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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在这里?”
“咳,”一旁的元老毕恭毕敬的说,“穆堂主蓦地到了京城,还不忘来寒舍一叙,真是令我们蓬荜生辉啊!”
穆迟迟也轻松的说道,“在这儿稀奇吗?要过年了串个门嘛!”
“可是闽……”
“姜舵主,”穆迟迟无视某书生,转头对着元老露出了闪亮的犬牙,“我能在京城待的时间不多,还有好几家老朋友要拜访呢,正好有些时间没回京城了,路有些记不得了,想请杜堂主带路。所以您能不能把杜堂主的事情先解决了,我们好走人?时间可不等人啊!”
“啊?啊!好好好!”元老白着一张脸望向杜方,“杜堂主来……收账吗?您等等,小的这就去把账册和银票拿来,很快,很快!”
杜方糊里糊涂的跟着穆迟迟走了一天,居然把所有账都收全了,晚上腰酸背疼的回到悦来酒楼看着手里那厚厚的一叠银票,怎么都觉得不真实,他正盯着那银票发呆,就有人在耳朵边吹了一口热气,接着一双手臂轻轻的环在了腰上,熟悉的声音带着笑意说道,“对着银票都能呆半天,你平日里见的还少吗?”
“诶,啊!”杜方只觉得一股热气从脚底猛地窜到面门上,一张脸通红通红的像是副对联,“没,我就是……我还没问你呢!”他反应过来,瞪着眼睛回头,“你怎么跑到京城来了,闽南那里不是闹得挺凶吗?”
“没什么大不了的,广东佬胆子小,吓唬吓唬就服服帖帖的了,”穆迟迟伸手把玩着他垂在肩头的发带,笑着说道,“门主怕你应付不了过年收账,特意叫我过来帮你。”
杜方下意识的问道,“门主有跟你联系?”话刚说完却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新任门主,不由有些泄气,“当年谣传门主弑父上位的时候,也没有如今这么多的阻力,咱们现在是招谁惹谁了?这一年我在京城待得别扭,那些老人都没个正眼看我的。”
“放心好了,”对面的人手指沿着他的肩线下滑,拉住手臂轻轻一勾便将人勾到怀里,低头吻了吻他的眼角,轻声说道,“他们翻腾不了多久,门主让位给那个人,自有他的道理。”
“什么道理……喂喂,你做什么?”感觉到对方的手伸到了不该伸的地方,杜方被那冰凉的触感吓得向后跳了一步,“别……冷。”
穆迟迟舔了舔犬齿,眼中露出兴奋的光彩来,伸手再次拉住了他,缓慢的凑上前,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么久没做,你就不想我吗?交给我吧,一会儿就不冷了……”
杜方对穆迟迟的感觉一直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向往成为这样危险而有能力的人,一方面又有些惧怕他,何况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师姐那句有关命运和报应的话深深印入他心中,所以穆迟迟于他而言又是个关系着宿命的神秘存在。
他一直以来都关注着那个人,却又尽量远离那个人,当初要不是万年青逼着他做出了抉择,那么就算这一生爱惨了穆迟迟,他也不会选择和他在一起。
“唔……呜,别,轻点。”感受到对方的手将什么冰凉的东西一颗一颗的推进自己的身体里,杜方不由剧烈的扭动起来想要挣脱将自己双手捆在床上头的腰带,他竭力想把张开的双腿并拢,却被穆迟迟十分有技巧的死死按住,然后不紧不慢的将最后一颗玉石珠子推了进去,勾起嘴角,满意的欣赏起来自己的杰作。
那许久没有开拓的洞口被微微撑开,隐约露出里面含着的山核桃大小的珠子的莹润色泽,他试探性的扯了下露在外面的红绳顿时引来杜方一声惊叫,抬头望去,那个小书生正仰着一双泛红的眼睛狠狠的瞪着自己。
“怎么?”他灵巧的手指蛇一样的游了上去,轻轻的勾住杜方身前耸立的玉柱,眼中满是兴致盎然的神色,“你想看看这里有多美吗?”
