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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救我……”我微弱地哀求着,仿佛抓着救命稻草一般拽着高风的衣襟,抬起脸楚楚可怜地看着他。
他没有说话,而我的手却已被吴舫掰开了。我有些沮丧,却不得不被吴舫他们押解着慢慢往楼上走去,故意悲哀地恳求道:“求求你们,不要让那个客人用手杖,我会死的……”
高风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毕竟他被我最后一句话震惊了:“等一下,这个小倌……我要了。你们要多少钱?”
凤鸣楼一个包间内,我伏在地上低声地抽泣,高风则坐在床上,半晌终于道:“哭够了没有?我花钱不是来听你哭的。”
“是。”我抽抽噎噎地答应,膝行着爬到他的面前,伸手开始脱他的衣服,心中盘算着如何付出最小的代价达到此行的目的。
当他的分身暴露在我面前时,我俯下身伸出舌头做势要抚弄,却蓦地一转头干呕起来。
见我如此扫兴,高风本已渐渐浮现情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一脚踹在我身上:“你不是调教好了的么?”
我不敢用内力抵挡,生生受了他这一脚,跌出三尺。咬牙支撑了半晌,方才慢慢爬了回来,低声道:“昀儿不知道调教是什么意思,如果大叔想像他们一样,就来吧……”
“不要叫我大叔,应该叫大爷。”他眯起眼睛打量着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接客的。”说着一把将我抱起,撕开了我的衣服。
我微醯乜咕茏牛闹腥磁抡姹凰剂吮阋巳ィ谥斜У氐溃骸霸谡饫锇ち瞬恢嗌俅蚵睿唤庸桓隹腿耍捅凰勰サ醚傺僖幌ⅲ诖采辖⒘艘桓龆嘣拢裉觳庞直蛔鹄础涫狄郧瓣蓝彩枪倩氯思业淖拥埽舨皇枪萍彝觯膊恢劣诼俾渲链恕彼底牛崴负醯温湎吕矗从制疵套 ?高风本已抚上我身体的手忽然停了,我刻意加重语气的“国破家亡”几个字果真引起了他的注意。“你是南胤的世族子弟?”
我苦笑着叹了一口气:“沦落至此,说出姓名徒使家门蒙羞而已。”抓住他的手向身后的禁地引去,我生涩地道,“昀儿不会伺候主顾,大叔如果嫌弃,只管打骂就好。自从天熹十三年后,昀儿已经习惯打骂了。”
“云儿?昀儿?天熹十三年?”高风终于听清楚了我的名字,而天熹十三年正是南胤国号的最后一年,是所有南胤世族难忘的耻辱,“你姓什么?”
我浑身一抖,动作已然僵硬,却咬了牙,不肯说,只管把身体打开,恭候他的进入。
“你姓什么?”高风见我不答,愤怒之下将我拽起,不住晃动,却猛地看到我颈下一颗红痣,微微失神。
我仍是不答,培养火候,心中清楚我照着叶昀仿制的这颗红痣已经取得了奇效。只是他的摇晃扯开了我背上的伤口,我不由皱起了眉头。
“你说,你说!”高风一把将我推到地上,痛得我眼前一黑,伏在地上不住颤抖。
“再不说,我就打你了!”高风色厉内荏地恐吓道。
我心中暗笑,面上却装出一副惊恐无比的神情:“求求你……不要打我的脸……我今天还要去看陈伯……”
“陈伯?他是不是叫陈义才?”见我无意识地点头,高风如同被当头打了一棒,“云儿,昀儿……你姓叶,你叫叶昀,对不对?”
