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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口中什么也没有,但他还是将舌尖伸进了对方的口中,缠上那粉嫩的舌,一下下的吮吻着,动作轻柔的缠绵。
整个上午,奚沧都不让奚情下床,生怕影响他伤口的愈合,实际上他自己后背的伤势却因昨夜的行动又迸裂开了,可他却一点儿也不在乎。
午饭也是老何亲自送来的,并告诉他们,下午江陵会来人。
“来人是谁?”
“七公子的师父,东羽。”
东羽来得很快,声势也不小,凡是在江湖中混的,没见过也都听说过龙城大名鼎鼎的飞羽二十八星。
聚义庄的灭门事件早就在襄阳城甚至整个江湖中传了开来,本来都还在猜测李义到底得罪了谁才落得如此下场,在见到这杀气腾腾的龙城飞羽骑穿城而过时,大家也都心照不宣了。
二十八匹精壮的纯种千里驹整齐划一的停在了福临客栈的大门前,那马上端端正正坐着二十八个戴着飞羽标志面具的矫健身姿。
突然二十八星分成两列让开道路,只见队伍中间缓缓踏出一匹纯白色的骏马,马上坐着一个英姿勃发的青年,他银冠束发,身着轻甲,面容俊朗,左眼皮上一道明显的伤疤让他神情看起来格外冷峻。
客栈里的客人被这威严的架势吓得集体噤声,胆小的都躲回了房间里,胆大的也只敢屏住呼吸躲在角落里偷窥。
掌柜老何已经恭敬的候在了门口。
白马上的青年,利落的翻身下马。
老何领着他直往后宅去了。
梅七见到这冷峻的青年时,皱了下眉,神色间有些不自在,态度虽然说不上恭敬,但还算有礼。
“师父。”
东羽点点头。
“我来接你回去。”
“谁让你来的?”
“你希望是谁?”
梅七撇嘴,没有吭声。
东羽又问老何,“那两位奚公子呢?”
老何又将他领到了一间房门前,伸手敲了敲门。
奚沧正在侍候奚情更衣,听见敲门声,随手拿起旁边的面具遮去了那张出尘的容颜。
门一打开,就感觉到一双凌厉的视线毫不客气的看了过来。
奚沧淡定的看了回去。
老何为他们彼此做了介绍,之后便退下了。
东羽凌厉的视线瞬间又转为平淡,抱拳道,“昨夜之事,我替梅七多谢二位公子,听说你们也要去江陵,城主特命我来迎接,二位若无他事,还请随我即刻起程。”
奚沧没动,只问道,“城主是谁?”
东羽明显愣了一下,瞬间又恢复过来,“等到了地方,公子自然就会知道。”
“抱歉,我答应朋友要在这里等他。”
“二爷一时半会儿有可能赶不回来,二位不如随我先行。”
奚沧皱了皱眉,听他对龙二的称呼,明显他们也是认识的,难道是龙家的人?犹豫间,只见奚情从里屋走了出来。
“走吧。”
淡淡的一句,也不知道是对奚沧说的,还是对门外之人说的。
奚沧收拾好包袱,拉着奚情,跟在东羽的身后出了客栈。
客栈外,除了那威风凛凛的二十八星,又多出来一辆豪华的宽大马车。
奚沧看着这严阵以待的架势,不置一词。
东羽道,“我听说贵师兄受了伤,所以准备了马车,二位请上车。”
奚沧没有推辞,抱着奚情就上去了。
马车里已经坐着一个人,看到他们师徒二人上来,只别过脸去,连哼都没哼一声。
奚沧也只当没看见他,扶着奚情在对面铺着厚厚软软的皮草上坐了下来。
看他们坐稳后,东羽翻身上马,走在最前头。
“出发!”
马车动了起来,二十八星立即如铜墙铁壁将车辆护在中间,一行人不紧不慢的离开了襄阳城。
作者有话要说: 留个言嘛!
肿么忍心看我单机版呀!
