地说道:“朕之所以要问你,不正是生怕齐王在其中会受到伤害吗?朕要你为朕解决问题,而不是让你把问题抛回给朕的!”
太医看见龙颜大怒,马上跪趴在地,连声求饶:“微臣愚昧,冒犯圣意,请陛下恕罪。”
“哼,那你还不尽快想办法戴罪立功!事成则已,若是没能把齐王的身体弄好,朕要你人头落地!”皇帝阴冷地恐吓道。
“罪臣哪怕粉身碎骨,也务必完成陛下委以臣的重任。”太医战战兢兢地回答道。
尘央觉得长生宫上下宫人的举止异常,行为奇怪。首先是几天以前,有个太监端著一碗黑漆漆的药进来,说是太医为了王爷的身体,特地开出的药。兰政一看,心想自己现在一点病都没有,何来服药之需要。於是,齐王接过药碗,便当著宫人的面,把药全倒在那株万年青上面去了。然後,第二件的怪事来了。王爷用膳一直都是尘央亲自负责上菜倒汤,但一位不长脑子的小宫女,竟然想要把一些什麽散剂倒进王爷的汤里。幸好尘央眼明手快,及时喝止了对方的行为。
尘央觉得自己成功地让王爷避过一些奇怪的事情,顿时心情大好。
接过太医院太监送来的,新的一盅翳草膏子,尘央便对小太监说道:“长生宫这边的药膏还没用完,太医院怎麽这麽快就送新的来了?”
那小太监回答说道:“这是太医为王爷新制的药膏,改良过工艺制作。太医说,这新的更加适合王爷的体质。”
“原来如此。”
尘央深信不疑,在下一次兰政要点翳草的时候,便用上了这盅新膏子。在服完药膏以後,兰政跟往常一样,又开始对尘央极尽挑逗之能事。不过,事情却有了新的变化。当兰政舔弄硬了身下人一边乳珠之後,竟然拉著尘央的细手,让其扶著自己那半硬的物事。尘央虽然心感奇怪,却没做多想,完全沈浸在彼时的浓情蜜意之中。久旱逢甘霖的身体,在刚开始的时候还略嫌生涩,但没过多久便已是渐入佳境的情状。
“嗯……啊……王爷……”
尘央躺在罗汉床上,双腿环住兰政,纤腰款摆迎合著男人的侵犯。兰政此时两眼微微泛红,热烈地啃咬尘央颈侧细腻的肌肤,不知疲惫地来回抽动。过了好些时间,齐王才把那滚烫的精水灌入到身下体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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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跪坐在床上,从身後搂著男人的颈项,亲吻著兰政的脸颊。齐王也抬手轻抚兰玫的头,扭头吻向皇帝高傲的唇。皇帝心中窃喜,这药下得正合圣意,同时相当满意兰政的表现。打从兰政服用了太医新开出的药膏以後,皇帝便差三隔五地宣齐王留宿未央宫,莺声燕语不绝於耳。今晚也是如此,兰政转身抱住了正专注於啃咬自己唇瓣的天子,一手顾著解开兰玫睡袍上的腰带,另一手托住那浑圆结实的臀部,使劲地又揉又捏。兰玫喜不自胜,一吻结束之後,立刻将齐王身上的单衣褪去,一边摸索著左肋上自己的名字,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