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好歹是菲菲的皇兄,陛下就通融一下吧。”虽然韩瑾扬特意地强调了一下“菲菲”,而且还是一脸凶相,但是据他本人所言,他确实是在央求大涵皇帝网开一面。
在几十年后出版的《大涵皇帝回忆录》中,何子青对自己与妹夫韩瑾扬的第二次对峙,进行了详尽的描写。其中,关于此处的心理描写甚是出彩。
何子青笑意盈盈地端着茶杯,一言不发地望着韩瑾扬。如若根据书中记载,何子青此时的心理活动如下:小鬼,有你这样求人的吗?我要是信你,菲菲都能上树了!
在此,必须纠正一件事情,菲菲虽然有点婴儿肥,可是十分娇小可人的。
“陛下和菲菲感情正浓,应该不希望在此时分别吧。”韩瑾扬只是口气有点儿凶,他依然在求人。
“菲菲?四皇子殿下指的是你的皇妹,还是朕的皇后?”某个总是笑容满面的人在一瞬间敛去笑意,发表了自称无奈异常,而在外人眼中甚是鬼畜的宣言。
“这个问题还是由陛下身后的公公来回答吧。”韩瑾扬自诩不明真相路人甲。
闻言,小徐子可不只是冒冷汗了,直接吓得扑倒在地上,哭丧着哀求道:“主子们,奴才不知道,您就高抬贵手,放过奴才吧。”
“小徐子,你何时认四皇子殿下当主子了?”
“这……”小徐子一时哑口无言。他被逼着旁听当朝天子贩卖王爷,心中已是叫苦不迭,如今这小心眼的皇帝摆明是要玩死自己了。
“陛下何苦为难一个无辜的小太监?”韩瑾扬好像已经完全忘记了,刚才是谁最先把注意力转移到可怜的小徐子身上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有些人你不给他尝点苦头,他永远都在你面前横行霸道。”在何子青的回忆录中,他特别注明此话是对着小徐子讲的。既然如此,就让大家暂且相信一个品级低下的小太监敢跟皇帝大人叫板吧。
“陛下所言极是。”韩瑾扬落落大方地握住一个茶杯,稍作用力,雪白的茶杯顷刻间化作了一滩白粉。
“四皇子殿下武艺超群,可为何这菲菲还未到大涵就连性别也变了?”恕我愚昧,武功好和变性有直接的关系吗?
“如果陛下不满意,我明日便带着菲菲返回北昭。”
啪……何子青手中的茶杯也瞬间化作了粉末。“小徐子,你说我对皇后满意吗?”
站在这两位的身后,小徐子恨不能立刻翻出白眼,口吐白沫,晕死过去。“满……满意……”
“怎么个满意法?”何子青如此追问,只是希望自己的妻兄能了解他们的恩爱生活,绝不是因为小徐子不小心抱了皇后的腰,所以才在假公济私,蓄意报复。
“恨不得把皇后活吞了。”惊吓过度的小太监瞬间爆发出了无尽的勇气,精辟地道出了事实的真相。
“这个比喻还真别致。”韩瑾扬意味不明地冲着何子青挑了挑眉。
“四皇子殿下见到寿王也是这个心情吧。”何子青回望着对方,同样也挑了挑眉。
“有些类似但又有所不同,毕竟子卿可不是白痴。”韩瑾扬这次没有虐待手中的茶杯,怡然自得地沏了杯茶,满脸悠闲地喝着。
啪……又一个茶杯在皇帝大人的手中粉身碎骨了。“不谙世事总好过不知死活。”
闻言,韩瑾扬倒没有接话,只是有些不解地望着何子青。
“根据大内密探来报,子卿在一个时辰前已经离开都城了。”这回换做何子青满脸悠闲地喝茶了。
嗖……一道黑影闪过,何子青对面的韩瑾扬顿时不见踪影。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沉不住气,放着好好的门不走,偏要跳窗户……”何子青有些惋惜地叹道。至于他的口气为什么听起来那么幸灾乐祸,外人就不得而知了。
扑通……啊……啊……啊……随着一声悦耳的落水声,屋外陆续传来了男人高低起伏的歌声。此歌发至肺腑,声音洪亮,整个皇宫为之三颤。
窗外的池塘里,陛下放养的可是食人鱼,而且池塘外围,陛下种了一圈的仙人掌,然后是仙人球,最后是仙人鞭……四皇子,您自求多福吧。小徐子在心中为第N+1位受害者,默默地祈祷。
“小徐子,让布布糕绸缎店再送三十个布偶到我的寝宫。”根据知情者查阅《大涵皇帝回忆录》的结果,此时,我们这位英俊潇洒,性情温和,待人和善的年轻帝王的心理活动只有几个字:哼哼,跟我斗!
