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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身体相贴,云州整个人陷到他怀里去,顿时有些说不出的味道。
鲜侑暗暗笑了,见他年少单纯的厉害,有意逗他,凑近他耳边吹了气暧昧轻声道:
“挨得真紧,弄得我浑身热起来,这可怎么办。”
云州脑子一轰,顿时脸红的比那火炭还厉害,僵直了脊背再不敢动。
见他整个从脖子到耳朵都热气腾腾的红起来,鲜侑笑的更厉害,取笑道:
“好一个刚出锅酱猪头,真是热乎。”
云州心跳如擂,欲张口却不能,脑中昏昏然半晌才似乎艰难发出一点声来:
“你刚才说什么?”
鲜侑笑道:“我说你挨得太紧了。”
他说着,很有些恶趣味的伸手到他身前去探他反应,云州吓得要合腿,无奈骑在马上躲也躲不过,由他摸了一把,脸色顿时不知是红是黑,一张脸顿时要塌到地上去,鲜侑收了手十分满意,得意的凑上他耳朵道:“这么敏感,果然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崽子。”
云州又有些生气,面露羞恼之色,绷死了不出声,鲜侑连忙抚他腰安慰道:
“莫恼,莫恼,怎么这样小气,我就同你玩笑。”
又道:“小小年纪,怎么跟个七八十老头子一般装作一副正经模样,真让我担心啊,以后对着自己家里人也这般模样,可真得叫人家姑娘急坏了。”
云州一副直愣性子,向来不懂什么叫玩笑,自然没他那般知情识趣,实在是个一等一的老实人,哪受得住他这种捉弄,只觉得羞愤难当,却又听这人连道歉也没个正经样,气道:
“你总爱戏耍人玩。”
鲜侑叹口气,不听他说话,只挨在他背上贴着他脖颈间温热一吻,云州顿时眼睛也红了,声音说不出的嘶哑委屈道:“鲜侑,你别逗我了。”
鲜侑又是叹气,窝在他肩头不语,闭上眼也不再动,两人默默行着。
风吹在身上实在清新舒适,渐渐平静下来,云州叫道:“鲜侑?”
鲜侑睁了眼,道:“没睡。”
等他说话却又没了声,他又要合眼。
云州道:“你很想抱我吗?”
鲜侑睁了眼,促狭道:“你说呢?”
云州不言,鲜侑看他局促,笑道:“你年纪太小了些,也就能逗逗,我就是喝了十五坛春酿□烧心,见了你这种小崽子也得当头一瓢冷水下来似也软了力气,当真消受不起,上次遭的那膈应劲现在还没下去呢,你着急也好歹让我缓缓。”
云州没听懂他调笑,道:“你抱过别人吗?”
鲜侑笑,直接道:“没有,我就喜欢你,怎么了,我抱过别人你不高兴?”
他说话颠三倒四,云州摇头道:“没有,我只是知道你以前在烨阳,烨阳那么大,应该有很多好人,你生的好看,人又聪明,又会说话,应该很招他们喜欢。”
鲜侑听他说的直笑道:“哎,哪有,我十六岁就到了北边,那时哪能懂那么多,那时在烨阳倒是和孟琅很好,一起喝酒游玩,不过只这样父亲便骂我行止不端,轻狂放荡,父亲管教甚严,家里连个侍女都不让过分亲近的,何况其他。小时候不懂事,有一回拉了一名侍女让她脱了衣裳给我瞧瞧,我只一说,她便生气去告诉父亲,那次差点被父亲打死。”
云州也露出笑道:“现在一点也不像。”
鲜侑笑道:“在北边没人管,便有些由性子了,我向来是自己管不住自己的。”
他两个丝毫不避讳人,一旁玉炎另有几名军士也在马上,看着他二人青天白日下的勾搭亲热,脸一会青一会白一会红一会黑,青青白白红红黑黑只差没生了口子裂开,这会听鲜侑的话又被逗得要笑出来,笑又不敢笑,着实憋得痛苦,玉炎苦了脸道:
“将军莫再说笑了,属下听不得了。”
鲜侑侧头觑了一眼道:“谁让你听来着,耳朵堵上。”
到得连州边界便见赵和骑了马相迎,鲜侑下了马,刘晗扶着刘珏下了马车,赵和上前拜见,鲜侑道:“不要多礼了,大公子途中病了,赶紧送大公子回去歇息。”
刘珏刘晗另换了一架宽敞的马车,顺着官道缓缓往西山去,赵和同鲜侑在后,道: “刘公回西山了。”
鲜侑惊讶道:“已经回来了?何时?为何?”
