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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V=小四四要气死了……啊哈哈哈……
妈咪的乖宝宝明倚,你是故意的吧故意的吧哈哈哈……=V=我今天心情真好~呐~
拜见将军
翌日,用了早饭,明倚便叫住阿如,道,“我想出去走走,你去拾掇拾掇。”
阿如正低头收拾着桌子,闻言,抬起头来,有点诧异的道,“主子,今儿个宫里要来人,说是要替你诊治诊治,这若是出了门,御医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明倚原本站起来的身体又慢慢坐下,他想了想,说,“那你派人去说一声吧,就让他们明儿再来。我心里闷得慌,在这屋子待不住。”
阿如应了声,替明倚倒了茶,便招了人打点了一番。
主仆二人换了衣衫,这才又慢吞吞的出了门。
他今天着了一身月白色的长袍,更显得面如冠玉,风度翩翩。只可惜双目无神,走在路上,难免招了多人侧目观望。
阿如见此情此景,愈发想起往日自家主子意气风发的模样,心里便难受起来,服侍的愈加小心翼翼。
明倚虽是眼瞎了,却像是能洞悉他心中所想,当即就笑着侧过头去,温言道,“你难过什么?我眼瞎心不瞎,他们爱看爱说,便由着他们去,我们干自己的事便好。”
阿如抽抽鼻子,点头应是。
明倚拍拍他的手,笑道,“还记得将军府怎么走么?我们去那儿。”
阿如张张口,欲言又止,最终却是低声回道,“是,阿如记得。”
楼临之下了朝,便按着往日的习惯,提笔在书房练字。他虽是武将出身,但是祖上世代为官,父亲更是当朝宰相,也算得上是书香世家。
新帝登位之后,颇有建树,故而放之四海,百姓可谓安居乐业,生活丰足。
楼临之这一骁骑大将军也由边疆调往京师,只逢战事,得圣旨御令方才需要带兵奔赴边关作战。
下人敲门来报,说有人求见的时候。他第一个想法便是父亲楼相大人又派人来催他早日成亲了。
他父亲的意思是,如今他们楼家父为相,子为将,权势颇大。正所谓树大招风,若是主动与政坛联姻,免不了受人猜忌。
但是如今他已到了适婚的年龄,而妻室一直空缺,须得早早定下,为楼家传宗接代为上。若是能够找到真心喜爱,而品貌又不错的,娶了是好事一件。若是找不到,便娶一个小家小户,品行端正的女子堵住那些悠悠之口也是不错的。
楼临之近来为此事烦透了心,他既不想娶妻,也不愿拂逆父亲的意思,便只能拖着。
他把笔一放,皱眉道,“又是什么人?”
“回主子,是一位眼瞎的公子,他说他是静王……”下人声音越说越小,似乎觉得这事很悬乎,还从未听闻过一个王爷眼盲的。
静王眼盲之事,传入帝都也只有少数几个人知道,而楼临之便是其中之一。听说皇上将他接了回来,如今看来是真的了。
他想起当年还是六皇子的明倚日日追在他身后的场景,心中就不免一阵厌烦。这个少年骄横,任性,他实在不愿与他交好。
“你去告诉他,就说将军不在,近日公务繁忙,让他不必再来等了。”
下人应了声,战战兢兢地退了下去。
明倚站在门外,听那下人喏喏回了他,沉默了一会儿,便笑了笑,道,“我知道了,多谢。”他拽了拽阿如的袖子,示意他打赏。
阿如哼了一声,不情不愿地掏出银两扔过去,道,“主子,咱走吧。何必在这里受气呢?”
“你说的是。”明倚在阿如的搀扶下摸索着下了石阶,苦笑道,“……是我自讨没趣了。”
那下人虽是新来的,但是刚才听自家主子的意思便是肯定了这个少年的身份,他大抵是知道人情冷暖的,当即便跑出门外追上两步,大声道,“王爷,将军确是不在,奴才没有说谎……”
明倚脚步一顿,却没有回头。
那下人呆呆在石阶站了会儿,垂头丧气往回走,却迎头撞上一个人,他哎哟一声往后退,捂住脑袋喊痛。
楼临之淡淡扫他一眼,伸出手,道,“……拿来。”
“嗯?”他没听明白。
楼临之也不管他,直接伸手从他手中拿了他刚才才得了的银两,道,“本将军叫你来回话,却没叫你拿银子。你可知错?”
