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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顿两秒,樊月熙看着怔住的红蟒,却对着窗外懒洋洋道:“偷窥多没意思,不如说说阁下来意?”
收回手,不看被砸烂的窗户,樊月熙拍拍手,抱着手臂盯着门口。不一会儿木门就吱呀一声开了条缝,可等一只脚迈进来的时候,樊月熙和红蟒都愣住了。
暗红色的金线边绣花鞋……
女人?!
看着慢慢探进来的身子,红色纱衣,随着淡淡花香。
呆呆的盯着女子进门,虽然她脸上蒙了面纱,但身周依旧散发妖媚艳丽的气息。
一双酷似某人的眼睛,紧紧盯住樊月熙的脸。
女子进来站了一会儿,就急匆匆走向樊月熙,那小脸焦急的像是要哭出来。
樊月熙还没开口,就听对方小心翼翼道:“樊公子,我来救你。”
嘎?
樊月熙一怔,等着对方继续说。
女子说着,又要向前走,快到离他一米处时,被一只有力的胳膊挡住去路,女子故作惊讶,抬头正对上红蟒狭长阴冷的眼,轻声问道:“这是何意?”
“你是何人?为何偷窥!”丝毫不顾对方是女子,口气一如既往冰冷、生硬:“还有,你说的救,是何意?”
女子先是一顿,她垂眼咬住下唇,那模样真想叫人怜惜一番。
可惜,红蟒不懂得怜香惜玉……
“我是主子派来的,救樊公子出去,主子说让你受罪了。”女子抬眼看向樊月熙。
不知是不是错觉,樊月熙感觉这女子很像柳妙月,但说气质却不同,他不敢妄下定论,若是宇文霄试探的手段,可就不好玩了。
樊月熙笑了笑,随意扒开红蟒,口气温和:“你说楚元麒想救我出去?”
女子点点头,一只手搭上了樊月熙胳膊,瞬时引来红蟒不满的目光。
楚元麒想救他,居然等到这时?说樊月熙不怀疑是假的。
就如宇文霄所说,在琴笙那时,他就有机会来救他,但他放弃了,这代表什么,不言而喻,樊月熙不过是后来在心里给自己一个合理解释,不去责怪楚元麒罢了。
现在这女子是什么意思?即便她真是楚元麒的人,那也是来试探,看他死了没有。
有什么东西压抑不住的翻滚,可樊月熙依旧用那慵懒表情对女子笑,他一贯的模样……
“即使如此,我便不会辜负他好意。”
他话音刚落,红蟒一把捏住他手腕,急忙道:“来历不明,你怎就信了她?让敌人离你太近,最后小心措手不及!”
樊月熙没看红蟒,只笑盈盈瞅着女子。
“姑娘能否告诉我芳名?来日定要报恩不是?”樊月熙双眼微眯,嘴角弧度意义不明。
女子又走近樊月熙几分,几乎快贴上他,面纱下的红唇淡淡道:“我告诉你又能如何?小狐狸,你以为我不知你想些什么?”
闻言,三人皆是不语,气氛变得诡异。
女子抬手抚过樊月熙脸庞,原先的焦急不见,只剩娇媚,道:“原来你这单纯的皮囊下,竟有这般深的城府,不愧是主子看上的人,只可惜……”
女子深深望进樊月熙眼眸里,樊月熙不说话,也只是笑着等她下文。
女子淡淡瞟一眼旁边的红蟒,玉指沿着樊月熙脸继续下滑,到了脖子处停顿下来。
樊月熙也没阻止,那娇嫩的手指沿着曲线按压皮肤。触到喉结,便轻轻用指甲刮弄,嘴里又说:“只可惜,他看错了不该看的人。”
此话一出,几乎三人同时脸色一变,电石火花之间,女子眼角一抹狠厉,突然从手腕处窜出手掌长度的刺刀,樊月熙一惊,虽然他一直都在紧绷神经防御着,但是万万没想到一个女子竟是拿着这样的武器。
他不是没怀疑这女子身份,可他搜刮所有记忆也找不到能刺杀的理由。
会是宇文霄?何必大费周章?他和红蟒不就在他眼皮下?
林左询?完全没必要,他要的只是地位名利。
这会儿,看着女子眼中毫不保留的恨意,倒更像是私人恩怨。
樊月熙讶异,他不记得自己何时招惹过女人。
“姑娘不想说芳名,便算了,何故动手?在下不曾冒犯过姑娘吧?”樊月熙躲开一刀。
“冒犯大了!你简直是不要脸!”女子扬身一转,那刀锋顺着樊月熙面颊刮去。
猛然躲开,樊月熙护住喉咙,可等到退了几步时,惊然发现这刀的趋向竟是他的心脏!
