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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桂记-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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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掠过了一个念头:“这人究竟是人是鬼?” 
  
  其时场中数千人中,只有一个心中毫无惧意,反而大喜若狂。陆通自见那少年现身的那一刻起,胸口疼痛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此刻脸颊贴着对方胸膛,感到那只纤瘦有力的手臂紧紧搂着自己,快活得几乎要发疯了。若不为受伤不轻,恨不能大叫大跳一番。一时间只打不定主意,是该趁机去抱个满怀,还是该假装昏迷不醒,好让他继续这般搂着自己。
  
  正为难间,便听对面华菁轻轻嗽了两声,道:“非业公子,这一招‘无忧无惧’可使得妙得紧啊。”
  
  这一语出口,陆通登觉非业身子剧烈震动了一下,心中一凛,抬头便向他看去。他脸上涂了厚厚的易容药物,看不出脸色变化,然而眼中神色急切,分明是要想问甚么,又强自忍下,紧紧地抿起了嘴唇。
  
  华菁抬起手来,擦了擦嘴角鲜血,微笑道:“承你手下留情,在下不是对手,”说着转身便要下台。
  
  非业心中激荡,情不自禁地抢上一步,道:“且慢!”
  
  一步踏出,突觉脚下一空,身子急速下堕。非业应变迅速,袖底一道锁链飞出,缠住了擂台边一个花架,略一借力,便向上飞起。蓦然间头顶人影晃动,一柄雪亮的长剑照他当头砍落。这一剑夭矫灵动,凌厉狠辣,来人显是一等一使剑的高手。非业手中抱了一人,轻身功夫原本便大打了一个折扣,这时身在空中,更是无从回转,当即伸指在那剑身一弹,当地一声大响,那一柄精钢铸就的宝剑从中断折,半截剑尖远远飞了出去。
  
  这一阻碍,提起的一口真气登时便在胸间滞了一滞。对方反应极快,大喝一声,将手中断剑迎面掷了过来,紧跟着猱身而上,一掌向非业胁下拍来。非业侧头避开剑锋,随即反掌相迎,掌力甫交,忽觉左侧一道阴寒内力袭来,不偏不倚,却是正对着陆通背心而去。
  
  非业身子急侧,将陆通身子避在一旁,便觉右胁下奇寒彻骨,被无声无息地印上了一掌。胸中内息骤沉,足下虚空,两个人一起向地底急落。
  
  台下众人眼见奇变突生,都惊得呆了。擂台高出地面丈许,底下的人难见台面端倪,只听得地底訇隆隆作响,又夹杂着铮铮巨声,似是金属相撞。众人见这花会擂台下竟然伏藏了如此厉害的陷阱,相顾失色,无不心惊,心中俱掠过了一个念头:“难道是洛阳云家勾结了朝廷,要将与会的武林人物一网打尽?”其时朝廷虽不禁武,然江湖中人与官府互为疑忌乃是历朝常例。这一日宁王到场观擂,许多人心中早有些不自在。这时变故一起,登时人心惶惶,有沉不住气的伸手便去掏摸自己兵刃,心细谨慎的便四下察看退路。 
  
  宋大成大喝道:“甚么人!”飞身跃上擂台,一望之下,不禁张口结舌,只见台中央木板陷落,现出一个数尺见方的大洞,一块暗沉沉的盖板不知是金是木,严丝密缝,覆住了洞口。地底声音止歇,盖板下犹自有隐隐回声不绝。
  
  他抬起头来,见洞旁站着三人,除去华菁,另有一个四五十岁,富商模样的中年人。第三个人苍白瘦削,蓝衫长剑,正是岐山派掌门池彦之。
  
  那胖胖的富商模样的人向他咧嘴一笑,拱了拱手,道:“见过宋总管。在下唐维,原是天子脚下一个小小生意人,承沐天恩,现领内府采办。”他自报来历,只听得宋大成更是一头雾水。他武功虽高,却乏应变之才,只还了一礼,并不答言,心中只想:“花会擂台的事无关大小,皆由庄主同我亲力亲为——可台下如何来的这般机关?”不由自主,便向东首望台上云博看去。只见云博面色宁定,对这一场变故竟是有若不见。
  
  唐维笑嘻嘻地道:“宋总管,在下同你引见引见,这一位池彦之池掌门,乃是宁王大人的幕宾,最受大人器重不过。”忽地提高了声音,向台下道:“众位不必惊慌。我等奉了宁王爷钧旨,擒拿一干作乱犯上的逆贼,却与洛阳云老大、花会擂台的众家英雄不相干。如今人犯既已就擒,便请……”
  