哭……
☆、第三十章
一动不动的坐在马车里是件相当枯燥的事,马车虽然宽敞,但相比车外那广阔的天地,这丈许空间却是微不足道的。
梅七看了会风景,又假寐了片刻,却始终没敢去看对面的人。昨夜的情形还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奚沧无情残忍的样子,让他一想起来就心底发怵。虽然自己最后落井下石的手段也没善良到哪儿去,但那也只不过是在一具废掉的尸体上讨口怨气罢了。
襄阳离江陵还有一段距离,马车的速度要慢上许多,明天都不一定到得了。
梅七一想到还要同他们师兄弟相看相厌这么久,眉头不禁越皱越深。恍惚间,他突然又意识到一个问题,昨夜那哑巴师兄被伤时,奚沧明明喊的就是师父!这是怎么一回事?师兄变师父?难道这哑巴不是先前那个伤了自己的漂亮男人?不对!奚沧前些日子明明都还叫他师兄来着,莫非这其中另有隐情?
梅七一时好奇心起,原本刻意回避的视线终于又扫了过去,只见那两人都闭着双眼小憩。
“喂!”
忍不住出声,却没人理他。
“蛮子?”
依然无人应。
梅七哼了哼,径自开口。
“我可是听到了,你昨天把你师兄叫成师父!”
奚沧缓缓睁眼,淡淡对上他略显得意的脸,片刻,复又合上。
“你为什么要欺骗我们?”
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有所解释,梅七的火气又上来了。
“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就能糊弄过去?你不怕我告诉我二叔吗?”
奚沧仍是不理。
梅七被他这副冷漠的态度气得有些坐不住了。
“哼,你别以为你有多厉害,你就算赢了我,也未必赢得了我师父,你也不想想你现在坐在谁的马车上,那车外的二十八星个个都是一流高手,纵然你们二人身手不凡,想要从他们手底下安全离开,那也只是痴人说梦!所以我劝你最好还是给本公子老实交待清楚。”
奚沧终于还是睁开了眼睛,原本并不想理会他,但他的话语却威胁到了师父,师父就是他身上的那片逆鳞,谁敢触摸它,那就要做好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梅七面上流露出一抹得意,毫不客气对上那看过来的冷淡视线,可惜他道行尚浅,完全看不出那冷淡视线下却藏着骇人的杀意。
“说吧?你们师徒欺骗我们有什么目的?”
奚沧无声收回视线,摸了摸身边人的手,察觉那温度又凉了几许,皱了皱眉,随即拉起如玉般白皙的手,合在自己的掌中,轻轻的摩挲着。
不知为什么,梅七就是见不得他对那哑巴小心翼翼的好,火气呼呼的就蹿上心头。
“你别给我装傻!我二叔好糊弄,可让你坐上这辆马车的人却没那么好糊弄!”
“他是谁?”
“什么?”
他没头没脑的一问,让梅七愣了愣。
奚沧淡淡道,“我们要去见的人是谁?”
“你不知道?”
“知道又何必问你?”
“那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奚沧皱了下眉,被梅七发现师父不是师兄这件事,他心中还是有一丝懊恼的,但其实也并不是很在意,只不过是换了个身份和称呼,他们未必就能猜出师父的真实身份,毕竟自己什么也没有透露。不过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此事还是要想法搪塞过去。
“我和师父下山后,在人前一直都是以师兄弟相称,并不是针对你们。”
淡淡的一句话,就将梅七所有的疑问都堵了回去。
梅七思来想去发现他说的好像也挺有道理,但又难以接受这种含糊其辞的答案。
“那你们为什么要以师兄弟相称?”
“我们这么做自然有我们的道理。”
“什么道理竟让你们不惜乱了辈份?我看你们就是图谋不轨!”
奚沧放下奚情回暖的双手,抱胸淡淡睨着对面的人。
“我们去江陵只是为了莫如初,而你二叔又刚好认识他,这便是我的图谋。”
他说的这般光明磊落,理直气壮,竟堵得梅七再也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事实上仔细想了想,他们师徒二人的确也没有对他们怎么样,甚至这蛮子还两度出手救了自己,若真是别有居心,就算自己看不出来,那二叔总会有所察觉。何况马上就要到江陵了,江陵又是龙家的地盘,他们师徒就算瞒得了所有人的眼睛,在那个人面前也翻不了什么浪花来。
放下心来,梅七再次问出心中一直憋着的那个疑问。
“你们找莫如初做什么?”
“你已经问了三次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梅七攥紧拳头,深吸了一口气,暗告自己别跟再他一般见识。
“对了,你师父不是很厉害的么?为什么昨夜还被李义刺了一剑?”
