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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日,也不见冷飞晚上过来,林傲自不会自找罪受的把碎石塞进後穴。他以为对方当时话在气头上,应是渐渐忘了这事。没想到今晚触了他的霉头,果然是要遭殃。
不过自己话已出口,那又再容多想。林傲本不是甘於向人低头的人,冷飞如此逼他,却只迫得他性子更烈。
林傲伸手抓了那块碎石拿在手里,拉了腰带,又除去亵裤,这才缓缓把手探到下身拿石块对准了後穴准备往里面塞去。只是他现在正面向冷飞,神情多有不自在。
「快!」
冷飞轻喝一声,已伸脚踢了过去,这脚正踢在林傲艰难往体内送著石块的手上。林傲正在一点点把粗砺的石块摩擦著内壁往体内送去,被这外力一「助」,一直徘徊在穴口的石块突然重重撞进了体内。
这一撞使得林傲内壁也被擦伤,他痛哼一声,身子一侧便摔在一边,刚巧又压在了断腕那只手上。
还没来得及翻身,手腕又被提了起来,剧痛实在难忍,林傲闭了眼急喘,不想去看冷飞。冷飞当然也不顾他疼痛,取了柴房的粗绳就缠住林傲双腕再拴定在房内木柱上。
待绑好林傲,冷飞方冷笑一声。
「林傲,看你这淫荡的模样,实在是无耻之极!」
「飞傲双龙不就是你我。若我淫荡无耻,和我齐名的你又是如何?当初你在床上不也……」林傲被冷飞的话激得又羞又恼,眼一睁,唇角一勾,亦是一抹冷笑。
「住嘴!」
听林傲如此讥讽自己,冷飞已是脸色大变,浑身发抖。林傲情知说错话,立即收了声,不再言语。
冷飞想起当年林傲构计陷害自己,将自己绑在床上强要了去。
那时的自己被他灌下媚药,难以把持,自是丑态毕出。
偏生林傲作怪,拿手掐了自己分身不许发泄,硬要自己求他才肯放手。
「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死,也不和你这种人做兄弟。旁人都只道我负你,却不知是你先欺我。到现在,你还不肯放过我,非要逼我拉下脸……我实在是恨你,你却装作不知道,继续和我纠缠,那好,我就看你这次能纠缠多久。」
冷飞语毕,面色又变,满是讥讽的阴冷之色。
「我……」
我怎会不知你恨我,只可惜,即使如此,我还是舍不得离了你,我林傲今生只爱一人,只爱冷飞。
「你要恨我就恨,我还就纠缠上你了。」林傲轻笑一声,闭了眼。
他现下其实浑身疼痛难当,除了断腕和下身外,之前受的内伤因冷飞言语相激更在内腑捣得翻江倒海般难受。可他只是忍了,也不愿让冷飞看见自己这无力一面。
许坚正收拾著地铺,前些日子自己和时风对许屹行了不规矩,许屹一直不理他,他晚上睡许屹身边也多觉不安,干脆就铺了地铺,省得许屹见了自己心烦,自己也怕见了对方尴尬。正在他要躺下时,门突然被敲开。他见了是冷飞,赶紧笑脸迎了过去,也不知这老板这麽晚了来做什麽。
「你这里有什麽毒药吗?」
冷飞进来便问,时风已躺在床上睡了,听这一声,也被惊起。许屹靠著床里背对著时风,听见冷飞进来便是要毒药,也暗暗好奇。
「我进了客栈已不做毒药了,都丢了……」
「那你给我配一副出来!」冷飞面若寒冰,目光犀利,看得许坚一阵心颤。
「敢问老板要什麽毒药?」
「让人致命的!」冷飞一语出口,却兀自冷笑,「不,让他这麽舒服就死了也太便宜他。你给我配一副让人吃了,不至立即毙命,却会慢慢发作折磨得人死去活来,拖个几个月再死的药。」
「这……」
许坚虽然喜好配制毒药,也曾落得毒蝎的恶名,可他只是被那些所谓正道人士陷害,想他配了毒药只是自己兴趣,未曾真正害过谁。
现在冷飞要他如此,他已猜出这药多半是要拿去对付林傲的,之前他害林傲失去了一身武功已有愧疚,如今冷飞却又要他配出一副如此狠毒的虎狼之药,受了良心煎熬,许坚竟没有立即答应。
「你不必替林傲担心,他合当有此报。他当初杀的人不计其数,杀得性起时,连老弱妇孺也不曾放过,这样的人,难道不该死吗?」
冷飞此话非虚,林傲当年的确杀人无数,不过自己又何尝不是?
