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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执法长老的医术比公子还厉害吗?”我扒了一口饭,抬头问公子。
“不知道。”公子摇头,道:“不过听闻那位执法长老在阵法上的修研更为了得,这次禁地执法长老团会把我扔在这里,大概就是想让我研修医圣医道的同时,也精细学习一下圣医门的阵法吧。”
“圣医门的阵法,公子不是早会了吗?”哪里需要他们教,我不满道。
公子摸摸我的头,笑道:“我比较精通的是奇门遁甲以及阴阳五行中的阵法,圣医门的八阵其实我和众弟子一样,只是略懂一些皮毛,想要学习圣医门的阵法,是必须经过禁地执法长老严格挑选的,而这次被选中的人有我,还有随尘。”
难怪我和姐姐在随尘二公子那里住了一个多月,居然一次也没见到随尘二公子。
公子接着道:“禁地执法长老向圣医门众弟子说是把我关在水牢里,实际上,却是同时让我来这里学习的,此处的竹林是个天然的阵法演练场,很适合演习。”
“公子,那我是不是可以带小白和红黑在这山谷里玩?”我兴奋问道,我还想和之前在竹林里遇到的那只大猫一起玩,哦,姐姐说是豹子。
“烈儿的话,没关系,这里的动物不会伤害你。”公子笑着点头。
“说起来,我和烈儿刚才遇到的那头豹子,的确没有追过来,也是因为烈儿吗?”姐姐问道。
“或许是吧,也或许那头豹刚饱餐一顿,并不饿。”公子的话比较中肯。
姐姐听着有点担心,问我,“烈儿,动物的想法,你是不是都能明白?”
我莫名看姐姐,摇头道:“姐姐,我不知道它们想什么?”
“那你平时怎么会跟它们说话的?”姐姐皱眉道。
“我问它们话,它们肯回答,我才知道那些动物的事情,要是不答,我也不知道。”我如实答道。
“那你怎么判断,哪些动物会回答你,哪些动物不会?”姐姐追问。
我依然摇头,答道:“不知道,要问了才知道的。”
“什么叫问了才知道,遇上危险的野兽,那不等于自己送上门吗?”姐姐骂道。
“欣儿,我知道你想问烈儿与动物沟通的能力如何,不过那应该不是你想的那样,烈儿只是能吸引一部分有灵性的动物,好比如红黑和小白这样特殊的动物,或者是在动物群中的王者之类,至于一般的野鸡、野兔等,烈儿靠近它们,会比我们容易很多,但不一定能沟通,这样解释,你会比较好理解吧。”公子看向姐姐。
“所以说,这里的野兽也有可能袭击烈儿了。”姐姐更在意的是结论。
我摇头,肯定道:“不会的。姐姐,我们来之前,它们已经在欢迎我们了,所以不会伤害我们的。”
“真搞不懂你。”姐姐气闷一眼,不理我。我挠挠头,我自己也不太懂这些,明明是姐姐要问的。
其实我也有点疑惑想问公子,于是我看公子,问:“公子,我是怎么活过来的?”我记得那时候公子说我肚子伤口上有死气。白夏说,死气对于我和他都是致命伤,是会死的,连小白也没办法的,公子是怎么把我救回来的?
姐姐也好奇道:“公子,我也有些不解,许伯玉当时跟我说,您交代他告诉我,我摆脱了巫医的控制,这是怎么回事?”
公子看了姐姐一眼,转而看我,手放在我头上,眼底带着点淡淡的疼惜,道:“巫医的秘术很阴险,烈儿差点就救不回来了,你们两个,我用的都是寒门咒术,不过那时候我非常没信心,还好有叶煌帮忙……”
我听着那公子平淡的语气,心里某处一阵感动,看着公子,觉得公子怎么看都是那么好看。
姐姐却有些严肃道:“我曾听连环秀说过一点寒门咒术的事情,这寒门咒术似乎有点邪门,必须要用代价来当媒介的,公子,您不会为了我和烈儿,交出了什么吧?”
我回神一愣,莫非公子有什么危险了?
