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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渊低垂的双眸中闪过一抹杀气,语气有些冷然:“那个秃驴已经死了,没有必要了。”
“可是……”喧烨宁听他这么说急急的要继续问下去,可是这时候门外传来了脚步声,颜渊打了手势示意喧烨宁收声。
“颜弟,小宁,哈哈,看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端着饭菜的蒋六从外面一脚踢开了门大步就迈了进来。
“六哥。”喧烨宁对着蒋六笑了笑打着招呼。
蒋六将饭菜端了上来,看起来却是清淡可口,很适合大病初愈的人。将饭端给两个人:“这是我二姐特意给你们做的,这汤据说也是用来补身子的,你们多吃点。”
“这怎么好意思,太麻烦你们了。本来我们在这已经够打扰了。”喧烨宁有些为难的看着蒋六。
蒋六将碗塞到了喧烨宁的手中:“你们就安心的养伤吧,你们受伤,多多少少我也要负一些责任。”然后又给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颜渊也递了一碗,那人清冷的一双眼睛没有感情的看了看蒋六,说了一句“多谢”,便不再多言。蒋六已经习惯了这个人的少话,撇了撇嘴,转身又坐到了一旁,接口说道:“既然你叫我一声六哥,这也不是白叫的。”
喧烨宁端起碗喝了一口,“不过,我要是管你叫六哥,我师叔应该管你叫什么?”青年凤目中闪过一抹促狭。
“呃……”蒋六有些为难的摸了摸后脑勺,“这,我看你师叔倒是和我差不多,应该还比我小一些,要不我还是管你叫小宁,然后管你师叔叫颜弟,那你管我……”蒋六又绕回问题的开始了。
“那我还是叫你六爷吧,师叔便叫你六哥就成了。”喧烨宁嘴角微勾,又转问颜渊道:“师叔,你说可好?”
“六爷。”颜渊放下碗,抬眼看了喧烨宁一眼,又对着蒋六叫道,那意思就是自己也叫六爷。
“喂!我让你叫我哥,还委屈了你怎么的?”蒋六瞪着眼睛看着颜渊。
颜渊目光也不躲闪:“不敢,六爷救了我师侄二人,我等自当尊礼。”
“你!”蒋六豁的站了起来,瞪着床上还有些病态的人,“不知好歹!”说完踹了凳子就走了出去。
喧烨宁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师叔这个脾气,这几年他真的是当夫子么?
“你就随我一起回落英镇吧。”看着蒋六出去,颜渊丝毫没有变动,反而又问道喧烨宁。
“……也好。”喧烨宁听了以后略沉吟一下,应道。
“嗯。”说了一会儿话的颜渊有点倦了,刚要躺下,门外又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颜哥,宁哥……”随着一阵清脆悦耳的女声,一个面容俏皮的姑娘进了屋,后面还跟了一个身材瘦高的男人。
喧烨宁抬头笑着看着来人:“你们来啦!”唉,那两声叫的,还真是差了辈分呢。
瘦高的男人既是韩高,他朝喧烨宁以及并未出声的颜渊笑着问好,后者仅是点头示意了一下。
“嗯。”小姑娘被喧烨宁的一笑,俏丽的双颊红晕一片。“我来给你们再诊诊脉,看看你们的伤具体怎么样了。”郝嫒坐在椅子上给二人诊了下脉。
“颜哥的毒已经清的差不多了,只是内伤还是需要再调理一下。主要是那毒伤的太深。”说完小姑娘又开了个方子,“我正好换一个方子,给颜哥调理一下,那个清毒的就可以不用了。”说完又看向喧烨宁,“你的伤主要是在腿上,伤筋动骨一百天,所以,还是要养。”
“那……我们……”喧烨宁想问什么时候可以走,但是一想这么急切的问,却是不妥,倒是把话后面断了下来。
“明日就动身。”这时在旁边的颜渊接口道,却不是询问。
“诶?那怎么可以,你现在的身体还不行的。”郝嫒急急的说道。
“无碍。”颜渊低声否决,声音不是很大,但是却是很坚定,看着郝嫒一脸着急,却又想起那个络腮胡子的蒋六,光洁的额头上的剑眉竟微蹙了起来。
“颜兄,你们这样子出去要是再出了意外,实难再有什么抵抗之力。何不等到痊愈再走呢?我们蒋家寨虽是绿林中人,但是我们大当家的还是讲江湖义气。或许我们不算是富庶,但是二人倒是可以放心住下来的。”这时看到有些气闷的郝嫒,韩高接口劝道。
在一旁的喧烨宁当然知道颜渊想走最大的原因是不想连累这些人,如果那个人真的找到这儿了,后果并不是他和颜渊两个任何一个可以改变的,可是,在此处那人也未必找的到,何况已过了半月之久了,或许……他放弃了吧。喧烨宁心底苦笑,抬眼看了下颜渊,又接口和韩高他们说道:“我师叔还在学堂当夫子,所以可能归心可能有些急切,既然二位相邀,那我们就再叨扰了。”
