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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那么他醒来后也会失去最近的记忆?”
“这个属下暂时还不能肯定,要等他醒来后才能确认。”苏玄敛眉又道,“牵情盅因情而生,最忌情恸,他目前的心绪很不稳,这或许会导致盅发的频率增加,若他的情况当真和凤主当年的情况一样,那么盅发一次也就会失去一段……记忆。”
说好听的是记忆,说不好听的则是心智。
二十年前,龙战大婚,奚何情恸盅发,醒来后竟不再记得曾经的爱恨纠葛,龙战担忧的同时也有一丝庆幸,那些伤害若能忘记的话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可庆幸没多久龙战就发觉了不对劲,奚何不只是忘了二十岁之后的记忆,就连心智也回到了二十岁的状态。再一次盅发后,龙战不好的预感终于得到了证实,而之后每盅发一次,奚何的心智就会倒退几年。直至十年前,奚何的行为举止竟俨然只如五六岁的孩童一般了。
龙战眉头深锁,沉默半晌才道,“他已经开始修炼三情心法了?”
“是的。”苏玄暗自叹息一声“为此,他还特意搬到了隔壁房间去住。”
龙战突然伸手从袍袖中取出一物扔了过来,苏玄伸手接住,只感觉触手一股阴寒之气,敛眉一瞧,只觉掌中的精美物什有些眼熟,又听龙战道,“你先将这寒玉给他戴上,此物暂时可以抑制住他体内的牵情盅。”
苏玄应声退出书房,方想起这块寒玉曾在那位凤主的身上见过,结果一愣神,转身又撞上了一个大冰块,手中的寒玉跟着跌了出去,“呀——”苏玄倏然瞪眼,眼见那重要的东西就要在光洁的大理石地上跌个粉身碎骨,一只大手稳稳的又将那寒玉闪电般捞了回来。
苏玄骇得直拍胸脯,“这东西要是摔坏了,我这条小命都赔不起!”
来人正是向来不苟言笑的冷面东羽,他瞄了寒玉一眼,伸手将他还给苏玄,“既然如此贵重,就当好好收着。”
苏玄小心翼翼的接过寒玉,收进怀中,结果却被寒气冻得一个激灵,他打了个冷颤才漫不经心的问道,“好几天没见到你了,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事?”
东羽眼神微闪,淡淡道,“苗疆王来了。”
苏玄一愣,“这么快?那……你徒弟也跟着一起来了?”
东羽点头。
苏玄只觉得怀中的寒玉更加的寒气侵人了,“没想到他竟然是苗疆王的孩子,我一直以为他只是不被城主喜爱而已。”
东羽没出声。
苏玄又道,“城主只是想让苗疆王交出封住奚情内力的解药,苗疆王却又亲自找上门来,不知道他又在算计些什么,这苗疆人擅于使毒下盅,你自己要多加留意。我最近又研制出来一种效果不错的避毒丸,你一会儿忙完了到我这里来一下,我取些给你。”
东羽点点头,转身往书房去了。
苏玄目送他离去,微笑转身,却被面前突然放大的邪魅俊脸给惊得倒退两步,墨嵬极快的伸手,又一把将他扯至怀中,紧紧箍住,微凉的薄唇放肆的在他颈上一阵啃咬。
“呃……放开我!放开!”苏玄双臂被嵌,又不敢高声呼叫,只恐引来麻烦,只能拼命偏过脑袋,却也让颈项肌肤j□j更多,反而让那人啃得更加卖力了。
“墨嵬!你混蛋!啊……”苏玄只觉脖子一痛,似要被他生生咬下块儿肉去。
墨嵬咬过后,又伸舌在那几乎要被咬破出血的伤口上轻轻舔呧,阴沉道,“我是混蛋,所以我不介意你叫得再大声一些!”
作者有话要说: 过节后遗症明显,
懒得不想码字,
使劲鞭吧……
不用怜惜……
☆、第六十一章
“疯子!”