“你……你就不能正常点?”杜方被他那下子弄得脚踝都软了,努力的抬头骂道,“变态……”
“嗯?”穆迟迟皱眉,手指一勾又牵动了那深入密境的珠子,杜方顿时难以承受的呻吟起来,“变态?什么意思?我读的书少,你给讲讲。”
“唔啊,不……不要,啊,求你……”
“不要?你给我说说那个词典出何故,我就饶了你……”
“呜……荀子……贫穷而不约……富贵……而……不骄,额……唔,并遇变态……而不穷……”
“还有呢?”
“不……不记得了……”
“不记得了?”穆迟迟一下将珠子全部抽了出来,享受的听着杜方难以抑制的叫声,而后倾身凑到小书生粉红的耳尖边笑着说道,“读书不用功啊,要罚你了,我的书呆子……”
杜方过去经常会看到穆迟迟审问犯人,后者擅长并且享受将人逼入绝境,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过程。只是没想到在一起后,承受这些的变成了自己,每逢情事穆迟迟都会用层出不穷的花招折腾自己,最后还会用野蛮的进入和疯狂的运动告诉自己,这些东西为他带来了多少的兴奋。
所以一直以来杜方对房事都比较抵触,通常是能躲就躲,实在躲不过了就会苦苦哀求,希望能少受一点折磨,大部分时候这一招还是管用的,那家伙多少是心疼他的。只是这回久别重逢,穆迟迟来之前早就下定了决心,不管那书呆子怎么不愿意,自己也要努力将这一年的份补回来,不然真对不起自己一年来的辛劳。
京城的深冬,窗外北风呼啸,点燃红烛,闪烁着暧昧暖光的房间里却春光无限,带着哭腔的哀求成了最好的催情药,夜还很长,一年份的欠账,可要做到心满意足才成。
☆、第九十一章 分开
“阿青,你把我师傅们,怎么样了?”
虽然早有准备,但是万年青听到这句话却还是觉得耳边响起一声闷雷。他静了一会,抬头苦笑道,“世子都对你说了什么?”
傻子却坚持自己的问题,“我师傅他们怎么样了?”
“我……”万年青垂着眼,睫毛不可抑制的颤动起来,像是稳定情绪一般停顿了良久,才说道,“傻子,你知道吗?圣音教的事情并没有完,鲜于锋所属的白衣教比圣音还要难对付很多,偏偏这个时候世子又……是赫连思齐在整我。”
“我师父,在哪里。”
万年青活了两辈子都没有这么手足无措过,他什么也没做错,却莫名觉得对不起眼前的人,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最后只有低着头,等待审判一般静默无语。
“阿青,”万青年闭上眼睛,轻声说道,“我曾经说过你做什么事情都不告诉,还为此发过脾气,当时你告诉,这是你喜欢我的方式,你不想我参与到那些肮脏的事情里,可是,事实不是这样的,对吗?从一开始,你就把我算计到你的局里了对不对,那么你说你喜欢我,也是骗人的吧?”
“你……随你怎么想吧,”万年青深吸一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杀人我可以救人,你做坏事,我就做好事,”傻子盯着他,有些语无伦次,“但是你对我师傅下手,我……该怎么办?他们现在在哪?你是怎么把他们带出青年谷的?”
“……无可奉告。”
“那好,你继续你的阴谋,我去找他们。阿青,我们分开吧。”
万年青听他一个字一个字的说出这句话,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慢走,不送。”
苏我接到消息感到千叶门的时候,就看见万年青坐在大门前的石阶上,脸被夕阳映出了透明的惨白。
“怎么了突然找我?”
万年青抬了抬眼皮,静静问道,“兴献王世子来聊城,你知不知道?”
“兴献王世子?”苏我一愣,“他怎么会离开驻地?”
“那孙孟采来这里呢?”
“我正要找你说这个事,今天他进城,手下人才通知我,按理说他该在承德才对,是我们疏忽了。”
万年青换气一样深呼吸了下,又面无表情的问道,“芳草楼办事,常这么疏忽吗?”
苏我目光一沉,“从未有误。”
“那就是了,”万门主露出一个冷笑,“怕是对付白衣教的同时,我们又多了一个麻烦。”
“你是指……”
“天底下能瞒住芳草楼情报的人有几个?”他十指交叉垫在下巴上,“我虽然和世子合作,但是从没向赫连透露过他的存在,没想到他们倒勾结上了,更没想到,归属西厂的大隐门,居然还有世子的股份。想是这次的事情让芳草楼起死回生,却引起了西厂的警惕吧。”
苏我勾起嘴角笑了起来,“这回咱们才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赫连思齐当真好心机,还没真正分羹呢就开始算计你我,真是有一场硬仗要打呢。”
万年青目光一冷,身后整座宅子几乎都被冰封起来,“赫连公子可是送了我一份大礼,我若不还回去,岂不是让千叶门为天下人耻笑!”