第七章 传说中的攻二
日薄西山,夜幕来袭,又一个美丽的夜晚来临了。羊肠小道,嫩绿的柳枝和着微风翩翩地舞动着。几只离群的乌鸦,飞快地划过天空,留下一串犀利的话语:啊……啊……啊……
此情此景,不禁让人忆起二次元的世界中那些辛勤劳作着的乌鸦们,它们也是这般潇洒地飞过主角们的头顶,然后一成不变地说着:白痴……白痴……白痴……
泥泞的乡间小路,一匹器宇不凡的黑色骏马驼着它高贵的主人缓慢地行进着。这个年纪轻轻的男子,低垂着高傲的头颅,腰间挂着一白一青两把旷世宝剑,沐浴着惨淡的夜色,仿若一位刚从战场逃离的疲惫将军,又仿若一位与人私奔却遭抛弃的断肠人,更仿若一位游学多年却一事无成的饥肠辘辘人。
摸摸抗议不断的肚皮,何子卿无奈地叹了口气。好怀念李师傅的金玉满堂,好怀念自己府上的大床,好怀念那个不要脸的□……
“不对!不对!”何子卿拼命地摇了摇头,“刚才的最后一句绝对是不小心顺出来的!我怎么会怀念那个又没品,又没貌,壮得跟个熊似的,每天就知道发情的色狼!”
“他既然这么衰,你为何还对他念念不忘?”路旁的一块青色花岗石突然发出了声音。
“是谁在说话?”何子卿顿时便戒备起来,左手青龙,右手白虎,坐在马背上紧张兮兮地环视着四周。
“看这里。”花岗石再次开口说话了。
何子卿在愣了短暂的几秒后,扶着马肚子下了马,手里举着两把削铁如泥的宝剑,偷偷摸摸地向花岗石逼近。
突然,平地起黄沙,一阵堪比帝都沙尘暴的狂风过后,黑色骏马的马背上不知何时已然坐了一个男人。
“快从我的马上下来,你这个臭乞丐,不要弄脏了我的马鞍!”寿王爷可不是那种什么眼看人低的人,只是这位乞丐大哥的身上实在是太臭了。
“看你长得面若桃花,体格风骚,怎么说起话来这么像男人?”乞丐大哥虽然浑身脏臭,不过说起话来倒也有几分书卷气。
何子卿生平最痛恨的两样东西便是自己的身高和长相,如今这个不知从那条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乞丐居然敢当面接他的短,他非要好好教训一下对方不可。一时怒发冲冠的寿王爷,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最有问题的那句话。
先使青龙,再挥白虎,然后两声清脆的咔嚓声,号称削铁如泥的两把神剑,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一个乞丐用手指折断了。
“我的青龙和白虎……”何子卿真真正正地傻眼了。这两把神器可是他趁守班的侍卫去茅房,从何子青的小金库里偷偷运出来的。本来是打算救出思柔后,立刻完璧归赵的,但如今……
望着把废铁当宝贝的何子卿,安然无恙的乞丐忍不住出言提醒道:“这两把剑都是赝品。”
“你休想抵赖,这两把剑绝对是正品,它们……”何子卿说得正起劲时,微暗的空中,一方洁白的丝帕轻飘飘地落下。
何子卿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展开一瞧,只见上面龙飞凤舞地写着一行字:这么容易被你偷到,我还能当你哥吗?
