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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记-第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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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业不知甚么是“荒鼓板”,毫无兴趣,然而见陆通一脸雀跃期盼的模样,不知如何,拒却的言语竟然不能出口。半晌方道:“只坐一会儿,吃了晚饭就回来。”陆通大喜,欢呼一声,拖着他袖子便往楼梯口走。
  
  两人进了一家茶坊,刚刚进门,便听得一阵悠扬乐声,伴着许多人的叫好喝彩,煞是热闹。陆通展目看去,这茶坊里竟然满满地坐了五六十人,心道:“非年非节,这里生意倒好。” 拉着非业,找了个座儿坐下,点了一盅柑叶茶。
  
  但见大堂中间一个女子,盈盈二八年纪,打扮得花枝招展,正唱道:“……清明后,风梳万缕亭前柳。……拂拂面红如著酒。沈吟久,昨宵正是来时候。”歌喉娇嫩,说不尽婉转风流之意。
  
  陆通将眼一溜左右,见东墙上钉了一列十来枚描红绘翠的木牌,笑道:“原来这等小地方,也有点花牌的。”所谓“点花牌”,乃是当时京都高等酒肆茶楼中的行例,将一干听召陪饮、琴曲助兴的女子名牌列出,任由顾客挑选。也有那卖艺不卖身的,也有那一曲完毕,两下里有意,便好去那永巷幽曲春风一度的。
  
  这时候陆通听那女子唱的是一曲周邦彥的《渔家傲》,其时清明过后不久,正是应景。却见她眼波流转,桃腮含春,悄悄便向非业道:“这个是个挂灯笼的。”
  
  非业睁大了眼睛,显是不明其意。陆通见他光景,肚中暗暗好笑:“小鬼头甚么也不懂。嗯,他从小便练那‘僵尸功’,想必还是个雏儿。这等所在,只怕他白活了一百多岁,也没经历。”
  
  一曲完毕,四下里彩声雷动,又有人笑道:“好个‘拂拂面红如著酒’,可惜这里没酒,请不得你。”那女子盈盈含笑,裣衽为礼,将香帕半遮着脸儿,却暗暗飞了一个眼风过去。陆通大乐,这等场景,他在两府原是见得惯了,一时宛然生出他乡故知之感。
  
  正要也凑趣说几句调笑的言语,忽地觉得手背上被人轻轻碰了碰。非业在他耳边道:“这座茶坊只怕有些不对。” 陆通微微一惊,道:“怎么了?”非业道:“这些人十有八九,都会武功。”陆通向周遭茶客看去,见众人或作商贾,或作儒生打扮,又有十来个少年衣饰华贵,便似是富家官宦的子弟出门游玩一般,一眼看去,也看不出有甚异常之处。
  
  陆通知非业武功卓绝,所见想必不错,正要答话,却听角落里小钟叮地一响,那艳妆女子退了下去,慢慢踱上来一个老者。这老者满脸皱纹,腰弯成一个虾米一般,手里提着一把黑黝黝的胡琴。陆通心道:“好好的小娘儿唱歌,谁要看你个鸡皮驼背的老头子!”
  
  周围众人原本闹嚷嚷地,那老者一出现,却倏地静了下去。一人道:“姜利口,你一向发财,如今生意又做到这里来啦。今朝又有甚么掌故要说?”
  
  陆通听得“姜利口”三个字,再瞧瞧那老者装扮,不由得恍然大悟:“原来这老头便是那个有名的说书人姜道全。听说这人专说些武林里的秘闻隐事,居然活到了这把年纪,还没给人杀了。”
  
  那老者姜道全笑道:“饮马川的杨赛兴杨寨主,亏你还惦记小老儿的掌故。小老儿肚子里这些旧掌故,这些年颠来倒去地说,是个人都听得腻了。倒有几桩新鲜故事,虽无甚惊天动地之处,却是对时应景,聊以供茶解酒,却不知各位爱听不爱听?”
  
  众人静默一刻。西首一人道:“姜老儿,你莫要卖关子、兜圈子,谁不知你的故事不是白听得的,哼哼,‘铁琴铜板,利口烁金’,要的可不便是黄金?爽爽快快,开个价钱来罢!”
  
