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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健健康康,只要儿子觉得幸福,他也没什麽好反对的,反对要传宗接代的话,他们也有了天儿。“到时,别忘了带回来,让我跟你娘看看。”
带回来!若是他爹知道他喜欢的人是太子,又要动气了。不过车到山前必有路,到时再说吧,眼前他爹都不计较喜欢一个男人,已经是很大的进步了。
“谢谢爹。”楚何开心的回答,由於太过激动,带出一阵咳嗽,顿时又一阵手忙脚乱,递水的,拍背的,俨然把他当成一大病号。
***
游子临昏迷了足足七天才醒来,令他气愤的是,那个口口声声说会给他一个交待的楚何,并没有出现。游子临暗暗生气,自己都拿命来救他,欠他的怎麽也得还清了,自己重伤在身,他却连看都不看自己,还要躲著自己。虽然心里很想知道楚何的行踪,游子临面上过不去,也忍著不提。
儿子没有一醒来就追问楚何的下落,这让乾安帝悄悄地松了口气。虽然明知道自己每次进去,儿子都是带著期盼地转过头来,马上期望的表情又变成失望。虽然听太监们凛告,太子做梦都在念著先生。乾安帝还是装作不知道。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一个月後,太医们终於同意游子临下床活动,忍了一个月的游子临实在无法再忍下去,遣走随从,独自去了楚府,楚府的大门却是铁将军把门。从邻居那里打探到,楚尚书已经告老还乡,楚家大公子夫妇外任,小公子随父母一起回老家了。
如果说楚何一个人离开,那可能还是楚何自己的意思。现在却是楚家全都离开,如果还猜不到这与自己父皇有关系,那他就不是游子临了。
街上有卖马的,游子临摘下自己腰间的玉佩扔给马贩子,不等马贩子鉴别那玉值不值一匹马的价钱,游子临牵了匹黑马翻身上马,留下一路的灰尘。游子临的玉佩是乾安帝御赐,不消说换一匹马,说是千匹也足够了,只是马贩子并不认识玉,看对方扔下玉佩抢了马就跑,只当是遇上了强盗,游子临跑得远了,马贩子仍在後面呼天抢地。
骑马穿过闹市,到了皇宫的中正门。宫里是不让骑马进去的,即使是一品大员或者亲王,被皇上召见,轿子到了皇宫门口,也得下来,步行走进皇宫,换乘宫内的坐轿,可是游子临管不了那麽多,他只想快点到他父皇的面前,问问楚何一定到底是为什麽离开。
游子临很少出宫,不说守门的侍卫,就是他们的顶头上司,新任的御林军都统古大人,也没机会见过这位落霖国第二当权人物。
看到有人直接要往皇宫里冲,坐骑上还坐著上不认识的年轻人,当值的侍卫想也没想就拦下:“站住,干什麽的?”
游子临不是个仁慈的主,他所有的仁慈都只愿意用在楚何身上,偏偏现在楚何下落不明,他也没心情仁慈,想也没想,一鞭子甩过去,趁那侍卫倒地的时间,纵马越过那侍卫冲进皇宫。
侍卫当然不能因为被打了一鞭就玩忽职守,顽固地追著游子临,同时当值的侍卫,除了留下两人看门和一人前去给都统送信,全都跟著那名被打了的侍卫,追在马後面。
御书房正在讨论国家机密大事的君臣们,目瞪口呆看著大门被踹开,看著游子临冲进来,看著一群带刀拿剑的侍卫冲到门口停下,犹犹豫豫地在门口张望,不知道是该冲进来还是该离开。
看到游子临出现,乾安帝马上就意识到自己“东窗事发”,只能大怒著向侍卫们发火:“想造反啊?大白天带著武器闯皇宫,向天借胆了,你们!”