我震住,良久才落下泪来:“不要提这个名字,求你不要提醒我记得这个名字……”
“好孩子,苦了你了!”高风一把将我抱在怀中,哽咽道,“我是高叔叔呀,你小时候抱你骑大马的高叔叔呀。我不是派人去接你们了吗,怎么你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送信的人都死了,信还没来得及看就被别人抢走了……”我呜呜地哭起来,“陈伯为了保护我受了重伤,我没钱给他治病只好到这里来,他们本来说只是让我打杂的……”
“好孩子,别哭,不怕……”高风此时才意识到我们都赤身裸体,羞惭地取了衣服为我披上,“高叔叔现在就带你离开这里。”
“还有陈伯,我们赶紧去接他吧……”我感激地望向高风,才发现他已经羞愧得避开了我的眼睛。
高风把我从凤鸣楼领走极为顺利,不过是给老鸨交了些银子而已。一路上我领着高风和他的从人们飞奔到一家破烂的客店,终于在陈伯咽气以前赶到了他的床边。
此刻吴舫打在陈伯身上的伤已经恶化,他看到高风的欣喜在看到我的瞬间变成了无奈。抖抖嗦嗦地指着我,陈伯想向高风说些什么,却终于没敢说出来。
“老陈,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昀儿的。”高风自以为懂得了陈伯的意思,让我在一旁暗暗得意。
“你答应……过我……的话……”陈伯猛地坐起,抓住了我的手,眼睛瞪得溜圆。
我反手握住了他的手,哭着道:“你放心,你的嘱托我一定会记住的。”
陈伯的手蓦地松开,然后他的身体就直挺挺地倒了下去。
“陈伯——”我扑在他的尸体上,痛哭失声。唉,一天哭了这么多次,真是难为我了。
“昀儿,别难过,我会好好照顾你的。”高风想安慰地抱住我,却想起了方才凤鸣楼的暧昧,迟疑着不敢碰我。——这样的效果,不正是安王蕴炎所希望的么?
在随着他们回“望胤居”的路上,高风无意中问我陈伯要我答应什么,我随口道:“不过是要把他的尸骨送回老家安葬罢了。”
7 重逢
被北离朝廷视为心腹大患的“望胤居”其实不过是洛甫山下一个普通的庄园罢了,若一定要说有什么特别之处,就是地处偏僻少人来往,庄园里发生的一切不易被外人知道。
自从高风带我来到这里已经过去了六个月,我对这里的一切已经了如指掌,正等待着蕴炎的指示,伺机而动。从偶尔飞来的信鸽可知,蕴炎此刻正忙着在朝廷中打压政敌,一时腾不出手来顾及扑灭南胤义军的事,因此我只需安心取得高风以及南胤残余皇族的信任即可。
高风乃是“望胤居”的庄主,专司各地南胤军通信联络、筹划军饷。不过我来了六个月,还没有见到地位在他之上的南胤首领。万一蕴炎突然通知我执行什么任务,恐怕还有些力不从心。想起落在蕴炎手中的母亲,我不由有些担忧。
“昀弟,在想什么呢?”门外忽然走进一个蓝衣少年,骨骼清秀,我认得正是高风的外甥郁轩,连忙站起来。
“郁兄好,请坐。”我作揖让座,态度斯文恭敬。——谁让叶家的家训名声在外,叶家子弟都谦恭仁爱,让我也不得不小心从事,几乎做得比叶家人还像叶家人。“几日不见,不知郁兄前往何处游历去了?”我知道郁轩跟随高风学了一身武功,最好游侠之举,常常外出数日不归。
“这次去了泰州,听说泰州知府贪得无厌,干脆一刀杀了,又开了他的库房将金银散发给百姓,真是大快人心!”郁轩说着,面有得意之色。
我微微笑了笑,没有接话。
“怎么,昀弟你不赞成么?”
我斟酌了一会,慢慢说:“那人虽贪财,可也罪不至死……”
“哈哈,昀弟你心地善良,可你又怎么知道,贪财之人更是该死!”郁轩说着,神色渐渐凝重起来,“想知道为什么吗?……我的父亲本是南胤一个普通京官,为官清廉,然而天熹十三年胤都陷落之后,北离的贪官为了勒索钱财,将我父亲严刑拷打。可怜我父亲两袖清风,哪有什么钱财孝敬,竟被活活折磨而死。猛虎杀人,不过求一饱餐,可人之贪心,却比猛虎更加凶残可恶!”说到这里,郁轩清亮的眼睛更是露出了夺人心魄的寒光。
“对不起,我竟然不知道郁兄的身世……”我装作愧疚地道。
“所以,我最恨的,就是北离的贪官污吏!”郁轩忽然一把抓住了我的手,使劲握住,“昀弟,你父亲也是死在北离人手中,我们一定要牢记这仇恨,千万不能对北离人心软!”