  姜道全笑道:“白河帮的邓不弃邓帮主,你还是这般直来直去的脾气。” 他见到一人,便随口道出名姓来历,倒像是这些人都是他下帖子请来的一般。陆通不禁心中打鼓:“不知这老鬼认不认得我?”向非业看了一眼,却见他神色淡漠,于那姜道全的话似乎全没听在耳里。
  
  姜道全竖起了三个枯瘦手指,说道:“如今便是三桩故事:头一件,江南某名家子弟的下落;第二件,某处英雄大会的彩物;第三件,江宁府某户人家办的寿宴。三回合成一书,却不拆开零卖,每人盛惠一百贯。”便有个垂髫小童托了个木盘出来,笑道:“诸位遮莫见怪,人家的书是说完了才收钱,咱们的规矩却是倒过来,先收了钱,才好开说。”
  
  一名身着锦衣、富商模样的人嗤道:“一百贯听一回书,这老儿莫不是想钱想疯啦?”那小童笑道:“既如此,大爷外头请便。”那人奇道:“这茶坊是你家开的?我偏不走又……”一语未了,旁边一人啪地将腰间佩刀抽出了半截,喝道:“你走是不走?”
  
  那富商吓了一跳,转头见左右十余人一齐向自己怒目而视,登时气怯,道:“走便走,爷很稀罕你这地方么!”将茶钱望桌上一丢,匆匆走开。跟着又有几人结账离去,大多数人却仍留在座上。那小童过来,一五一十地收钱,陆通也往那盘子里丢了张两百贯的纸钞。
  
  姜道全笑着作了个揖,道:“多谢众位捧场。小老儿这便开说啦。” 
  
  忽听得门外一人扬声叫道:“姜先生略住一住,这里还有两位客人,下马这就来了。” 跟着门帘一挑,一前一后,走进来两个青年男子。姜道全向那先头一人瞧了一眼,笑道:“原来是岐山派的池彦之池掌门,竟也来捧小老儿的场,当真有幸之至。”
  
  陆通见那人面色苍白,若有病容,正是不久前在魏国公府见过的池彦之,心中一惊,慌忙低下头去。幸而池彦之只向姜道全点了点头,便在前方找了个座位,坐了下来,却是背对着陆通。跟在他身后的乃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公子,姜道全笑道:“这一位公子好生面善,小老儿眼拙,却是不认得。”
  
  那人含笑道:“本便是江湖上无名小卒,不劳先生挂齿。”说着便也坐了下来。
  
  姜道全微微一笑,摘下腰间响板,轻轻一甩。寻常说书用竹板或木板,他这两片却是精铜所制,仓琅琅一阵响过,便道:“这头一件故事,乃是姑苏集闲庄俞庄主的内侄俞敏,前些日子在汴京城外百里,盘西镇上,一命归西。”
  
  陆通心中惴惴,想道:“这老鬼消息好不灵通。咱们从盘西镇出来,路上不曾耽搁一日,也才赶到这里,他却已经知道了。” 跟着便想:“池彦之这会儿可千万莫回过头来,否则见到死人复活,戏法就立刻拆穿了。”
  
  便听厅堂东首一人低低地“啊”了一声,道:“俞世侄已经不幸故世了?”姜道全向声音来处一望,笑道:“湖州落鹜居的韩忻韩七爷,你是俞庄主的好朋友,估摸着再过几日,便可接到集闲庄的报丧书信了。”
  
  韩忻点了点头,道:“却不知俞世侄如何身故?”姜道全道:“发现尸首的,乃是镇上居民,如今已经上报到了知事府里。俞公子身中十二剑,剑痕轻薄,削口锐利,据方家言道,乃是死在了金乌堡‘阳歌天钧’剑法之下。”
  
  此言一出,人群中“轰”地一声,登时纷纷议论起来。金乌堡乃是河北武林第一大派,其时门人子弟不下千人,声势之盛,隐隐然便有同河南少林寺作分庭抗礼之像。集闲庄却是江南武林世家,传承将近百年,在江湖中素有威望。如今众人听说俞敏被杀,无论是否关己,都不禁心中惴惴,忖道:“当真是金乌堡与集闲庄结下了这等仇怨,江湖上可要不太平了。”
  
  陆通心道:“俞敏明明是死在那个鬼教掌旗使的竹哨下,这老鬼怎么却说他被金乌堡的剑法所杀?倘若老鬼说的不差,则必是那一日咱们走后,有甚么人在尸身上动过了手脚。多半就是那鬼教里的人物。”又想:“俞敏好好的集闲庄弟子,怎会去入了那个鬼鬼祟祟的邪教,唯命是从,当真是奇哉怪也。”
  