苏玄咬牙冷哼,金针再次现于指尖,不过墨嵬似总能先一步察觉到他的意图,右手闪电般扣住他的脉门将他胳膊高高拉起,迫他身子不得不跟着转动,以背相抵。左手更是紧紧覆住他的,并牢牢环住他纤细的腰身,忽又低下头来,一惯邪气阴沉的语调在他敏感的耳畔幽幽响起,“既是疯子,自然要做些疯事。”说着张口含住了红欲滴血的耳垂,一阵阵或轻或重的吮咬起来。
苏玄羞怒交加,奈何身体却动弹不得,这墨嵬是他们几个人中最早跟在城主身边的人,与城主的关系自然也非同一般,与其说是主仆倒更像是朋友,此人性子阴邪莫测,且又行事诡异,一向独来独往,鲜少与人接触交流。
年前的元宵灯会,他本约了东羽一起赏灯喝酒,可喝至一半,城内又有人闹出事端,东羽不得不赶去处理,留下他一人对月独饮,结果不知不觉就喝得有些多了。待清醒过来,身体酸疼得似被人生生拆了骨头又重新拼接过,尤其是那隐密部位,更是一阵阵被侵犯过后的撕裂钝痛,大惊之下却发现躺在自己身旁的人竟然是向来神秘且鲜少露面的墨嵬。
眼下的情况,不用想也知道发生过什么,苏玄懊恼悔恨的同时,却只默默的穿衣离去,打算将这一切当做是场噩梦忘记掉,他以为自己走得无声无息,却没发现背后悄然睁开的邪魅眸瞳,而那之后才是噩梦的开始,万万没想到竟因此就被这邪气之人给缠上了。
“你……快给我放开!这可是在走廊里!随时都有人过来的!”苏玄微微有些喘,压抑的嗓音竟有些颤抖,不禁暗恨自己的身体竟然会因他的挑逗而涌起一丝酥麻之感,这怎么可以!
“你是怕被别人看见,还是怕被你的好兄弟看见?”墨嵬知道耳后是他的敏感处,说着伸舌又是一通让人抓狂的舔咬。
“呃啊……”苏玄忍不住低吟一声,只觉双腿软得快要站不住了,纵心里恨怒交加,可身子却根本抵挡不了他娴熟的挑逗技巧,万般无奈之下,他手指一动,竟将指尖的金针倒转,狠狠刺入了自己的掌心里,一阵尖锐的刺痛让他有些迟钝的大脑瞬间清醒过来。
墨嵬那双邪挑的凤目自然没有放过怀中人的一举一动,这般不惜自伤也不愿沦陷的举动,只让他幽深魅惑的眸子释放出一股更加狂热嗜血的光芒。
正僵持间,只听得走廊那头传来一阵沉稳有力的脚步声。
苏玄听着那熟悉的动静,心蓦地一沉,竟涌起一股子绝望来。
脚步声渐渐靠近,耳后磨人的动静终于还是停了,来人看到他们二人奇怪的姿势,微敛眸色,“你还在?”
苏玄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自己的异常,只强作镇定的掰开还箍在腰间的手臂,幸在这次墨嵬也并没有再多加为难,竟乖乖的松了手,“嗯,我在等你,刚才不是说要给你拿药的么。”
“那就走吧!”东羽说完又淡淡的对笑得一脸邪气的墨嵬微微颔首。
苏玄拔掉掌中的金针,默默跟在东羽身后离去,墨嵬一甩袖却是往书房的方向去了,苏玄扭头看了看那犹如鬼魅般的身影,深深皱起眉头。
九龙殿很大,主殿自然是龙战的范围,他们这些下属都住在偏殿,事实上偏殿的占地更广,又被湖泊划分为好几个部分。苏玄住的地方叫百草堂,是个建造在水上陆地的园子,这地方是他自己挑的,因为有土地的地方才好让他培育一些稀有药草。
苏玄去炼药房取了药,将装着药丸的瓶子递给面前的人,东羽接过塞入怀中,却没有马上离开,苏玄微微一笑,“要留下来吃晚饭吗?”
东羽垂眸,看向他的右手,“你手受伤了。”
苏玄抬手,不以为意的看了看掌心冒出来的血豆,“没事,不小心被扎了一下而已。”
东羽淡淡道,“你与墨嵬最近好像走得挺近?”
苏玄心头别的一跳,敛眸道,“没有的事,那人脾性怪异,有些让人讨厌。”
“既然讨厌就离他远些,他若是欺负了你,你也要告诉我。”
苏玄突然觉得心头发堵,掩饰性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放心,他若敢欺负我,我一定会用金针将他扎成个大刺猬。”
东羽点点头,“那我先回去了。”
苏玄方想起正事,“苗疆王没有进殿?”