“没节操的家伙!”何子卿泄愤地将丝帕扔到脚下,各种踩踏,各种蹂躏,马上的乞丐几乎都看不下去了。
“这位姑……”
“废话少说,这附近有没有可以投宿的地方?”何子卿再次发动自己迷人的丹凤眼,恶狠狠地朝着马背上的乞丐明送了一个“秋波”。
“向东一里半,有一家龙阳客栈。”浑身脏兮兮的乞丐可能是尚未恋爱,不仅脸红得像熟透的苹果,就连脖子根也一并发了红。
“龙阳客栈?这是什么破名字!”博闻强识的寿王爷可是十分了解“龙阳”的真正寓意。“看你穷的连洗澡的钱都没有,我这次就大发慈悲地放过你,要是下次你再敢弄坏我的宝剑,我一定把你先煎后杀,再杀再煎!”虽然读音貌似是一样的,但大家一定要看仔细,寿王爷可是在很认真地威胁那个人高马大的乞丐,绝无半分勾引之意。
先奸后杀呀……某乞丐已经进入马赛克脑补阶段。
“这匹日行千里的汗血宝马,我也一并赏给你了。”何子卿瞥了眼已经黑得发亮的马鞍,满脸嫌恶地施舍道。
“我……”这乞丐应该是因为受宠若惊才说不出话来了吧,虽然看起来更像是脑补过度,精虫上脑。
“吞吞吐吐,目光游离,一看你就不是好人。我待会儿往东走,不准你跟来!”身为一个王爷,却在荒郊野外冲着一个乞丐耍威风。
警告性地又用丹凤眼瞪了乞丐一眼,潇潇洒洒走江湖的大涵寿王爷背着装满兵器的蓝底黄花小包袱,颤颤巍巍地渐行渐远。
马背上的乞丐仿佛呆滞了一般,一动不动地望着何子卿愈发模糊的背影。几只天黑归巢的小麻雀也不知出于何种原因,落在乞丐的肩膀上叽叽喳喳地叫嚣着。
当第三只不注重个鸟卫生的小麻雀为乞丐的衣服添加养料时,已经化身雕像许久的人,从鼻孔中缓缓地流下了两行鲜红的鼻血。
“姑娘留步呀,龙阳客栈是黑店……”性情耿直的乞丐终于在此刻回过了神。
第八章 龙阳客栈
龙阳客栈,江湖中人人知晓的黑店。一家占地不过几十平米,房间不过十几间,装修毫无风格可言的破陋客栈为何会在世间拥有如此大的名声,这完全得益于它的老板爷。这位传闻中只有二八芳龄的美少年带领着一群武艺高强的手下,夜以继日地窝在这龙阳客栈中,只要是方圆一里内经过的生物,不管公母老少,无一幸免,皆被洗劫一空。不过,这位龙阳客栈的老板爷既不劫财也不劫色,而是专门打劫大腿根。
何子卿经历了有生之年最漫长的一次徒步旅行,在异常饥饿以及疲惫的旅途中,他将无故抢走自己坐骑的乞丐恶狠狠地咒骂了九十九遍,将毫无节操的何子青更加恶狠狠地咒骂了九百九十九遍。另外,他以恶狠狠的最高级,虔诚无比地问候了韩瑾扬祖宗二十八代。
忽明忽暗的灯光,摇摇欲坠的牌匾,无故扇动的木门,几个破旧的白纸灯笼顺着风快速地翻转而过。
漂亮的寿王爷在看到龙阳客栈四个字的瞬间,一股强烈的民族自豪感油然而生。早已饿的前胸贴后背的可怜人顿时爆发出五小强的无敌小宇宙,完美地再现出刘翔跨栏跑的飒爽英姿。
一路狂奔所造成的后果有很多,比如说门外的白纸灯笼又彻底报废了一个,也比如说负责关门的阿狗被突然冲进来的人撞闪了腰,更比如说某人因为惯性太大,一时没刹住直接撞到了柱子上。
“哇,赶上直播了!”客栈里最得瑟的人……跑堂阿猴。
“挽尊!”客栈里最重量级的人……厨子阿猪。
“现场版的守株待兔!”客栈里最博学的人……账房先生阿鼠。
“额滴腰!”客栈里最无辜的人……护院阿狗。
“没见过翩翩贵公子吗?全都给我散开!”自杀未遂的兔子顶着头顶的大包,满眼星星地从地上站了起来。“我要吃云吞面,立刻派人去煮!”
“她说她是公子?”阿猴边说边瞥了何子卿一眼。
“兰州烧饼”闲来无事的阿猪从腰间拔出菜刀,开始通过刀背尽情地欣赏自己的“英俊容貌”。
“应该是一位姑娘公子。”博学多才的阿鼠可不是吹起来的。
“额滴腰!”阿狗依然在呻_吟。
“你们这些人有没有基本的餐饮人员素质,居然让顾客等这么长时间,我要去大理寺告你们,告到你们倾家荡产!”看来,寿王爷现在的心情尤其地差。
四个外貌体型装扮完全各异的家伙互相望了几眼后,突然一窝蜂地朝着门口旁的小侧门冲了过去。其间,因为门的宽度较小,阿猪险些被夹住无法脱身。
然后,在客栈最豪华的房间里,某个已经脱得光溜溜的少年瞠目结舌地瞪着进来围观自己沐浴的店员大军。
“你……你们……想做什么?”少年瞬间热泪盈眶,一把抓住架子上的衣物护在了胸前。
“老板爷,我们的老板娘来了!”
“顶楼上。”看不出来,在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却住着一位网络达人。
“老板爷,是一位很漂亮的男装姑娘。”账房先生,为什么会认定寿王爷是在女扮男装呢,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