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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第4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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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老实点!”
  或许是廖昌隆的动静实在太大,捉拿他的士兵终于动了火,很不可以地一脚踹在他腿上,将他踹得跪倒在地。
  “我要见薛颙!”
  “他在这。”
  是连翘的声音,略显疲倦,但不改轻柔的本色。廖昌隆猛地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连翘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这边走来,在他身侧一步之外的地方跟随的正是廖昌隆一直在找的薛颙,只是视线对上时,意外能在眼底看到一丝讥诮。
  “是裴大人你找来的这些人……你凭什么让他们抓我们?薛颙是不是给了你好处所以你要帮着他陷害我们!”
  连翘漠然地看着他丑态毕露的嘶吼。
  “裴楚!你只是个工部郎中,你没有资格在我的地盘上乱抓人!”
  “凭我是奉旨来调查你们的贪污案的。”
  “所有事都是薛颙出谋划策的!是他的主意!”
  连翘没再说话,打了个哈欠。这个动作在薛颙的眼里是种暗示,他笑了笑,终于对着廖昌隆开了口:“有一个词,叫做将功赎罪。”
  设立在裴府前厅的会审并没有审出其他的什么意外,在青竹找来的如山罪证面前,廖昌隆虽还咬牙不肯低头认罪,脸色却早已惨白一片。至于他的那些同党,连翘在主位上还不曾问什么,单就是朱雀军大将的一声大喝,已经吓得他们什么都认了。似乎轻松的有些无力了。
  连翘皱着眉头,他的表情告诉青竹,自家公子有些不高兴。
  “贪污案调查清楚了不是很好么?”怎么看表情好像不高兴的样子。后半句的话青竹吞回肚子了,只倒了杯热茶放到他手边。
  “我本想着凭己之力,却没料到到最后还是借用了阿如和朱雀王爷的权势。”
  青竹默然。
  “普天之下,还有什么事是可以不依靠他人之力来完成的呢?”
  “大人对公子而言,是旁人么?”
  “额……”连翘显然没想到青竹会这么问,一时有些呆愣,半晌才应声道,“自然不是。可我所行的每一步,都有可能将他拖入万劫不复之地,我宁可当他是旁人。”
  看着他眼底一层一层的晦涩,青竹突然伸出手,摸了*的头顶,手掌下是柔软的触感。这个动作,是逾矩的亲昵,连翘下意识想要避开,肩膀却被他蓦地按住不能乱动。
  “公子不是一直想知道青竹到底是谁么?”
  他的表情像是在回忆着什么,眸中却闪烁着奇异的神光,像突然掠过的让人无法捉摸的孤傲,握着连翘肩膀的手无意识地用劲。
  “公子,我本姓子桑。”
  子桑,子桑……这个姓氏俨然就是如今大瀚的忌讳!
  前朝国姓,正是子桑。
  为了调查楚家灭门一事,连翘花了多少功夫,恐怕旁人无从得知,前朝皇族子桑氏在所有记录中成了必须掩盖的存在,即便那年逼宫闹得满城风云无人不知,可在新皇登基改朝换代后,再无人提起。
  子桑一脉,原来还有后人活着……就像楚家原本还有他和哥哥一样。
  连翘大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子桑秣,这是我的名字。”
  他收回手,歉意地看着连翘肩头的皱褶。还不到时候,他还不能告诉他更多的事,子桑一脉不能在此时出任何的乱子。



     ☆、第四十六章 圣旨(1)

  又是一年秋来时。
  白昼日渐短了。宫里各处开始逐一上灯,沈如离了大殿,远远就看见稀稀疏疏亮起的灯火。宫女们从旁走过见了他便躬身行了行礼,又低头匆匆赶路。皇宫守卫开始换值,银色的甲胄与佩刀相碰,丁当作响。他叹了口气,跟着提灯的引路太监往宫门口走。
  开春时,连翘从潮州回京,连夜就进宫面见天子,翌日早朝之上,一封圣旨径直便将造堰有功的工部郎中裴楚提拔为侍郎。工部一般设有尚书一人,侍郎一人,郎中四人,员外郎四人,其中郎中为从五品,而侍郎则是正四品。裴楚一介布衣书生,无任何功名就成郎中已经惹得满朝文武大为不快,这回成了侍郎,更是掀起轩然*。而这之后,不温不火地过了大半年。
  出了宫门就见鸣泱守在轿边,见他出来躬身喊了声“爷”。
  “几更天了?”