“城主说明日再见。”
东羽离去后,苏玄赶紧让下人送来热水,脱了衣物便泡入水中,一遍遍搓着耳根,恨不得将那里搓下块皮来,搓着搓着忽然又想起了奚沧目前的状况,赶紧从浴桶中又爬了起来,随便吃了点东西后,又匆匆出了门。
奚沧目前依旧处于昏睡状态,苏玄每隔半个时辰就要帮他把一次脉,奚沧的脉象平稳,可却迟迟不见醒来,苏玄忧心不已,突然想起了隔壁的人。
已经快子时了,也不知道那人睡了没有,轻轻敲响房门,苏玄却突然发觉,那人似乎从未开口说过话,房间内一点动静都没有,苏玄想了想,轻轻推门而入。
房内一片漆黑,也许已经睡下了,苏玄想着抬脚进了里间,却被窗前一个黑漆漆的人影吓了一跳,“……原来你还没睡!”
那人影却动也不动。
苏玄想到他修炼过三情心法,瞬间也就明白他为何会这般性情了,“那个……”苏玄张了张口,一时却又不知该从何说起。
关于城主们上一代的恩怨,苏玄所知不祥,也无心去打听,但是这么多年了,多少也能猜出一二。对此,他也深觉痛心,为情重的城主痛心,为冰封的凤主痛心,也为眼前的人痛心,这一切的一切皆非他们所愿,如此煎熬的半生,这万般无奈下的痛苦,又岂是他这种身处事外的人所能体会的?
“他的三情心法修炼的如何了?”
淡淡的,让人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话语突然飘入了苏玄的耳中,苏玄愣了一愣,没想到他竟然会先开口,“修炼不是很顺利,他傍晚的时候昏了过去,这会儿还在昏睡中。”
等了一会儿,那漆黑的人影却没有再作声,苏玄思量着道,“你别担心,他不会有性命之忧,只不过……他醒来后极有可能会失去一段记忆。”
那人影仍是半晌也不见任何反应,苏玄暗叹一声转身,忽又想起一事,回头道,“苗疆王来了,解药的话应该很快就有着落了,夜里寒气重,你不要在窗前呆的太久。”
唉,就算拿到了解药又如何,对他来说也未必是件好事呢!
东羽回去后没多久,就有人找上门来,而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徒弟,梅七。
见他毫不客气的登堂入室,端坐于上位,手脚利落得完全不似那天被架在高台上的虚弱公子,东羽神色微敛,不动声色的看着他,却并未开口。
梅七冷笑一声,放肆的将腿架上旁边的桌案,“原来师父就是这么待客的吗?”
听着他的称呼,东羽眉头微微一紧,淡淡道,“你来有什么事?”
“没事的话本公子就不能来你这里吗?”梅七对他雷打不动的冷漠表情很是恼火。
东羽淡淡瞥他一眼,扭头就走,这下又把梅七的爆脾气挑上来了,“你站住!”东羽自然不予理会,梅七两步上前挡住他,“我有话要问你!”
东羽面无表情的睨着他。
梅七毫不客气的瞪视回去,却在看到他眼皮上的那道疤痕时,微微收敛了心头的火气,忽然就想起了两年前的事,那时因怨恨东羽不教自己更高深的武学,所以大发脾气,手中的宝剑脱手就朝他掷了过去,他明明可以躲过的却动也不动,若不是苏玄正好找来一针打偏了剑锋,他那只眼睛恐怕就废了,不过那锋利的剑尖还是在他眼皮上狠狠划了一下,留下了一道再也抹不去的疤痕。
“你想问什么?”东羽见他目光闪烁的盯着自己左眼,便猜到他在想些什么,坚硬的心房不禁微微一软。
梅七突然哼了一声,不客气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不是龙战的孩子?”
“不。”东羽淡淡道,“这件事没有人知道。”
“你的意思是,这件事只有龙战知道?”
苗疆王虽然自称是梅七的父亲,可梅七却并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倘若这一切是真的,那么奚沧一定会恨死自己的!
东羽道,“你若想知道真相,明天可以当面问城主。”
梅七皱了皱眉,又问出自己目前最担忧的事情,“奚沧怎么样了?龙战有没有为难他?”
“你很担心他?”
“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只是朋友?”
梅七俏脸微红,瞪他一眼,“你问这么多干嘛?”
东羽敛眸,冷峻的面上瞬间收起外泄的情绪,“他没事,你不用担心。”
“真的没事吗?”梅七有些怀疑,“我听说他被龙战伤得很严重!还有他师父,他师父现在怎么样了?”
“他们都没事,城主暂时也不会把他们怎样。”
“暂时是什么意思?”梅七急了,“难道龙战还想打什么主意不成?他不是已经都把人抢走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奚沧?”
“你的问题我不能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