  姜道全等了一刻,待得众人议论声稍歇,续道:“这第二桩事情么,离现下还有些时日,小老儿却藏不住话了。”呵呵笑了两声,道:“大伙儿想是已经猜到,小老儿说的乃是五月十五的洛阳天五园花会。洛阳牡丹冠绝天下,这花会上,最先原是有当地的世家云氏,请远近族中几个习武的子弟前来聚会畅游,顺便切磋一番武艺。一来二去,来的人渐渐多了,便开了擂台场子,专给各家各派的少年英雄们一展身手。如今每年都有不少武林人士带了后辈子弟来这花会上长见识,交朋友,也是武林中一年一度的盛事了。”
  
  座中一人开口打断了他,道:“姜道全,这花会擂台的事,谁人不知?闲话少说,今年的彩头究竟是甚么?”说话的正是池彦之。
  
  姜道全笑道:“池掌门莫急,这便说到了:话说这花会上的擂台,拔得头筹的,向例便由那云家做东,送个彩头。这彩头原要到打擂之日,才公诸于众。小老儿消息灵便,听见说今年的彩头,乃是道教的一件宝物法器,名唤玄石令。”
   

作者有话要说:折腾了几天,终于有空爬上来了……各位久待 :)

感谢大家的留言支持,旅行中来不及一一回复,但是每一条我都来回看了好多遍 XD

下一更当在周四晚19点准时放送。




10

10、第七章(下) 。。。 
 
 
  
  这一个消息落在众人耳中,引起的反应显然远远及不上头一个的轰动。大多数人只“哦”了一声,更有不少人露出失望之色,道:“玄石令?那是甚么东西?”
  
  陆通心道:“小非儿定会去洛阳花会打擂,夺那玄石令牌,我要不要跟去看看?”随即想到:“今日是四月初七,照着这个脚程,月底前就赶到了江宁府池州,到那时再不脚底抹油,更待何时?小非儿说得凶狠,要割我的耳朵鼻子,不过我看他也未必便下手。”
  
  姜道全将铜板敲了两下,又道:“说到这第三件,只怕是同不少在座的诸位相干了。嘻嘻,若不为这一件事,这小小的宿州城里如何集了这许多武林中的英雄好汉?小老儿同各位的这笔好生意,也作不成啦。”
  
  池彦之皱眉道:“这里诸位,十有八九,便是去池州落霞谷给宁老药神上寿的。这是个甚么消息,也巴巴地拿来说?”
  
  姜道全笑道:“小老儿若不是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怎敢在此地夸利口,收银子?敢问池掌门和诸位一句,诸位担了这许多礼物赶去池州,当真便只是为了要给那‘药神’宁慕鹊庆贺八十整寿么?”
  
  他问了这一句话,只见诸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目光中都露出疑忌之色,神情间似乎又显得有些不好意思。陆通心中大奇,“药神”宁慕鹊的名头他是听见过的,这人乃是前辈妇流圣手,只因医道高明,世人便送了个“药神”的绰号。然而宁慕鹊名气虽大,多年前便已退隐江湖,如今年迈,更是识者寥寥。谁知这时竟有这许多各地各派的武林人物,路远迢迢地赶去池州,要为她祝寿。
  
  姜道全道:“小老儿大胆,猜上一句。各位赶去池州,要见的只怕不是那药神婆婆,而是她的外孙,如今天子的太医令简淇罢?”
  
  那饮马川的寨主杨赛兴大声道:“咱们江湖汉子,干的刀头上舐血的勾当,保不齐哪天便有个三长两短。那简神医据说青出于蓝,医术犹甚于昔年的老药神,若能攀交得上他这位朋友,便是多了条性命,又有谁不想了?”
  
  姜道全笑道:“杨寨主,小老儿素来敬佩你是条真性情的好汉,却原来也会这般虚里拐弯地说话!你去结交那简神医,不带上你寨里的得力副手也罢了,却光梳头、净梳脸,又上下穿了这身袍子,打扮得好像大姑娘逛庙会一般作甚?”
  
  杨赛兴一愣,未待答言,座间一人笑道:“原来杨寨主不止是想攀上简神医这位朋友,还想攀上他作泰山老丈人。”
  
  杨赛兴黑脸上一红,道:“这里人人打的都是这个主意,偏只笑话我一个不成!”随手向那白河帮的帮主邓不弃身边两个少年一指,大声道:“邓帮主带了这两个黄毛白脸的小子出门,难道不是为了想跟那简神医作成亲家?”
  
  陆通听了这几句对答,恍然大悟:“原来那简神医有个闺女,这些人赶去池州给药神婆婆上寿拍马,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讨了那姑娘作老婆。”
  
  姜道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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