“……”
楼临之一拂衣袖,转身也出了门:“三儿啊,自个儿去刑堂领罚吧。”
三儿苦着脸,捂上屁股,好像现在就可以感受到等下那处皮开肉绽的痛苦了。这将军就爱打人屁股,可恨!
走得累了,两主仆便在京都里最有名气的临仙楼吃了饭。
正是三月天,枝条抽绿,四处漫溢着春的气息。
明倚面窗而坐,听着楼下孩童们嬉戏的声音,缓缓笑了,“那边可是临仙湖?我记得以往来这里也总能听见他们玩耍的笑声。”
阿如凑到窗边观望,回头笑道,“回主子,确是临仙湖,还有人在湖上泛舟呢,可是要去?”
“五哥在的时候,去过的。那个时候有个叫秦姬的歌女在船上卖艺,曲子倒是弹得不错。”想起以往的事,他便笑开了。
阿如指着远处,兴奋道,“是了是了,在的,奴才见着那姑娘还在呢。”
明倚慢慢站起来:“那便去看看吧。”
阿如年龄与明倚不差上下,也带着孩子心性,此时也不禁开心的跑过去扶过少年,一同往楼下去了。
楼临之出了将军府,本是按着约定与友人要在瑶乐居聚上一聚的,但是走出去了,才发现时辰尚早。
他笑着拍自己的脑门,心道,这是见那少年眼盲可怜,忽然就心软犯了傻。如今回去也麻烦,于是他便四处逛了逛。
京都这样大,但是兜兜转转,他还是在临仙楼遇见了那两主仆。也无暇顾及自己是什么心思,他跟着两人进去,特意坐在了远处的角落。
跟着用了饭,见两人忽然高高兴兴往楼下去了,他虽觉自己无聊,却趴上窗口,从楼上往下张望,看那两人这又是要往哪儿去。
两主仆在岸边站了一会儿,那奴役跟少年说了一两句话,便跑开了。看样子是要去借船。
……倒是好兴致。楼临之环臂笑了。
他把目光挪到少年身上,见他静静站了一会儿,忽然摸索着往前走去。
楼临之心里咯噔一下,不及细想,他已是在少年将要踏空落水而去的时候,从楼上飞身而下,拽了他的胳膊,使力将他往回拉!
“你不要命了?!”
作者有话要说:咱家儿子明倚虽然比较弱=V=但是并不代表好欺负哟~
那啥=口=庆祝下楼大将军登场吧……
摊牌
明倚楞了楞,然后他拂开楼临之抓在他胳膊上的手,说道,“我并不知前方无路,只是想折一枝柳条罢了。给将军添麻烦了,多谢相救。”
楼临之皱着眉看着他,冷冷道,“王爷既是行路不便,那就不要四处走动。”
明倚点点头,笑着回应:“……将军说的极是。”
若是换了以往,按着这少年的性子应是要好好与他理论一番,如今却变得这般好脾性了。楼临之见他服了软,又思及他双目失明,心中也不免有些伤感,只淡淡道,“你注意着便好。”
微风徐徐吹来,衣衫随之轻轻浮动。
两人沉默下来,忽然间就没有人再说话了。
楼临之有点尴尬,想问他之前找自己所为何事,却也不好自行戳穿谎言。他偷偷看向少年,却见他表情淡淡的,似乎完全将他当做不存在。
两人又站了一会儿,少年动了动嘴唇,微微笑道,“将军若是还有事,便先去忙好了。不必担心我,阿如回来前,我不会再乱走了……”
楼临之轻咳一声,负手道,“谁说本将军在担心你?只是此处风景甚好,本将军想多待会儿罢了。怎么?碍着王爷了?”
