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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渐消。
是时候了。
许白利落的拔出插在崖壁上的匕首。
然后,便是迅速的坠落…。。
清浅的世界中,被无尽的黑暗和寂静包围着。
好像永远都要这样沉睡下去了,这感觉…自己仿佛有些熟悉。
“清浅,清浅?”
这是……许白的声音?清浅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想睁开双眼,可眼皮却沉重的抬不起来。
“这孩子太累了。”
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自己的喉咙里便灌进了热乎乎的姜汤。
身子暖了起来,清浅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脸焦急的许白。
那神情,自己从未看到过。或许,就连许白自己都意识不到,不知在何时,自己竟然会对一个人如此的关切。
“你终于醒了。”
清浅四下打量着,这是一处粗糙简陋的山野木屋。
自己的床边,不仅有许白,还有一位长相粗豪的中年男人。
“是这位张大哥救了我们,”许白解释,“这里很安全,我们就先寄居在这里,你不要担心。”
看着清浅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许白才安下心来。
刚想对那救了自己和清浅的山民道谢,目光,却不经意的看到屋子角落里堆放的一捧野草……
许白立刻走过去。
摘下一朵野花,闻了气味又尝了尝味道。
果然,这是自己苦苦寻觅的一味药。
用它入药,虽然不能让清浅的身体变得如常人一样健康,但至少,可以减少他因为怀胎而带来的危险。
许白的脸上不动声色,依然起身与山民道谢。
恐怕,在这山野乡村,也无人知道这竟是一味救命的药材。
有了这味药和许白的悉心调养,清浅的身子竟然好得很快。
过了今日,他竟然已能帮着那张大哥一同采些草药,不仅如此,清浅还嚷嚷着要和张大哥学打猎。
许白无奈,便允他去了。
坐在木屋前,望着清浅在不远处的身影,许白心境倒也恬淡。
京城的状况,许白并不关心。
他只知道,还不够乱,至少,还没有达到自己出手的那种情形。
不过,清浅却让他有些吃惊。
那柔软的身子,学起打猎来竟是飞快。
不仅如此,清浅的敏捷和动作,让许白一眼便看得出来,他颇有些武学底子。
果然不是西景国流民那样简单。
“许白!”
清浅玩的开心,采了一大束野花拿给许白。
“你看,这花好美。”
如此天真烂漫,让许白不忍怀疑。
许白实在没有办法让自己相信,清浅接触自己是有目的的。
不过,许白倒也不担心,这世上能瞒得了自己的,还没有一个。
接过清浅递来的花,许白笑笑。
“很美。”
万丈悬崖边,穿着藏蓝色斗篷的易寒时小心的观察着。
“这里并没有打斗的痕迹,看来主人已经跳下去了。”
易寒时小心翼翼的处理了许白留下的痕迹。
“看来计划一切顺利,我可以上京了。”
☆、第四十三章 怕被杀
跪在大厅中央的宋漪,感觉浑身的不自在。
如此极致奢华的大殿,却如此冰冷。
四周静悄悄的,似乎是有无数只眼睛在监视着自己。
不是打,不是骂,这样极致的沉寂反而让宋漪心中感到无比的恐慌。
怕被杀?被打?宋漪不知道。
似乎这种对未知的恐惧更折磨的人痛至骨髓。
许久,远处才又响起一阵不急不缓的脚步声。
一步一步,全都踏在宋漪的心上。
不敢抬头看,不敢起身,更不敢逃走…。
“这就是皇子?”
一双穿着奢侈织锦官靴的脚出现在自己眼前,那鞋子的主人正是提问者。
听声音,清幽飘逸,似乎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子。
“正是,”一旁彦昭说道,“王爷,这便是从朱家手里抢来的皇子。”
声音冷漠,却是一股子饶有兴趣的兴味。
宋漪不敢忤逆,轻轻抬头。
一双眼眸,对上了另一双眼眸。
这便是那安王爷吗?