  一语未了,突听得身后喀嚓一响,跟着“啊”地一声大叫。唐维愕然转头,只见洞口盖板破了一个大口,原本站在一旁的华菁却已不知去向。
  
  陆通被非业抱在臂中,一齐往洞里直堕。耳畔风声呼呼,这一跌竟有数丈之深。黑暗中目不见物,只听得四下里吱吱嘎嘎声响不断,跟着头顶砰砰两声大响。——便在这一刻,一只脚踏上了硬地。
  
  陆通尚未来得及反应,便觉非业双足在地下一蹬,重又跃起。他手中提了一人,直若无物,虽不如陆通的拾羽步那般进趋如电,论起腾挪如意,则又更胜一筹。身形拔起,手中锁链跟着挥出,卷住了头顶一物,资力而上。
  
  陆通不能如非业一般能在暗中视物,瞧不见周遭情形,觉出非业攀得数下,便停了下来,只暗自纳闷。忽然间头顶哗喇一响,天光泻入,所在竟是一个巨大的牢笼,数十根精钢铸就的栅栏交叉扣合头顶,根根都有手臂粗细。
  
  跟着一道黑影从天而降,砰地落在笼上,距离两人头顶不到半尺。
  
  原来非业一攀上笼顶,手中锁链自栅栏间急掷而出,内劲贯处,便将上方的盖板打破。锁链随之回绕,缠上了一旁的华菁脚踝。华菁先时在非业掌下受伤不轻,正暗自吐纳调息,要打通胸口一股淤血,被那锁链冷不丁地一拉,一交仆倒,曳入洞中。
  
  那笼子顶部原是个半球形状,华菁刚要挣起,身子一侧,便滚了下来。非业跟着跃落,右手五指闪电般自铁栅间探出,抓住了他肩膀,向里用力一扯。华菁惨叫一声,半个身子卡入两根铁栅之间,肋骨几乎断折。非业随手将锁链在他身上绕了几匝,将个华菁牢牢绑在铁笼外侧。
  
  非业跃落笼底,将陆通轻轻放在地下,问道:“陆通,你觉得怎样?”陆通见到他眼中关切神色,便是天塌下来也只管当被盖,哪里还顾得到身上伤痛?站直了身子,笑道:“我好得很,好得不能再好了。”一边摸到了自己短刀,自钢栅间伸出手去,将刀尖抵住了华菁心口,道:“乖乖的华公子,你要活命,趁早打开了铁笼,放咱们出去。”
  
  华菁前胸后背被铁栅压得剧痛彻骨,几欲吐出血来,连喘了几口气,方道:“陆公子,这机关笼子又不是在下安的,如何硬派在我头上打开?”
  
  陆通哪里肯信,提起短刀在他鼻尖上轻轻磨了一磨,笑道:“华菁,我记得你疗伤的本事很好,血淋带滴的头皮也好缝了起来。——却不知割掉的鼻子,能不能再长一个出来?”
  
  华菁苦笑道:“你也忒高看我了。”停了一停,压低了声音道:“非业,上面向你动手的那两人,一个是内务府的采办唐维,常在魏国公府、宁王府这两处走动;另一个池彦之说是岐山派的掌门,近两月却是宁王赵晗的座上宾,承宁王青眼有加,只怕封官加爵,也是指日可待。这两个人分明是开封府那一路来的,同我教没半分干系。——云家庄同朝廷关系向来密切,这花会擂台的陷阱多半便是他们约同云博安排下的。”
  
  陆通骂道:“放你的大开门驴子狗臭屁!这陷阱明明是你安排下的,倒推得一干二净。不割了你几个耳朵鼻子,当真你还不知道小爷的手段!”说着一刀便向华菁脸上剜去。
  
  华菁急忙缩头,但觉脸上一凉,这一刀紧贴着门面过去,跟着便有几茎头发飘落下来。陆通道:“好小子,你还敢躲!”提起刀来,又要砍落。华菁急道:“陆通,你想不想出去?”
  