“郁兄,你说得对……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也反手紧紧地握住了郁轩,心中的仇恨又被这真正的敌人撩拨而起。忽然想起那个曾落在我手中的仇人之子,我报复的欲望又熊熊燃起。看着面前郁轩狂热的眼眸,我心中原本一个模糊的计划渐渐成形,并着手实施。
在我给吴舫飞鸽传书数日后,郁轩出庄办事,带回了——应该是捉回了两个人。
“告诉你小子,等我家老爷官复原职,不把你抽筋剥皮才怪!”熟悉的声音把我引到外院,看着家丁打扮的吴舫唱做俱佳的表演,我会心一笑。
啪~郁轩一耳光打在吴舫脸上:“家风真是好得很啊,连这么个家奴都如此嚣张!看小爷怎么收拾你们!”
“哼哼,有种你就试试!我家少爷若非此刻病着,早把你打得后悔生出来!”吴舫说着,转头看着身边沉默不语的少年,“少爷,您说话呀!您以前的威风劲呢?”
“吴大哥,算了……”少年轻声请求。此刻我已经仔细观察过他,正是被我封住了记忆的真叶昀。虽然将息了半年,身子却仍是显得瘦弱单薄,莫非还是我上次用刑太重了?
“算了?”吴舫对上了我赞许的眼神,故意道,“少爷您怎么蔫了?以前那个家伙不是只撞了您一下,您就亲手把他活活打死了吗?怎么老爷才被充军,您就把过去的威风都忘了?其实,当时只要老爷舍得把搜刮的财宝孝敬一部分,哪会落到今天的下场?”
“请不要再说了……”少年痛苦地扶住了额头,“过去的事情,我都忘记了……”
“说够了没有!?”郁轩怒气冲冲地打断了两个人的对话,“说够了就准备受死吧!不过是个北离贪官的儿子,居然怂恿家奴当街行凶,天罚你落在我手里!若非人多眼杂,我当场就结果了你们!”说着,一剑就朝叶昀刺了过去。
“郁兄住手!”我赶紧站了出来,怎肯让他轻易就将那真叶昀杀死,“这人虽然十恶不赦,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们不如给他一条生路吧。”
“昀弟,你总是这么善良!”郁轩似埋怨般说了我一句,还是收了剑,“那你说,怎么处置他?”
“就让他在庄中做个杂役吧,有我们看住他,谅他也不能再作恶。说不定什么时候,能引导他一心向善,也是积德呢。”我微笑着看着郁轩,展现出一个纯洁的笑容。
“好吧。”郁轩无奈地看看我,终于同意,反正高风就他一个子侄,他的地位就是少庄主,说出的话自然算数。“那这个奴才呢?”
“不过是个奴才,听命于人,就让他去吧。”我轻描淡写地道,心中却着实担心吴舫的安危。
“听见了吗,还不快滚!下次再让小爷见到你助纣为虐,一定赏你个透明窟窿!”郁轩话音未落,吴舫已装作感激涕零地转身就走。
“吴大哥……”眼见吴舫立时离去,叶昀本就忧郁的眼睛中更添上了一抹无助。
“少爷,您好自为之,为您以前做的事赎罪吧。想想以前的事,我也很怕下地狱呢……”吴舫头也不回地出了门,却扔下几句火上浇油的话。
叶昀闭上眼,又睁开,压下了眼中的泪。
“现在知道后悔了?”郁轩骂道,“现在你可不是什么少爷了,你不过是这里一个最低贱的仆人!看看你们这帮北离狗,一个个都丧尽天良,罪有应得!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晏平。”叶昀努力想站得直一些,却被郁轩一脚踹在膝盖上跪跌下去,“以后回答少爷的话时要懂点规矩!不过,”郁轩的脸上浮起了报复的笑容,“做惯了大少爷一定不习惯做下人,这次就给你点教训让你记清楚!”
晏平?赝品?看着叶昀被几个仆役吊在了走廊上,听见皮鞭抽打在他身体上的声音,我心中暗暗好笑。亏了吴舫能想出这么个名字,只是这个赝品,不是他,而是我才对。
叶昀,对陈伯发过的誓,我可是兑现了的哦。你现在,不就活得跟北离的官宦子弟一样吗?只是……落在了南胤人的手里而已。
我所受过的苦,一定会一点一点从你身上弥补回来……
“昀弟,又不忍心了吗?”郁轩见我出神,连忙柔声安慰我道,“我屋里有一架新得来的西洋自鸣钟,我带你去看可好?”
我笑着点点头,却立时注意到这不符合我一贯扮演的善良角色,连忙加了一句:“别把他打死了……”
“不会,我还留着他慢慢玩呢。”郁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