“奴才不敢,只是他……”侍卫们在门口跪成一团,指著游子临颤抖著回答。
乾安帝继续怒斥,“他什麽他!还不快见过太子殿下。”
侍卫们才知道这个青年就是太子,就著跪姿爬到游子临脚下,磕头如捣蒜,“参见太子殿下,奴才有眼无珠,请太子殿下恕罪。”
游子临刚顾著往前冲,并不知道这些侍卫尽责如此。此时转过身来,他也微微吓了一跳。不过,他现在可没空欣赏他伟大的父皇训斥侍卫,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够了,下去吧。”
转过身来,看著发呆的大臣们,游子临皱眉,“父皇,儿臣有事要单独向父皇请示。”
不等乾安帝开口,年轻的丞相叶大人居中跪下,“皇上,关於修堤筑坝的事,一时半会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皇上和列位大人都是早朝完就来了御书房,现下已经午饭时分,都还饿著肚子,请皇上容臣等先行告退,稍微吃点东西再来商议。”
叶大人的请求立即换来了一群重臣感激的目光,谁都可以看出,太子殿下已经要冒火了,他们谁也不想被烧到,能跑多远就跑多远,只是没得皇上的允许,他们一步也不敢移。
“你们先退下吧。”乾安帝知道靠这些臣子挡箭是靠不住了,只得无力地摆了摆手,让他们离开。
“父皇!”眼看大臣们都已经离开,游子临迫不及待地开口。
乾安帝眯了眯眼,“皇儿去过楚府了?”能让游子临如此惊慌失措的,除了楚何,还能有谁?这下,本来还在考虑著弄走楚何到底是对是错的乾安帝,更相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作为太子,以後要做皇上的人,是不能有弱点的,而楚何无疑是游子临的弱点,是游子临的死穴。若非念在楚家对落霖国的功劳,念在楚何将游子临教育成材,他本该要除去楚何的,而不仅仅是将他弄走。
只是──
如果真那样做的话,游子临肯定会恨他,甚至有可能做出什麽傻事,他只有这麽一个儿子,他不能容许他有一点闪失。
做爹难,一个做爹的一国之主更难。
乾安帝的心思,游子临没空去猜,“先生在哪?”睁大眼睛直视乾安帝,游子临想要从乾安帝的眼中找到答案。他担心以後都见不到楚何了,更担心他的父皇趁他卧病在床这段时间,对楚何下了手。
(0。74鲜币)游龙戏楚43 求之不得
“楚尚书年纪大了,你也知道。他要辞官,我不能不批,楚何孝顺,想要在他父母面前尽孝,我也不能不批。”乾安帝皱著眉头说:“皇儿你都不知道,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让莫家的人同意换成国子监的朱老太傅去江南。”
乾安帝绘声绘色的说辞只换来游子临的一声冷哼,“父皇,儿臣只想知道先生去了哪里。”
“那我就不知道了。”乾安帝两手一摊,摇头,“也许跟他父母回老家娶媳妇去了,也许他父母想游遍天下,辞官养老只是借口……”
乾安帝打著太极拳,不肯承认楚何的离开是自己一手促成,也不想告诉游子临楚何去了哪里,眼看自己儿子的眉头皱成一团,已经濒临爆发,他才一拍後脑勺:“对了,楚何走之前,给你留了封信。”
好在他提前想好了退路,乾安帝不再卖关子,带著太子回自己寝宫拿信,游子临拿到信,没有立即拆开,而是回到东宫,躲进自己的房间才小心翼翼的拆了信,信中寥寥数语:“我走了,去寻的我要的自由。如果三年之後,我还未娶;如果三年之後,你还愿意送同样的生日礼物;如果三年之後,你还愿意认我这个先生。那麽,三年後见。希望再见之时,你已经是个贤明的太子或者明君了。”
从容的笔迹,简短的话语,殷殷地诉说著别离,诉说著承诺,也诉说著对他的期望。游子临松了口气,起码,这下他可以相信,先生还是平安著的,虽然不知道要何时才能相见,但他不会放弃寻找先生,也会努力,做个先生期待的人。
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虽然打定主意要做个让楚何自豪的人,可是游子临却管不住自己的心。忍不住动用一切他可以动用的力量,派出一拨一拨的人打听楚家人的消息,一旦有楚家任何消息,他就不受控制的,想要亲自前去寻找楚何。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三个月之後,他曾经的伴读李凡送来了楚何的信和楚何亲笔写就的武功秘籍。