他约莫三十来岁,星目剑眉,鼻梁高挺。
本是一张极英俊的脸,可却身着最上等的花色缎子衣衫,又配着花色官靴,显得一身花团锦簇,好生令人烦腻。
倒不及许白,素色打扮,却让人舒服。
想到许白,宋漪心中更是慌乱。
“嗯,生的倒是俊秀,”安王爷不安分的打量着宋漪,“若不是还有些用,当个侍寝的人儿倒也不错。”
“王爷,先说正事吧。”
彦昭在一旁说道。
安王爷轻笑,随手拢了拢额前青丝:“本王只是说笑。”
“好了,”安王爷目光一转,看着宋漪突然冷冷说道,“快把信物交出来。”
“我。。我不能交!”
“不能?”
安王爷讥讽的看着满脸写着恐惧二字的宋漪。
“若是拿不出信物,我又留你何用?”
“因为。。因为我若是拿出信物,你便会杀了我!”
“还算聪明,”安王爷再次笑道,语气更是讽刺,“不过,拿不到信物我也有可能杀了你呀?”
“不,你不会。。费了这么大的周折,你就是想要利用我的身份争权罢了!”
“你说得对,不过,你准备什么时候拿出信物?”
安王爷站起身来,在宋漪面前毫无规律的踱着步。
“我。。我还没想好…”
“还没想好。”
安王爷冷笑着重复了一遍,便突然抬脚,一脚踹飞了跪在地上的宋漪。
挣扎着爬起来,宋漪嘴角渗出一丝鲜血。
不过,总算得以保全性命。
“给他安排房间,”安王爷冷淡的吩咐道,“至于怎么让他交出信物,就看你的了。”
彦昭眼里闪过一丝兴味,诡谲的看了看宋漪。
心,一下子凉了下来。
不知道自己要面对的是什么,可是,这里的一切都让他感到无比的恐惧。
…。
“这就是你大费周章拿回来的信物。”
刺鸟在京师的总部,更是无比的隐秘。
大隐隐于市,恐怕,即使是一墙之隔的邻居,也不会想到自己隔壁的四合院内,竟有一个如此庞大的地下宫室。
刺鸟的那些鸟儿们,却不是生活在天空,而是隐匿在地下。
赵允熏偷偷地观瞧师兄云钦的表情。
那极为英俊的脸上,有着难以压抑的愤怒。
难道,是那青玉出了问题?
“回师兄,”赵允熏小心翼翼的跪在云钦的脚边,“是。”
“别用你那肮脏的手碰我的衣角。”
云钦冷酷的声音,让刚想要讨好他的赵允熏显得如此的不知所措。
“你真以为这是信物?”
赵允熏强忍怒气,看着云钦,眼神里流露出不解和惊疑。
“不过是劣质的伪造品。”
赵允熏立刻紧张起来,盛怒之下,云钦的折磨手段让人不寒而栗。
“不过。”云钦忽然话锋一转,“这家伙倒也还有些用处。”
若不是云钦提醒,恐怕连赵允熏都想不起来躺在角落里的那个家伙。
一身鲜血,面色苍白的,便是朱家公子朱少寒。
身上的刀伤只经过一些简单的包扎,让朱少寒显得无比的脆弱。
可那一阵阵极其微弱的呼吸声,和惨白的面孔,却引不起云钦的任何怜惜。
“朱家,红楼。”
云钦看着朱少寒,露出了一个颇有深意的微笑。
“你们就让他这样半死不活的么?”
“是是…”
忙不迭的,侍从跑到朱少寒身边,点了止血的穴道,又帮他敷了金疮药,推宫过血。
不消片刻,朱少寒便睁开了眼皮。
“这是……”
“刺鸟。”
刚刚还冷酷的云钦笑着说道,从怀中拿了一方丝帕亲自替朱少寒擦了擦嘴角的血迹。
朱少寒抬眼看着云钦。
防备,不解,怨恨。
“忘了自我解释,我叫云钦。”
一笑倾城,翩翩浊世佳公子。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朱少寒说完这话,便有些后悔。
因为他突然想到,刺鸟留下自己的命绝不是一时好意,最大的可能是想利用朱家,或者……
朱浣信的红楼,他也略知一二,若对方目的在此,信哥一定会因此被对方牵制。
转念之下,朱少寒却突然有了主意。
不论对方意欲如何,自己又何不顺水推舟,利用刺鸟?
“不过,杀了我,你可不要后悔。”朱少寒眼中掩去了慌张。
“哦?”