樊月熙心头剧烈一跳,伸手就去抓刺刀,紧接着就是强烈的剧痛从掌心处蔓延整个手臂。
眉头紧皱,咬牙捏紧刀面,樊月熙强忍手掌撕裂的疼痛,看着自己血一滴滴落下打在鞋尖上,最后那深红在刀面上蜿蜒着越来越多……
☆、第六十八章 暴风雨前
旁边的红蟒眉头紧皱,快去冲过去,在刺刀更进一步接近樊月熙心脏的时候,一掌打向女子,不料对方似乎早预料到,竟猛然转身旋转着抽出刀锋,闪身退去两米远。
红蟒上前惊怒的瞪着樊月熙左手掌的伤口,那血如此扎眼,如若在晚些放手,这手掌只怕是废了!
想着,他心脏就突突直跳,张口就骂:“叫你鬼迷心窍!废了也是活该!”
“闭嘴!”没理会红蟒,樊月熙疼的整个左手臂都在颤抖,不光十指连心,手掌更是与心脉紧连。
脸色惨白的盯着不远处的女子,美丽的眼睛暗色的怒火猛烈旋转。低头用牙狠狠撕下衣袖,紧紧缠住伤口。
“不但表里不一,还是个坚强倔强的孩子呢。”女子笑道,隔着纱布就把刀放在唇边轻轻舔舐,一抹妖艳红色,黏上面纱:“不过,我喜欢你这样。”
“姑娘这个问候方式不太好啊……”冰冷的看着女子,樊月熙俊丽的脸上再没了笑意。
女子凝视樊月熙许久,轻声笑道:“我破例一次如何?告诉你我的名字,不能惊讶。”
红蟒脸色已经不是难看了,那蛇眼几欲将女子看穿,他几次捏紧的拳头,又再次松开。
他不想听樊月熙的,但看着那人倔强而淡漠的脸孔,他就如何也拒绝不了。
真是栽给他了……
“柳妙颜,”女子眼眸一转,扭着腰,换了个姿势:“记住了吗?记住的话,不如我们继续?”
樊月熙没露出过于惊讶表情,这女子与柳妙月什么关系,他已懒得管,她嘴里的主子也就那么一人。
如此看来,他想杀了自己,斩草除根,以绝后患?
不错,挺好。
樊月熙笑了,那么之前两人的腻腻歪歪暂且不提,凡是阻碍一个帝王路途的人或事,不拔出其刺,决不罢休。
樊月熙不怀疑楚元麒对他的感情有假,只是遇到这种情况,楚元麒要选择最理智的办法,由不得他。
那家伙真可怜……
自己也可怜……
两个聪明的可怜蛋,分明比谁都希望能和对方在一起,却又矛盾的,相互不信任……
樊月熙看了眼前女子许久,嘴角一扬,竟轻笑出来:“果真如此,同样很美,可终究是比不上妙月姐一半。”
柳妙颜全身一震,瞬时周围爆出黑色的戾气,妖媚的瞳孔剧缩,闪着浓重杀气。
似乎强忍着什么般,咬牙道:“放心,今天我一定会杀了你的,樊月熙!”
“看来被我说中了?”樊月熙眯起眼慢慢退到红蟒身边,警惕的盯着柳妙颜,随后想到什么,又问:“你我并无恩怨吧。”
他可不信就因为戳中她要害,才对他如此大怨恨。柳妙颜闻言先是一愣,接着大笑起来:“那是因为我奉主子之命,来取你的狗命!”
这话,樊月熙心里有底,就是傻兮兮的还抱有一丝苟延残喘的希望。
这回,好了……
说罢,柳妙颜脚一蹬凳子,飞身朝樊月熙冲来。
双手刺刀在樊月熙眼前来回飞舞,樊月熙脚步矫健的挪动,身体也紧绷着躲闪。
柳妙颜动作小巧,但是精确度很高。突然左手伤口一阵阵剧烈刺痛,手臂像废了一样没直觉。樊月熙护着手臂,不攻击只躲闪,导致对方更加得寸进尺。
“主子还要我告诉你,既已是累赘,除去便可。”柳妙颜刁钻的招数,竟想法儿的直击樊月熙要害。
樊月熙一愣,动作迟缓起来。
全力进攻的人就等这一刻,柳妙颜眼里一丝狠毒,锋利刀片带起一片血光。
樊月熙回神看向自己肩膀,衣服被划了巨大口子,十厘米的口子火辣辣的疼。
瞬间暴怒,樊月熙低喝一声,飞快一脚劈在柳妙颜腰侧,她痛吟一声狠狠撞在墙壁上。
红蟒一直冷眼旁观,既然樊月熙让他闭嘴,他也觉得自己多管闲事。
况且一个女人而已,樊月熙不可能搞不定。
可事实往往背道而驰,就在他以为什么都安他预料的发展的时候,柳妙颜捂着腰,猛然从指缝间飞出几根银针射向红蟒。
站着的二人顿时一惊,红蟒低声咒骂,勉强朝一旁躲开,却磕到樊月熙身上,结果腰侧被刺进一针。
不敢大意,红蟒冲上去,阴冷的抓住柳妙颜双腕,针身有毒,红蟒转身对樊月熙骂道:“跟你一起绝对没好事!”