  “回爷的话,二更鼓已响。”
  原来都已经过二更了。沈如回头,遥遥望着缓缓阖上的宫门,只觉得沉沉的天际在那宫宇的尽头压下。
  好不容易才平静的朝野,明日只怕又要起波澜了。
  大瀚立国十余年,几乎年年都会在远离京城的广宣举行秋狝。
  春蒐夏苗,秋狝冬狩,实为帝王演练骑射,彰显武力,怀柔各方贵族的一种方式。每年行前都会制定随行名册,前一夜丞相沈如迟迟离宫,原因就是同他商量随行人员。
  早朝。
  煌煌大殿之下,满朝文武诚惶诚恐。沈如立在最前,身后细碎的议论声犹如蚊吟,他微微蹙起眉头,龙椅上的天子一脸淡然,似乎整座大殿悄无声息,什么都听不到。
  前朝骠骑将军萧任重膝下共有七子一女,老大老二不满周岁即夭折,老三因后院妻妾争宠溺水而死,老五死于“清君侧”,老七萧玉琮死于汴凉之乱,唯一的女儿湘君因当年嫁的前朝皇族,在“清君侧”时垂泪自缢了,如今还活着的只有老六朱雀王爷萧玉琮,以及大瀚天子老四萧玉潼。
  萧氏一族,城府极深,满朝文武或多或少都是提心吊胆伺候着,生怕一时行将踏错,惹火烧身。
  然而,秋狝随行人员名册刚一公告群臣,立马引起了各方的强烈反应。
  “陛下!大瀚历年秋狝,从未允过三品以下官员随驾,可今年为何那正四品的工部侍郎裴楚也在名册之上!”
  “陛下,裴楚不过是正四品,还不到随驾的资格!”
  “若开了这个头,朝中其他大臣该如何作想,实在有失公正!”
  沈如默不作声。昨夜在尚书房内,当龙椅上的那位眉头都不皱一下地提出要让连翘随驾的时候,他就已经作出过反对——连翘不能随驾,无论是正四品的侍郎身份,还是他一直想要调查前朝楚家灭门一事,他不能随意冒险。伴君如伴虎,萧玉潼不比萧玉晟萧玉琮好对付,不然登基称帝的就绝对不是萧家老四。
  可他反对有何用,就像现在,满朝文武反对又有何用。
  龙椅上的那位,目光淡漠,丝毫不把这些反对声音听进耳里。要为一个正四品的官员开了随驾的先例,萧玉潼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若你们是觉得正四品不可随驾,那朕将裴卿家迁至正三品尚书一职可好?”
  “陛下怎可如此儿戏!”
  “陛下三思!”
  一声高过一声的反对,始终没能劝回萧玉潼的决定,反倒是令这位九五之尊生出了一些戏谑的兴趣。他侧身屈臂倚在龙椅上,冷峻的眉目扬起无法言语的笑,眼神略带恶意地扫视了一圈大殿之下的百官,最后看着工部尚书董老,笑盈盈地询问道:“那么,董大人的意思如何?”
  董老原是前朝的旧臣,新朝换旧朝后,因为识时务懂眼色,加之熟悉工部各项事务最终还是被新帝留了下来。这回瞧见萧玉潼懒懒看来的眼神,立马轻咳了几声,百官齐齐看向他。
  “长途漫漫,臣这把老骨头实在是经不起折腾,还是让裴侍郎代替老臣随同陛下前去秋狝吧,臣恐没多久日子便要告老还乡了。”说着,董老像是真的年事已高,弓起身子,费力地咳嗽起来,旁人鄙夷的目光全然看不进眼里。
  以大瀚来说,花甲已是高寿,董老也确实到了该告老还乡的时候,他这般作解释,旁人虽有鄙夷却也不好明说什么,毕竟还是在理的。
  得到这番回应,萧玉潼蓦然大笑,肆意得很:“那就按董大人的意思,此次秋狩,工部侍郎裴楚代尚书大人随驾!”
  圣旨一出,再无他话。
  然早朝之后,沈如却仍旧被留了下来。待到百官陆续退出大殿,金碧辉煌的大殿之中,只留下他一人,面对着走下龙椅的天子。阖上的殿门阻了外头清明的日光,可沈如觉得那人的一双眼仍旧亮得渗人。
  “子夕,现在你有何要说的么?”
