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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出他哪点优秀,但从初见起,都无法忘掉。
昨日发觉清浅有了,可身为他夫君的许白却不想要。
整整一夜,钱师爷说不出的心疼。
而清浅的脉象更是奇怪,于是,钱师爷一大早便打了由头上门,却不想连清浅的面都见不到。
这么多年来,钱满贯第一次失控。
“许白……”一声轻唤,清浅散着长发和衣走来。
他的脸色依旧苍白,捂着肚子,却更想见到许白。
“怎么起来了?肚子难受?”许白有些紧张,他的模样让清浅笑了起来。
果然,许白比自己想的,更加期待腹中的孩子。
而钱师爷同样一脸紧张,这让清浅有些奇怪。
他侧着身子被许白抱在怀中,完全不看钱师爷那讨厌男人。
盯着自己的肚子看个不停,简直……
清浅突然想起,曾经诸家娘子与自己说过的故事。
有些男人,专门喜欢勾引人|妻,看上去道貌岸然,心中指不定如何不堪。
想到这,清浅故意撇了眼钱满贯。
果然,那男人冲着自己咧嘴一笑,清浅半是恼怒半是担忧,喝了口许白茶水,越发反胃。
“哎,许白你赶紧抱他回房休息,怀着孩子怎么能饮茶呢,罢了,我还是先走,回头让人送些滋补食材来。清浅,你好生休息,若是……若是嫌许白这吵,也可以带着许白来军营静养。”
钱满贯其实话中有话。
清浅不明所以,却是不想再听。
而许白却是突然明白了什么似的。
好一个军营,看来这人身份果真不凡,难道清浅只是个敲门砖,他的目的其实是自己?
越是疑惑,许白越是客气。
他略微抱紧清浅,以掩盖心中不安。
好在钱满贯没再说别的什么,心有疑虑的人,总会觉得对方的话中处处都是陷阱。
许白看着钱师爷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
可回头过时,却看清浅却一个接一个的往嘴里递包子。
“刚才还不是难受吗?不吃些清淡的?”
诸家特制的包子,皮不厚,肉馅大。
油汪汪的很是诱人。
可惜许白不爱这种腻味的早餐,清浅曾经也吃过一次,更是厌恶有加。
可现在,明明吃什么都吐的他却嘴不停的吃着肉包子。
果然是孕夫口味重吗?
许白不明所以,只能随着清浅心意。
钱师爷坐着边军的马车往倒塌的煤窑那边去。
马车中有人在向他禀告,在煤窑深入的乱葬林,发现宋雨来的尸体。
尸体已经高度腐烂,有人将他安葬后,却被再次挖出。
钱满贯脸色略暗,等他赶到宋雨来尸身处,眼前的遗骸却让他满脸无奈。
就算已经烂到只剩个人型,钱满贯也认得出,这的确是打小从自己身边训练出来的宋雨来。
当初,是自己吩咐他带着黄妃的孩子离开宫中,可最后,竟落得如此下场。
而宋雨来至死都不会知道,他用尽心血养大的所谓皇子,根本是个笑话。
“将他好好安葬。”钱师爷目光森然,站在数个带着毒狼面具的男人身前,他无比威严。
最初将宋雨来埋葬的人,一定是许白,是宋雨来将宋漪交付给他。
这才能解释为何宋漪信任许白,也能解释许白放任各方势力追逐宋漪。
许白的目的不单纯,但如今看来,却好似只是将宋漪当作商品。
而再将宋雨来尸骨挖出的人,更有可能是昨日在马场暗杀宋漪之人。
“大人,要不要追查下去?”为首的毒狼轻声询问。
“继续追查。”钱满贯冷声说道。
刚想离开,却突然想到另一件事。
“让西景国的探子去查一个人,他的身份、背景、来自何方,都给我查出来。”
从怀中掏出一张画像,单膝跪地的毒狼小心接过。
上面,分明画着清浅的模样。
晌午之后,许白突然离开了长宁轩。
经过长街,来到茶馆,半盏茶后便来了诸家酒馆。
