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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帮表妹擦眼泪。
“昕哥哥,我不怕啊,我不怕……我就是要跟你在一起……我要一辈子跟你在一起……我不要跟你分开,我要你陪我一辈子。你说过会陪我一辈子的,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湄儿哭着抱着二表哥的胳膊,不依不饶。
“湄儿,我是想陪你一辈子,一辈子宠着你……可是,可是……你也知道的,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私定终身可是大逆不道啊!表哥不怕被打死,可是表哥不想累你一辈子。就算是我努力读书,将来为官做宰,恐怕也没有那么快啊。母亲一向不喜欢我,就算我去求母亲,母亲也不会将你嫁给我的。在母亲的眼里,我根本就是一个不祥之人,母亲又怎么会把你嫁给我这样一个不详之人呢……”宁士昕痛苦地看着表妹,如血的残阳冷酷地看着这一切,任这个苦命的孩子抱着头无声地哭泣。奶娘在房里看着他,一阵地心痛落泪。“湄儿,我的婚姻,我自己也不知道会怎么样,你,对于我来讲,就是一份奢侈的感情。我,对于你来讲,就是一份错误的感情。湄儿,我们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宁士昕真想此刻立即死去,那样就不必痛苦了。
“不!我不!你没有去说,怎么知道呢?如果我说我要嫁你呢?姨妈为什么要反对呢?祥与不祥,我又不在乎,只要你能陪在我身边,受多少苦我都愿意……”湄儿十分坚决的说。
宁士昕没有想到湄儿居然对自己用情如此之深,看来自己也没有看错人。“可是……可是母亲如果坚决反对,怎么办呢?难不成私奔?……如果被母亲抓回来,那就是个死了。……我死倒不怕,我怕你难以面对世人的指责啊……”
“昕哥哥,你死我也绝不独活!你去哪里我都陪你,奈何桥上我也要与你牵手走过!上天入地我都要你陪在我身边……”湄儿一脸的执着。“我们现在就去禀明姨妈,求姨妈成全!”湄儿是个十足的行动派。
“不可以!大哥尚未娶亲,我们现在去说,岂不是自己找麻烦嘛!万一母亲震怒,恐怕以后我连见你一面都难了。不如现在先忍忍,等大哥今年娶亲后再去求母亲,可能会更好些。……”宁士昕好怕,母亲一反对,恐怕自己真的连见表妹一面都难了。
“好吧,我,我答应你。昕哥哥,那我先回去了。”湄儿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二表哥的院子。湄儿好开心,今天终于把埋在心里好久好久的心里话说了出来,也确切地知道了二表哥的心意。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湄儿晚上做了一个甜甜的梦:梦里,自己穿着大红的嫁衣,坐在红烛高照的洞房里,昕哥哥坐在床边看着自己,宠溺的笑容里是自己迷失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人,都是有自己的梦的,只是美梦能否成真呢?梦醒时分很多时候是让人无奈的,有时候还不如一直在梦里,永远都不要醒来。
12
12、血的代价 。。。
作者有话要说:上苍竟然丝毫的温情都不肯留给这个可怜的孩子。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可是为什么他竟连这十之一二的如意都得不到,都变成了一种奢望呢。
悦耳动听的鸟叫将湄儿从美梦中唤醒,伸了个懒腰,湄儿又闭上眼睛美美地想想,然后才在丫头的催促下起床。梳洗已毕后才蹦蹦跳跳地去给姨妈请早安。
刚巧,在上房的廊下看见正在恭候母亲起床的三表哥,见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薄袍,手里一把象牙股折扇,如果不看他的脸上的表情,也俨然是一位翩翩佳公子了。但是,他那一副流里流气、满肚子坏水的样子,却让湄儿从心底里厌恶他。既不如大表哥温雅和善,也不如二表哥儒雅大方,也不及四表弟聪明乖巧,总之,从骨子里透出一股子令人讨厌的纨绔之气。
“湄儿表妹,早啊。”他的眼睛上下滴溜地看着眼前娇媚迷人的小表妹,道,“表妹真是越来越漂亮迷人了,怪不得能把二哥的魂儿都勾走了呢!”提到二哥,他的眼睛里就不禁透出一股子嘲谑的意味。
“三表哥,你说什么呢!请你说话注意点儿!当心回头我禀明姨妈,罚你跪墙角!”湄儿很是不屑地说。
“湄儿,你还不知道呢吧。好像母亲要把你许配给庆阳王府的梁广谟呢,母亲没有跟你提起过?”宁士轩很满意地看着湄儿脸上的表情变化,“庆阳王的小世子呢!将来你也是个小王妃了,你应该高兴才是啊!”