今日,他开了这有间客栈,也是倦了昔日的血腥杀戮,倦了林傲之间的纠葛,可没料到对方竟也跟了来,一呆就是几年。
他只想既然林傲来了,要呆就呆吧,自己也懒得理他,没想到对方终究惦记著自己,使尽心机要行下流。
便是林傲胆敢强要自己这一点,已经当死,其余的话,不过是托词,冷飞自知。
待冷飞一走,许屹翻身坐起,问许坚。
「你当真要替他配那副药?」
在这客栈栖身之人,都是抛却过去甘愿平静度日之人,往事也自然一同被抛却。
若是论该死,谁的手上不是沾满鲜血呢?自己也是这样该死之人罢了,许屹默然慨叹。
「他是老板,我们又能做什麽。哥,你的心肠就是太好……」
许坚看了许屹叹气。若不是因为许屹不忍刺杀当朝卫将军李忘风,也不会落得被人追杀乃至断了一足的地步。当然,自己陪他沦落此地自是无悔。
许屹不再说话,只是低了头沈思。他抬头看了眼自己的兄弟,淡淡一笑,又回了床上。
碎石块塞在後穴,只需身子轻轻一动便磨著内壁,疼痛难当,林傲也不敢再动了,可手被绑在木柱上又痛的厉害,不自觉身子总要稍微移一移。
冷飞之前看他那一眼,林傲已知对方起了杀心。
的确,是自己负他在先,今日又怎麽好说是他欺了自己呢。
该来的终要来,躲也躲不掉。
林傲望了窗外的影随风动的枣树,听得沙沙声响。
天色初白,林傲一醒,便见了冷飞站在面前,对方神色也不带凶恶,只是冷漠得让人看不清。
手腕上束缚一解,林傲立觉轻松,未几,不待他问出声,冷飞又扶他躺下,伸手直往後穴探去,他手指修长,又加上林傲并未将石块塞得过深,倒是一下也就抠挖了出来。
体内异物一去,林傲轻叹一声,已是大汗淋漓。
「喝下去。」冷飞随手拿过一碗黑色的汤药,递到林傲面前吩咐到。
「这是什麽?」
林傲被关了一夜,口干舌燥,却也不敢轻易喝下这汤药,怕是又著了上次的道。
冷飞见他不喝,也不做强,只是拿眼轻轻一瞥,说道:「你之前受了伤,这是治你内伤的,你要喝就喝,不喝就算了。」说完,他便作势要将汤药倒出去。
「我喝。」
听闻冷飞是替自己送伤药来,林傲心中郁结顿消,他忙不迭抢下冷飞手中汤药,仰头一口喝光。药初入口,苦涩难当,不过他只想必是良药苦口,更不做他想,心里却思咐莫不是冷飞已念旧情,肯饶了自己。
眼看林傲将许坚配的蛇蝎美人喝得一干二净,冷飞这才微微舒了舒眉。原本他想叫许屹把这汤药送来,无奈对方执意不肯。自己也怕他坏了事,干脆就让许坚他们看了人在屋里,自己端药出来。
果然,只消一哄,林傲便依言喝下,还不知大限已到。
不过,既见对方只为自己片言只语便如此殷恳,冷飞忽然忆及两人之前种种纠葛,看了林傲一眼,眼前人已是愈发憔悴颓唐,全不似当初同自己威震武林时的意气风发。
许坚曾说,服了蛇蝎美人,先是每日一次肺腑如灼,每次持续一柱香时间,如此一月後,人形憔悴,乃至耳无闻,目无视,口无言,待到毒入经脉,则四肢骨节尽碎,身如废人,动弹不得,肺腑之痛早化在全身,无一时可歇,直到呕血身亡。而此药不发作之一切如常,不见异样,更因药性而精力旺盛,让人完全不察已是中毒在身,故有名「蛇蝎美人」。
林傲原以为冷飞会对自己尽吐肺腑,却只见对方站了起来,再也不看自己便迈步出去。只在门口丢下一句:「以後你还是回客房去住吧,手伤养好了再做事。」
且说时夜在堂上候著百无聊赖,因他平日习惯躺在床上,早起站到现在竟不免倦意连生。
他一手抚了额,一手撑在桌上,眼帘微阖,长发如绦隐约遮了面目,姿容自是俊美非凡。
萧进忘了卷春宫图在屋里,匆匆赶回客栈,猛然看见一个容貌不俗之人正在闭目休憩。
想起前几日冷飞吩咐,心里也明了只怕这就是方天正和刑锋藏在那屋里的号称天下第一美男子的夜风东少时夜。
萧进忍不住好奇,蹑足走近时夜,悄声探看。