吃了一叠凉糕,拿了半袋小枣,许白悠悠然离开。
穿过市集,顺手给了叫花子几枚铜钱,待太阳快要落山,许白终于离开变戏法的卖艺小摊。
突然,市集的人群多了起来,许白混在人群中,毫不起眼。
可当人群散去时,许白竟然失去了踪影。
再露面时,竟是一处林间小屋。
一身墨色长衣,眼前满是翠绿。
许白独自站在庭院,神色冷然。
如今的陆镇,已经不再太平。
五年前隐居避世,又何尝不是一种蛰伏。若是筹谋下去,然会得到更多,但如今的自己,已经没时间再等下去了。
清浅的出现,的确打乱了他的计划。
想要保住自己未出世的孩子,只有一种办法。
用一味秘药做引,配以金针秘术。
而那味药,恰巧就藏在天宏国的珍宓阁中。
为了清浅,许白不得不立刻将宋漪送去京城。
突然间,只听树叶婆娑,簌簌而响。
许白眼角一挑,自己等的人已然到来。
“主人。”一声低吟,却是坚定。
转过身,看着身后站着的灰衣男人,许白并未说话。
“抬起头。”半刻之后,许白才冷冷说道。
对方没有半点迟疑,将头微微抬起。
这是一张遍布伤痕的脸,看不出原貌,只觉得一双眼睛灵动无比。
“当年我将你从西景地牢带出,让你在此地养伤,五年了,看上去伤好的倒是不错。”许白很是满意对方的回应,他没说正题,而是有些回忆。
“多谢主人救命之恩。”那个男人轻声说道,他的情绪依旧平静。
“不用谢我,你那张引以为傲的脸,当初也是因为我而被毁,不过,这样也好,西景的那些豺狼便再也不可能发现得了你。”
许白突然笑了,手掌抚上对方满是伤痕的脸颊。
看到他,许白就想起当初的自己。
失败,是需要付出代价。
对方没有回答,眼中偶尔闪过一丝苦楚。
许白不再就这个问题纠缠下去,毕竟,寒时不是敌人。
“寒时,来我身边,为我保护一个人。”
许白话很是淡然,却让一脸死寂的寒时突然愣了愣神。
“保护谁?”
易寒时有些不解,什么时候,冷酷如斯的主人也有想要保护的人,或许又是一次残酷的利益博弈。
许白没有回答,他只是将易寒时带至长宁轩。
如今的清浅,容易困倦。
午觉醒来,天色已晚。
等他起身时,许白正在厨房为他准备晚餐。
“醒了?”
许白洗了洗手,笑着说道。
一锅鸡汤,浓香扑鼻。
清浅刚想偷吃,却猛然捂住了嘴巴。
“还是想吐?”
许白也是无奈,除了诸家的大肉包,清浅好似什么也吃不了。
看着清浅痛苦的干呕,许白也不知这种情况要维持多久。
不用等生孩子,光饿就能把自己饿死。
让下人去诸老三家拿包子,许白只能搂着清浅,好让他舒服些。
“今天上街,看到一个可怜人卖身求活,我见他可怜,便赏了他一钱银子,可不想……”为分散清浅注意力,许白挑些趣事讲给他听。
“不想什么?”清浅果然问道。
“不想他却跟着我一路回家,说什么也要报答我那一钱之恩。”许白笑着摸向清浅小腹。
“嗯?你总是做好老人!”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清浅突然有些激动。
立刻站了起来,想要看看那人到底在哪。
其实清浅是想到了自己,以及——宋漪。
若不是好心,许白不会娶了自己。
若不是善良,许白不会让宋漪留在身旁。
谁知道新捡来的人是哪种情况,万一,万一又和自己抢……
清浅想想就觉得不好,只想立刻见到对方。
☆、第三十七章 下黑手
少年人总是容易冲动,心中怕了什么畏了什么,便会不由自主的表现出来。
只是,清浅吃醋的模样,却偏偏让许白心中一动。
“那人就在大厅里。”
清浅点点头,没来得及搭话,便已经迈步走了出去。
不想,刚进大厅,却脚下一滑,险些摔倒。
还好,许白立刻伸手,扶住了心急的清浅。
易寒时看在眼里,却深感莫名。
许白对清浅的那一扶倒也平常,但他眼中何时见过如此关切的目光?