“无妨,你们大可以放心的住下来,哪怕要常住也是可以的。敖佳山风景秀丽,不失为一个隐居避世的好地方。而且,我们大当家的可是对二位视若上宾呢。”尤其是那位总是不吭不响,武功却是不俗的那位,自家大当家的可是看得很高呢。说那人武功极高,却和个哑子似的,和他三哥一样。韩高想起自家老大对那个颜师叔的评价,不禁有些闷笑,虽说三爷也是不爱说话,可是却不似这人这么冷冰冰吧。
“那好吧。”那个被蒋六背后称作哑子的人望向喧烨宁,发现后者似乎有了想留下的意思,也便不再那么坚持了。
之后四人又闲聊了几句,郝嫒和韩高便起身告辞了。
“小嫒,你说那二人倒是什么来头?”往前院走着的韩高问着在一旁的郝嫒。
“不知道,但是应该不是什么大恶之人。”想起那人笑的模样,郝嫒肯定的说道。
韩高看着郝嫒的样子,低笑一下,“或许吧。要不是大当家内心有愧把他们留下来,我们真的不应该留下这种来路不明的人,毕竟,那个人中的毒不是一般的毒。”
“这……那毒虽说是不常见,但是已经过了半个多月了,应该没有什么事儿了吧……”郝嫒小声辩解道。
韩高并没有说什么,暗自摇了摇头,这丫头,恐怕是动了心思了吧。
我们结拜吧
自从上回不欢而散之后,颜渊就再也没看到那个蒋六爷了,后来的饭菜之类的都是郝嫒送来的,但是,再遇这个满脸胡子的蒋六爷,颜渊却不成想是在这种情形下。本来之前那个给他和他师侄看病的小姑娘告诉自己说后山有个温泉,对调理内息很有帮助,而且寨子里的人很少去的,说是让他们二人有时间可以去那试试。
而经过了这一个月左右的调息,喧烨宁虽说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但是毕竟是伤筋动骨,这没有百天时间,估计是难以痊愈的。加之,他没有内伤,所以这温泉之地,也就是颜渊自己一人来的。
颜渊出门的时候已是月近中天的时候,此时正值初秋,漫天繁星,倒是把漆黑的山路显出几分情致。顺着郝嫒告诉的小路,拨开齐腰的蒿草,慢慢的便依稀闻到一阵硫磺的味道。越往前味道越重,最后隔着蒿草便依稀可见袅袅热气,走近了便看到在几块青石之间的一泓泉水,其水呈乳白色,只见那漫天星斗貌似都盛在了这奶白色的汤似的温泉里,颜渊竟是被眼前这份景致吸引,将换洗的衣物放在了一旁。触手试了试水温,却是温润适中,除了衣服便顺着石头靠在岸边,水只有齐腰深,人可以坐在水底的石头上,这倒是很好,颜渊难得放松的吁了一口气。开始运功调息了起来,一试之下,便觉此泉水对自己的内伤确是大有裨益,运功的时候感觉到体内的淤塞之感有所减弱。正当此时,颜渊忽然听到草丛里有人的气息,颜渊眉目一冷,伸手便掷出一石子,然后,只听草丛里哎哟一声。
“谁?出来!”颜渊裹了一件外袍,手握软索喝道。
“喂!你至于么!每次下手不是石头,要不就是暗箭的!”听到那声音,颜渊竟是有些微皱眉,怎么是他。伴着说话的声音,便看到还湿着头发的蒋六从草丛里钻了出来。
“蒋六爷。”颜渊看清真的是那个人,竟是暗中放下一丝戒备。
“喂,我可不是故意躲那的。”蒋六看着颜渊解释道,声音却是有些底气不足的样子,小声嘟噜着:“本来就是我先来的。”然后听到有人靠近了,本来还以为是自家的兄弟,本来准备偷袭一下,没想到竟是颜渊,一想到这人的冷脸,蒋六下意识的就想躲开了。谁知道明明是大男人,那人除了衣服精瘦的身上竟映着水光似的奶白色,竟让蒋六闪了神,然后,就被石头丢了。当然这后面的话,蒋六可不敢也不想让那个人知道。
“这本就是蒋家寨的地盘,你无须和我报备。”说完,颜渊转身除了外袍继续进了水里。
啧啧,一个大男人的腰怎么那么细,站在后面的蒋六心里感叹道,但是听到那人的语气还有那句话,又是一阵气闷,瞪着兀自洗起头发的人,蒋六三下五除二也褪了衣服露出和颜渊迥然不同的麦色的精壮的身体,也进了水里,却是突然脚下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为了稳住身形,蒋六就近就拉住了旁边坐在水中颜渊的胳膊,勉强站住了,但是同时也溅得颜渊一脸的水。
“……抱歉。”看着正洗着头发的人,被自己弄的满脸都是水的样子,蒋六松开了手,憋笑着道歉。主要是这个狼狈的样子配上那张冷冰冰的脸,实在是让蒋六出了一口闷气的感觉。
“……”颜渊擦了擦脸,到了温泉的另一头,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无碍。”
“喂!一个大老爷们,溅点水而已,你不会生气了吧?”蒋六又凑了过来,这个人总是冷冰冰的,就是没有个别的表情么?
