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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黑的长发遮挡了这张迷人的脸,於是少年便伸手把头发拨开,只见长长的睫毛颤了颤,无意间惊醒了熟睡中的美人。发现太子正看著自己,尘央有点害羞,不敢正眼回望。尤其是刚经历过缠绵悱恻的初夜,尘央更是不知所措,自己应该以如何的心情来面对兰政。
“怎麽,一觉醒来就不认得我来著?”美人眯起细长的眼睛笑著问道。
少年摇摇头,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殿下。”尘央还想说些什麽,可是却话在心口难开。
看著尘央玲珑的小脸,太子一手把他拉进怀里,摩挲著少年的长发,轻声说道:“尘央乖巧伶俐,聪明剔透,我最喜欢了。”
床上的甜言蜜语,能相信吗?少年埋头在殿下胸前,不想思考这个问题。此时此刻在殿下怀里的正是自己,没有其他人,如此便足够了。
就在少年还在发呆的时候,太子侧过身来,整个人压在尘央身上,墨云般的秀发低垂下来,将身下的人与外面重重隔开。尘央一脸茫然地看向殿下微笑的脸,不知他接下来要做什麽。
兰政低头轻轻地吻下去,少年只好乖乖地闭上眼睛享受这个吻。一吻完毕,殿下辗转吻向少年的颈侧,在一路来到纤巧的锁骨,以及粉嫩的乳首,轻柔地啃咬著。尘央抿著嘴唇,默默忍受著酥麻的触感游遍全身。
经历过昨晚的一夜温存,尘央的身体已经习惯了太子的宠幸。现在的他,正跨坐在白皙修长的殿下腰上,努力地摆动著腰肢,上下套弄著正在被宠爱的秘处。兰政躺在床上,静静地欣赏著尘央醉人的痴态,这孩子实在是深得我心。
“殿下,我不行啦,我的腰没力气啦,让我下来可以吗?”少年顶著通红的大眼睛,感受著身体的颤振同时,弱弱地问道。
兰政便放过他,自己伏在尘央身上,给少年一个深吻作为奖励。
“尘央真是我的乖宝贝。”兰政又吻了一下他圆润的耳垂,说道:“现在由我来努力好咯,要做好准备哦,好孩子。”
双腿被太子握住两边分开,分别压在胸前,私密的地方正一览无遗地敞开著,恭迎著殿下的莅临。激烈的进攻开始了,尘央承受著前所未见的快感,发出嘶嘶的声音倒抽气,直到兰政登顶,在自己体内全部射出,可以让姚妃她们怀上皇孙的种子。经过了昨夜,自己便名副其实地成为殿下的娈童,甚至日上三竿,还缠著太子白日宣淫,颠鸾倒凤。自己这个罪人是当定的了,在高潮的那一刻,闭著眼睛的尘央却想著这些。
今天不是议政的日子,兰政对於自己突然被宣召面圣一事感到有点莫名其妙。在太监带领之下,太子来到了未央宫。宫人推开门,屋内坐在正中央的皇帝,旁边还立著一位兰政颇有一段时日没见过的楚王。没正眼望过站在一旁的兰玫,太子向兰苍请安,然後问传自己来未央宫所为何事。
“父皇有些事想向你问个明白。”
“不知父皇想问儿臣何事呢?”
“身为太子的你,是否对楚王心存不轨?”
兰政抬起头来,看了兰玫一眼,冷冷地回答:“这些都是他人存心污蔑的,儿臣从没做过任何伤害皇弟的事,父皇请明察秋毫,还儿臣一个清白。”
兰苍拍案而起,怒吼道:“你这个满口谎言的孽子,到了这个时候还想骗朕!玫儿,你说!”
兰政转头困惑地看向楚王,这是演的哪一出。
楚王走上前来,平静地说道:“皇兄从小对待儿臣就跟其他兄弟不一样,小的时候,儿臣没能察觉,只是天真地以为这是手足之间的亲情。之後皇兄他总是找各种机会接近儿臣,要儿臣跟皇兄做一些难以启齿的事情。後来儿臣长大了,皇兄硬是要跟儿臣行周公之礼,儿臣在他威迫之下只能从了。”
太子静静地听著兰玫的话,脸上没有丝毫的感情波动。
皇帝追问楚王:“从头到尾,玫儿对太子,都只有手足之情吗?”