收拾好疑虑,易寒时不再多想。
他只是跪在许白与清浅身前,抬了抬头,态度谦卑。
“老爷。”
冷冷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清浅看着他,却突然将心放下。
眼前的人,其实看不出年岁,一张恐怖的脸,直叫人心慌。
“他叫易寒时,小时候毁了容,以后便住在我们家里,帮你打理打理家事。这是清浅,是我夫人。”许白站在清浅身后,笑着说道,后半句,却是说给易寒时听。
“夫……夫人。”易寒时低声轻语。
这就是许白让自己保护的人,年纪不大,容貌出众,的确是个趁手的暖床工具。可是,许白眼中掩饰不住的关切和疼惜却又是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也会爱人?易寒时自然不信。
而清浅却深吸一口气,又是同情心作祟。
“你……起来吧。”
握着许白手,他脸色微红,被外人喊作夫人,他自认从未习惯。
“清浅有了身孕,往后你要好生照料。”许白再次吩咐,这一回,语气略带冷然。
对易寒时来说,这才是命令。
但……有了身孕吗?
易寒时因伤痕而略显狰狞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波澜,可心中却早已暗流涌动。
有了孩子,便会有了牵挂。
易寒时猜不透许白的心意,他只觉得,无情的主人绝不会让自己有任何能被别人利用的把柄。
难道,这个叫清浅的少年,和这个孩子腹中的胎儿,都只是被利用的工具?
这样想来,才更符合主人的品性。
“是。”
易寒时倒是不多话,只唯唯答话。
不是宋漪那般,整日里想着缠着许白,又爱出风头。
清浅顿觉得心安。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陆镇虽是边陲,可景色倒也秀丽。
宋漪出身地贫,在这陆镇生活了十几年,可却每日忙于生计,也无暇欣赏这湖光山色。
倒是朱少寒,一早便去长宁轩邀了宋漪,带他出来欣赏着曼妙精致。
宋漪俊秀无比,朱少寒轻摇折扇,配着这旖旎风光,倒也成了一副醉人景致。
“如何,”朱少寒意气风发,眺望着远山青黛,“我早说宋漪你应该出来游玩游玩,你却怕那许白不允。若不是今日硬拖了你来,岂不是辜负了这一番好风景?”
朱少寒的话顺耳,可宋漪心中却打成了结。
这湖光山色倒也让人心旷神怡,可自己晨起出门却未告知许白。
“也不知他会不会担心。”
宋漪皱眉,似是在自言自语。
“担心?或许吧。”朱少寒摇着扇子轻笑,“只是那清浅怀着孩子,许白担心来还来不及,有空担你心?就算他有吧,但在清浅身边也不好表示出来。”
清浅……宋漪一想到清浅和他那令人厌烦的肚子,心中就感到不快。
信哥果然说的没错。
朱少寒留心观察着宋漪,自己连日来的挑拨,已在这孩子心中深深的扎下了根。
“算了,不提那个令人厌烦的家伙也罢。”朱少寒接过下人递来的缰绳,来到宋漪身边,“今日便痛痛快快的玩一遭,如何?”
宋漪总算展颜。
如今,他却是越来越信赖朱少寒了。
春光大好。
许白难得陪在清浅身边,携了他在院中赏花散步。
宋漪爱兰花,细心浇灌,可清浅却偏偏不喜兰花,看了便会生厌。
“若是不喜,拔了便是。”
或许是那一点小心思被相公发现,清浅有些窘迫。
像是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被抓了现行。
“也不是不喜欢,只是觉得院子里满是兰花,有些单调呢。”
这心思,怎会逃得了许白的眼。
“寒时。”许白吩咐,“今日去市集买些旁的种子来。清浅爱看繁花,种类多些。”
“是。”
梆、梆、梆。
易寒时尚未出门,便听得大门轻响。
那敲门的声音极其有礼貌,但却还是让人听出来人的焦急。
清浅心中莫名有些心悸。
那宋漪一早便不见了踪影,若是此时出现,可是煞了风景。
不过,来人却不是惹人厌烦的宋漪,而是朱家的白玉。
白发红唇,倾国倾城,却一脸忧色。
“许先生,请你救救我家公子!”
“怎么,”许白心中不紧不慢,可脸上却做出忧虑的神色,“朱公子又发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