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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开 (成人游戏续)》BY
细嚼相思
作者: 轻轻一跃 发表时间: 2005/09/19 18:40 点击:32次 修改 精华 删除 置顶 来源 转移
彼岸花开 (成人游戏续)BY 细嚼相思
一
八年了,终于回来了。
自从到外地上学,就从来没有回过这片熟悉而又陌生的土地。离开的时候,南京还是古木深深青山绿水,没想到现在到处是噪音吵杂泥泞漫地,整一个大工地。刚出车站的那一瞬,恍如隔世。
毕业后,几乎每次给家里通电话,那个女人都要问一句什么时候回来。她那虚情假意,真令人倒足了胃口。她不烦,我都嫌烦!她不正是希望我永远不要回来?!
今天,我回来了。不是为了父亲,不是为了让那个女人难受,只是觉得所有的一切都已经过去,包括他对我的爱——流浪了多年,只是为了那句他不曾实现过的诺言。既然我已代他将诺言实现,何必继续耿耿于怀。
思弦,他最最疼爱的弟弟,不知道现在如何。八年前,思弦将灵魂卖给了魔鬼,可他是否知道在他出卖灵魂的时刻,我的灵魂也随之堕入地狱,永世不得超生。游戏人生,思弦笑颜如歌般的灿烂;生不如死,我八年来伪装的坚强。
是该回来的时候了,本就该结束的时候。前些天,我梦到了肖艺、思弦还有他,我们欢快的在田野间奔跑。所以我回来,只是不想再继续一个人流浪,就算我已生不如死。
南京的哥还真是热情如火,难怪都叫“空心大萝卜”。我一刚上车就叽哩咕噜的扯开了,“先生哪里人啊?”“来南京干什么的?”“XX饭店不错,要不要去那里定个房间?”“YY夜总会绝对正点,那里漂亮的妞全是大学生,只要你有钱绝对一手搂两怀里抱三。”“南京零距离那个光头你知不知道,就是抢了人家马子被人揍进医院去的那个!”
“噢,你说的是那个主持人阿。”看的哥讲的辛苦,我也不好继续当哑巴。好歹甩他一两句,表示我有在听,不让他感到寂寞,毕竟单口相声不是人人都演得:“光头的那个马子好象是XX学校的。”昨天在火车上刚买了一份南京晨报,上面有所报道。
“对!对!”的哥在口若悬河的讲了近半个小时,看我终于有所反应,立马高声附和,乘着等红灯的空当,深深的瞅了我一眼。
“XX学校附近好像有个很有名的休闲娱乐场所,不知道价钱怎样?”我决定逗乐他一下,现在正午,车辆拥挤,照这种路况开下去,要到中华路至少还要半个小时。
“看来您真的很久不来南京了!”的哥看已经绿灯,前面的车子还无动于衷,连忙叭叭的猛按喇叭,嘴上骂骂咧咧:“小呆B!想什么鬼头心思呐!”
我嘴角轻扬,对他的粗口没觉得丝毫异样,反觉得格外亲切。对,南京人就是这味!八年了,今天终于可以亲身感受到这可爱的南京,可爱的南京人!
看我没有接他话头,的哥继续说下去:“你说的是青搂吧?一年前就关了,想当初他那个风光的,连中央来人都指定要住里面。”
不会吧?青楼那么有根基的大树怎会说倒就倒了?里面玄机肯定深奥!“怎么关了?”我故作无状的随口问问,心里却肯定这位热心的哥会有所解答。虽说流言需要众说纷纭外加添油加醋的包装,不过只要你小心仔细的剥去外壳,总能发现那么点闪亮而可信度较高的内核。其挖掘的深度和广度,要凭各人的智慧和判别能力,就好像一个个顶着红盖头的新嫁娘一溜边的排在眼前,只要是有心人,你总能找出自己正真要娶的那个妙龄女子。
我至所以敢如此深信这位的哥,主要归功于南京——这个热衷于八卦的城市,连我远在他乡都有所耳闻它的盛名。南京零距离、直逼南京、法制现场等等收视强档都以热播八卦新闻而闻名全国。世间哪有不透风的墙,想必这么轰动的事情,这位南京好公民不会不知其中的某些内幕吧。
“你这可问对人了,”的哥兴奋的猛踩油门,桑塔纳如发情的蜂王一样,在众多竞争者面前飞着绚烂的“S”舞,冲向蜂后的所在——中华路绛箸菜馆——而去。
我有些懊恨:早知道跟他搭句腔就能够调动他所有的热情,不如一上车就跟他聊开了。
“青楼垮掉,事出有因,主要是因为市规划局局长的二公子丁小勇在青楼的一次招待宴被人打成重伤引起的。”
丁小勇,我心头一惊,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怎么会是他?!