啧,苏道长在心里叹了口气,赫连思齐这次可真是捅到某人死穴上了。
圣音教已亡,江湖恢复到了先前的波澜不惊,但这深不可测的潭水中隐藏的暗流,也就只有深陷其中的人才能感受到。
值得一提的是这阵子武林上的一个小插曲,在剿灭邪教的行动中立下大功的温君子赫连思齐受白马寺邀请前去论禅时,在白马寺里遇到了洛阳长刀赫连氏的当家主母。江湖上这才知道,原来从未显露过武功的温君子其实是洛阳长刀的传人。
只是那位当家主母对这位立了功的大英雄并不热络,言语间还透着微词,之后有人追问此事,她却避而不言。江湖上总有那些不高不低的人见不得别人好,渐渐也有些闲话传开了,却也没什么紧要的,只是后来那位主母大病了一场,不明不白的殒命,却着实让人不由多想。
转眼已然入冬,京城的天气干冷,还夹着要命的北风,万年青早早就穿上了狐裘,成日里没事便窝在悦来酒楼里,像是准备冬眠一般。
“我问你话呢,到底如何了,”面前艳丽的女人一边不停说话,一边烧水泡茶,动作行云流水一般,自然的就像这屋子的女主人,“你到底有没有纪风的消息?”
万门主靠在榻上,怀里抱着个手炉,没精打采的抬了抬眼,随口说道,“没有,这眼瞅要过年了,谁给你打听他去。”
“万年青!”纪春香撂下手里的东西,涂了蔻丹的指甲直直的冲着他,“你!若说你没有歹意,谁会相信,我爹死的不明不白,我弟、金珠子都下落不明,结果你前阵子出去一趟回来倒好,薄小明也没了音信,闽南三堂至今群龙无首,我看你是存心要把我爹的家业搞垮啊!”
“搞垮了千叶门,我也没什么好处,”万年青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现在我们合该低调才是,没发现最近的生意越发不好做了吗?”
纪春香听了这话一愣,不禁说道,“我也想问来着,到底是什么人有意为难咱们,为什么这几个月生意越发不好了?”
“还能是谁,官府嘛。”
“嘶,你什么时候得罪了官府?这还了得,你怎么还能这么悠闲的待在这里?”
“放心,”万年青垂下眼,越发的面无表情,“很快就会好了,生意会好转,该回来的人也会回来……我不会叫这种情况,持续下去。”
京城里只是冷,塞外却已是一片冰天雪地,风雪之中,有两匹骏马一前一后前行着,前面骑马年轻人身材高大,后腰上横着一柄重剑,那剑上斑斑驳驳像是受损严重,重剑还横着一条白色的纹路,似乎是重新接上了的断剑。
跟在他后面那人全身裹在厚重的衣服里,远远地只能看见从围巾里露出的长发,可从身形上看又不是女子,他催着马快行了两步,和前面那人并肩,然后伸手拉了拉围巾开口说道,“万兄,这三个月我陪你把塞北都转遍了,实在找不着人,咱们就回去吧!”此时风雪正大,这人的声音却一丝不乱清晰无比的传到另一人的耳朵边,可见是有些内家功底的。
背着剑的那人并不理会他,只是默默低着头,任由骏马驮着他走,像是被冻僵了一般,长发的那人锲而不舍,接着问道,“这快过年了,你不会去陪万门主吗?”
他这话问出来,边上那人全然一颤,突然坐直起来,过了一会儿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又垂下了头,这一回他连最后一丝生机都没了,摇摇晃晃像是随时会从马背上摔下来,说话的那人有些担忧的望着他,最后还是没说别的,轻轻叹了口气。
突然之间,风雪中一声清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长发的那人抬头望了望,然后将并指凑到唇边吹了一声口哨,没过一会白茫茫的天边一个灰影越来越近,却是一直雄壮的灰鹰。灰鹰一个盘旋落在了长发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