话刚说出口两人都楞了楞。
楼临之心里气闷至极,却也找不到原因,只好又闭上嘴,望向别处。
明倚笑了笑,道,“是明倚多想了,抱歉。”
楼临之啧了一声,皱紧了眉,想反驳却也无处反驳。他想告诉少年,他并非嫌弃于他,只是他忽然之间有点不适应少年性格的转变。
他样样都没有错,只是这疏离的违和感让人心里不舒服罢了。
阿如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他急急跑回来,笑道,“主子,船借好了,可以走了。”
明倚点点头,对楼临之说道,“那明倚便先走了,改日我再登门……”他顿了顿,像是猛然醒悟,笑着说道,“罢了,就此别过。想来,日后也没有什么机会再相见了……”
楼临之冷着脸没有说话。
阿如扶了明倚转身便走了。
当主子的对他冷冷淡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那当奴才的见了他也是不行礼问好。楼临之咬牙切齿,瞪了他们两主仆的背影一眼,也转身往回走。
走了两三步,他猛地停下,回头大声道,“等一下!”
阿如装听不到,扶着自家主子仍是要往前走。明倚却是笑着拍拍阿如的手,道,“……看他还有什么事?你去问问吧。”
阿如不甘不愿地走回去,还未说话,楼临之已是绕开他,直直朝明倚走过去,气冲冲道,“我把东西还你,两不相欠!”说着,他已是掏出从三儿手中没收回来的银两塞回少年手中。
明倚用手指摸了摸,细细辨认了一下,略带着诧异的道,“这是为何?”
“楼家家规严谨,还请王爷莫要贿赂我家奴仆!”楼临之紧紧盯着他脸上的表情说道。
明倚这才明白这锭银子的来源,他沉默了一下,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言毕,他转身又要走。
楼临之忽然伸手拉住了他,气道,“你是眼瞎了,不是没了脾性!何必总低三下四的说话!”
少年长长的睫毛颤了颤,他顿了顿,然后笑着缓缓说道,“以前不懂事,总是多加叨扰你的生活,是我不对。今日去见你,一是为道歉,二是想叙旧。既然临之并不待见于我,我亦不想再自讨没趣。”
“至于我说话如何,做人如何……也不烦劳将军再挂心了!”
他前后唤他名字用了两个称呼,将身份地位划分得清清楚楚。楼临之松开了手,慢慢笑起来:“明倚,你当真是变了许多。”
明倚垂了眼,并不应答。阿如凑过来,催促道,“主子,咱走吧,船家该等得不耐烦了。”
楼临之就在此时,忽然伸手握住了少年的手腕,带他往别处走去。
阿如在后面傻了眼,只呼喊道,“诶,将军这是要做什么?!”
楼临之一边压住少年的反抗,一边挥手冲阿如道,“去跟那船家说一声吧,你家主子不游湖了!要跟本将军喝酒去!”
阿如左顾右盼,急得在原处跺脚,最终只得跑回去向船家要回压在他那处的玉佩。他心下暗自决定,下次定要带多点银票才出门,不然便又会像这次一样,在临仙楼吃了一顿,便要把主子的玉佩压出去!
再回头的时候,人头攒攒,哪儿还有两人的影子?!
去的地方是瑶乐居。
明倚站在门口不愿意进去,楼临之看了他一眼,倒是先笑了:“你这是在发什么脾气?来都来了,莫非你是要独自一人走过去?”语气较之前好了不少,倒像是对待普通的朋友。
“这并非是我想来,”明倚皱眉道,“将军未免太强人所难了……”
楼临之拉了他就往里头走,并小心的让他避开脚下的东西。
“我知你向来喜欢听曲,这瑶乐居虽是烟花之地,但是俗中有雅,你会听出些不同的东西的。”
明倚这才像是来了兴趣,他好好思索了一番,问道,“你莫骗我,若只为哐我进去……”
“若我当真哐骗于你,便输你一件事,如何?”楼临之打断他的话,笑着回应。
他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了,老鸨见了他,赶忙迎了上来,往楼上带:“将军今儿个倒是早,这表演尚未开始呢!”
“林大人呢?可是来了?”
那老鸨一拍手,笑道,“瞧我,又给忘了!林大人方才差人来送了话,说是家中有事,不能来了!”
楼临之点点头,道,“行,他又玩了我一回儿!赶明儿我再与他好好算账!”
到了二楼的厢房,他进门之间回头冲老鸨说道,“对了,今天的账记他头上!”
老鸨咯咯笑了笑,将他推进去,道,“行了行了,奴家知道!将军就放宽了心好好玩!”
楼临之进了门,见少年站在原地不动,只好扶他过去坐好,问道,“……要吃点点心吗?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