“至于丁二公子为什么会被人打伤,那可就说来话长了——”的哥吁了口气,从中间的观后镜瞟了我两眼。从他得意的表情就知道把我的惊讶当作对他的崇拜,而后继续口抹横飞的畅谈起青楼的兴衰史。
至于我,除了对丁小勇感点兴趣之外,什么青楼的藏污纳垢,什么唐公子的风流艳史,什么青楼排名第一的阿彪和排名第二的姜彬这两个鸭星搞在一起,都不入我清静耳。在他纵情深处向我看来的时候,我报以一笑:“大哥讲的真好,就是别忘了开车。”他立刻豪气的将油门踩到底,一路狂飙,十五分钟就飙到了绛箸菜馆。
进入中华路,我就开始注意街边的建筑,肖艺说菜馆在秦淮医院对面。当我看到秦淮医院的大门时,大喝一声“停车!”,同时奉上40大元:“大哥,我到了。谢谢你跟我讲了这么多有趣的事。零钱就不用找了,票据也不用打了。”
的哥被我吓到猛踩了刹车,额头刚跟方向盘亲密的KISS了一下,愣头愣脑的接过钞票。等我说完这些话他的时候,他才从单口相声的表演中恍然醒悟:就算你讲的再好,观众走了,好戏也该散场了。
我的目的算是达到了,他欢快的表演,我幸福且沉默的观看,以此来打发无聊寂寞的车程,意外之喜竟然是提前一刻钟到达。
我将牛仔包搭在肩上,推开车门:“大哥,下次有机会坐您的车,一定还让你给我讲!”
的哥用铁夹子将钞票夹在一叠钞票中,顺带递给我一张名片:“得了,给您张名片,您如果下次真要打车,给个电话,我一定继续讲给你听。”
赫然愣了一秒钟,只是一句客套话,这人还当真了。我只得将名片接过,放进口袋,回他一个大笑:“好,一定!一定!您不知道您讲的多有趣。”
说完赶紧砰的关上车门,跟他招手:别罗嗦了,您快走,咱们拜拜吧。目送的哥吹着口哨神气的将车开走,我转个身穿过街道。
很容易就发现了绛箸菜馆,在一片色彩艳丽的店铺中,它的绛紫色显得有点低调而古朴。透过玻璃门,发现里面空空荡荡。正值中午时间,菜馆环境也挺雅致,怎么会萧条成这样?
推门进入,玻璃门上的铃铛响了几声,吧台后面的侧门走出一体态丰腴的女人。我定定的站在门口,看着她;她看到我,明显的愣住了。
“超姐?”我笑了,走向吧台,将牛仔包扔在地下,“怎么?不欢迎我回来?”
“舞!”超姐也笑了,赶紧跑了过来,昏暗中我却发现她眼角泪光闪动:“怎么会?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渐渐的声音有些嘶哑。
我上前抱住她,拍拍她的背:“好了,好了,我不是回来了!乖,这么大了还哭鼻子,小心明哥不要你!”
“讨厌!”超姐用手背揩了揩眼角,将我的身子撑开,仔细的看着我的面容:“让我好好看看!要不是肖艺经常把你递给他的照片给我看,我都快认不出你了!”
“你们一个个都这样,你们到底有没有想过其他人?想过超姐我?你满世界的到处跑,思弦他——”说着说着她又流下泪来。
“思弦怎么了?”超姐的语气有点怪怪。八年了,这是我第一次亲口说出“思弦”两字,肖艺虽然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以他的敏锐可能早已察觉我跟思弦之间的心结。
“没什么!没什么!”超姐笑着擦掉眼泪,我却看出她的笑容有点勉强,难道思弦真的出事了?应该不会,思弦应该懂得如何保护自己。“你看我,”超姐随手拖过一张椅子,推我坐下:“大老远的赶回家,怎么还让你站着,来,你先坐会,我去给你泡壶‘青草尖’来,这是肖艺特地留给你的。”
就在超姐转身进入侧门的时候,玻璃门上的铃铛再次叮叮作响,我站了起来,推开身后的椅子,靠在吧台看着门口。对面的男人手中牵住一个漂亮的小男孩,他没有继续往前移,只是一味的静静的看着我。
古人有云:“彼动则吾动,彼不动则吾不动”。我也看着他,不做任何举措。良久,我轻轻的笑开了,这人还是这幅要死不活的样子:天下于我无关,我却于私几有关。
我立起身形,脚步轻柔的向他走过去。直到走到他面前,他仍旧挂着刚进来的那副表情,整个人犹如石雕一般,身边的男孩仰着头好奇的看着我,一双明亮的有如黑宝石般的眼睛焯焯生辉。
左手爬上他满是胡须的脸:“你变了。”我评论着他的外表。
这句话就跟“芝麻开门”这样的咒语一样的神奇,手下的石雕开始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