事实上在看到那哑巴被刺伤时,梅七的心中还是挺痛快的,毕竟他出手伤过自己,这一剑之仇自己都还没报呢!
奚沧本来就对师父受伤一事耿耿于怀,这根刺还扎在心口没消,闻言面色骤冷,连带语气也寒了三分。
“算起来,我师父的伤还是为了救你所受。”
梅七被他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寒气给冻得一个激灵,瞬间又想起了昨夜他对付李义的残忍手段。
“我……又没让你们来救我!”
“我没打算跟你讨人情,我只要你记住一件事。”
“什么事?”
“任何敢伤害我师父的人,我都不会轻易饶过。”
梅七这次清清楚楚从他眼中看到了那一闪而逝的森冷杀意,还来不及移开视线,对方倏然又合上了双眼,不再出声。
入夜,队伍停止赶路,一行人在山角处找了个避风的地方露宿。
梅七在马车还没停稳就逃也似的冲出去呼吸新鲜空气了。
奚沧直到那篝火烧得旺起来,才将奚情抱出马车。
二十八星不用东羽吩咐,就自动分为两批,轮流将他们护在防卫圈里。
这二十八星正是以天上的二十八星宿命名,又以方位划分为东七宿,南七宿,西七宿和北七宿。
东羽和南七宿的领头人鬼宿低声交谈了两句,然后朝着奚沧师徒走了过来。
奚情脸上的面具在熊熊燃烧的篝火映照下显得格外狰狞,可这狰狞的表象下只有一双淡然的眸子,出神的望着眼前的火光。
奚沧紧紧挨着他旁边坐着,手里正烤着干粮,看到那个冷峻的男人走过来,也只是微微颔首。
东羽并不在意他们的态度,只道,“夜间行路诸多不便,二位就请将就两晚,照此行程,后日入夜前就可抵达。”
奚沧点了点头,没说什么。
东羽在他们对面坐了下来,不动声色的观察着他们二人。
“你不问我们此去何处?”
“去了便知。”
淡定从容,沉稳大气,此人果然有过人之处,东羽神情不变,一时间也不再开口。
梅七在室宿和壁宿二星的护卫下,四处溜达了一圈,才冻得双耳通红的回来。
东羽头也不抬,对他道,“出门在外,不可轻心大意,你既不愿意跟我习武,回去后我让城主给你换个师父。”
梅七皱着眉,一声不吭的在篝火旁蹲下,手里的木棍有一下没一下的拨弄着火星。
东羽斜了他一眼。
奚沧对于他们师徒间的事一点儿也不感兴趣,见干粮热透,便撕下一小块递到奚情唇边。
奚情淡淡的视线扫过来,又移回去,却没张口。
奚沧僵持了一会儿,也只能放弃,毕竟当着外人的面,他还不敢再做出早上那般大胆的举动。
梅七瞧见他吃瘪,噗嗤就笑了,“热脸就爱贴冷屁股!”
奚沧只当没听见,收回手将食物送入自己口中。
梅七却突然伸过手来,一把夺走了他手中的热干粮。
“嗯,热得还刚好。”
奚沧眉头都没动一下,只从油纸包中又取出一块冷干粮架在火上烤。
梅七一边吃一边打量他的表情,看不到一丝不悦后,视线又盯上他手中正在烤着的食物。
奚沧似有所觉,在他的手又伸过来时,极快的闪开了。
梅七一袭不中,竟又袭再袭,却始终够不到他手中的食物,最后直气得跺脚。
奚沧却在他气喘吁吁的接二连三偷袭中,淡定的将干粮一点点吃光。
东羽看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动静,一言不发,只是那双冷眸中却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泽。
夜色越来越沉,篝火却越烧越旺。
奚沧原本想将奚情抱去马车上休息,可马车里却还不如这火堆旁温暖,将人揽进怀中,他低头在那耳边轻声道,“师父,你安心睡。”
奚情又出了会神,方悄然合眼。
梅七看着他们亲亲密密的样子,不觉咬了咬唇,心中竟升起一丝羡慕来。虽然出身不凡,但他却只有一个从来不关心自己的爹,虽然也有师父,可……
东羽正闭目打坐,就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