  “臣,没有要再说的。”还能再说什么,沈如哭笑不得,萧家人从不做没有把握的事,也许结果会出人意料,但下定了决心的事就再无更改的可能,要连翘随行秋狝,不就是这人想要的么。
  萧玉潼背着手,绕着沈如走了一圈:“开春他回京复命的时候,满朝文武大惊,显然没有想到他会这么快回来,唯有子夕你,面无异色,想来那时请命亲自押送银子去潮州,子夕你定然在那出谋划策了。”他又绕了一圈,停在沈如身侧,“这近半年,不知自潮州过来后,玉晟在岭南可好,如果不是知道子夕你是朝中独树一帜的清流,或许,潮州的事,朕会以为尔等结党营私。”声音一点一点的变冷,到最后已经犹如腊月寒冬,“子桑氏就灭在结党营私一事上,朕,决不允许大瀚也发生相同的事!”
  寒意在脊背上肆虐开。
  沈如挺直了身子,默然注视着前方:“臣等不敢。”
  身侧的视线冰冷冷的。“不敢就好。”
  他可以让李荥带兵镇压汴凉叛乱借以屠杀西京侯府满门,也可以不顾手足情谊让萧玉琮死后挫骨扬灰,自然就能翻云覆雨杀掉身边那些背叛他的人。
  萧玉潼的手段到底有多毒辣,沈如又怎么会不知情。
  他躬身,再不敢多言语什么。



     ☆、第四十六章 圣旨(2)

  回京复命后的连翘委托蓝惠在花间附近寻了一处住所,把冬儿接过来,叔侄二人连带着几个巴结他的官员送来的仆从一起住在那里。玉珠和宝珠本在听闻公子搬出花间后便急着想从相府出来跟过去照顾,可连翘却以身份有异婉拒了她二人的好意,一时间倒是让她们有些难过。
  时常来往花间,或是与相府有相识的人都知道,宝珠是护国公生前送来伺候花间楼主王子年的,而玉珠则是丞相大人亲自从身边拨给王子年的婢女。王子年离京三年,花间归掌柜蓝惠所管,玉珠宝珠自然也就不能再随意待在花间,更不能去到连翘的身边。
  他如今是工部侍郎裴楚,不是王子年,更不能是连翘。
  不大的院子里,冬儿正趴在石桌上练字。四岁大的孩子握笔的姿势还不大标准,小小的身子努力坐直,够着桌上的宣纸,一笔一划,说是练字可看着更像是在作图。连翘坐在一旁,低头看着手里的卷子,时不时抬头指点一下冬儿的动作。
  宣旨太监带着浩浩荡荡的人群走进院子时,第一眼瞧见的便是这叔侄二人的安逸。他咳嗽几声,尖细的声音不阴不阳:“裴大人可在?”
  连翘起身:“下官见过安公公。”
  来宣旨的太监是天子身前的近侍安公公,见连翘起身恭敬地回话,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裴大人接旨吧。”身后的小太监躬身递上圣旨,他打开,抬眼看了下跪在身前的人,宣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因工部尚书董鄂年事已高,不堪跋涉,故由侍郎裴楚代其伴驾秋狝。’钦此!”
  连翘掸了掸衣摆,起身双手接过圣旨。安公公看着他的动作,一改刚来时的阴阳怪气,笑了笑:“咱家在这恭喜裴大人了。”
  本来想问喜从何来,连翘转念想到一早听到的传言,低头笑笑,规矩地行礼:“下官谢过安公公。”手一摆,身后的青竹奉上碎银。“平日里还得多倚仗安公公照顾。”
  都是有眼色的妙人。安公公收了碎银,转身告辞。
  “爷,那阉人的态度变得真快,圣旨一宣立马就想要巴结你了呢。”
  身后碎嘴的是被人塞进来的仆从,连翘没回头也知是谁,面色瞬间冷了下来:“闭嘴!”安公公是什么人,真以为方才那些笑是恭维么。这话他却是不愿和那人多说的,吩咐了青竹几句,便回头继续指点冬儿习字。
  比起那些仆从,冬儿倒是更加懂事的多,见连翘表情有些严肃,不由压低声音,拽了拽他的衣袖,问道:“连翘叔叔,秋狝是什么?”
  连翘摸了摸孩子的头发,笑眯眯的解释:“就是皇帝在秋天的时候带着百官去围猎。”
  “所以,叔叔要陪皇帝去打猎么?”
  “嗯,过两天就启程。”
  “要去多久呢?”
  大瀚的围场在北方的广宣,从京城到那,需要经过数十日的长途跋涉,这一走一个来回,转眼就要过于月余。连翘低头,看着身前孩子水汪汪的眼,有些不舍和心疼:“好冬儿,叔叔可能要去一个多月。”
  他真想把这个孩子也一并带走,可是青竹说过,那位从一开始就决定要正四品的他随行已经惹得满朝风言风语,这一去还不知会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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