此时兰政瞪大双眼,定睛盯著兰玫,看他怎麽个回答法。
兰玫闭了一下眼睛,舒出一口气,表情如常地说道:“父皇明鉴,儿臣对皇兄从来只有兄弟之情,并无其他。”
兰政嘴角顿时扯出轻蔑的笑容。兰苍看见太子的表情,便问他有什麽要解释的。
太子冷冷地笑道:“哼,皇弟你还挺有本事的。不就是玩过你几次嘛,居然跑到父皇这里告状来了,真是大惊小怪。还奇货可居来著,你以为你是国色天香吗?”
“朕怎麽会有你这个不肖子!”兰苍愤怒的骂道。
“父皇也知道儿臣独爱男色。”
“朕没想到你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你这畜生!”
太子睨眼看向兰玫,走到他跟前狠狠地说道:“兰玫,你这个混账!”说著一记耳光重重地刮在楚王脸色,後者整个人都跌倒在地,满口是血。这一耳光力气有多大可想而知。“你以为跟父皇告状,我还会放过你吗?我告诉你,没门!你注定是个只能被男人蹂躏的贱货。”兰政说著,脚歹毒地踢向楚王胸口,兰玫只能弓著身子躲避他的虐待。
皇帝马上让侍卫抓住太子,不让他继续得逞,同时宣来太医。一贯温文尔雅的皇太子,谁也从来没见识过他暴烈得如脱缰野马的恐怖一面,真是可怕。就连武功了得的楚王,也被他打得剩下半条人命。
皇帝下令把兰政软禁:“把太子殿下送回去,没朕的旨意,不许让殿下离开长生宫半步。”
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父皇找罗德铎甫盘问,他们逾越兄弟关系的事。幸好他还算明哲保身,若是他还像从前,无论如何也要承认两个人是两情相悦一往情深。恐怕,皇帝会为了让自己能够成为明主,心无旁骛乾纲独断,甚至会不惜杀害兰玫这个忠臣遗孤。如今是最好的结果,错都在太子身上。楚王从头到尾都是无辜的,现在还躺在床上养著伤。兰政抬头看著漆黑的夜空,为自己能够尽最大的努力,保护好心中最重要的人,感到一丝喜悦。
15
这一天,魏紫临盆了,比御医推算的日子早了足足一个月。此时,魏妃在床上痛苦地哭喊著,稳婆们也正努力地给她接生。可是,婴儿的哭声迟迟都没能从屋内传出来。
太庙内,姚黄挺著七个月大的肚子,跟皇後娘娘一起,为即将出生的皇孙祈福。此时却有来自长生宫的宫人,向皇後和姚妃报告消息。魏妃小产了,腹中是个死胎。皇後的神情变得无比伤心,姚妃大惊失色,嘴里不停地念叨著求祖宗一定要保证妹妹平安。婆媳二人连忙前往长生宫,要亲眼确认魏妃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御医说,腹中死胎已经清理干净,可是现在魏妃娘娘的身体很虚弱,需要很长的一段时间调理。而且,御医补充道,经过这麽一次小产,娘娘她以後恐怕很难再怀上身孕。
皇後皱了皱眉,叹了口气,说道:“真是可怜魏紫了,这麽年轻就遭遇如此惨痛的经历,以後的日子要怎麽过啊!”
魏紫这个媳妇,自己是挺喜欢的,个性率直,虽然偶尔说话欠缺考虑,但本质是个善良的女子。深宫之中的女人,如果没能诞下龙儿,往後的日子恐怕是连立锥之地都没有了。现在太子只有两位妃子,可是以後呢?魏妃的前途恐怕是暗淡无光了。其实,後宫的斗争就是如此残酷,站在斗争最顶端的皇後,只能看著落败的人接受凄惨的下场,无能为力。
同时,皇後语重心长地叮嘱身旁的姚妃,“现在就指望你了,姚黄。还有,魏紫她受到如此严重的打击,由本宫和太子安慰就好了。你就专心好好地安胎,不要想太多,不要受到这些事情的困扰。感觉身体有什麽不妥帖的地方,一定要派人叫御医给你看看。”
深夜,兰政陪著魏紫。
“殿下,你真的不需要陪著臣妾的。殿下还是回去休息吧。”魏紫有气无力地说著,平日神采飞扬的眼睛,如今失去了闪耀的光芒。
兰政抱著虚弱的魏妃,轻声说道:“嘘,乖。今夜我不走,留下来陪著魏紫你,这是作为丈夫的本分。”
“可是,臣妾现在不能伺候殿下。”魏妃顶著苍白的病容,沮丧地说道。
太子放软语气,安慰魏妃说道:“你现在身体虚弱,如果身边没个人陪伴,会很难过吧。”说著,兰政拍拍怀里人的背,声音听起来似乎在压抑著什麽:“死去的胎儿,不光是魏紫怀胎九月的亲骨肉,也是我的第一个孩儿。”
听到这里,魏妃终於忍不住眼里的泪水,在太子怀里悲痛恸哭,直到全身失去力量睡了过去。身旁的兰政,也悄悄地抹掉眼角的泪珠。三天之後,在病床上休养的魏妃娘娘突然发生血崩,待到御医赶到的时候已经香消玉殒了。
软禁中的太子,承受著孩儿和妃子先後离自己而去,双重巨大打击。尘央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不知如何是好。自己弹著广陵散,不小心地弹错几个音,可心神在别处的殿下,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一曲终了,尘央走到太子跟前,看著男子愁眉深锁,自己也很不好受。
“尘央,帮我一个忙。”整天没说过话的兰政,终於开口了。
“殿下请说。”
“你这里有剃刀吗?”