赵和道:“半月前刚回来,我没有来得及通知将军。”
鲜侑再坐不住,一路脑中纷纭,好容易回了西山,果然见到刘子善诸人,藤公佐,辜子兰,孟琅,阮元诸人俱在,孙胜陈先二人之前同阮元赵和一道,也在列,刘子善携赵氏,十一岁的幼子刘珉立于正中,余人皆在刘子善身后旁侧,时有清风徐来,衣裾翩飞。
刘珏刘晗皆着一式素色袍服,刘珏另披雪色裘衣,下了车看着众人愣了片刻,回过神来看准了中间那人,容色俱动,上前跪下叩首齐声道:“孩儿拜见父亲。”
刘子善同赵氏皆低下身相扶,道:“起来吧。”
又见刘珏颜色有异,不由抚他脸叹道:“疲q受苦了。”
刘珏垂首不言,刘子善又摸了摸刘晗,拉了他二人向赵氏道:“这是你庶母。”
赵氏性子内敛,只低笑,刘珏刘晗刚下车已看明白,这时恭顺叫道:“母亲。”
刘子善又拉着刘珉拜见两位兄长,又见过刘子善身后一干人,这才一行人簇拥着回到府中,刘子善命人带刘珏刘晗回房安置,鲜侑守在一旁,等他安排完琐事,众人各自退下。
赵氏也携了刘珉退下,刘子善有些疲倦的倚坐在榻上,闭眼揉了揉眉间,鲜侑道:
“先生累了,我替先生唤人来伺候。”
刘子善摇手道:“无妨。”
又皱了眉忧道:“你见到疲q的时候,他便是那般病着的吗?他身体不好,可我记得叔原来信说他好了很多,怎么看着比原来还要厉害。”
鲜侑道:“大公子可能是受了惊,又为刘叔原守孝,悲伤郁结外加受了凉,一路上奔波劳累,便病的重了些,养些日子该是会好的,先生不必过忧。”
刘子善道:“疲q他,其实最爱争强,人也是极聪慧的,只是。。。。。。。。”
他没说完,又道:“叔原也走了,我许久不见叔原,真是好生想念,昔日佳期酌酒欢会历历犹在眼前,怎料一朝相离便成永别,此生再无相见之日,只能泉下相寻,奈何,奈何,现在只盼他能待我共饮一杯黄泉水。”
鲜侑道:“刘叔原让我带话给先生。”
刘子善颔首,鲜侑将刘叔原的话复述一遍,刘子善听罢,半晌不语,过了阵回过神惊诧道:“叔原有话带给我,他不是被刘静所害?你到时他还没死?”
鲜侑艰难道:“刘先生是自刎而死,属下拦之不及。”
刘子善泣下,哀痛道:“梦中不识路,何以慰相思,纵我能往,怎奈故人杳渺,深山响空笛,叔原叔原,我终究负你。”
鲜侑静静立着,最后仍旧只得退下,回到房中,赵和孙胜正在,闲叙过几句二人离去,孟琅阮元又正欢笑联袂而来,阮元风寒已经痊愈,精神正好,鲜侑无奈道:
“你两人来的真是时候,我可累的不行。”
孟琅笑道:“刚才没同你说话,知道你累,今天不找你喝酒,我俩不打扰,看一眼便走。”
鲜侑道:“从玉一字千金,可不是没事浪费口舌之人,总不能只为找我闲谈。”
孟琅笑道:“恕之这话不对,你我自然跟别人不同。”
鲜侑道:“你我自然跟别人不同,从玉有话直言便是。”
孟琅道:“恕之可有想去烨阳见刘静?”
鲜侑一愣,他却有这打算,在衡阳刘叔原死当日便要去烨阳,给云州玉炎等人劝住才罢,正打算送了两位公子到西山便往烨阳一趟,听孟琅提起,道:
“什么都瞒不过从玉,我却是要去,此结不解,我心中难安。”
孟琅道:“我同你相识十余载,怎会不了解你,只是还望恕之再等几日,近来天气凉爽,郡中也无大事,过不久便是重阳,去年重阳就因战事未能宴聚。”
鲜侑不知何意,只得道:“好。”
孟琅同阮元离去,云州又道刘珏刚才命人来相请,鲜侑又往刘珏房中去,去了人已经歇下,见他过来倒是坐起来,似乎有事要说,却又咳嗽厉害,说不上话,鲜侑等他咳完,劝了他休息,见他重新睡下,这才又回房,云州命人备了饭上来,两人一同用过饭。
鲜侑只觉浑身疲劳,用过几箸便停下上榻,云州见他不吃,也不再吃,命人撤下。
见他囫囵躺着,只得过去替他解了衣散了头发。
鲜侑道:“近日无事,你也不必随我,自可外面出去逛逛,你说你想看看南边,来了这么久也没怎么看过,这几日你便随便去逛。”
云州道:“你去不去?”