“啊,真,真的?”湄儿一脸的吃惊,“什么时候的事儿?”湄儿差点儿控制不住自己。
“应该是真的吧,昨天王妃来我们府上玩,不是带了小世子来吗?你不是也见了嘛。听说王妃很喜欢你的聪明伶俐,就跟母亲说要你做她的儿媳妇呢!刚好我们也是亲上加亲(王妃的母亲是宁士轩母亲的姑姑),喜上加喜嘛!母亲好像是应允了。估计今天就会跟你提起的。王妃还将传给长媳的玉佩留给了母亲呢。呵呵……我们的小表妹也要嫁人了!”宁士轩看着湄儿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心里乐开了花:哼!看你们还能逍遥几天!
“三少爷,表小姐,请进来吧,夫人起来了。”母亲的贴身丫鬟小菊说道。
二人紧跟着小菊,进了上房。湄儿进上房的时候,刚巧看见二表哥进了院门。湄儿强打精神给姨妈请过安,姨妈就命她坐在自己旁边。宁夫人看着眼前的这个可爱的外甥女,觉得自己总算没有辜负妹妹,将妹妹唯一的骨血养大成人了。昨天表姐庆阳王妃说要她做儿媳,自己真是十二分的愿意。且不说亲上加亲的事儿,湄儿能嫁进尊贵无比的庆阳王府,可是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好事儿呢。满含慈爱的笑容,看着湄儿的宁夫人,此刻在小湄儿的心里变得好可怕。真的吗?难道三表哥说得是真的?宁夫人接下来的动作,把湄儿的心彻底地推入了谷底。湄儿看见,姨妈从怀里取出一块丝帕包裹的晶莹的黄色软玉,玉的上面刻有几个篆字“富贵祥瑞,庆阳”。
“湄儿,你也长大了,姨妈就算是入土,也对得起你的母亲了。昨天,庆阳王妃看见你,觉得你很是聪明伶俐,于是决定亲上加亲,就跟姨妈定下了这门亲事,小世子你也见过呢嘛,很好的一个孩子,温文大方,很有气度,配你也很合适,所以,姨妈就答应了。这是王妃交给我的信物,来,还是你收着吧。我的湄儿终于长大了。”宁夫人陶醉在自己的情绪中,根本没有注意湄儿的表情变化。
“姨妈,姨妈……我,我还小,我,我不想……不想离开您。我要永远陪伴您,孝顺您……”湄儿不知道该如何拒绝,她抱着宁夫人的手撒娇,“姨妈,姨妈,您不要赶我走,我要一辈子陪在您身边。”
“傻孩子,哪能一直陪着我啊,你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将来会有自己的夫君,自己的孩子,……”宁夫人以为湄儿是舍不得自己,安慰道,“就算嫁过去,你也可以常回来看我啊,再说了,王妃还是你的表姨妈,自然也不会亏待你的。放心吧……”摸着湄儿娇俏的小脸,宁夫人一脸的慈爱。
“可是,可是,湄儿还不想这么早嫁人!”小嘴一撅,不依不饶。
“傻孩子,姨妈又没有说让你明天嫁过去,只是先订亲,总也得等你过了十五岁生日,姨妈才肯放你走呢!”要把这个从小就依偎在自己身边,乖巧伶俐的小外甥女嫁出去,宁夫人是十二分的不舍。但是也不能因为自己的不舍,而耽误了湄儿一辈子的大事儿啊。
“母亲大人,孩儿给您请安。”宁士昕在外边听到这个惊天动地的消息,连忙进来了,他不能让他的湄儿独自面对风雨。
“嗯!好了,你退下吧。”宁夫人看了看儿子,很有些不耐,“好好回房读书去吧!”她挥手想打发他走。
没想到宁士昕居然不走,噗通就跪在了地上,“请母亲大人收回成命!”宁士昕决定主动向母亲坦白,不让表妹孤身作战。
“嗯?什么意思?”宁夫人看着儿子,很是纳闷。难道传言是真的?宁夫人不觉严厉起来,“你要我收回什么成命啊?说!”
“求母亲不要将湄儿嫁给小世子!”宁士昕鼓足勇气,暂时逼迫自己忘记对母亲的恐惧感,极力争取,“母亲大人,孩儿喜欢表妹,请母亲将表妹许配给孩儿!孩儿求您!”说着叩下头去。
“你说什么?!”宁夫人听到这个消息,震惊地站了起来。“看来传言不假啊!母亲还以为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难免感情深些,没想到你居然还有这个想法啊!”宁夫人转过脸看着湄儿,“湄儿,你怎么说?!”