李凡与游子临同岁,只比游子临大几个月。在游子临十八岁生日的前一个月,他已经中了探花,进了翰林院做学士,不再住在宫中,因此与游子临很少见面了。
“先生临走前,让我把这两样东西转交给你的。”李凡躲避著游子临探索的目光,把信和书递到游子临面前,“当时你昏迷不醒,先生的父母又急著离开郢都,先生说怕你醒了找他,让我在他走後三个月交给你,叫你不要再花时间找他,他会再回来的。”
信中的内容跟乾安帝交给他的信内容差不多,让游子临稍安勿燥,三年之後就能相见。嘱咐他注意身体,不要荒废了武艺,秘籍上的武功,遇到难题可以与李凡切磋等。
对於李凡的说辞,游子临半信半疑,总觉得他知道楚何的下落,问他又坚决不承认。他派人跟踪李凡,却找不到任何疑点。李凡的生活很有规律,除了去翰林院和家里,几乎足不出户,也不见他与人什麽来往,只是每逢初一、十五陪他母亲去伽叶寺烧香。游子临只得放弃,转而勤奋习武,用心处理朝政。
一年之後,春暖花开之际,游子临开始上朝。朝堂之上,他站在乾安帝的右侧,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每日下朝之後,他就会去御书房批阅送上来的奏折,只有少数决定不了的地方,他才会请教乾安帝。
两年後,游子临二十岁。在他生日次日,乾安帝正式下诏退位,传位於太子游子临,自己做起了悠闲的太上皇。
新皇上一继位,第一件事就是暂停两年一次的宫女选秀。广纳贤才,落霖国一片繁荣。
与玉玺一起交给游子临的,还有一块令牌和一纸名单:暗龙令和暗子名单。传闻历代皇上都有一队衷於自己的暗子,一般十到五十人不等。他们武功高强,平时分布全国各地,有的有权,是朝庭大员,有的有财,是富甲一方的商人,有的武艺高强,混迹於江湖。
当乾安帝把暗龙令交给游子临时,游子临一阵高兴,这下他可以利用暗子的力量找楚何了。迫不及待地找来在郢都的暗子,叫他们联络全国的同伴,让所有暗子在全国范围内找寻楚何父母。暗子的效率很高,很快知道了楚何一家在凉州,楚平的任所,可是找到了楚何爹娘大哥大嫂还有侄子,独独不知道楚何去了哪。楚何只在两年前去过凉州,两年间没有再出现。
游子临再也坐不住,决定亲自去凉州,找楚父问个明白。
游子临要出宫远行的决定遭到重臣们的反对。
“皇上继承大统不久,朝局刚刚稳定,没立太子,也没有子嗣,现在皇上出宫,宫里连个做主的人也没有。遇到急事,虽然可以每天八百里加急把重要的奏章送去给皇上,毕竟没有皇上亲自坐镇皇宫来得及时。”年轻的宰相叶大人如是说。
“皇上要出宫,在郢都城内走走就行,只是千万别忘了叫上护卫队和禁卫队保护皇上。郢都城之外,请皇上就不要去了,太危险了。”护国邓大将军如是说。
“凉州离江南太近,江南的翼王虽然表面上没动静,可一直在私敛钱财,更是多次赠送物资给凉州百姓,深得民心,要是翼王真有什麽心思,皇上到了他家门口,他岂会放过,请皇上三思。”兵部尚书如是说。
游子临虽然也明白其中道理,却不顾重臣们的劝阻,任性地坚持要去凉州。以叶丞相为代表的大臣们坚决反对,最终每次,都不了了之。
这一天,早朝没有什麽事,早早地散了,回到御龙殿,游子临换了便装,留下封密函,命令叶丞相在他不在其间主持朝政,叫心腹太监等他走之後送去给叶丞相。叫上禁卫队长带上三个手下做他随从,游子临就准备出宫。一行人走到宫门口,卫兵送来一封信。
游子临不知道谁这麽清楚他的行踪,接过信拆开。
“我在东宫。”字迹很熟悉,正是这两年多以来他天天临摩的楚何的笔迹。
游子临带著随从回转,匆匆往东宫走。继位之後,他搬到了御龙殿已经三个月了。东宫空著,虽然交待了往日的田管家,如今的内务府大总管田公公,定时派宫女太监拖拉打扫,自己却忙得没有时间回去看看。走进东宫大门,失去了往日的人烟,里面很安静,那人就在梅花树下,背手而立,飘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