云钦饶有兴味的看着朱少寒:“我怎么会后悔?”
“我朱家虽不是什么权势之家,不过,红楼的力量不可小觑,你若杀了我,刺鸟今后怕也并不好过;再者,我们两家的目的其实都是皇子,如今,皇子下落不明,你我再相斗,只会两败俱伤,反倒让他人坐收渔利。”
朱少寒失去意识时,看到宋漪被旁人带走,如今他只有三分真实七分猜测,他在赌,赌宋漪并不在刺鸟手中。
此时,说的坦然,心中却依旧担忧,可不想他的话,果然吸引了云钦兴趣。
“你说的不错,不过,你打算怎么做呢?”
“你放了我,”朱少寒立刻说,“让我与我兄长联系。”
朱少寒的那些迫不及待,通通的看在云钦的眼里。
虽然比自己想象的更为聪明,可朱少寒怎么比得上在刺鸟千锤百炼的云钦?
“这样啊,不过,你要怎么拿出自己的诚意呢?”
“这…”
“这样你看如何,我剁你一只手,若是你哥哥有心,我们便一起约谈?”
“你…。!”
云钦一脸的戏谑,朱少寒无比屈辱。
“先把他关起来,好生伺候。”云钦冷冷的说。
手下们便将一脸愤怒朱少寒扶了下去。
“至于你…”
云钦回眸,似乎才想起来,赵允熏还跪伏在冰冷的地面上。
“朱家的红楼,虽然并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可倒也是一块绊脚石。这么多年来,刺鸟一直想派几个细作入红楼,可对方竟如此严密,我们一直都没有得手。如今,既得了朱少寒,我们也不急着杀他,若他能为我们所用利用红楼,自是最好的,若是不能,至少也能在朱家两兄弟间挑拨离间。”
云钦的话更像是自言自语。
赵允熏低头轻应:“师兄说的极是。”
“这便是到了利用你那美艳容貌的时候了,”云钦俯下身子,捏着赵允熏的脸,一脸轻蔑,“去接近朱少寒,他想要做什么,你便允他做什么。我的话,你能明白么?”
“明白……师兄,解药……”
赵允熏强忍怒火,顺从的表面不代表他真的驯服。而且对自己来说,只有活着,才有可能。
才有可能逃离云钦,逃离刺鸟,就算没有未来,但这也是自己无悔的选择。
“拿去。”
云钦随手一抛,便将两颗药丸扔在了赵允熏面前。
“管你三日之痛。”
“多谢师兄。。”
赵允熏如获至宝,立刻将那药丸吞了下去。
只是抛去了痛苦,却变得依赖。
…。。
京师,摄政王府。
如此大的宅院,却每一处都极尽精致之能事,似乎这世上的能工巧匠都来了此处。
即是皇王所在,也比不上此处奢华雅致。
可就算是僭越,摄政王的府苑,又有哪个敢多说半句?
这几日,京城的百姓却是啧啧称奇。
世人皆知,这摄政王好清静性雅致,可最近这摄政王府却偏偏多了这许多的朱漆马车,打眼看去,衣着华服僮仆满地,便知尽是些皇室宗亲。
“胤王爷,您看您说的,王爷他既然说了你这小世子不合适,便是不合适,您又何苦赖在此处不走呢?若是招了王爷烦恼,也是您的没趣不是。”
王府内院,摄政王心腹的近侍正在与一位宗室打扮的中年男人谈话。
“我就说了这摄政王怎么这么好,要我们带着各家的王子来,原来是耍着我们玩罢了!”
“你这话就说重了,”近侍耐着性子好言相劝,“我家王爷请各位王爷带着宗室的世子来,也是为了我们天宏国的未来,若是有合适的,自然是会选做皇嗣…”
“少说这些官面儿行的话,都已经几日了,这么多王子还没一个能入了摄政王的眼?”
说罢,这位满是火气的王爷便拂袖而去。
“今儿是第几个发火的王爷了?”
另一名近侍问道。
摇了摇头,早就数不清了。
自己也不知自家王爷心里打的是什么算盘。
操纵朝政,随便选个听话的王子便是,何苦要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远处,不紧不慢的响起了脚步声。
听那极有规律不重不轻的步伐,便知此人应是极为自律。
“别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