“没有。”颜渊看着过来拉自己的手,不着痕迹的往一旁挪了挪。
“嘁,你真无趣。冷冰冰的大冰坨子似的,你这样可不成。男人嘛!就得大大咧咧的,大碗喝酒,大块吃肉,豪气干云!”蒋六一脸好哥们似的教训着颜渊。
“……嗯。”一番肺腑之言,当真被当做了废言了。被教训的人洗完了头发,靠在石头上闭目调息着。
看到颜渊的样子,蒋六摸了摸下巴的胡子,倒是自己闹了个无趣,便闭了嘴,也靠在了石头上,看完了星斗,看月亮,看完了圆月,看蒿草,看完了蒿草看飞虫。最后实在没的看的蒋六目光放下了自己身边的人身上,那人清洗过的漆黑的长发,漂浮在水上,像是一团海藻般,热气蒸的还有些病态的脸竟是泛出一抹淡淡的红晕。不甚浓密但是长翘的羽捷微颤,薄唇紧抿,蒋六忽然觉得这张脸看起来比那敖佳镇青楼里的姑娘好看。想完之后的蒋六心里一凛,暗自呸了好几下,拿个大男人和女人比,再说了,这人要是真的说起来还不如他那个师侄长得来的耐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蒋六竟然觉得这水热了起来。
“喂,你好了没?”蒋六出口打破了这只有秋后虫鸣的静谧夜色。
“……六爷好了可以先走。”颜渊眼都没睁得的说道。
蒋六整个人侧过身瞪着面前的人,“喂!”
“何事?”水光印在那颜渊那毫无波澜的眼底,倒是给平凡的面容增了一抹光彩。
“呃……”有些微谔的蒋六抓了抓头发,“忘了……”
“……”颜渊淡淡的看了蒋六一眼,而蒋六看到那人似是有些要恼了的样子刚有些高兴,可是下一刻颜渊却又合了眼。
“喂,你一直这么都没有冷冰冰的?”蒋六做了一个自己都觉得意外的动作,伸出双手想要拉了拉颜渊没有表情的脸侧。只是刚伸出的手刚触及那人的脸自己就被一阵水浪打了个扣头。
“请自重,蒋六爷。”不知何时颜渊已站在了青石上,身上只是披了个外袍,神情和语气与恭敬的话却是大相径庭的冷然。
“开个玩笑而已。”蒋六无趣的耸了耸肩,他刚才只是一时起义想看看那张脸会不会有别的表情而已。
“……”这回颜渊看都没看蒋六,然后转身穿了衣服便要走。
“等我一下我嘿!”蒋子捷看到那人要走,也从水里出了来,没顾得上擦水就往身上套着衣服。“你生气了?”蒋六几步便追上了先走的颜渊,想起刚才自己的行为,蒋六在反思,难道是着文人的清高怎么的?又想着这人武功不俗,也算是江湖中人,怎么这么拘泥于小结呢,蒋六有些想不明白了。想起自己寨子里经常打着赤膊的一帮大老爷们,真没觉得这有什么的,不就是掐一下脸么。越想蒋六就越觉得这个人,不好相处。
“没。”颜渊目不斜视的看着前面的路,只一个字挡了蒋六的话,不过,这倒是更激起了蒋子捷逗弄这个人的心思。本来以为这个人不好相处,不知好歹,后来才发现这人不管什么时候都是这个冷冰冰的样子,