公子给我一个安慰的眼神,答道:“那倒没有,治疗烈儿的代价本身便是他身上的死气,而你的情况比较特殊,最后我把巫医植入你三魂六魄中的那一魂作为代价,那个巫医现在应该元气大伤,没有七八年的时间,她是无法恢复的。”
“公子,寒门咒术那么厉害吗?”我好奇道。
“恩,但同时也非常危险,任何一个环节出错,都有可能导致双方死亡。”公子告诫一句,打消我想学寒门咒术的想法。
晨风端了一小碗药膳出来,放在我面前,道:“烈儿,这个是公子要求额外为你熬做的,吃吧。”
我不解看公子,还吃药膳?我在随尘二公子那养伤的时候都没吃了,还以为不用了。
公子笑笑,道:“烈儿小时候被人病急乱投医,医坏了生长,所以只能慢慢用药膳调养回来,坚持三年就好,到时候就不需要。”
我郁闷地端起药膳吃。
姐姐询问公子,“公子,那你打算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公子想了想,道:“虽然那位长老只给了我十五年的期限,不过按我自己来估计的话,医圣的医书拓石虽然水牢这边只有五分之一,却也需要一年多的时间来学习;最重要的是,圣医门的‘八阵’深奥无比,这个要研究起来,颇为不易,熟练之后,我还得通过那位执法长老的测试才能离开这里,保守估计的话,我想起码要在这里呆个五六年吧。”
姐姐诧异:“这么久!”然后陷入深思。
公子笑笑,淡然道:“欣儿想去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用留在这里,出去的事交给我。”
我急忙拉住公子的袖子,坚决道:“我要陪公子。”心里有点担心公子让我和姐姐一起离开。
姐姐犹豫了一下,抬头认真看公子,道:“公子,我有一个请求。”
我咽下口水,急忙拉紧公子,非常担心姐姐说,让我跟她去做什么。
公子淡淡道:“你说。”
“五年,不,三年就够了!给我三年时间,让我离开这里,呆在圣医门里,我保证这三年帮公子把整个圣医门交到您手里。”姐姐自信道。
我摸摸小白,偷偷舒了一口气,还好我没分,这样就可以跟公子一直在一起了。
公子沉默着,姐姐解释道:“公子,我并非不愿意留在这里陪您,只是,我希望您从这里出去后,在圣医门能够更自由一些。”
公子看着姐姐,淡淡道:“欣儿,你不要小看圣医门,虽然圣医门大多数是医者,算计之类的事情并不擅长,但圣医门就是以医术为地位象征才叫圣医门,禁地执法长老团的存在也绝对不能动摇,不管你想怎么做,他们是不会容许的,因为若是圣医门的格局改了,那便不再是圣医门了。”
这次姐姐笑了,解释道:“是我说得不够仔细,让公子误会了,其实我并没有打算改变圣医门的格局,圣医门推崇医术,这些原本的东西,我不会去动,我也不擅长这种大动干戈的动作。我只是想让公子这几年在山谷的同时,也能随时知道医界各派、还有江湖上的一些事,以及为找巫医报仇做点情报收集。”
我眨巴眼睛看姐姐,姐姐好厉害,她到底要怎么做?
公子听着愣了一下,微微露出笑容,点头道:“你想去,就放手去做吧,不过欣儿,想找巫医算账的事还不急,待我出谷后,另做打算。那巫医因婆婆现在自身都保不住了,其他根本无暇顾及,暂时不会出来害人。就算如此,巫医仍然是你的克星,你不可自己跑去跟巫医斗。”
“我明白,多谢公子提点。”姐姐郑重点头。
于是公子带姐姐离开山谷,我和晨风跟着去了,穿过竹林,公子用信鸽叫来看守这天然水牢的那位用竹竿筏竹筏的老者,不知公子与老者说了什么,老者答应带姐姐离开。
姐姐吩咐道:“烈儿,你呆在公子身边,要好好照顾公子,不要自己老是想着玩,知道吗?”
我保证道:“我发誓,一定会照顾好公子的。”
晨风在一旁嘲笑道:“就你现在这样,不让公子额外照顾就不错了,慢慢长大吧。”
我心里发气,一定要长大给晨风看看。姐姐走了,我看着姐姐渐渐远去,虽然不知道姐姐打算做什么?只希望她平安就好。
公子带我回去,道:“不用担心你姐姐,她不会有事的。”
我好奇道:“公子,你跟那位伯伯说什么了,他怎么肯答应带姐姐回去呢?”