鲜侑道:“我没什么兴致,覃奴他好新鲜,也没大出过门,你可让他一同去。”
第 11 章
鲜侑说是没兴致,第二日还是同他悠悠策马出了城,也不带随从,两人在兖城外信马由缰的盘桓了一整日,天黑才回城,回府便听说兖城来了使者,刘子善命人来请,鲜侑心道刘静来的真快,赶紧换了衣服便去见刘子善。
进了门却见藤公佐辜子兰二人皆在座,鲜侑上前落了座,刘子善道:
“阿侑出城去了?过几日是重阳,西山的红枫艳若明霞,云蔚蒸蒸,乃是此地一绝,阿侑想必还未见过,到时候可一同携酒登山游赏。”
鲜侑道:“先生说的我心中向往。”
又问:“是烨京来人了?”
藤公佐道:“不是烨京,不过过不了几日烨京的人也该到了。”
刘子善示意藤公佐,藤公佐伸手将一封已拆封的书信推到他面前,鲜侑拿出信纸展开。
并州刘重去了帝号,连同卞州韩深,珉州王翃谋立中留王云臻为帝,此信正是刘重所书,欲图联络刘子善与之共举事,刘子善待他看完问道:“阿侑可有话说?”
鲜侑道:“刘重乃反贼,人人得而诛之。”
刘子善道:“自然,我已斩了使者头颅送回并州,并放出风去,我想靖国公的使者不日便会到兖城,咱们可准备出兵了。”
鲜侑自知刘子善已平定北方诸州,屯田养兵,军声日盛,借着平叛之名,此时正是向中原进兵的大好时机,也只点头不再多言,他席间再无一句话,出了厅被辜子兰拦住一番上下打量,鲜侑有些不耐,恼道:
“辜先生闲的厉害,后院里有口大磨,辜先生不妨去绕着跑几圈,自然就不嫌寂寞了。”
辜子兰笑道:“鲜将军真会说笑,推磨自然有马和骡子。”
鲜侑道:“平生还从未见过同辜先生这般识趣的人。”
那辜子兰脸皮之肉直赛铜墙铁壁,鲜侑自然也不同他客气,不过辜子兰到底是辜子兰,听他讥讽也竟然不生气,只接道:“鲜将军哪里话,只是同鲜将军比较投缘。”
鲜侑比不过他牙口好,转眼却见一抹红色身影过来,正是孙胜,鲜侑顿时笑道:
“这不,投缘的人来了,辜先生还愣站着干什么。”
辜子兰已瞧见孙胜,脸色一变,有些尴尬,道:“鲜将军不厚道,我先走一步了。”
孙胜也见到辜子兰,孙胜面无表情,辜子兰掩面过,鲜侑掩不住笑,孙胜停下施礼,正要往西府中去见刘珏,施了礼便离去,鲜侑看他背影,一旁一直立着看他和辜子兰斗嘴的藤公佐笑了,道:“鲜将军在想什么?”
鲜侑喃喃道:“大公子,孙胜去见疲q做什么。”
藤公佐道:“孙胜是个忠心人,是刘公让他去跟随大公子的。”
鲜侑道:“我看先生更钟爱刘珉公子,疲q跟覃奴,毕竟许多年不在身边,刘珉公子却是自小跟着先生,而且大公子的病,先生怕是心中隐忧。”
藤公佐道:“你也看出来了,却是这样。”
鲜侑说完又觉得有些不适宜,藤公佐却一笑,道:
“我请鲜将军往舍下小酌,不知鲜将军可否赏脸一遭。”
鲜侑道:“言重了,先生相邀,鲜侑怎敢不应。”
两人一并出了府往藤公佐所住的院中去,进了门下人斟了酒送上点心,鲜侑跟藤公佐并不熟,却自来有好感,也不客气,坐下先饮,一杯下去脸色见红,眼睛已蒙上一层水汽,藤公佐含笑,道:“鲜将军果然爽快人。”
鲜侑道:“你可叫我恕之。”
藤公佐道:“恕之。”
鲜侑笑应,藤公佐道:“恕之跟刘静可是相熟?”
鲜侑道:“我曾受业于他。”
藤公佐道:“恕之以为刘静此人如何?”
鲜侑道:“我为人弟子,怎好妄言。”
藤公佐低叹,鲜侑又道:“刘静,仁儒太过,魄力不足,虽有治世之才,治世则可,却不见得能执掌天下,当年刘静能率师杀入烨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