樊月熙怒:“胡说八道!”
红蟒低啐一声,恼怒的将还在挣扎的女人一掌劈晕,抽出她身上所有的武器,拿过银针就扎向柳妙颜胳膊,被樊月熙挡下:“你干什么!”
“还她!”说着,不管樊月熙,一针刺进柳妙颜胳膊。
没再管红蟒,樊月熙等他弄完,抓起红蟒手腕,眼神沉下来:“走,逃出去,一起。”
他不敢再抱什么希望了,这得往现实出发,否则性命不保。
在宇文霄府里呆这么长时间,各种事也算是经历一遍。
身上的鞭伤疼,被柳妙颜刺伤的手掌和肩膀更疼,可,这都比不了他现下面无表情,强忍心脏的抽搐来的痛苦。
他要用自己的方式保命,去他娘的任人摆布,去他娘的陀香,他早该以自己的想法活着才对!
然而做下这决定的二人不知,一个人影在房顶闪过,似是站了很久。
这边楚元麒和公孙逸也刚从一间密室里走出,公孙逸手里拿着一把破旧的短剑。船只上的从风,担忧的看着渐暗的天空,捏紧手里剑柄……
傍晚,宇文霄一脚踹开房门,却只发现躺在地上的柳妙颜。
他脸色瞬间铁青,邪倪的眸子凝聚着幽紫的杀气,望了望天空,嘴角一斜,向房顶的某个方向窜去,并不理会好几个倒地身亡的侍卫。
宇文霄招来一名异兵,不知对他说了什么,那异兵一脸兴奋的点完头,就按他吩咐的去做了。
楚元麒,这绿帽子,你扣定了,不是放弃樊月熙了吗?我能让你后悔的丧失你所谓的理智,你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就是你毁了一切的源头。
是你先放开他不管的,是你不要他的,那就做好承担的准备……
看来今晚,有的玩儿了……
某人:亲们赏脸打个赏啊~不带我一人搁这儿玩的,给朵花,来个评论啥的TAT……
亲们要像疼爱攻受们一样疼爱我啊~别丢下我不管TAT!
☆、第六十九章 试探试探
公孙黎安然无恙的回来,是所有人的惊讶。
并不是希望他身上来几道伤疤,关键他能轻松逃出宇文霄的地方,肯定花了很大精力才对。
然而这些都不重要了,如今公孙黎好端端回到公孙府,就说明宇文霄事先就没打算把公孙黎看的多紧。
他的目的只有陀香和神器……
公孙逸脸色差起来,最近楚元麒也像是闹别扭般,将自己关在书房不露面。
没人知道他心里所想,直到今天公孙逸来找他,要同他一起取一把破旧匕首。
公孙逸什么也没问,楚元麒的一言一行全在他眼中,这人何苦这样憋着自己?
即便这样,他到希望楚元麒别失了分寸。
果真书房灯是亮的,公孙逸推门而入,就见以往深蓝衣着的男人穿着黑衣,随意的坐在木雕宽椅上。修长的手摆弄着玉雕笔杆,眼眸低低的垂着,睫毛密长,不时轻轻颤动。
“我说你这身打扮不常见啊?平时看惯了蓝衣,这会儿瞅着别扭。”一进门,公孙逸不忘一损好友。
“白天一直呆在这,刚才又去了码头,便懒得换衣服了。”说着抬起眼看着公孙逸,深蓝的眼睛微微暖意。
“你亲自去了码头?如何?”
“该运的早就运完了,如今只能看他耍什么花样。我已经让暗卫加紧把手那边,化鹰和从风都必须守在那。”
一听这话,本来微笑的白衣青年淡淡皱眉道:“从风?为何不让妙月去?她比从风更熟船只。”
闻言,楚元麒声音清冷:“你忘了柳妙颜麽?”
公孙逸哑然,他怎么就忘了眼前这个冷漠的男人,已经开始变了呢?
不抓到上次的内贼,他是绝不罢休的,或者……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