果然,这夜风东少的确眉目如画,一头长发更似丝织墨著。
「啊,你果然在这里勾搭他!」说话的人便是跟了萧进赶回客栈的陈之远,他知道时夜今日下楼做事,萧进必定不会放过这机会好好见识这天下第一美男子。
虽说回来拿春宫图,陈之远仍是不放心,锁了店门,跟在他身後便潜了回来。
不等萧进矢口否认,时夜已被陈之远一声历喝吵醒,他缓缓抬了头,看了面前这二天,先是一愣,旋即一笑,不自觉已带了几丝魅惑在其中。
「二位来住店?」
时夜刚进客栈,人还未识全便终日被刑锋和方天正禁锢在屋里,故他不认识萧进和陈之远也是自然。
陈之远冷冷看了时夜一眼,刹那也觉心动。再看萧进,已是面上微红,尤作沈迷状。
当下,陈之远不由大恼,一把拉了萧进便往楼上去。
萧进连声辩解,却只听陈之远喝骂「老色鬼」之声。
「他们本来就住这里的。」
许屹拿了扫把出来准备将大堂打扫一番,已近正午,只怕一会就要来客人了。
他近日心情郁结,清冷的脸上更无暖意,只低低望了时夜和萧陈二人一眼,更不再言语,慢慢扫起地。
时夜是第一次见到许屹,他有些奇异於许屹身上的孤绝出世之感,觉得这个男人和自己多有相似。又看对方一只足微跛,行动颇为不便,方才想起自己现下也是这店里的杂役,急忙过去要帮忙。
许屹却不领情,只是转身挡开时夜伸来的手,道:「你还是坐著就好。」
说完话,许屹转过身去,长发披散在身後,拖了残腿慢慢步开的身形瘦削孤寂。
时夜微眯起眼,细细打量,浅笑一声,心中已是另有盘算。
萧进随陈之远回了屋,头不敢头,声不敢出,只好垂手站在一边。
陈之远怒气冲冲,又想起萧进看见时夜时沈迷之状,更为窝火,当下把门重重关上,坐到床上,直拿眼瞪去。
「之远,你别生气了,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萧进语气一软,便赔了笑脸坐过去。
陈之远见萧进已是低眉顺眼,心里暗自平复,面上却未减怒色。只是冷声道:「好奇什麽?好奇这天下怎麽有这样的美男子?怎麽不是你怀里的之人?」
「我……」萧进一时语塞,不好争辩。方才,他见了时夜,的确诧异於对方俊美的长相,难免爱慕之情陡升。只是美色当前,又怎只怪得他。萧进轻叹,解了衣衫,对陈之远道:「我今天的确有错,罚我,罚我……」他手又解上裤子,却被陈之远一手抓住。
陈之远冷笑道:「进哥既然有心,那不妨照这春宫图上和我玩玩?」
语毕,他手里已拿出一本本应拿回店里的春宫图摊在萧进面前。
图中画了两人,一人跪坐床上行插入之式,其身下人却被绳索捆双手在床头,又另取绳索将双腿吊在床顶,直露後穴为止,不堪更是那人分身亦被绑了起来,绳结一直结到後穴中,想是已此为折辱。再翻一页,又画两人,仍是一人被绑,一人立於旁。
被绑之人双目为布蒙,立於旁之人,手持烛焰,将烛泪滴恰好滴在对方铃口之上。
萧进看了这两副图,面红耳赤,抬头正撞见陈之远冷眼。
也罢,自己既已出口,便是无可反悔。
萧进咬牙,翻身躺到床上,伸手抓住床柱,闭了眼道:「随你高兴吧。」
林傲既得冷飞首肯,也不顾众人异样,当即回了往日住的客房。他体虚气衰,倒在床上,便昏昏沈沈睡了过去。睡到一半,忽然肺腑如烧,林傲疼痛难忍,猛然惊醒。他辗转无力,想起身却从床上摔了下去。
此时门一开,冷飞正站在面前。
「你怎麽了?」冷飞原本想来看看那蛇蝎美人是否如许坚所说那样毒性猛烈,果不其然,只过了一个时辰,那每日之毒便已发作。
林傲也不知为何身体会出现如此异状,他怕冷飞担心,急忙挣扎笑道:「做了噩梦,掉下床而已。」
他说话时面色惨白,虚汗淋漓,手指发抖,只靠在床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