得到皇帝宣召,太子终於可以踏出长生宫,前往军机处面圣。
兰苍一看见太子,马上勃然大怒,吼道:“你这个不肖子,这是算怎麽回事?”
兰政看见皇帝震怒的模样,毫无惧色,说道:“儿臣只是遵守父皇对天下臣民颁布的削发令而已,不知有何不妥。”
“身体发肤授之父母,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吗?”
“父皇既是儿臣的君,又是儿臣的父。儿臣这不是在听从父皇的旨意行事吗?”
“你!满口歪理,胡说八道!你是要把朕气死才乐意吧?”
“父皇言重了,儿臣只是想跟其他人一样而已。”
“真是不知所谓,你哪儿跟其他人不一样了?”
兰政抬头看向皇帝,冷冷地说道:“儿臣哪里都跟其他人不一样。儿臣虽为皇朝太子,偏偏学得一副汉人模样。相比起骑马射术,却更精通琴棋书画。儿臣现在连自己到底是汉人还是满人都分不清啦!普天之下,除了我之外,还有第二个不削发的男人吗?为什麽特殊的总是我一个?”
“这是为父的意思,难道你到现在都不懂吗?”朕可是一心把你栽培好,期望你成为超越朕的明君。
“父皇觉得,你看到的儿臣,是真正的兰政吗?”太子抬头质问。
兰苍感到自己的权威被冒犯了,说道:“你这算什麽意思?”
“父皇把我当做是一块玉料,一直苦心经营,精心雕琢呐。如果不是闹出楚王那一件事,我还是父皇心中最满意的儿子吧。”兰政笑著哼了一声,接著道:“不过,父皇从来就没问过我,只是把我当做任意摆布的木偶。最过分的是,还把我是你最疼爱却死去了的九皇子,这是让我最恶心的地方。”
“混账,你现在是什麽态度,竟然如此跟朕说话?”
“父皇心虚了?从头到尾,我都只是你在玩借尸还魂游戏的道具。你重视培养的兰政,根本就不是我!你连名字不给我,要我用跟九皇子一模一样的名字!你要我用怎样的态度对待父皇?父皇又是以怎样的态度对待我?”
“不肖子,你说够了没有?”兰苍动怒了,武人的火爆脾气让他一拳砸在太子身上。
兰政的身子哪里承受得起这麽一拳,痛得跪了下来,偏偏硬著性子死不吭声。
没错,给太子取名兰政,是为了纪念自己死去的爱子。兰政是自己最心爱的女人,朱妃给兰苍所生的九皇子。他们都在自己入关统一江山之时,葬身战火之中了。
皇帝下令,尘央竟敢斗胆违抗皇命,僭越为太子削发,依法处以拶指之刑。至於十七子兰政,有才无德,目无君父,三纲败坏。皇帝有旨,褫夺太子身份,贬为齐王,逐出宫外,未经许可不得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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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为人父的齐王,还没来得及为新出生的世子好好庆祝一番,就收到来自皇帝的圣旨,要他不日前往西北,考察狄民拓荒的进度,以及督察官员和军队是否各为其职。出发前的最後一个夜晚,兰政在姚王妃的住处就寝。王妃看著身旁比自己小一岁的夫君,心里满怀不舍。
“姚黄,明天我就要离开京城了,王府上下大小事务,就要拜托由你来操持了。”
“王爷请放心,臣妾务必认真打点,主持好大局的。”姚黄认真地作保证。
兰政浅浅一笑,伸手抚过王妃的头发,说道:“但是要注意身体,可不要累坏自己。尤其是现在,刚为本王诞下麟儿,王妃你的身子很虚弱,更要保重自己知道吗?”
王妃望向如此关心自己的兰政,脸上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