“姨妈,湄儿不要嫁给什么世子!湄儿只想要嫁给二表哥!”湄儿一脸坚决地跪下说。
“反了……反了……反了……”宁夫人只觉得一阵气冲脑门,眼前一黑,胸闷的难受,捂着胸口跌坐在椅子上。宁士轩赶忙过去,端起茶来喂到宁夫人嘴边,宁夫人就着喝了一口茶,喘了几口气,终于缓过气来,指着宁士昕的鼻子骂,“小,小畜生!你,你好大,好大的胆子!居然,居然敢,居然敢……气,气,气死我了,气死我了……来,来人,取家法,我,我要打死这个小,小畜生!百善孝,孝为先,万恶,万恶淫为首!小畜生!你怎可如此胆大妄为?!败坏媚儿的名节!……拿家法,拿家法,快!快!……”宁夫人怒不可遏的指着儿子的鼻子,气得直哆嗦。
“不,姨妈,不怪二表哥,是我,是我勾引他的,是我,您要打,就打我好了,打我好了……”湄儿哭着抱着姨妈的腿求道。
“湄儿,你闪开,你还小,不懂事!姨妈不怪你!怪只怪这个只会让我生气的儿子,整天给我添堵的儿子,我,我到底前世造了什么孽,今世要让这个不孝子来活活气死!……”
家法拿来了,是一根表面粗糙的藤条,湿答答地沾了水,看起来是那么的狰狞可怕。
宁士昕看见这根跟平时不太一样的藤条,也吓了一跳,他叩头道:“母亲大人,孩儿不孝,甘愿受母亲大人责罚,只是,孩儿真的喜欢表妹,真的喜欢!表妹也喜欢我,求,求您不要将她嫁给小王爷,求母亲成全孩儿们吧。求您了,为了湄儿,孩儿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愿意做,只求您,开开恩,成全孩儿们吧。孩儿一定竭尽所能地侍奉您,孝顺您,求您了……”宁士昕大着胆子叩头哀求道。
“姨妈,姨妈,求您不要打二表哥,要打打湄儿吧,是湄儿不好,是湄儿不孝,湄儿不要嫁给世子,湄儿要嫁给二表哥!媚儿只要二表哥!”湄儿哭着,求着,看宁夫人手持家法,愤怒地看着宁士昕,湄儿一个劲儿地给姨妈磕头。
看着跪在脚下,一个劲儿给自己磕头的外甥女,宁夫人气极了。这个外甥女曾是那么的乖巧,那么的可人疼。竟然被这个小畜生给带坏了,公然抗婚、忤逆,这真是反了,反了!宁夫人气愤地一把推开外甥女,命令道,“将表小姐带回房,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跨出门口半步,任何人不得探望!”
“湄儿,……湄儿……”
“昕哥哥,昕哥哥……”
一对儿情侣声嘶力竭地呼唤着对方。宁士昕被家丁按在地上,湄儿被丫鬟拖走了。宁夫人看着伏跪在地上依然喊着表妹名字的儿子,心里升腾起来的怒火令她有些丧失了理智。
“来人,将他的衣服脱了!”宁夫人的话,唤回了宁士昕真实的感觉。除了小时候被母亲脱了裤子打过屁股,大了后,还从来也没有在众人面前□过身体,宁士昕好希望自己能晕过去。他无力反抗,也不敢反抗,任家丁将自己脱得干干净净的,跪趴在地上。
宁夫人看着脚下被剥光的,因为羞耻和害怕颤抖的发红的身子,怒火高涨地将藤条狠狠的挥了下去。湿答答的藤条夹着风声,嗖啪地落在宁士昕身上,掀起一层油皮。宁士昕觉得自己的肌肤被藤条给生生撕裂了。他拼命地咬着嘴唇,生生的将呻吟咽回肚子里。宁士昕觉得,这就是自己的宿命,永远也脱离不了母亲的家法,永远也离不开这个受尽屈辱的地方。宁夫人根本就不给儿子喘息的机会,藤条一下接一下地重重的打在宁士昕□的皮肤上,不一阵儿,宁士昕身上就布满了一条条狰狞可怕的肿痕。宁士昕觉得自己痛得要晕过去了,但是疼痛感告诉他,自己还清醒着。宁士昕的皮肉在母亲藤条的肆虐下,红肿,青紫,破皮,流血……
宁夫人挥舞着家法,近乎疯狂地抽打着这个业已伤痕累累的战栗不止的身子,心里的怒气没有丝毫的减弱。终于,藤条在宁夫人不断地蹂躏下断成了两截。宁夫人看着手里断去半截的藤条,看着脚下战栗欲倒的血肉模糊的身子,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此时的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