  陆通翻了个白眼,道:“我现下不想出去,只想碎割了你这瘟生。”
  
  话音刚落,头顶砰地一声,倏地暗了下来,似是有人重新封住了顶上盖板。跟着脚步声大作,似有多人向这里走来。
  
  陆通伸手入怀,摸到了了火折晃亮。一点微光中,便见前方四名官丁打扮的健壮男子,在地下抬起条粗大铁链,往前便走。铁笼晃动两下,便向旁移去。原来这铁笼却是一部囚车,底下装了轮子,那铁链一头系在笼上,牵引行进,辘辘有声。
  
  陆通叫道:“喂喂,这是要拉咱们到哪里去?”连叫数声,那拉车四人毫无反应,好像聋了一般。陆通心道:“这四个脚步沉重,不是会家子,要打倒他们不难,只是于事无补。”睁大了眼向前看去,只见前方黑沉沉一条甬道,不知几许来深。再走得数十步,陆通手中的火折子点到了头,光倏地暗淡下去,晃了两晃,扑地灭了。
  
  蓦地里车身剧烈颠簸两下。陆通受伤后脚底虚浮,一个踉跄,向后便跌。便觉臂上一紧,一只手抓住了他右臂,就势拉了过去。
  
  非业低声道:“你看不见,便靠着我,以免有变。”陆通依言近前,握住了他手。黑暗中目不能见,只有手上冰冷柔软的触觉,和耳际细细的呼吸。陆通不由得怦然心动,握着非业的手紧了一紧,便往他身上靠去。非业只道他伤后力弱,站立不稳,当即伸臂揽住了他。两人身体相触,陆通胸中热血如沸,刹时间忘记了身在险境,只觉这一刻纵使天塌地陷,也非要抱他不可。
  
  非业身体僵直,不知如何,却不推开他。
  
  陆通一颗心在胸膛里砰砰乱撞,两臂发颤,只想抱 
 40、第二十八章 。。。 
 
 
  得他再紧一些,却说甚么也加不出一分力气。他深吸了口气,慢慢低下头去,将额头抵住了非业肩膀,突然之间,感觉到那脖颈间的一小片肌肤下,正有一处在激烈地跳动。
  
  ……陆通只疑心自己在做梦,下意识地将嘴唇贴了上去。那冰凉肌肤下的搏动,一下下不容置疑地撞击着他的嘴唇。他忽然意识到那是非业的心跳。这一刻,他的心是因为他才跳得那般快。
  
  那般剧烈。
  
  陆通心中仿佛打过了一个闪,一腔热血突突激荡,呼吸艰难。蓦地里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就此人事不省。
  
   

作者有话要说:

于是花会擂台部分连载完毕,感谢收看 XD

接下来的一大段情节,也是大约两万字,等我写完了理顺了,马上就来日更…… 大家周末愉快~~




41

41、第二十九章 。。。 
 
 
  陆通半昏半醒,只觉一道暖融融的内力在自己周身流转,推血过宫,说不出的舒适惬意。耳边隐隐约约,似乎有人在说话,只是听不真切。
  
  又过一刻,忽然听见一个声音道:“‘无忧无惧’这一招的名目,你是从哪里听来?”正是非业。 
  
  另一个人呻吟了两声,道:“非业,求求你先把锁链松一松,我再答你。”却是华菁的声音。 
  
  非业哼了一声,道:“你叫人放了咱们,我自然给你松绑。”
  
  华菁道:“我已经叫了半天了,你看可有人理我?我早跟你说,这些人不是我的属下,你又不信。”非业冷冷地道:“你惯会撒谎,说话我自然不能信。”
  
  华菁叹了口气,道:“我这番说的,可句句都是实情。刚才唐维出来,你自己也听到了,他和池彦之奉了宁王府的密诏,要捉拿你押解进京。你是朝廷要的钦犯,同我有甚么干系?姓华的本事再大,也不能逼迫皇帝让他下谕旨罢。”
  
  非业道:“谁知道你和唐维他们,不是串通了的同伙?”华菁叹道:“你打我打得这般惨,他们可有半点同伙的关切模样?”
  
  陆通听到这一句话,费力地睁开眼睛,转头看去。便见华菁仍是卡在那两根钢栅中间,身上被非业的锁链捆了几道,似乎连姿势也未换过。再一细看,他脸上青紫斑斓,或肿或破,身上白衣染满了血迹,几看不出本来面目。
  
  他刚刚一动,华菁居高临下,便已看见,道:“陆通醒啦。你看,我这可没骗你罢?湘夫人的千缠功虽是难得一见的功夫,遇上你冥灵春秋的内力,那也是萤火之光,不足与日月争辉。”
  
  陆通嗤地一笑,道:“华公子,你这人真是人才了得,到这地步,居然还在抛书袋,拍马屁。” 他一开口,便觉胸口一阵牵痛,这几句话只说得有气无力。非业皱眉道:“你受伤不轻,且别忙着说话。”一面扶起了他。
  
  华菁笑道:“我对非业公子真心敬慕,语出由衷,又怎会是拍马屁?”
  
  陆通坐起身来,四下一望,只见旷野无人,所在的铁笼囚车正走在一条小道上。前后左右密密匝匝,少说也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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