“没说什么,只是让他放欣儿离开而已,其实他只要关我一个人就够了,是我强硬要求烈儿过来陪我的,烈儿会讨厌吗?”公子弯腰看我。
我摇头,道:“公子要是不让我跟来,我就找红黑游泳过来找你。”
公子笑起来,道:“对了,那位老先生就是我跟烈儿提的执法长老,他的阵法很厉害,若不认真与之较量,我也没有赢的把握,他亲自看守这里,就是防止我在参研阵法时,自暴自弃,中途逃出去,那样他便会把我一辈子关在这里。”
诶!?那布衣老伯伯也是执法长老,圣医门的老者都好奇怪啊,我皱眉想着,忽略了公子话里的意思……
五年
我和公子在山谷一呆就是五年,五年的时间,我过得非常充实。每天早上,公子都会教我功课,让我熟悉各种药草,偶尔还会带我进山谷采药、晒药、磨药……,下午的时间,公子要单独参悟阵法,还要研修医术,竹林是公子研习阵法的地方,公子说研习阵法时很危险,所以不让我跟去。于是通常下午,我就带着红黑和小白跑进山谷里面找豹豹玩。
傍晚回来帮晨风给菜园浇水,晨风的菜园子由开始的一个小角落,后来变成一大块,菜园里种了很多菜,于是看着晨风种菜,也学到一点东西,原来种菜也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而是一门大学问,要根据时令,二十四节气,种子发芽时要先用干草遮阳,长成小苗后,还要移摘出去,更要经常翻土,锄草,定时浇水,我在山谷里才知道,当端上一份烧好的菜肴,种出来是需要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
我有次建议晨风种稻谷,晨风却说,我们不是经常耕作的农家,是无法种出稻谷的,连公子也跟我说,种稻谷的学问比菜园子里的那些菜,要困难许多,时令和二十四节气,气候和时间等,要种稻谷这些就要熟记,稻谷还分旱稻和水稻,更有早稻和晚稻之类的。晨风说他从小在圣医门长大,跟公子学医,辨别药材,虽然偶尔有到农家换粮,知道点稻谷的种植,却更知其种植的艰辛以及困难,要收成非常不易,,晨风很佩服那些耕作农家的人。
公子告诉我,稻谷并不是嘴巴里嘴边说说那样,给几颗种子随便扔地里就能长成的,是需要做很多工序,以及时间才能有收成的。我们吃的每一碗米饭,都是非常珍贵,只是世间的人更多的却是看不起那些农家人。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胡乱浪费米饭,总是把饭吃得干干净净,要不实在吃不完,也让小白帮忙。
晨风有时候忙不过来,我就跑去帮忙看灶火,小白总是这时候趁机在厨房先饱餐一顿,红黑都是自己觅食,它不吃煮的东西,不过红黑很爱喝酒,记得第二年的时候,衡旭大公子捎来了好几坛酒,除了一坛公子放在竹屋的楼上,其余放在竹屋楼下的五坛全被红黑给偷喝了。
竹屋有两层,第二层有两个房间,一个是晨风睡的,另外一间大的,是公子与我一起用的书房和寝屋。第一年的春天,红黑醒来后,便单独霸占竹屋的楼下,晨风做了一个小窝放在阴凉处给红黑,公子也让晨风为小白做了一个暖和和的小窝放在房间一角,但小白死活不肯在窝里睡,总喜欢半夜爬床,第二天醒来,总是能看到小白窝在我和公子的床头睡觉,有的时候还会钻到被窝里。
第三年,在晨风盯着我的脸啧啧不可思议时,公子终于停止了让我天天吃药膳的习惯。而那一年,我也闯祸了,那是一个还算晴朗的下午,我带着红黑和小白跑去山谷里冒险,在一处发现了一个山洞,跟红黑还有小白跑进山洞玩着玩着就睡着了,醒来时,红黑把附近的蛇群叫来堵在洞口,不让其他野兽来犯,也不让风灌进来使我着凉。连因我没有及时回去而一路找来的公子和晨风却被蛇群阻止在外面,我爬起来才知道已经是第二天的早晨了,公子一直站在洞口等了我一个晚上,一身的露水,我看到公子,就哭了。
公子抱住我,担忧着为我扫去身上的泥土,却为我没事而高兴。
晨风说,他们一直在外面喊,可我在洞里面完全没听到,公子这才研究这个起我发现的洞口,似乎是那个洞口的构成,让声音无法传太远,加上红黑的蛇群挡在外面,所以公子他们的喊声,我根本无法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